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传(1-9卷136)-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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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九府演武,是怎么个演法?”
孙福柏道:“先是各家分开比试各自的手段,兵家演练兵阵,乐家比拼乐器等等,我们小说家,比的自然是弄假成真的手段,然后是大比武。”
李青山道:“其他府的小说家,不知道实力如何?”
刘川风重重叹了口气:“本来跟我们当年差不多,也都过得惨兮兮的,有几个府的小说家连正式家主都没有,若非是圣皇钦定的‘九流十家’,早就被废掉了。但是这些年来,他们都剽窃我们的点子,情况又好了起来。”
“而清河府数年战乱,云虚社的发展,反而陷入倒退,这一战还真不敢说是必胜。”
李青山笑道:“这也算是一荣俱荣,小说家能够恢复名誉,也并非坏事。”
孙福柏道:“是的,我已联系各府,想成立一个遍及整个如意郡的结社,受众面越广,越能将小说家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他们也相当有兴趣。所以这一战就更为重要,已不单单是为了一场开院试,更决定了哪一府能够占据主导地位。”
李青山现在抄出来的那几本书,如果能够在整个如意郡刊发,汇集愿力的速度,必能翻着倍地增长。因为战争的缘故,清河府的人口遭到极大破坏,其他八府却没有受到太大影响,那将是一个极为广阔的市场。
但反过来想想,其他府的小说家,也定想扩大自己的影响,到时候先刊发谁的书就是个问题,处理不好,足以引发一场纠纷,所以这个主导地位就相当重要。
说话间,三人来到竹楼前,李青山道:“那我们进去,好好筹谋一下吧!”
第051章 画冢之秘
褚丹青焦急地在屋内徘徊,不时推窗向云虚岛的方向张望,唉声叹气。他原也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但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除了李青山外,更没一个人可以商量。
“丹青遇到了什么大事,为何如此焦虑?”
李青山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褚丹青惊喜地回过头来,只见李青山正大步走入屋中,不客气的要窗前席上坐下,将手臂倚在小几上。
他与刘川风和孙福柏讨论了一阵,提出了几个想法,便离开了云虚岛。他很有自知之明,若论对小说家的感情和了解,他比不上刘川风,若论思维缜密,处理具体事务,他也比不过孙福柏。留下来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不如赶紧把事情处理完,去向如心学习水之道。
“若有需要我出战的地方,我保证战而胜之,其他的事就全权交托给二位了。”
李青山说完这句话,便告辞离去,先来了离得比较近的画家。
“青山你的修为越发的精深了!”
褚丹青赞叹着在小几对面坐下,想要端茶倒水,李青山已经拿起茶壶,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一口牛饮,笑道:“多日不见,你也会说这种客套话了。”
犹然记得初见时,褚丹青懵懵懂懂的样子,现在历经世事,也褪去了天真青涩,特别是眉宇之间愁眉不展的样子,更显得成熟几分。
“这不是客套话,你的修为……罢了,先不说这个,我有……唉,真不知该从何说起。”褚丹青本打定主意要让李青山帮忙,但素来不曾求人,话到嘴巴又不知该如何出口。
李青山收敛了笑容,将茶盏放在桌上:“褚大师的恩德,我还记得,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我绝无二话。说实话,我最讨厌的就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更别说什么‘结草衔环’了,感觉总跟欠人人家东西似的不爽利,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以德报德。”
褚丹青沉吟片刻:“你知道,我师傅不止我一个弟子……”
茶盏缭绕升起一缕白雾,变幻消散,褚丹青皱眉讲述,李青山默默倾听。
原来褚师道在褚丹青外,还有众多弟子,其中最为出色的共有三人,都渡过一次天劫,达到了筑基修为。
但在那之后,他们纷纷自立门户,自认已经得到褚师道的真传,对褚师道就不怎么礼遇了,反而嫉妒褚师道的名誉地位,暗中攻讦诽谤。
褚师道心灰意冷,不愿与弟子争执,便退隐深山,收了褚丹青这小弟子,认真地教导他成人。
李青山一拍大腿:“如此忘恩负义的人渣,我若见了,定要他们名副其实!”
“名副其实?”褚丹青不懂其意,不知道李青山有一手把人捏成渣的手段。
“你继续说,既然彼此已经没什么来往,那又管他们什么事?”
