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海洋-第7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陆军选择的十四处渡河地点,首先以垂直机降的方式,让担任突击任务的作战部队在西岸控制桥头堡,然后再让工程兵用特制的挡板,在河道两岸圈出“静水区域”,然后就是等待河水冻结,再以同样的办法扩大“静水区域”,最后在“冰坝”合龙前,堵死河道,直接下汇拢处倾倒液氮,使河水瞬间凝固。为了防止“冰坝”因为水位升高,被水压冲垮,工程兵还得动用专门的钻探设备,在“冰坝”下放开凿出泄洪通道,让河水能够流动,从而降低水压。
可以说,这是非常专业的军事工程。
当时,中国陆军出动了上万名工程人员,花了一整夜,才在十四处渡河地点建起了十四条宽度超过两百米的“冰坝”。仅仅一天之后,从乌拉尔到阿特劳的数百公里河段就再次冰封了。
虽然一月二日,基尔萨诺沃的堤坝崩溃,但是只冲毁了乌拉尔附近的三座冰坝,随后水势就减缓,没有对下游的冰坝构成威胁。
随后,工程兵随后还想办法加固了冰坝,比如用钢筋对冰坝进行横向与纵向加强。
结果就是,即便美军炮击与轰炸冰坝,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多是炸裂了冰坝,工程兵只需要向裂缝里注入冷水,就能修复冰坝,而冰坝底部的泄洪道,则始终保证河水能够流入南面的里海。
这些冰坝,就是中国军队渡过乌拉尔河的桥梁。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十多座冰坝一直保持通行状态,确保了二十个集团军的一百多万官兵顺利渡过乌拉尔河,也确保了上千万吨作战物资能够运到乌拉尔河西岸,让前线部队不用为补给发愁。
直到二零五四年三月底,日间气温上升到零上后,冰坝才开始消融。
这个时候,中国陆军的工程兵已经在乌拉尔河上架起了数十座舟桥,而且还开始修复被美军炸毁的桥梁。
显然,在现代化军队面前,大江大河不再是天然障碍。
到了二零五四年的第一天,渡过乌拉尔河的中国军队已经达到了六个集团军,即第一进攻梯队的作战部队。
对美军来说,这绝对是一场灾难。
在此之前,连诺日罗夫都认为,通过炸掉乌拉尔河的冰盖、炸断所有桥梁,能够阻止中国军队渡河,至少能让中国军队在乌拉尔河上花费大量的时间,让美军能够从容的完成作战前的准备工作。
结果,中国军队只用了一周,就把三十万地面部队送到了乌拉尔河西岸。
要知道,当时美军也就只有六十万官兵,而且三十个师的作战部队不到五十万。
如果把装备性能考虑进去,美军在战斗力上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与布鲁希洛夫一样,诺日罗夫别无选择,只能让美军撤退,通过战略性的撤退,以空间换时间。
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军事常识。
任何一支军队的进攻距离都是有限的,总有停下来的那一刻,因此战略性撤退是在打不过敌人的情况下,保存己方兵力的有效办法。在历史上的战争中,这个办法屡试不爽,且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最有名的,就是在拿破伦的法军入侵俄罗斯的时候,俄军主动放弃首都莫斯科,使法军的后勤补给线断裂,最终因为补给不到位,倒了在俄罗斯的严寒之中,被库图佐夫元帅大败的战例。
毫无疑问,中国军队再能打,进攻能力也有一个极限。
只是,中国军队进攻能力的极限,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表现出来,准确的说,敌人还从没有让中国军队达到过进攻极限。
原因很简单,中国陆军全新的进攻战术还没有真正得到过有效应用。
决定部队进攻极限的不是前方部队的推进能力,而是后方的补给能力,即能够维持多长的后勤补给线。
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陆军的新战术,就是围绕着后勤补给进行的。
当时,中国陆军还没有摆脱在地面作战的基本状态,但是后勤补给能力已经实现了实质性的飞跃。
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大型电动运输机提供的强大空运能力。
