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处终遇你-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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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听话的洗了个澡躺下休息,在医院她没有休息好,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梦境很真实,杂乱无章的重复着她这两天经历的一切,包括在那条黑暗的小巷里险些遭受的凌辱。
她从床上惊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下楼倒水,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管家听到声响跑出来,她穿着睡衣,只匆匆披了个外套。
听溪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近午夜了。
“苏小姐,您饿了吗?我给你煮点东西吧?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江先生看你还睡着,所以没有叫醒你。”
“我不饿,只是喝点水。”
“那我给您倒。”管家跑过来接过了水壶。
“江先生呢?他去哪儿了?”
“怕吵着您,在客房睡呢。”
管家边说边把水递给听溪,听溪接过来:“你先去休息吧,我喝完水就上去。”
“没事,我等您。给您关灯。”
听溪喝完水,上楼之后没有回主卧,而是悄悄的绕到了客房。
江年锦的房间门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屋里灯已经暗了。听溪站了一会儿,不想在回到空荡荡的主卧。
她轻轻的推开了门,走廊的灯光跟着她溜进来,床上的江年锦四平八稳的躺着,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她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拉开一条缝,悄悄的钻进他的被窝里。
江年锦隐隐听到了声响,他抬手“啪”的一下打开了床头的壁灯,顺势猛的拉开了被子,低头却看到是苏听溪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你怎么回事?”江年锦坐在床上,扬着被子瞪着她。
听溪蜷在床中央,还没来得及躺平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做恶梦。”
“……”
“一个人怕。”
“……”
“我和你睡好不好?”
“……”
听溪看着他越发冷峻的面庞,心里默默的做好了被他赶跑的准备。可就在这时,江年锦手一松,被褥劈头盖脸的掉下来,将她稳稳的整个罩住,她蜷在被窝里,听到他关灯的声音。
听溪挪了挪,好不容易钻出被褥沾到枕头,却看到江年锦已经侧身而睡。黑暗里隐隐的只剩他的一个背影。
“年锦。”听溪不甘心,双手在被褥下摸索着去抱住他。
江年锦没动。
“年锦。”她的双脚都不安分的架到了他的身上。
江年锦还是没有转过身来面对她。
“江年锦!”
听溪大叫着攀住了他的身子“咕噜”一下从他身上翻过去,本以为可以稳稳的躺在他面前同他面对面,没想到客房的床小,他本就已经躺在了床沿边,她落下来就只有往床下掉的份儿……
江年锦眼明手快的伸手去捞她,结果被她攥着一起连人带被褥落在了地毯上。
“嘭”的一下,听溪的脑袋撞在了床头柜上。
“没事吧?”
江年锦吓了一跳,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苏听溪,几乎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她的脑袋,使劲的揉了揉。
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点都不疼。
听溪听到江年锦终于开口同她说话,暗自窃喜。他想起身开灯,被听溪一把拉住了。
“好疼,你再给我揉揉。”听溪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脑门上,不愿让他松开。
“我开灯给你看看。”
“不要开灯。”听溪一时脱口而出。
江年锦瞬间知道她是装的,他站起来胡乱的捡起被褥躺回床上,不顾她一个人还躺在地上。
“江年锦,你怎么这样,我真的疼。”
听溪按下了灯,江年锦双臂交握在颈后,凛着脸平躺在床上看着她。
她的额角真的红了一块儿。
他轻叹了一口气,松开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过来。”他放软了语气。
听溪笑起来,乖乖的上、床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像是无尾熊一样的赖着他。
江年锦拨开了她的刘海,借着光检查着她的额头,只是稍稍破了点皮。
苏听溪低着头,扭着身子把玩着他睡衣上的纽扣。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们就补办婚礼。”
他不说话。
“你不娶我了吗?”听溪急了。
“谁说我为这个生气。”
“那你板着脸干什么?”
