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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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季悠悠拍自己婆婆马屁的时候,却听见身边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身影,只娇笑道:“老爷,听说均山娶了媳妇儿之后身子便好了,这可真是奇了,如芸耐不住,也来瞧瞧均山和他家新媳妇儿。”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娇媚入骨,不用多想,季悠悠也知道来者不善。
身边的青萍忙一福身,只行礼道:“三夫人安。”
原来是叶荣添的小老婆,季悠悠看着那个被称作是三夫人的女人,不觉暗自咋舌,这女人生的美艳不说,浑身上下还透露着一股狐媚,那双眼睛直直盯着人看的时候,不像是打量,更像是勾人。
季悠悠开始乱想……
原来这叶荣添年纪不小,却还是好着这样一口,啧啧啧。
瞧着这三夫人的样子,在府里头定然是受宠极了,否则这样嚣张的笑声又是如何而来?
兆氏见了孟如芸,面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三分,只淡淡向着季悠悠介绍道:“玉儿,这是你芸姨娘。”
看着自己婆婆并不喜欢这个娇媚的小妾,季悠悠赶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只是淡淡欠了一礼,只道:“芸姨娘安。”
叶均山也只是淡淡颔首。
孟如芸见了,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轻轻挽了叶荣添的手臂,在其耳边娇笑道:“这可真是天底下第一桩怪事儿,咱们均山昨儿个晚上刚娶了媳妇,今儿个竟然能够下床行走,这病儿也就立刻好了。真当是让人意外,老爷还不快请了安大夫过来看看均山。”
其实孟如芸是不信,这个奄奄一息的儿子怎么一夜之间就活生生像是变了一个人,要是这叶均山果真身子大好了,那叶家哪里还有她和自家小儿子的份儿?
叶荣添听了,忙吩咐管家刘三去请了回春堂的安大夫过来。
众人又怕打扰叶均山休息,这才先散了去,只兆氏缓缓吩咐了一句:“青萍,你先去照看着着少爷,玉儿,你来我房里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
季悠悠听了,乖巧地应了一声,忙跟着兆氏走了。
兆氏进了屋子,只让季悠悠坐下,这才从床头拿出了一个锦盒,缓缓打开,从里头拿着一个通透的玉镯子,瞧着更像是陈年的古董,只往季悠悠手中一塞,只道:“玉儿,这是我们叶家祖传的玉镯,这可不是普通的镯子,已经传了好几辈的媳妇,只有叶家长子嫡媳才能够拿着,今天我把她给你,你要收好。”
兆氏说的时候,神色十分庄重,季悠悠听了忙颔首接过,只道:“婆婆,玉儿明白。”
兆氏望着季悠悠的眼神里简直可以挤出水来,她动情道:“玉儿,我膝下只有均山一个孩子,这孩子从小身子弱,自小都是只得用名贵药材吊着续命的,连大夫都说他撑不过今年,可是昨儿个你们刚成亲,今日均山已经可以下床了,实在是着实让我这个做娘亲的又惊又喜,玉儿,以后你一定要替婆婆好好照顾均山,你是我们家长媳,婆婆更盼望你早日为叶家添上香火。”
听闻添香火一词,季悠悠不免有些黑线,面色却是处变不惊,只是温婉笑道:“是,婆婆,玉儿知道了。”
兆氏很是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因为她的到来,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起死回生,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该是要把季悠悠揣在心口宠着她,又见她一脸乖巧的样子,更是欢喜不已,只握住她的手道:“玉儿,你告诉婆婆,均山怎么会一夜之间身子就变好了,可是因为你们……”
兆氏的神色有些闪躲,望着这个新嫁娘,也有些说不出口,顿了顿,终于道:“可是因为你们昨儿个行了周公之礼,所以均山他……”
周公之礼……季悠悠正想喝一口茶下去,兆氏这句话差点让她呛住,这这这……这个做娘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呀,难道古代也变得这么开放了?
