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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汉瓦-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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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泽慢悠悠地道:“奉先信誓旦旦地一再表示忠心,本公也很想相信,但却知奉先乃耳顺之人,曹豹之事便是明证,我不患奉先有二心,唯患陈宫、高顺、张辽等人,他们对你忠心耿耿,誓死不愿归顺本公,假如来日他们再次蛊惑奉先,而奉先再一动摇,必定会再蹈覆辙,这个险,本公可不敢再冒了。”
    吕布急道:“德公多虑了,布此番归顺德公,誓与陈宫高顺等人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他们若是不肯归顺,德公可尽皆斩之!”
    刘泽微微一笑道:“本公早已下令首恶必惩胁从不问,若是将他们斩首,岂不是自毁诺言,让天下人耻笑本公无信无义吗?”
    吕布眼中掠过一抹戾色,在他看来,这将是他逃生的唯一机会了,他如何能不好好把握。“德公,此事易耳,德公若怕有违诺言,就由吕布亲自来操刀,斩陈宫高顺张辽三人,以安德公之心!”
    “哈哈哈……”刘泽仰天长笑,笑得吕布是胆战心惊。
    笑声毕,刘泽的目光冷冷地逼视着吕布,两道寒芒就如同两柄锐利的长剑,直刺向吕布的心底,冷削地道:“吕布。你太让本公失望了,陈宫高顺何等的忠直之士,为了不背叛你吕布,宁死不屈。慷然赴死。可是你呢,为了你自己能苟活与世。竟然不惜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染红的你的绶带印信,如此无信无义之言,我都深为他们不值!吕布,我方才说给你机会。我就是要试试你面对这些甘心为你而赴死的忠直之士你将何以自处,倘若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愿和他们站在一起,甚至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他们的性命,本公或许会相信你方才所说的,相信你的忠诚。但你让本公失望了,面对忠心耿耿的部下。你竟然可以悍然地挥起屠刀,吕布,你的良心何在?你的仁义何在?从头至尾,你不过就是个巧言令色的骗子。你不过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心,本公说的没错,你就是一头狼,受伤的时候会摇尾乞怜,扮做一付可怜模样,可你内心的暴戾凶残却丝毫没有减少,一旦得势,你就会咬断任何人的喉咙,包括本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公不会做东郭先生!”
    吕布绝望地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撤去屏风!”刘泽高声吩咐道。
    兵士很快地将屏风抬走了,屏风后陈宫和高顺的脸都扭曲变形了,不同的是陈宫面色惨白,嘴角还在轻微地搐动着,高顺却是满脸涨得通红,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
    “来人,给公台和文通松绑!”刘泽再一次地吩咐道。
    解绑后的高顺几乎是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吕布地面前,一抬手,就揪住了吕布的前襟,怒喝道:“吕布,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枉我高顺对你忠心耿耿,你竟然……”高顺抡起拳头,恨不得将吕布的脑袋打碎。
    吕布羞愧不已,无颜面对高顺咄咄逼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垂下头。
    “呀!”高顺紧攥的拳头到底还是没有落到吕布的身上,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青砖地面上,砖屑四溅,高顺的手上也是鲜血淋淋。
    高顺放开吕布,转身面向刘泽,单膝跪地,拜道:“高顺愚钝,今日始知投效之主竟是如此不堪,若刘使君不弃,高顺甘愿为麾下之卒,效死以命!”