“前些日子,他们忽然来为师傅扫墓,我还以为他们迷途知返,却不料扫墓之后,便说要商量分配师傅留下的遗产,可恨他们连师傅葬礼都不曾参加!”褚丹青也极为气愤。
褚师道入葬时,人族与妖族的战争正如火如荼,修行者都不敢在这时候来清河府这凶险之地,而现在局势渐趋平静,该来的便来了。
李青山点点头,褚师道的主要遗产,当然就是画作。他的任何一幅画作,都能够当作灵器来使用,其中一些佳作,更是能抵得上法器的威力,又对修行者的实力修为要求不高。
像是李青山赢得的那一幅《天女散花图》,炼气士也可以使用,召唤出的天女,却能抵得上筑基修士的力量,其价值比一般法器还要高,这样一笔遗产,也难怪褚丹青那三位师兄师姐会眼红心热。
褚丹青拿出一张水墨绘成的请柬,“那天我推拖过去,但这次实在是推不过了。”
李青山拿起请柬翻看,一条墨黑的鲤鱼忽然受惊游动起来,他有些不解地道:“这些遗产难道他们说讨就可以讨?而且你身在清河府,有柳知府等一众道友撑腰,凭他们三个也敢来动你,你又何必如此心急。”
褚丹青道:“这是我师门内的事,本不该让外人插手,青山你虽然不是我画家中人,但我师傅很相信你。唉,我那三位师兄师姐,现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单单为了这些画作,倒也不会如此不顾颜面的来争夺,其中更关系着一件秘藏,如果我执意不理会他们,他们一怒之下泄露出去,就是一场大祸。”
李青山也起了好奇心:“什么秘藏?”
褚丹青深吸了一口气,“画冢之秘!”
“画冢?”
“昔年五绝仙人将一身所学,留下‘剑琴棋书画’五绝冢,以待有缘之人,这是在九州流传极广的传说,也不能叫传说,因为少则数十年,多则数百年,便会有修行者有机缘进入其中之一,得其传承,而一飞冲天。”
褚丹青眸中也流露出向往之色,倒不是想着一飞冲天,传闻画家能够流传至今,都是多亏了这位五绝仙人,作为画家弟子能够见到他一幅画作就是无上幸福。
李青山一听是这位,也来了精神,连天龙禅院的大雄宝殿的壁画都是出自这位的手笔,可想其人当初的厉害,他所留下的传承,简直是价值连城,就连他听了也要心动。
“这么说,你知道那画冢在哪里?”
褚丹青摇摇头:“谁都不知道,那五绝冢其实不是存在这方世界,否则这么多年来,早就被人探索清楚,取走了里面的东西,哪里轮得到我们。”
“传说这五绝冢都是各成空间,在九州四处漂流,谁也不知道它们在哪里,谁也不知道要怎么进入,就连那些三次天劫的大能们,也不能强行闯入,只能凭着各自机缘。修行者纵然得到机缘进入其中,也往往只能窥其冰山一角,便被传送出来。”
李青山道:“这么说,褚大师也只是得到了一些线索。”
“是啊,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线索而已,不知怎么传入我那三位师兄师姐耳中,如果我知道画冢所在,早就进去接受传承了,何苦受他们为难。”
褚丹青苦笑道,李青山只见褚丹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显然没说真话,褚丹青对画冢了解绝不止如此,心下微微有些不快,转念一想,便就释然。
关乎着如此重大的一笔财富,纵然亲兄弟也会翻脸,他跟褚丹青非亲非故,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只需帮他打法了那几个师兄师姐便算是报了褚师道的恩,其余的事就不归他管了。
正如此想着,褚丹青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以神念传音道:“其实我知道画冢下一次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要用何种方法才能进入。我怕他们有手段在偷听,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李青山失笑,这算是有心眼还是没心眼,心中觉得舒服很多,也传音道:“你就不怕我到时候翻脸无情,夺了你的机缘?”
“我师傅说你心狠手辣,但却不是见利忘义之徒,而且画冢大得很,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能够一起进入瞧瞧,不过我也不敢保证。”褚师道笑了,依稀有着昔日的天真模样,更显得坦诚。
李青山将请柬拍在桌上,“他们既然要商量,那我们就跟他们商量商量吧!”
