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囚徒by鱼火-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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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左左怎么也想不到,回到家中,她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冷王,还有那三个为了她而中途中断修炼归来的豺狼哥哥以及一头羽翼丰满的小兽。。。。。。
而此时,那一个被冷王封印了两百年的时空——二十一世纪,终于被解印,这里的人类无端延长了两百年的寿命,却是在无知无觉的静止之中,时间停止流动、生物停止生长,而尘封在记忆里的别墅跟他们离开前分毫不差地映入眼帘。
鸦雀无声。
一室的静谧,只除了床上的女人淡淡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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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围着七个男人。
没有谁率先开口打破这片阴森的沉默,只是他们都知道,在注视自己的女人的同时彼此都大量着对手,其中,冷王得脸色淡淡的,那副漠然的样子着实令人瞧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只是一瞬不瞬盯紧了熟睡的东方左左,银亮的瞳眸似深海的漩涡,仿佛想将她吸进里面去。
这个时候,东方左左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下,七个男人心中同时一紧,不约而同向前倾了倾身体,却又想到了什么,止住想要将她搂入怀里的冲动。
雷王抿了抿唇,忽然转身往外走。云王皱着眉头,看了眼冷王以及那三个视她如命的哥哥,也跟着出去了。
“她怀孕了,不要让她太过激动。”火王慢悠悠地道了句,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这话如同一枚炸弹,轰炸着四颗震撼的心脏。
他们一直没留意到,仔细看了看,发现火王并没有开玩笑,于是,卧室里,咬牙切齿的声音此起彼伏。
似乎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东方左左慢慢撑开了眼皮,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到溶入骨血的俊美脸庞,也许是时间的沉淀和磨练,似乎比以前多了份凌然的气势。
意识还没回笼,但是本来已经让她跳了起来。
“大哥!”她死死抱着他,再也不肯松手,眼泪滴滴嗒嗒往下掉。
东方炽的眼眸中隐隐有了几分湿气,宠溺地笑笑,抚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很爱哭呢。”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再离开了!”她在他怀里拼命地钻,眼泪都往他衣服上蹭,湿嗒嗒一片。
“好好好,不走,我不走了,我的小宝贝在这里,我怎么舍得离开?”东方炽似乎完全无视旁人,情意绵绵地对她说起情话来了,更过分的是,把她从怀里抓出来吻。而东方左左被这久违的缠绵弄得浑身虚软,半眯着眼睛,也没看见在她旁边那三个快爆血管的男人。
忽然一只手从她背后绕过,直接圈住她的腰就往后拖,拉离了东方炽。她一震,皱着眉头瞪向身后的人——
“宝贝,看来我们兄弟之中你还是最偏向大哥呢。”东方琅语带威胁,嗜血的舌尖舔了舔她雪白的脖颈,“我们都站这里那么久了,你竟然忘情得没注意到。”
她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伸手环住他,目光掠过一脸哀怨的东方煌,“二哥三哥。”
被东方琅吻了个七荤八素的,她几乎是吊着脖子喘气,见她这个样子,东方琅低低地笑出声来,戏谑到,“肺活量还是不够啊。”
尽管他们可以说是老夫老妻了,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了红。
东方炽重新将她抱回怀里,摸着她滚烫滚烫的脸蛋,道,“这回,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不准再扔下我们,记住了?”
她顿了顿,轻轻点头应承。
三个男人总算松了口气,东方琅把她从大哥手里夺过,在她脸上身上摸了又摸,感叹着,还是捂在怀里比较放心。这两百年,他们不知道怎么度过的,若不是听说她失踪的事情,师尊也不会让他们提前出关,也罢,以后,要修炼也要把这小家伙带着,省得不放心。
一股阴沈沈的气压在房间里流窜着,东方左左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阿冷——”
她倏地闭了嘴,只因背后那道灼人的目光。
东方家三个男人脸色也蓦然变得乌云遍布,他们可没忘记她为了那个人而终究抛弃他们。
咬着下唇,东方左左有些迫不及待地冲到他面前,“铭铭呢?”
