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9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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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人员。
一名武装部队员正在阻拦冲上来的丧尸,他刚刚打空了一个弹匣,一摸身上,却没子弹了,他大吼着:“子弹!谁有多余的子弹!”一个弹匣扔了过来。
那名武装部队员接过弹匣,正往枪膛上装,突然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他一个踉跄,弹匣失手掉落在地,他扭头一看,却是几个满脸血迹的女人在乱挤,他怒道:“他妈的,没长眼睛啊,滚回去!”
其中一个女人哭丧着脸道:“大哥,有个姐妹脖子上中弹了,快救人啊。”
那名武装部队员一阵气急,卫生院的医生们,史凤凰被半软禁,只有钱正昂和茅丽随队出行,两人如今忙得四脚朝天,武装部好几个弟兄受伤都急救不过来,那中弹的女子,眼见着已经没气了,还抬着到处乱挤做什么?死了就死了呗,反正王路队长可以让她变智尸,活得不比普通人要好?
那名武装部队员不耐烦地道:“走走走,找王路队长去。”说着,回过身来,俯下身去捡落在地上的弹匣,在众人的腿间摸了两把没摸着,干脆半蹲下来伸长了胳膊,终于指尖碰触着了冰冷的金属弹夹表面,他大喜,一把握住,就往回缩。
然而,原本并不沉重的弹匣,突然好似被什么夹住了一样,动了一动,又卡住了,那名武装部队员一怔,正要再用力,突然手背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大声惨叫着,有力夺回了手,手背上已经生生被撕咬下了一大块皮肉。
紧接着,一只被弹片削断了腿的丧尸,拖着后半身,从护栏下的草丛里爬了过来,正是它抓住了弹匣,咬了那名武装部队员一口。
原来因为受身后老弱们骚乱的影响,武装部的队员们火力出现了缺口,被少部分丧尸借着草丛的掩护,突破到了近旁。这样狡猾的战术,说明原本无组织的丧尸,已经得到了智尸的指挥!
那名武装部的队员惨叫着,猛地拔出了腰间的砍刀,运了运气,大吼一声:“老子不当智尸!”一刀剁下去,将被丧尸咬了的手掌,生生齐腕剁了下来。旁边早有战友冲上来,打死了那只依然在地上爬的残疾丧尸,取出绷带帮战友包扎起伤口来,一边埋怨道:“你这蠢货,找王路队长把你变成智尸有什么不好,非要当个残废。”
那自残肢体的武装部队员惨笑道:“变成智尸,如果也像王路队长那样,连老婆儿子都能下手灭了,这样没心没肺的智尸,老子可不想当,老子,是堂堂正正的人!”说着,强撑着用单臂夹起枪支,正要继续向路基下的丧尸开火,一枚狙击枪子弹飞过来,正中他的额头,那队员一声没出,扑倒在地。
正在向崖山众人猛烈开火的楼房内,沐原一边给狙击枪上膛一边嘟囔道:“干,只是打死了一个小杂鱼,泥巴种王路躲得倒是快,刚才第一枪没打死他,现在连影子都找不到了。”他扭过头来,对坐在一边抽烟的郑奋道:“你小子倒悠闲,怎么只开了一枪就抽手不干了?老子缺了一只手,只好捡那些杂鱼打靶子,赶紧的,过来找泥巴种王路,干掉他才是正事儿。”
郑奋吐了个烟圈:“老子不打自己人。”
沐原一怔:“什么自己人?你刚才还不是向泥巴种王路开枪了?现在倒来说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
郑奋简短地道:“我只杀王路。”
沐原冷笑一声:“泥巴种王路死了,在我主人指挥丧尸攻击下,这些崖山人一样是个死。你的手,一样不干净。”
郑奋瞟了沐原一眼:“你为什么这样恨王路和崖山?”
沐原举起了自己的假肢:“这就是王路干的,当时我在崖山还有几个兄弟,却没有一个为我说话。他们全都死了,老子才快活呢。”
郑奋眯了眯眼:“你做了什么事,让王路断了你一只手?”
沐原恨道:“老子也只不过是想夺他的江山,玩他的老婆,杀他的儿子罢了,这世道,谁不是这样干的?强者为尊,认赌服输。可那王路把老子抓了后,拿老子做生化病毒的人体试验,当真是让我生不如死。这一次,老子一定要杀了他!”
郑奋将烟头弹到了地上:“你到现在也已经打死好几个人了,还没有出这口气吗?”