江年锦忽然揉紧了她,翻身将她置于身下,然后不管不顾的低头去吻她。听溪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反而被他趁机长驱直入。
才这么短短两天,他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吻她了一样。即使这样肆意的掠夺着她唇齿间的甜蜜,可还是觉得吻不够她。
他生气,是气自己。
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只能由别的男人去保护。
他还气,气原来莫向远还爱着这个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爱的这么深……
听溪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肩膀让他停下来。
江年锦松开了她的唇,可是吻却一路向下,听溪的睡衣被他挑开了大半,他的手像是一条灵活的小鱼,在她的睡衣里游来游去。
听溪被他折磨的浑身酥软不能动弹,只能轻轻的低吟以示自己的不满,可这低吟在他听来却成了讯号。
江年锦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留下火种,直到他的吻落在了听溪平坦的小腹上,听溪彻底难耐的弓了身子。
“江年锦……你不睡觉了吗?”
江年锦沿着刚才下去的轨迹又重新吻上来,封住了她的唇继续在她口间作怪,他的身子已经很烫了,连带着将听溪的身子都煨的那么烫。
“江年锦,你……”
“婚没结成,洞房不能少。”
他打断了她,在她耳边吹气。
听溪眸光一亮,讨价还价道:“那这算是给你的补偿,你不能再生气了。”
“看你表现。”
江年锦说罢,翻身松开了听溪,他平躺在床上顺势解开了自己的睡衣。
听溪看着他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匀称精壮的上身。
“你干什么?”
“不是说要给我补偿吗?这一次你自己来。”
江年锦面不改色的说,听溪却默默的红了脸。
“你让我满意了,我就不生气了。”
“真的?”
“三、二……”
江年锦还未数到一,听溪已经捧住了他的脸,吻住了他微微扬起的唇。
半晌,直到两人的唇都变得麻木,江年锦终于推开了她、
“苏听溪,你以为只接吻我就会满意?”
“当然不是!”他这头饿狼,怎么可能喂点草就饱了。
“那你这是?”
“我……我只是……”
听溪正欲解释,只听到他啧啧两声,嫌弃道:“你的前戏可真长。”
“你别说话。”听溪已经整张脸已经火烧火燎的了。
“我不说话你能快点吗?这样对男人身体不好。”江年锦在笑。
听溪硬着头皮,学着他每次行事的流程,依样画葫芦似的在他身上流连,江年锦定力很好,任她怎么折腾他都不动。
“你是不是睡着了?”听溪推了他一下。
江年锦摇头:“这样难得一遇的时候,我怎么会不解风情的睡着?”
“你不累吗?”
“你累了?”
“嗯。还是你来吧。”听溪讨饶。
江年锦伸手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听溪贴着他的身子,才感觉到他早已有了反应,是她后知后觉的没有发现。
“只差临门一脚,当然只有我来。”
江年锦怀笑着将她压回身下,补上了这最后一个重要的步骤。
当快感像是电流一样蹿遍听溪的全身,她终于像是得到了解放,瘫软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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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江年锦还没有醒,即使睡梦里,他还是把她抱得很紧。听溪回头看了看散了一地的衣物、枕头……才记起昨晚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战斗”。
被褥下的两具身子还紧紧的煨在一起,他甚至没有完全抽离,一副随时再战斗的姿态,让听溪一动都不敢动。
江年锦的手机响起来,听溪仰头看了一眼屏幕,是阿府的电话,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推了推江年锦。
“起来了,有电话。”
江年锦睁开眼睛,将胳膊从听溪的颈间抽出来。
阿府在那头说了句什么听溪没有听清,只听到江年锦说了句:“知道了。”
江年锦挂了电话,就掀开了被褥起床。听溪不好意思这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走来走去,裹着被子赖在床上,看着他穿衣服。
“你怎么还不起?今天没有秀?还是……昨天没要够?”
“切,还挺押韵。”听溪在床上滚了个身,仰头白他。
江年锦凑过来:“前者?还是后者?”
“都不是。”
他故作失望:“原来不是后者。”
听溪揪住了他的领带,在被窝里伸出手替他系好。江年锦一直俯着身配合着她,等到她满意的松了手,他才低头给了她一个差点又导致擦枪走火的深吻。
末了,听溪裹着棉被坐起来抱住他的腰问他:“昨晚满意吗?”