到二零五三年底,中国军队里的大型电动运输机已经超过了五千架,其中三千架是运载能力为二百四十吨的DY…1,两千架是运载能力为三百六十吨的DY…2,此外还有上万架各类战术运输机,其中包括大约一千架电动战术运输机。如此庞大的空运能力,足以让陆军不再依赖地面交通线。
从战术上讲,进攻部队要做的,就是每隔几百公里夺取一座足够大的机场,或者是开辟一座足够大的野战机场,以便让大型电动运输机把物资送过来,然后再继续前进,夺取下一座机场。即便是战术补给,也可以由战术运输机承担,即具备垂直起降能力的战术运输机直接把物资送到作战部队手里。
至于以前必须依赖的地面交通线,比如铁路、公路,基本上可以抛到脑后了。
当然,在战略上,还是得重视公路与铁路,特别是铁路。如果能够用铁路把物资运送到战场附近,就能缩短空运距离,大幅度提高空运效率。只是这绝非必要条件,没有铁路,大型电动运输机也能把物资从战略大后方送到前线。
如此一来,再来衡量中国军队的进攻能力,恐怕就是个未知数了。
事实上,在这场会战中,美俄联军都没有让中国军队发挥到极限,也就是没有让中国军队感到后勤保障压力。要到几个月之后,在中国军队进军莫斯科的时候,美俄联军才能知道中国军队的最大推进距离是多远。
显然,通过战略撤退,美军打不了胜仗。
有趣的是,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正是在此之前主张俄军撤退到乌拉尔河西岸的布鲁希洛夫。
当时,布鲁希洛夫就向诺日罗夫提出,应该让美军坚守每一寸阵地。
可惜的是,他的建议被诺日罗夫看成是“恶意报复”。
在诺日罗夫看来,美军在这个时候坚守阵地,就是重蹈两百万俄军的覆辙,是在中国军队的锋芒下等死。
问题是,诺日罗夫忽视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
虽然美军还没有做好战斗准备,但是天气已经转好,而且美军有足够的作战物资,官兵的状态也不是很糟糕,完全有能力坚守阵地,甚至有能力守住布鲁希洛夫花了数个月时间构筑的战略防线。
不可否认,布鲁希洛夫的判断也有错,即他认为,中国军队在推进了四百公里之后,后勤补给将变得极为困难,特别是弹药消耗量极大的远程炮兵在离开了后方紧挨着铁路线的阵地之后,在前方很难发挥关键作用,因此只要美军坚守,就能够在乌拉尔河西岸挡住中国军队。
只是,同样不可否认,布鲁希洛夫更加清醒,即美军有坚守的资本。
也许,美军守不住乌拉尔河西岸的战略防线,可是肯定能够在这里拖住中国军队,减缓中国军队的推进速度。
要知道,美俄联军部署伏尔加河防线需要的就是时间。
事实上,布鲁希洛夫建议诺日罗夫坚守,就是希望美军能够争取到时间,让他能够完成伏尔加河的防御部署工作。
可惜的是,诺日罗夫拒绝坚守阵地,而是在一月一日就下达了撤退命令。
只是,此时才撤,已经太晚了。
与乌拉尔河东岸的战斗不同,中国军队没有平行推进,因为天气好转,各部队不会再迷失方向,也就没有必要平行推进了。
戚凯威等了差不多一个月,终于获得了一次围歼敌人的绝佳机会。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肉盾牌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肉盾牌
二零五四年一月一日,元旦节。
凌晨,戚凯威不顾众多参谋反对,赶到前线,慰问了第一梯队六个集团军的官兵,并且向官兵宣布,在春节之前打到伏尔加格勒,让前线官兵回家过新年,然后亲自为作战勇猛的几十名官兵授予勋章。
戚凯威去前线,显然是为了鼓舞士气。
事实上,这有点多余,因为中国军队并不缺乏士气,官兵都很乐观,而且求战的积极性非常高。
当时,中国陆军从上到下都非常乐观。
在后方,宣传部门还专门印制了五百万张印有伏尔加格勒的明信片,准备在春节之前下发给前线部队,让前线官兵把这些明信片寄给亲朋好友,免费为陆军取得的重大胜利做一次全民广告。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确实值得乐观。
不仅仅是哈萨克斯坦战场上的局势非常乐观,西伯利亚与远东的局势也很乐观。
比如,十二月三十日,在西伯利亚作战的第六十五集团军与第一六五集团军攻占了鄂木斯克,打通了前往哈萨克斯坦的铁路线,一举解决了西伯利亚战场上的后勤补给问题。紧接着,在远东战场上的第五十四集团军就推进到了西伯利亚战场,与第六十五集团军会师,打通了第二条补给通道。根据中国陆军的战报,到二零五三年的最后一天,西伯利亚与远东战场上的战斗基本上结束,总共毙伤俘俄军官兵一千四百余万人,仅被送往战俘营的俄军官兵就超过了九百万。