沐原狞笑道:“杀这嘛点子人怎么够,王德承还没死,蔡春雷还没死,泥巴种王路也没死,我要杀的人多着呢。”说着,瞄准外面又开了一枪,嚷道:“又打死一个倒霉蛋。”
郑奋一击王路不中后,就收了手,他不想再去杀曾经的崖山的同事,可是他不杀,沐原和动物园的韩大军等人却干得热火朝天,听着枪炮声,和楼下鄞州大道传来的阵阵惨叫声,郑奋第一次怀疑,自己所谓的复仇,究竟有没能意义。
鄞州大道上,借着一辆集装箱货车,一场战场手术正在进行,钱正昂一迭声催着:“快,快,血浆,我需要更多的血浆!”茅丽道:“已经找到血型匹配者,正在抽血。”
集装箱地板上,朱亚珍握着王伯民的手,流如雨下:“老公,你一定要撑住啊,我等会儿就去找王路队长,如果实在不行,让他把你变成智尸。”
王伯民微微摇了摇头:“别,我、我不想当智尸。”
朱亚珍哽咽着道:“别说傻话,无论你是变成智尸还是丧尸,我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王伯民强撑着摇了摇头:“不,如果……我变成王路队长那样的智尸,六亲不认,连你都会伤害,还不如死了好。”
第九百三十一章 天怒人怨
朱亚珍手忙脚乱擦着王伯民嘴里涌出的血:“你别说了,别说了。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这时,王德承匆匆跑了过来:“王伯民兄弟,撑住啊,我们已经顶住对方的攻击了,而且还通过电台呼叫来了市区的王桥、王比信他们的支援,等会儿想办法把你转移到市区去,那儿的医疗设施更完善,你一定能没事的!”
王伯民断断续续地问道:“王路队长,他、他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动用异能吗?”
王德承一滞,满脸都是懊恼,不忿地道:“我也不知道王路队长这是怎么了,我再三请求他动用异能,先将丧尸驱走,我们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偷袭我们的那支小型武装部队。可他怎么也不肯答应,只说异能对‘他’没用,我也不知道王路队长嘴里的‘他’指的究竟是谁。不仅如此,他还不顾队伍受到攻击坚持往雅戈尔动物园出发,我好歹派了一支队伍守着他,才没让他孤身一人前往动物园。这、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伯民眼中的神采越来越弱,他低声道:“王德承,你在武装部中还有些威信,崖山大伙儿能不能安全脱身,就全靠你了。听我的,立刻安排一支队伍,护着老弱转移,脱离战线,就近安置到市区。另外再派一支队伍,由你亲自领着,扶送王路队长去雅戈尔动物园。剩下的人,就地筑起防线,抵抗丧尸和偷袭者,等王桥他们来了,我们就安全了。”
王德承一怔:“你是说,让大伙儿不听王路队长的命令,只派一小支队伍跟着他就行了?这、这好像不妥当吧?”
王伯民只吐出几个字“王路队长已经不是以前的王路了”,立刻全身抽搐起来,钱正昂一把推开王德承:“走开,你要害死王伯民吗?他刚刚才做完手术!茅丽!茅丽!他妈的血浆怎么还没送来?!”
茅丽拎着两袋血浆从人群里挤了过来,钱正昂立刻给大量失血的王伯民输血,在朱亚珍的痛哭声中,王德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集装车箱改装成的临时救护所。
王德承咬着牙,手紧紧握着拳,从心里说,他知道王伯民刚才拼了命提出的建议是正确的,大量老弱挤在这鄞州大道上,不仅对战事毫无益处,而且还得分派出武装部宝贵的人手来保护他们,将老弱转移走后,崖山看似人员少了,可行动反而方便,作战性能也大大增强。
可是,这个时候,谁敢触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陌生人的王路队长的霉头?王路连陈薇和王比安都能下手,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头目?
王德承团团在原地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没勇气向王路提出转移人员的建议,只是大吼:“娘希匹,迫击炮弹怎么还没找到?人都死光了吗?再找不到炮弹,老子拿你们的脑袋当炮弹射出去!”
