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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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便知外面自称岳微的正是翠烟楼的老板岳翠微,便朗声道:“岳先生快请进。”
岳翠微挑帘进来,一身黑色劲装,满面风尘,一看就是赶了很长的路。见到帐内还有其他人,他是一怔,随即拱手道:“岳翠微拜见皇后。”
“咦?岳先生搞错了吧。我家小姐可不是什么皇后。”黄桑不满地嘟囔,对这种不经过当事人,乱安头衔的举动甚为不满。
“桑丫头也在,前日遇见你哥,还说让我见着皇后便向她要了你回宫。”岳翠微笑着。
“我不要回去。”黄桑满头黑线,不屑地撇撇嘴。
“你哥是想给你觅个贤夫婿。”岳翠微一脸无辜。
黄桑听得贤夫婿这几个字,又急又恼,柳眉一竖,喝道:“谁让你多事。”
岳翠微越发委屈,把求救地目光投向我,我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岳翠微张着嘴,半天才颤巍巍说:“女大当嫁,你哥自然为你好。听说选了营的统领,人品才气俱佳。”
岳翠微声音很低,黄桑的声音却高耸入云,几近咆哮:“姓岳地,你就巴着我快点嫁人?再说,我嫁不嫁,都不关你的事。哼。”说着,黄桑便气冲冲跑出去。
岳翠微一脸不解地问:“皇后娘娘,这桑丫头今天是怎了?”粉裳在一旁掩嘴偷笑,我心里也是一阵乐,想不到这岳翠微在感情上竟是如此迟钝之人。
“皇后,桑丫头他…岳翠微不死心地问。
我作势咳嗽两声,说道:“岳先生,请不要叫我皇后,皇后另有其人,想必你已知晓。关于吴王托的事情,等这仗打完,定会将黄桑送回宫,毕竟她是夏月国的公主。”
粉裳那丫头却在一旁问:“早闻岳先生大名,只是不知岳先生还能看诊。”
岳翠微不好意思地说:“看诊是掩人耳目,属下刚回来,便只得冒用新晋御医岳微之名。”然后他盯着我“咦”了一声。
我下意识摸摸脸,他拱手向我行了大礼,然后祈求道:“皇后觉魂已归位,灵力充沛,请皇后无论如何要救陛下、辅佐。”
我惊讶道:“咦,你竟也知我归位?”
“皇后乌发泛着充沛灵力,略微呈蓝色。因此属下大胆猜测。”
我摆手道:“岳先生切莫再提皇后二字,还是叫我一声郁小姐。再说你跟了皇上那么久,不知他秉性么?”
岳翠微猛地抬头,一脸吃惊,片刻之后,他才说:“属下知晓主人定不会败,只是主人劲敌太多,真心为他的盟友甚少。所以,岳翠微才在此造次。”
“嗯,岳先生有何情况要禀报,速速说来,我也想休息一下。”我看看夏月凌,再这么说下去,那家伙少说还要饿上一个小时。
岳翠微面露难色,看着粉裳。粉裳很是识趣地问:“小姐是在此休息,还到别地营帐?”
“就在此吧,你去给我搬些被褥。”我说着,粉裳已得令而出。
这时岳翠微才压低声音说:“前日里,陛下派我去春城监视林家,证实了林家的老头便是当年在神树七窍流血而死地夏月国大祭司离景,当年陛下,未出生,他便要害陛下,此次的逼陛下娶林小姐,属下觉得是阴谋。并且,在林家军开拔之后,属下曾夜探林家,林家老宅后地禁地中,有一间收着女子画像的密室,那些画像全部是郁小姐您的模样,但打扮应该是莲月皇后。”
“林家收藏莲月画像有何奇怪?”
“可林家同时供奉地祠堂里,有诅咒莲月的针刺人偶供奉,这不能不说诡异。
属下觉得这林家甚是古怪,怕陛下和郁小姐着了道,所以才未经陛下召唤,擅自回来。”岳翠微一副负荆请罪地模样。
我摆手道:“你做得很好。这里入夜之后会有恶战,唯恐你受到牵绊,无法脱身。你现在速速启程,回到春城继续监视林家,一旦这边失事,你带领人控制住林家,必要时,格杀勿论。”
岳翠微凝眸细看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略带呵责地问:“岳先生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
“属下该死,冒犯了皇后。”岳翠微就要跪下。
我不耐烦地说:“说了多少遍,我不是皇后。还有,你在这里跪来跪去说不定就浪费了必
会,你快些起程吧。”
“郁小姐乃皇上钦点之皇后,在十八王府旧部心中,皇后只有郁小姐一位,岳某告退。”岳翠微快步走了出去。
夏月凌那厮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翻起来,就听得粉裳在帐外喊:“小姐,你地被来了。”
我吩咐粉裳进来,她在案几边铺好了被褥,忧心忡忡地问:“小姐当真要睡在这里?”