见季悠悠小脸涨得通红,兆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失言了,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虽然不如叶家,但是沈家的闺女也算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又初为人妇,她这一问自然尴尬不已。忙道:“玉儿,为娘的只是不解,并不是要为难你。”
季悠悠抬眸笑对着兆氏,只道:“婆婆,相公身子大好,也是承了爹娘的好福气。”
“是是是。”兆氏笑着望着自己的新媳妇,不住点头,心下欣喜不已。
※
青萍正伺候着叶均山吃茶,叶家二老不放心,命人请了回春堂的安淮生安大夫过来好好替叶均山诊断一番,所以叶均山也就安安分分在屋子里头候着了。
季悠悠欢欢喜喜拿着玉镯回了自己屋子里,却见绿央正在门口等着自己,趁着里头的人不注意,只拉了季悠悠到一边。
季悠悠见绿央这个样子心里不免起了几分狐疑,只诧异道:“怎么了?”
绿央定定望着季悠悠,这才问道:“小姐,你当真不记得安公子了吗?”
“什么安公子?”季悠悠不明白,只眨了眨眼睛对着绿央买了个小萌:“那个,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暂时还没有想起来。”
绿央神色庄重,只正色道:“安淮生安公子公子,也就是回春堂的安大夫,和小姐有一同长大的情分。这些年安公子与小姐的情谊,旁人也许不知,但是绿央懂得,安公子对小姐情深意重,小姐亦对安公子青睐有加,怎么说忘记就忘记了呢?”
呃,季悠悠心里又是一个激灵,原来这个所谓的安淮生原是以前的沈怀璧的春闺梦里人啊!不是这么坑爹吧……
006 青梅竹马
季悠悠的笑容有些僵硬,顿了顿,才勉强道:“那个,绿央,以前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已为人妇,现在的沈怀璧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沈怀璧了,如今我是叶均山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此,怎还能记得别的男人。”
这话说的那是一个一本正经啊,季悠悠很满意自己这个时候假正经的状态!
绿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道:“奴婢明白,只是奴婢害怕安公子不明白。他虽然得知小姐嫁人,对小姐的情谊却没有变化。而安公子的回春堂又是叶家老爷出钱开的,奴婢是怕小姐与安公子见面会尴尬,所以想先给小姐提个醒。”
季悠悠心里想着,尴尬的是沈怀璧又不是自己,自己又不认识那个什么安淮生的,又何来尴尬一说了,她微微撇了撇嘴,只一笑置之:“放心吧,我明白的。”
说着,眼角余光还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手上那只羊脂白玉镯子,心里仍旧是美滋滋的,这个,应该挺值钱的吧?哇哈哈哈。
“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咕什么?”
里头的叶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季悠悠,见她和绿央交头接耳的,不免有些狐疑,只大声发问。
季悠悠这才不情愿地踏入屋内,见青萍正伺候着叶均山吃茶,又在一旁喂着水果,两人倒是有说有笑,好不亲昵。季悠悠翻了个白眼,只道:“挺会享受的嘛。”
青萍闻言,只觉得季悠悠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善,忙低声糯糯地道了一句:“请少夫人安。”
季悠悠才没空管叶均山和这个丫头的眉来眼去,见叶均山看自己的眼神,一副嫌自己坏了好事的样子,不觉嘴角微翘,只道:“相公今日果真是红光满面,瞧着身子倒是好了许多,不妨让娘子伺候相公吧。”
叶均山不明季悠悠此刻谄媚之意为何,并不说话,而青萍闻言,忙起了身子告了退,她可不敢在少夫人面前有所逾越,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而且这少夫人瞧着,也颇得老爷夫人的欢心,可是个不能得罪的,要是万一对自己有所想法,岂不是要自己今后的日子都要发了难。
叶均山见青萍退了下去,这才启唇问道:“你打了什么主意,刚才……娘……刚才娘亲叫你过去是为了何事?”
季悠悠莫名看叶均山不爽,趁着自己不在和身边的丫头倒是挺有闲话好聊,偏偏对着自己就是这样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不怀好意看了叶均山一眼,只在其耳边轻声道:“什么事也不干你的事,你这个冒牌货。”
叶均山听了,脸色骤然而起了青筋,那是他怒意上涌的标志,他怎么这么想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呢!
青萍不多时候便又进来了,随着而来的还有三夫人孟如芸,身后跟着一个拿着药箱,面如冠玉的男人。
季悠悠盯着他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些面熟,想必那人就是三夫人请来的大夫吧,来人眉目隽秀,皮肤白皙,只身子乍一眼看过去,不免觉得有些单薄,脸色也有些苍白,倒是叶均山还算是神采奕奕。
安淮生微微抬眸,见自家玉儿妹妹正怔怔望着自己,不觉更加心痛,只得别过了头去。季悠悠见其眼神闪躲,这才有些狐疑。
等等,安大夫,安公子,安淮生!!!