话一出口,只见冷王得脸色愈渐阴鸷了,淡淡地回了句,“在神殿。”
看着他这张淡漠的脸,东方左左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敛下了长长的睫毛,任由灯光打下了一片扇子般得阴影。
想了想,她慢慢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背,整个人扑在他胸前。
冷王得身体一动不动,没有拒绝,也没有回拥,就这么,任她抱着,直到她失落地想松了手,他才猛然将她扯回去,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揉进他身体里,惩罚似的重重磨蹭她的发顶,“不准你那么在意他!”
听了这话,她扑哧一声笑开了,这男人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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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儿子,我不在意他在意谁?”
冷王恼怒地掐了把她腰间柔软的肉,道,“他不需要你在意!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自立自强,何况是神的后代,既然他已经可以独立,就不劳你费心了!以后我们跟他各不相干!”
这是什么话?!东方左左简直要吐血了,各不相干?!
“你开玩笑吧?”
“你说呢?”
她脸色霎白,心寒了一半。
阿冷。。。。。。是了,他本就是块千年寒冰,心冷硬堪比磐石,她只是蓦蓦然闯入他生命中的意外,得到他的眷顾,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对她的爱,只会有增无减,偏执得莫名其妙。而对于其他人,根本熟视无睹,就算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恐怕在他眼里,跟路边的杂草没有分别吧!
这就是他,一个连血液都是冰冷的男人,一个至尊无上的神。
那么。。。。。。铭铭,即便是他的骨血,怕是只被他当作一根掉了的头发,可有可无。
“阿冷。。。。。。铭铭。。。。。。这两百年,你是怎么过的?”
“找你。”简洁的两个字,他将她抱起来,手挥了挥,结界布下,隔绝了旁人的视线。
“那、铭铭呢?”
冷王不悦地眯起眼睛,抬起她发白的小脸,不喜欢她这样的目光,于是吻上她的眼睛,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把她搂紧了些,答道,“一直在神殿。”
她终于死心了,重重叹了口气,眼里的愧疚更深了,“我想见他。”
“我以为你早把他忘了。”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的腹部,瞳眸里的冷芒更甚,似乎恨不能刺入那颗小小的种子。
东方左左震了震,下意识捂住腹部,不敢看他的眼睛,终是开口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是她所想到的唯一的话。
搂着她的手痛心地紧了紧,他不再说话,冷淡的眼眸里没有泄露丝毫情绪,但心下已然凝结成冰,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犹记当年,她也是这样对那几个男人说的。。。。。。
“你的心,到底可以分成几份?”他冷冷地问道,冰冷的气息吹拂到她脸上,带着令人颤栗的寒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让她忽然就生出一股惧意,心似乎在顷刻间碎裂成好几瓣,如同他所说的,碎成了几份,却是锥心的疼。。。。。。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也没有资格挽留。”话音刚落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从刺痛中清醒过来时,口腔里已经满是他的味道,狂肆的侵占,凶猛的掠夺以及残酷的惩罚。。。。。。
口腔黏膜被吮出了血丝,他还是没有放过她,两片红唇如同过度滋润的花瓣,鲜艳淋漓的瑰红色,他连她的牙齿都咬,用他的去碰撞,她的舌头被他搅得很痛很痛,连想说话都没有力气卷起来。
不知不觉中,她呜呜地啜泣起来,两人交缠的唇舌同时尝到了咸涩的滋味,他不为所动,沿着那道泪痕,一直吮吻到她略肿的眼眶,他口中的热气洒在她的发热的眼睛里,让她很感觉眼睛像要烧起来一样灼烫,想要躲开又被他抓回去,残忍地在那粉嫩的脸蛋上咬出个牙印,专属于他的。。。。。。烙印。
脸贴着脸,他轻吐了口气,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他的喜怒,“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睁大眼睛,拼命摇头。
因激吻而润色的唇微微勾了勾,似喜悦,也似爱上。忽而低低吟道:
“我终究是,争不过么?”