“嗯。”我拿起雪莲果狠狠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你让坤他们听离的调遣,抓紧时间部署,抓紧时间养精蓄,准备迎战。”
“是,属下告退。”
粉裳刚走出去,月凌一翻身,敏捷地跳到案几边,劈手从我手里夺下半个雪莲果,笑容满面,却又恶狠狠地说:“你心可真狠,让朕又饿这么久。”
我手一摊做无辜状说:“是属下回来禀报事情耽搁了,又不是我的过错。”
“哼。”他风卷残云般扫光了为数不多:饭菜,一粒米也没给我留下。吃完还摸摸肚子说:“分量怎么这样少。”
我恶狠狠看着他,熊熊烈火胸中燃烧。离给我的半块藤藜饼早就消耗殆尽,此刻我也得前胸贴后背,夏月凌这厮在吃的过程中,居然没问我要不要吃,也没体贴地给我留下一点。
他却无视我恶狠狠地眼,一伸手揽我入怀,在我耳边吹气:“娘子,就寝吧。来,为夫帮你更衣。”
我恶寒丛生,牙切齿地说:“你竟敢都吃光。
”
他眸光微敛,笑了。我他挥了一拳。他捉住我的手,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咬着我的耳垂问:“莲儿是饿了?”
“废话,我就吃了半个饼。”我竭力挣扎,夏月凌这伙身上的清香太诱人。
“那为夫喂饱莲儿。”他突然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身形一转,竟无声无息,稳稳当当落在榻上。
“你这个无赖。”我气极,双手凝聚灵力拍过去,他手一晃,化去我的攻势,右手捉住我地手腕,左手趁势拉掉我的发钗,长发四散开来,我一惊,他大手一挥,我地外套尽褪。
“你这个色狼。”我咬牙切齿,奋力反抗。
“为夫为娘子宽衣有何不对?”他声音慵懒,柔柔的带着戏谑。随即他将我推倒在床上,死死压住,他四散地发垂下来盖住我与他的脸,发梢在我面上轻抚,带来痒酥酥的战栗。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彼此地气息混杂氤氲。他没有动,凝眸看我,眼眸温柔,那绝美的容颜像一个轻柔地梦。
我怔怔地看着,心内涌起暖暖的泪,突然间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不管战争,不管权力,不管天下,不管三界,我们就是凡地男女,彼此凝眸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吻缓缓落在我的唇上,温热柔软的唇轻轻触碰,轻轻敲着我的唇齿,我微启双唇,舌竟急不可耐在他唇上一遍遍刷过。他喉间滚落喑哑的呻吟,搂在我腰间的手一紧,双唇狠狠摄住我的舌,拖入他的香甜之中细密噬咬。慌乱中,我的舌头躲避回来,随之而来的却是他灵巧的舌。彼此的舌如同花丛中的一双蝶,留恋嬉戏,缠绵良久,直到彼此都觉得舌头发酸才分开。
互相凝视着,他微皱着眉,眸光里**浓重。我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感到他气息里浮着如醇酒般醉人的香味,他的拥抱,他的呼吸,他趴在我身上的姿势以及硌着我腿的他的坚挺都散发着浓烈的**之味,我身子也是一片滚烫。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他咬牙切齿,嗓音异常嘶哑,眉头拧到一起。他极度隐忍的模样,让我浑身一颤,身子像触电般战栗。
身上的他感觉我的颤抖,呼吸顿时粗重,英俊的面目扭得如同一团揉皱的纸,他极其艰难地说:“莲儿……我怕我控制不住。”
看着他痛苦的隐忍,我心里一拧,我是长在现代社会的女子,对于男人在这事情上的隐忍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我是知晓的。于是泪水不停滚落。
他一怔,伸手来擦我的泪。我心一横,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子一抬,吻上他的唇。
“啊,你。”他喉间滚落的话语如薄膜破裂的声响,灌注着高浓度的**。然他的身子却僵直,双手也颓然垂在身侧。我知晓他是怕碰了我之后,我会沦为邪恶之王诞生的血祭之品。眼泪不断倾泻,舌头在他唇齿间肆虐,停下的间隙,我抬起头,看着他隐忍而错愕的神情,抬手以十指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凌,别担心,随着自己的心来。”