    刘泽大喜,离座起身相搀,道:“今得忠义文通,胜过无义吕布十倍。”
    随后,刘泽号令将吕布斩首。两名侍立已久的刽子手立即奉命将吕布押了下去,不多时,吕布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被端了上来。
    做为一代枭雄的吕布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现场鸦雀无声,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无论是吕布生前的敌人还是生前的部下,都向他的这颗首级行注目礼,虽然吕布的人品一直以来都是遭人谩骂的,但无人敢否认,在这个时代,吕布在战场上都是以至尊的存在,永远都是人们仰望的对象。但今天,这一尊战神殒落了,属于吕布的时代划上了休止符。
    高顺又复起身拱手向刘泽道:“末将恳请刘使君准许末将将吕布尸体收敛,予以安葬。”
    刘泽点点头,道:“吕温侯乃是盖世的英雄,将其处斩也非我之愿,实乃军法森严之故,人即已死,恩怨已了,如何能让其暴尸荒野,就算文通不提,我亦准备厚葬之。倒是文通有情有义,善始善终,令人敬佩。”
    高顺敛容道:“多谢主公,吕布虽然不仁,但主从一场,末将却不能不义。”
    “文通真义士也。”刘泽遂令人将吕布厚葬于郯城北郊,吕布生前爵至温侯,刘泽便令人以侯爵之礼将吕布下葬,棺头向北,吕布出生在并州五原郡,取意北归故里之意。
    安排完吕布的后事,刘泽抬头再看时,陈宫依旧是伫立在那儿,纹丝不动,脸色惨白如纸,脸上写满了落寞与凄惶。刘泽命人奉上两杯茶来,然后将众人挥退,城楼厅内只剩自己和陈宫二人,淡然一笑道:“公台先生,站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吗,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陈宫动也没动,冷冷地道:“茶就不必了,刘使君既斩温侯,还请速斩陈某,黄泉路上,宫也可以与温侯相随。”
    刘泽诧异地道:“方才吕布所言,想必公台先生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此无信无义之人也值得公台甘愿为之赴死?”
    陈宫淡然地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温侯身陷绝境,为了求生,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出这些话又有何奇,陈某赴死,却也有必死的理由。”
    “愿闻其详。”
    “刘使君,其实吕温侯并无叛你之心,除了曹豹来信怂恿之外,真正促使温侯下定决心要袭取徐州,却是出自陈某的建言,若无陈某的挑唆,温侯也未必会走上这条不归之路。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正是陈某,请刘使君将陈某斩首,以正军法。”
    刘泽微微一笑道:“先生无罪,何以要军法惩处?”
    陈宫一皱眉道:“挑唆主帅,密谋叛乱,何以无罪?”
    刘泽道:“公台是温侯的部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主公建言献策,乃是谋士的本份,何罪之有?而吕布既已投靠于我,那就是我的部下,一样也应当食君禄忠君事,所以说公台献策给吕布并无过错,吕布偷袭徐州却是叛逆大罪!吕布犯罪当诛,公台无罪,又何须军法处置。”
    陈宫默然良久,忽然仰天长笑,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刘使君真是好算计,我陈宫自诩也是聪明盖世,想不到也被你能蒙敝如此之久,佩服佩服!”
    刘泽不动声色地道:“公台先生这是何意?”
    陈宫目光逼视着刘泽,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从头至尾就是刘使君所布下的一个局。我一直很好奇,刘使君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缘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低级错误。吕布人品不佳,背负着弑主的名声流亡于关东,无人敢接纳,刘使君却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欣然而纳,济之以粮草,付之以郡县。不仅如此,在明知曹豹有二心的情形下,刘使君还放纵曹豹与吕布接触,对曹吕结成姻亲之事视而不见,对吕布完全有可能袭击徐州的图谋不做任何地防备,甚至派出陈登来做卧底,诱使曹豹和吕布下定决心攻袭徐州。凡此种种,证明刘使君从来就没有防备过吕布袭击徐州,反倒是生怕吕布不来偷袭徐州。现在看来,从吕布一来徐州就已经落在了刘使君所布下的局之中,屯兵小沛,不派心腹忠诚之人反派心怀二心的曹豹,留守徐州,不用谨慎善守之将却用鲁莽误事的张飞,大堂之上寻衅滋事,甚至连苦肉计都用上了。在下不得不服,刘使君真得是好算计,吕温侯在一步步之中,走向了在你给他精心布置的陷井之中,一步步走向属于他的断头台。”
    刘泽静静地听着,没有吭声上一声,只是端起茶碗来,微微地呷了一口。
    陈宫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轻轻地吁了一气,继续道:“但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刘使君缘何要煞费苦心地布下这个局,刘使君既然想要吕布的人头,当时吕布初投之时,完全是易如反掌,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呢?”