褚丹青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得这个便宜!”
李青山离开画家,思索了一下,来到法家见花承赞。
花承赞一见李青山便想起他的另一重身份“北月”,但又念及他的救命之恩,而且若不是他,清河府也不会恢复和平,并且刚刚还在侯府救了秋海棠。
如此恩情,纵然以死相报,也是应当,便暗下决心,此事决不告知任何人。
“青山,你总算来了,我们去云雨楼吧!”
“去云雨楼干什么?”
“海棠让我等你一回来便通知她,她在云雨楼中设宴感谢你。”
“唉,这么说来也只是正式感谢一下,什么以身相许都是骗人的!”
李青山心中感叹了一下,但到底只是男人的想入非非,倒也并不会真的失望,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多请几个人去,热闹热闹吧!”
于是李青山便又请了郝平阳李龙等人,一同前往云雨楼饮宴,除了韩铁衣外,全都欣然同往。
花承露知道了也嚷着要去,李青山自然应允,想想他做统领一下,从来是万事不管,也不跟属下亲近,干脆又叫上清河府的一众鹰狼卫。
如此动静便大了,连带着和李青山有过些交往的各家家主,听闻此事,也都来凑趣。最后一同来到云雨楼,已是大队人马。
再一次站在云雨楼前,想起之前几次,无论是身份还是心境都截然不同,楼上灯火辉光,光照天际,秋海棠已亲自迎了出来。
秋海棠见这么多人来,也是讶然,只见李青山立身于众人之前,身旁站都是百家经院有头有脸的筑基修士,都是以他为首的模样,甚至柳知府都站在侧位,心下微叹:“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
第052章 云雨楼上
秋海棠也是盛装打扮,盈盈一礼,“妾身多谢统领舍身相救,恩德如海,妾身没齿难忘,来日有需要用得着妾身之处,结草衔环。”
李青山与褚丹青相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秋海棠不解问道:“统领何故发笑?”
“我最讨厌的这几个词,一口气全让你说了。”李青山大手一挥,朗声笑道:“这个谢字就不必再提了,有道是大恩不言谢嘛!你既然不肯以身相许,再道一千声谢也是没用。”
周围一静,哪有施恩的人将“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这些词,挂在嘴边的。秋海棠更是愣了一下,脸色微晕,眼神复地的望着李青山,心想道:“莫非他对我有意,是了,枉我自以为聪明,竟没想到这一遭,若非对我有情意,他怎肯冒这么大的风险出来相助,阻止恶丹也就罢了,更不惜与其结下死仇,那分明是要替我出气!”
“唉,他为我开罪恶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于阴谋暗算之下,我纵然以身相许,也是理所应当,但听承赞说,他不是已经于韩家小姐结下婚约了吗?”
秋海棠心念急转,李青山曾为她奋力一搏,无论如何不可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正考虑该如何回答,却听李青山紧接着道:
“不用多说了,且将好酒好肉端上来,让我与诸位道友畅饮一番,便算是两不相欠,今宵有酒今宵醉,真等你没了牙齿,变成个老太太,纵然不忘,又有何用!”
众人哄然大笑,人人都知道他在侯府,为了秋海棠同龙州来的强大金丹修士,结下了死仇。料想若是放在自己身上,就算不是日夜忧叹茶饭不思,也绝无法如此轻松谈笑,心中暗暗佩服。
秋海棠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全无携恩图报的想法,只是言语无忌,敢作敢为,毫不掩饰心中所欲,却又丝毫不受羁绊。如此豪气男儿,琼枝的眼光确实比我好!
带着些幽怨,秋海棠瞟了一眼花承赞,花承赞低头清咳,她笑道:“如果统领,不,青山你真有此意,妾身安敢自矜自持,不过需得明媒正娶,遍邀亲朋作证,方能结成双修伴侣。”
在场的但凡男子,皆露出艳羡之色,秋海棠芳名远播,在这三千里清河府的修行道,可谓是无人不知,从无人能够一亲芳泽。甚至有人觉得,若是能有这般好处,纵然跟那恶丹为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李青山大摇其头:“那可不成,琼枝非跟我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