事实上,二零五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夜间十一点五十分,戚凯威就宣布,远东战争与西伯利亚战争结束。
在宣布了这条消息后,他就搭上了飞往哈萨克斯坦前线的专机。
其实,这两场战争并没有结束,严格说来,只是远东战场上的大规模战斗结束了。要到二零五四年底,中国陆军攻占了叶卡捷琳娜堡之后,西伯利亚战场上的大规模战斗才宣告结束,而对付俄罗斯游击队的小规模战斗一直持续到俄罗斯彻底战败,甚至在此之后,还有部分俄罗斯游击队在负隅顽抗。
当时,戚凯威急于宣布胜利,与海军在西南太平洋上的战果有关:十二月三十日,陆战队攻占了新乔治亚岛上最后一座被美军控制的城镇,宣布占领了这座岛屿,在所罗门群岛取得了重大胜利。
在西伯利亚战场上,中国军队依然锐不可当。
一月一日夜间,全面进攻开始。第一梯队的六个集团军中,第三十八集团军、第一三八集团军、第三十九集团军、第一三九集团军兵分四路,发起了向伏尔加河进军的战役级穿插突破行动,而第四十二集团军、第一四二集团军则充当战役预备队,负责消灭被突击部队分割出来的美军。
显然,这就是戚凯威梦寐以求的歼灭战。
从某种意义上讲,诺日罗夫下达的撤退命令,帮了戚凯威大忙,也是中国军队能够打出这场歼灭战的主要原因。
以当时的情况,如果诺日罗夫没有下令撤退,而是采纳了布鲁希洛夫的建议,让美军坚守阵地,战局肯定会截然不同,至少负责穿插的四个集团军不可能迅速突破美军坚固的正面防线。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诺日罗夫只需要损失少量部署在前线的部队,就能为后方的大部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渡过伏尔加河。
可惜的是,诺日罗夫太刚愎自用了。
接下来的三天内,四个集团军高歌猛进,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撕开了美军防线,然后开始与美军进行长跑比赛,看谁先到达伏尔加河。
事实上,连戚凯威都没有料到,美军竟然会主动撤退
结果就是,撤退的美军反而给中国军队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当时,最大的问题就是,所有突击部队的前进速度都快于预期,导致原本能够跟随突击部队前进的后勤保障部队被丢到了后方。由此产生了一个严重后果,即突击部队难以及时为地面战平台补充电能。
要知道,小型聚变供电系统在后勤保障部队手里。
这些系统非常庞大,需要用十几辆载重卡车运送,即没有防护能力,也没有越野行军能力,很容易遭到攻击。
所幸的是,负责前线指挥的魏成龙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当时,他采用了一个已经在战场上被证明行之有效的办法:直接为前线突击部队提供燃料电池模块。
在他的安排下,第二梯队的八个集团军把地面战平台的燃料电池模块贡献了出来,然后用运输机送往前线,再把换下来的燃料电池模块送到后方进行充电,用充好了电能的燃料电池模块去替换。
这样一来,进攻部队就不再需要在前线充电了。
后来,这个办法得到推广,陆军额外采购了一大批燃料电池模块,以确保更多的部队能够执行进攻任务,而不是让预备队瘫痪在后方。战后,很多多余的燃料电池模块都作为战争过剩物资处理掉了,而且大部分都用在了民用车辆上,对战后迅速普及与推广全电动民用车辆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当然,这个办法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即空运量超过了战前估计。
结果,魏成龙只能动用数百架大型电动运输机执行战术空运任务,并且让突击部队尽可能的夺取敌人的机场。在战场南部地区,即里海沿岸低地,因为没有机场可用,陆军还动用工程兵修建了野战机场。
所幸的是,魏成龙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月六日,第三十九集团军率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