第403章 劝降陈宫
    刘泽轻轻一笑道:“想必公台先生此时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陈宫神色有些黯然地道:“不错,某已经知道了,其实从一开始,刘使君就没有留下吕布的性命的打算,刘使君所图的,就是温侯手下的这些将才和军队,诚然吕布一入徐州,刘使君是有机会杀掉吕布吞没他的军队,但象高顺张辽这些死忠的将领却肯定不会轻易地归降,必与刘使君血战到底,而刘使君也将背负不义之名,这显然不是刘使君所希望看到的。所以才会设计出一个如此精纱的局来,诱吕布谋叛,从而可以光明正大的杀掉吕布,吞没掉他的军队,而天下人看到的是吕布的贪焚和无义,看到的是润德公的宽仁和大度,可天下有几人知道,这背后竟然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大网。恭喜你,刘使君,一切如你所愿,吕布最后的一点价值也被你榨取得干干净净,就连最死忠的高顺也甘愿俯首而降,你大获全胜,陈某心服口服。陈某自诩诡谋百出料无遗策,与使君相比,某甘败下风!”
    陈宫有些有嘲,又有些怨愤,神情无比的凄惶萎靡,就如同国手输掉一盘至关重要的棋局,垂头丧气,唏嘘不已。
    刘泽淡然地道:“公台先生把它理解成一个局或者是一个圈套,倒也不假,不过在本公眼中,它就是一场考试。”
    “考试?”陈宫疑惑地道。
    “不错,对于吕布,对于公台,对于高顺、曹性、候成、宋宪,对于你们所有人而言,这就是一场考试。考得就是忠诚和意志。说几句漂亮话,发誓赌咒表忠心,这算不得什么,人只有在诱惑面前。才会暴露出人的真性情来。所谓拾巨金于旷野,逢艳妇于密室。闻仇人于病中,这都是人品格的试金石,抵得住诱惑方能算得上正人君子。对于吕布而言,摆在他面前唾手可得的徐州就是一种诱惑。如果他能抵得住权欲的诱惑,便可以通过这场考试,本公也会从此重用于他。可惜这场考试他得的分数为零分,对于任何一个主公而言,部下的忠诚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能力次之,没有忠心的部下。是永远不可以得到重用的,这一点想必公台先生也不反对吧。当然,这场考试不光考得是吕布,你们所有人都有分数。公台和高顺可得满分,曹性魏续勉强及格,至于卖主求荣的宋宪和侯成只能是划到不及格里面。”
    陈宫投向刘泽的目光有些异样,似乎再说既然宋宪和侯成的分数最低,得到的封赏最重,不过这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刘泽呵呵一笑道:“公台似乎有异议,为何分数最低的宋宪侯成拿到的奖赏最高?其实刚才我所言的,不过是考试的结果而已,宋侯二人拿的奖赏只不是本公曾经许下的悬赏而已,与忠诚度高下并无关系,各位的成绩将会决定今后本公对诸位职位的安排,谁更忠心必然会受到重用,忠诚不足之人必受弃用。”
    陈宫苦笑一声道:“尊驾此举,令人匪意所思,不过对于陈某这样的将死之人而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陈某但求一死,望刘使君成全!”
    刘泽不禁有些丧气,费了这么多的口舌,陈宫就如同是一头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任凭你如何劝说,就认准一条死理。不过刘泽却也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这条路不行,看来得另辟蹊径了。
    “公台初仕曹操,也深得曹操重用,拜为东郡太守,东郡是曹操的发迹之地,能让公台执掌东郡,无疑是曹操对公台的器重。某倒是很好奇,公台忠直清明,缘何会叛曹而迎吕布?”刘泽故意漫不经心地道。
    一提及此事,陈宫陡然变色,显然此事是陈宫心中的一块隐痛,不过很快陈宫就又恢复了常色,淡淡地道:“往事已矣,言之何益,不提也罢。”
    刘泽一看正中下怀,心中暗喜,面上不动声地道:“公台素有大才,有鸿鹄之志,曹操名播海内,有王霸之气,公台初仕东郡倒也合情合理,既然公台乃忠义之士,理当不会叛曹而迎布,想必是曹操做了大奸大恶之事,才会引得公台举郡而叛。彼时曹操正在屠戮徐州,也许算得上是一个缘由,但好象份量不足,恐怕公台之叛与一个人有极大的关系,九江太守边让!边让乃当代名士,与公台交厚,却被曹操夷灭三族,这恐怕才是公台对曹操心寒愤而叛迎吕布之故吧?”
    陈宫嘴角一阵抽搐,但却没有开口。
    “吕布勇而无谋,无信无义,我想公台先生也未必肯心甘情愿的屈身事之,但彼时张邈兄弟已经决意迎布,公台无明主可投,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选择认吕布为主。以公台之才,助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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