此时的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银芒,若有似无,仿佛随时会从眼前消失一般。东方左左慌乱地死死抱紧他,不让他走,不让他走!她就是贪心,她要很多很多的爱,只要他留下,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不确定自己可以忍受,就算流下来,也不知道我能忍多久,长此下去,终究会变成对你的伤害。”他要的爱,是霸道而自私的,容不下瑕疵、容不下多余的沙砾。
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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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脚尖,不顾还在肿痛的嘴唇,她颤抖地亲吻他凉薄的嘴角,吻沿着他弧线优美的下巴一直落到他胸前,整个过程里,她是疯狂的、从未有过的热切和主动。
然而,他没有丝毫反应,挺拔的身躯站得直直的,任她撩拨。
她终是心凉了,慌了乱了,痛了哭了。
留不住,她就知道,留不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他人分享一个女人。。。。。。
她只是痴心妄想,抱有参与的奢望,或许他会留下也不一定,而如今,事实嘲笑她太天真,嘲笑她异想天开,享齐人之福岂是这么简单?
“阿冷。。。。。。呜呜。。。。。。”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她支撑不住了,无力的身体滑落在地,但还是抱着他的腿,脸蛋隔过布料贴在他腿部肌肉上,痛哭出声。
他一动不动,只是小腿轻颤了颤,似是那灼热的泪水烫着了他。
她扯着他的裤管,哭得像个孩子,全无形象。
手指动了动,不知为何似被下了定身术一样僵硬着身体,脚也迈不开,那哭声让他好难受。
孕妇终究太过脆弱,他们都忘记了这个事实,在又一次抽噎不止的胸口窒闷时,她感觉到腹部开始抽痛起来,一阵一阵的,痛得她连呼吸都紊乱了。
她倒在他脚下,那倒地的声音如惊天雷把他聪迷离的神思中震醒,那张苍白的脸蛋上犹挂着斑驳泪痕,她抱着肚子蜷曲在他脚边,一声声呜咽,无助又惊慌。在他抱起她时还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阿冷别走好不好?呜。。。。。。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挽留你,可是。。。。。。可是我不要你离开。。。。。。阿冷,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很坏,我很坏。。。。。。”
她闷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用仅有的意识死命抓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痛得神智不清。
“对,你恨自私,你是个小坏蛋。”他抚额,叹了叹气,边为她治疗边擦她的泪水。看到她脸色恢复红润之后,搂紧了她,自言自语道,“你让人又爱又恨,怎么办,我不想退出。”
她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连睡梦中也不忘紧抓着他。
留意到这个举动,他的心有些甜,有些涩。
罢了罢了,她是他逃不开的牵挂,甜蜜的负担。。。。。。而时间还如此漫长,这场七个男人的战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七个男人惊醒了第二次谈话,确切地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谈话。
气氛有点古怪,为了这样一个荒诞的目标,他们同坐一桌,心境不比从前,因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得意者得意,失落者失落。
其实向来,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只有一个,他们要共享一个女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没有人逼他们,是他们一直在逼她。
舍不得离开,做不到放弃,那就留下。
“婚礼,还是越快越好。”
末了,东方炽低沉的嗓音敲碎这片宁静,而这句话,像扩散的某种魔法,带得一众人脸色千变万化,如同被吸住了思绪,攀爬在悬崖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这一点。
“嗯”。
雷王得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冷王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率先点了头。
“就在这两个月吧,否则等小可爱肚子打起来可不方便了。”云王得笑容带了温度,邪魅依旧,却真诚万分。
“我去请师尊为我们主婚。”火王得脸色也稍稍显出柔和,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得问问宝贝想要什么形式的婚礼。”东方琅弯起了狭长的双眸,笑得分外妖孽,他等了两世,才等来的相守,此时此刻,心里的幸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还能有什么形式?琅,你不会想八个人围成一圈一起夫妻交拜吧?”东方煌鄙视地看了眼二哥,想想那场面都忍不住抖了抖。
殊不知,这句话又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涟漪。
八个人的婚礼,一个新娘七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