江年锦点头。
“那你不生气了。”
江年锦继续点头。
“那我今天可以去医院看莫向远吗?”
江年锦怔了一下,闷声闷气道:“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去了。”
听溪笑起来。
江年锦忽然警觉的凑过来:“你取悦我,就是为了去见他?”
“当然不是!”听溪着急的否认。
江年锦摇头:“来不及了,我又生气了,好好想想今晚怎么让我满意吧。”
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留下听溪一人在坐在床上。半晌,她终于笑起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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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听溪买了一份报纸。事实上,莫向远出事之后,听溪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去Beauty了,她知道她和莫向远绯闻漫天在飞,所以才会惹得江老爷子不高兴。
可是,今天当听溪再买报纸的时候发现,她和莫向远的新闻已经被撤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关于沈庭欢的新闻。
沈庭欢自与老东家Beauty自然解约之后,所有人都在揣测她将来该何去何从,很多媒体甚至觉得她已经是过气模特儿不再愿意多浪费关注与笔墨在她的身上。
而就在昨天,沈庭欢29岁生日的这一天,她高调宣布自己已经加入了W。N。;众所周知,W。N。是文森特太太一手经营的公司,而她和文森特太太又素来不合……听溪看着版面上两张喜笑颜颜的绝美脸庞,忍不住冷哼一下。
在这个圈子里,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想必江年锦早上接到的那个电话,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听溪来到医院的时候,莫向远已经醒了,杨蓉也在,看到听溪进来,杨蓉笑了一下,对莫向远说:“苏小姐守了你两天两夜,你倒好,偏挑她不在的时候醒了。”
躺在床上的莫向远虚弱的朝着听溪笑了一下。
听溪走过去,也对他笑了一下。杨蓉借故先离开了,病房里一下只剩了听溪和莫向远两个人。
“莫向远,你差点吓死我了。”听溪想起自己满身的鲜血,这一刻想来还心有余悸。
“知道你还会为我担心,这一刀挨的挺直。”
“你胡说什么!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这不没死嘛。”他又笑了。
“你为什么会在那儿?”听溪坐在床头,忍不住问。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蹊跷。
“抢亲。”他似开玩笑,又似乎不是。
“嗯?”
“在广告公司那天,你走之后听到沈庭欢她们在说狠话,我怕她们伤害你,其实这几天天天都来你楼下守着,没想到还真让我碰上了。”
听溪没有作声,一时间恨得牙痒痒。果然是沈庭欢,原来这就是她说的礼物。她恨不能现在就冲到沈庭欢的面前撕裂了那个女人,可是她没有证据,况且沈庭欢现在有文森特太太的庇护。
“你们结婚了吗?”莫向远问的小心翼翼。
听溪摇头:“如你所愿,没有结成。”
“听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想让你幸福,只是那个人是江年锦我不放心。”
“向远,你可能误会了。我们的婚礼只是临时取消,我还是会嫁给他的。”
“咳咳咳……”莫向远还想说点什么,一激动,整个人猛烈的咳嗽起来。
听溪连忙按下了床头的警铃,通知办公室的医生。
“你刚醒,不要说那么多话,也不要激动,伤口会裂开的。”听溪小心翼翼的安抚着他。
莫向远扭了头,不再看着她。
医生们从门口进来,一窝蜂的上前把听溪挤开了。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莫向远,一时间思绪万千。
“莫向远,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医生按在他的肩膀,替他做着检查。
“没有。”
“没有你就安分点,万一你的伤口再裂开出血,谁都救不了你。你以为你哥哥有多少血可以供给你?”医生忍不住数落他。
“我哥?”莫向远将头转过来看着听溪:“是我哥给我献的血吗?”
“是。”
“谁把我哥带过来的?”
“还能有谁,若不是江先生及时想到这个办法,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江年锦?是江年锦把我哥带来的?我哥见到他了?”莫向远又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