一箱迫击炮弹终于被找到了,王德承粗暴地抢过一发炮弹,扶起迫击炮,胡乱擦了一把炮管上沾着的战友鲜血和内脏,略微瞄准了一下,嗵一炮就放了出去。
王德承这一炮犹如神助,直接就命中鄞州大道百米开外一处楼顶上的敌方迫击炮阵位,对方的炮击声,一下子停了下来。
王德承被敌人的那门迫击炮压着打了半天,这时才出了一口恶气,可恨的是,自家的迫击炮没有平射能力,楼房里敌人的各处火力点还在不断喷吐火舌。
王德承一边组织火力挡住丧尸一波波的冲锋,一边派出了几个枪法好的武装部队员逐一拔除各楼房里的火力点,他沉下心来就发现,其实对方武装分子的枪法实在不怎么样,只是占着居高临下以及崖山一方队伍被丧尸冲击的便宜,才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要崖山众人能稳下心来,一定能战胜对方。
就在这时,一名看守着王路队长的队员急得额头冒汗地找到王德承:“分队长,不好了,王路队长不顾劝阻,执意要孤身一人前往动物园,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
“什么?!”王德承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自己好不容易才稳定战线,这个时候王路队长又闹什么妖蛾子啊,要不是顾忌着王路队长的辣手,王德承差点爆粗口骂王路的祖宗十八代。
王德承青着脸找到王路时,王路果然不顾身边众人的阻拦,非要冒着前方的枪林弹雨往动物园进发,眼看着就要离开崖山众人守护的防线了。
王德承一跺脚:“娘的,这是你自己要找死,可怪不得老子了!”
王德承厉声命令道:“裘韦琴、李波、卢锴,你们带领一部分人员,掩护所有伤员、老弱、妇女,先行撤退!市区的王桥、王比信、张骏他们已经带领人员来接应你们了。”
“武装部的大部人员、学习兴趣小组成员,还有柴老二你们这帮念经的,就地组成环型防御阵地,不许主动出击,只要守住阵地不让丧尸突破就行了。偷袭的那帮武装分子没了迫击炮,对你们的危险就没那么大了。”
“我带走100名人员,多携带子弹,跟着王路队长,去动物园!”
王德承,最终还是采纳了王伯民的意见。
在一团忙乱中,崖山众人分成了三部,各自行动,朱亚珍护着昏迷的王伯民的担架,随着老弱的大部队,向原路撤退回去,这里离市区也就十多公里路,只要没有大部敌人拦截,大伙儿很快就能安全了。
事实上,除了零星的丧尸,伏击崖山队伍的智尸,的确对这些老弱毫无兴趣,似乎他们完全不在乎这些唾手可得的鲜肉,根本没有组织丧尸或火力进行拦截,大伙儿在打死了零星冲上公路的丧尸后,很快就突围而去。
朱亚珍紧紧跟在担架旁,握着紧闭着双眼的王伯民的手,似乎这样子就能将自己的生命渡给垂危的丈夫一样,突然,王伯民的手轻轻一动,朱亚珍又惊又喜:“伯民,你醒了?!”
王伯民微微睁开眼:“我们这是在哪儿?”
朱亚珍喜极而泣,满脸都是泪:“太好了,你没事了!我们正在撤退回市区的路上,你放心,已经没事了,敌人并没有追上来。”
王伯民听着远处并没有停顿的枪声:“王路队长呢?”
朱亚珍一怔,继而沉下脸:“不知道,我们撤退前,听说王德承带着一百来个人,护着他去动物园了。他、他就这样扔下了崖山所有人,自顾自地走了!”
朱亚珍越想越气:“老公,王路已经变了,再不是当年我们听到电台前来投奔时的那个王路了,咱们经了这次大难,该知道无论是异能者、智尸都靠不住,等你伤好了,我们带着以前的同伴离开崖山。”
旁边的人听了朱亚珍的话,不仅没有阻止,纷纷点头:“就是就是,这崖山早就不是以前的崖山了,咱们乘着现在手里有武器,还不如干脆离开崖山。”
更有人心眼活泛地,出主意道:“要不我们就不去市区了,直接回崖山,那里仓库里有不少好东西,咱们干脆捞一票,再离开崖山!”
王伯民一惊:“你、你们别乱来,崖山还有效能办的人在,你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是要离开崖山,也该是好聚好散,你们要是和王路队长结下了梁子,招来他的报复,那就……”他心急之下,一口气喘不上来,顿时一阵咳嗽。
朱亚珍心痛地抚着他的胸口:“你别说话了,人各有志,人家怎么做,我们也阻止不了,说到底,这闹得天怒人怨的,都是王路队长瞎整出来的。”
王伯民苦笑道:“可要是离了他的异能保护……”
朱亚珍抢着道:“没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