“你。”他错愕地看着我,眼里的**浓云密布,随即猛然拥紧我,狠狠吻下,才碰到我的唇,却又狠狠将我推开,自己翻身躺到榻内侧,背对着我。
我怔在那里,半晌没说话。第一次勾引人,而且勾引的是**高涨的男人,居然是以失败告终。可并不难过,心里浮着丝丝偻偻的幸福。
“晓莲,对不起。不知为何,看到你,就想逗你。”好一会儿,他才说话,然背对着我。
这个傻瓜,饮食男女,情难自禁这回事我怎会不懂?我又怎么会怪他。虽说不怪他,但此刻我也不知如何去面对他这个有点滑稽的道歉,索性一言不发。
他却以为我还在生气,便继续说:“其实我很想要你,只是这次对手太强大,我不想有丝毫闪失而将你置于危险境地。”
泪悄悄滑过脸庞,心里因他的话有细细密密针刺的疼痛。他突然转过身,大概没想到悄无声息的我在流泪,脸上浮起疑惑与错愕。我窘迫无比,慌忙擦泪。他眉头又皱起来,将我拉入他怀里,不断地抚拍着我的背,郑重其事地说:“不要哭,不要哭。月凌发誓,等打完这仗,月凌一定好好爱莲儿,否则就让月凌万劫不复。”
我满头黑线,这算哪门子誓言?这家伙能弈棋天下也好,美得祸国殃民也,终究还是情商低了些。心里的疙疙瘩瘩被这家伙的誓言统统扫除,噗嗤笑出声来。
夏月凌一僵,低头看我,面容上渐渐显出怒容,厉声道:“笑什么笑。我向来一言九鼎,我认真的。”
“嗯,认真的。”我将头埋在他胸前,笑得浑身颤抖。
“唉,你这没良心的,这是我第一次发誓。”他语气里有着落寞,我知晓自己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心灵,便挪了挪身子,没有再笑,枕着他的胸膛,闻着他清香的气息,沉沉睡去。
正文 第八章 战火纷飞与爱情
来,撞进夏月凌墨玉的眸子,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爪鱼缠在他身上。我脸上一阵滚烫,赶忙起身下床。心里万分郁闷:自己的睡姿不是一直都很好么?
“都肌肤相亲那么多次,还害羞?”他愉悦的声音响起。
我又急又窘,根本不敢转身对着他。只得快速地穿上花神战衣,然后将头发绑成高高的马尾,快速跑出帐吩咐人送饭过来。
因为这家伙还要继续装昏迷,所以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回到皇帐中用饭。
等众人退走,他便优雅地起身朝案几边走来,明黄的内衫系得不紧,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我一看,想到他胸膛的温度,脸又滚烫起来,心里暗骂:妈的,夏月凌这厮绝对有暴露狂倾向。
“想什么呢?”他在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端茶漱了口,然后端起碗就是一阵风卷残云。我慌了,虽然这次端进来的饭菜是两人份的,但眼前这男人活像恶鬼投胎,我动作要再慢,定要再饿肚子。
于是我也端起碗,狼吞虎,与他争夺着碗里的菜。他见到我与他争,咬牙切齿,狠狠瞪我,手上却是丝毫没放松。这男人也小气得很,我刚从他筷子下抢走一片腌牛肉,他马上就要从我筷子下抢走鸡翅膀。
如此再三,攻相当,胜负常换。不一会儿,碗碟里是一粒米,一小块菜叶都找不到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你这个恶妇,竟然敢跟朕抢饭菜?”
我笑嘻嘻地说:“民以食为天,不是皇帝为天。吃饭是人生第一等大事,岂能礼让?”
“牙尖嘴利。还不过来帮铺床?”他一副无赖的样子坐在榻边。
本想不理他。但转想。现在已是酉时一刻。不一会儿。对方进攻就要开始。这一战是生是死也不知。心里涌起疼痛与不舍。也许。这一去。说不定从此再也不能见到他呢。
罢了。罢了。我走上前帮他铺好床。理被褥。做了个请地姿势。说:“请皇上就寝。”
这家伙却坐在那里没动静。只看着我。脸上地神情很怪异。仿若有愧疚。还有很浓重地害怕。
难道这家伙是在担心我?想到此。心里充满甜蜜。不觉笑了。
他看到我笑。眉头皱起来。很生气地模样。我伸手抚摸他地眉头。像恶少调息良家妇女那般。邪邪地笑道:“别担心。等本将军得胜回来风风光光娶你。”
“你要说到做到。”他陡然拥我入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