她不觉向着绿央投去求助的目光,而绿央的神情也暗示了季悠悠此刻的猜测!
没错,眼前这位安淮生安公子就是沈怀璧的青梅竹马的小情郎。不过他不是季悠悠的情郎。蓦然承了安淮生这样柔情万种的眼神,季悠悠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孟如芸引着安淮生进屋,边是笑道:“安大夫,昨儿个均山一大婚,身子莫名变得好转了起来,我家老爷绕是不放心,您快给我们家均山瞧瞧,这身子可没有大毛病吧?”
季悠悠见孟如芸,又是颔首道了句:“请芸姨娘安,劳姨娘费心了。”
孟如芸一笑,只关切道:“玉媳妇说的什么话,我是均山的姨娘,自该是看顾着他的。”
叶均山轻咳了一声,亦是道了一句感谢的话。
安淮生见沈怀璧如是,更是心痛不已,昔日的玉儿妹妹今朝却成人妇,咫尺距离不能再近,纵然再三克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道了句:“玉儿妹妹,一切可还安好?”
他这一说,季悠悠心里不觉“咯噔”了一下,这安淮生要认亲,也不该挑在这个时候。在自己的新相公和小婆婆面前,一个陌生男子公然问安,脱口便是一句极其亲昵的“玉儿妹妹”,实在是惹人口舌。
果然,孟如芸闻言,眉眼不觉高挑了些,倒是笑意未减,只缓缓言道:“莫不是玉媳妇和安大夫原是旧相识?”
这话说的语意颇深,连叶均山也听出了些端倪,饶有趣味地看着季悠悠。
季悠悠忙求助似地望着绿央,她只知道这个什么安淮生是沈怀璧的青梅竹马,可是她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啊,要如何解释呢?
绿央接收到求救信号,反应也算机灵,只一笑道:“这话说起可就长了。我们小姐四岁的时候患了一场重病,当时老爷就是请了老安大夫的来诊治的,而后虽然治好了,但小姐身子并不大好,每个月都要按时喝药,这一喝十多年,直到老安大夫去世,而后便是如今的安大夫替小姐捣鼓每月的药材。这才一来二去熟识了。”
原是如此,这岂不是日久情深?季悠悠暗自咋舌,瞧着安淮生望着自己的样子,对沈怀璧的情谊应当是不少的。
她忙接过了绿央的话,只是一笑道:“因为安大夫长了玉儿几岁,又是自小长大的情分,一直是如哥哥一般看顾玉儿的。”
“是是是。”安淮生倒也回过了神来,忙低下头去应下了。
孟如芸是何等角色,怎会看不出安淮生与这个沈怀璧如今话中带话的端倪,却也只是抿唇一笑道:“原是如此,当真是亲切的很呢。”
007 回门
叶均山轻咳了一声,缓解了尴尬,只道:“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自个儿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轻松了许多,劳烦安大夫过来仔细看看,也好给出个解释来。”
安淮生听了,忙应了叶均山的话,这才不徐不疾地走近了他,轻轻挽起袖子,用手搭在了叶均山的脉搏之上。
许久过后,他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觉微微蹙眉。
见他不说话,孟如芸更是焦急,只道:“安大夫,怎么了,均山他……”
安淮生顿了顿,这才启唇道:“着实是奇怪,安某切脉时候,只感觉大少爷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两尺脉沉取有力而柔和,全然不像染指肺痨之症,与三日前安某来请脉时候全然不同。”
青萍听了大喜,忍不住道:“安大夫的意思是,少爷的病是不药而愈了?”
安淮生蹙眉,只道:“的确如此,只是各中缘由,安某也不得而知。”
孟如芸神色微微有异,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笑道:“如此,方可安心。劳烦安大夫随着青萍去和老爷夫人回禀了,也好让他们安心些许。”
叶均山淡淡道:“多谢姨娘安排。”
孟氏一笑,只说了许多要他好好看顾自己的话,又是握着季悠悠的手,要她好好照顾叶均山之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闻者动容,这才携了身边的婢女婀娜离去。
屋内只余下季悠悠和叶均山绿央等人,叶均山这才不咸不淡开口道:“看来你和这个安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