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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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告诉你。”
他脸色一怔,随即略寒的笑意爬上脸,沉郁地说:“你以为本尊那么稀罕知晓这些?跟本尊谈条件,你这卑贱者,不够格。”
我暗自骂自己的大意,差点就葬送了刚刚拖延地计划。于是故作镇定,笑道:“只是小小测试,你何必动怒?”
“测试?你测试本尊?”他语气暴怒,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是芸芸众生一员,也是三界的一份子,阁下既然有意统领三界,我当然要知晓你是如何的品行了。”我笑道,心里想夏月凌那厮估计已经解了定身咒,等下昆仑镜一到,便可一同穿越时空,最好穿回现世,我先将他弄过去跳脱衣舞,使劲虐虐,以报他老是欺负我地仇恨。
“你还不够格。说你到底知道什么。”他一挥衣袖,一股大力扫过来,我发觉自己像落叶般被扫得飞出去。
“一、二、三。”我在心底默数,果然跌入了温暖的怀抱,夏月凌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在做啥?又想求死?这样的攻击,你就无法招架?”他一脸暴怒,将我横抱在怀里,就要往前走。
“傻瓜,我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你倒好,还要往前走。”我把头埋在夏月凌怀里。
“什么?”他像听见什么不可思议地事,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你居然…
“知道就行,说出来做啥。”我闷在他胸口说。
“那么喜欢为夫的气息,你刚才还敢那么猖獗求死,丢下我?”他单手抱着我,另一只将我从他怀里扒拉出来欣赏他帅气的脸面。
柔情款款地说:“由于你的任性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如今对面的人太厉害。我们都可能灰飞烟灭。你可愿陪月凌一起化作灰飞在时空中飘啊飘?”
我“噗嗤”一笑,心中先前地郁结、难过、不安都瞬间消散,即使现在就死去,即使明天他就不爱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明天不是还没有来么?此刻,他是爱我的,那就够了。
于是我很华丽丽地对他笑了笑,伸手摸着他地俊脸说道:“陛下,民女与你现在可是一根绳
蚂蚱了,就是想逃也没法啊。”
“哈哈哈哈。”夏月凌大笑,很没正形,极其污染他夏月国第一美男,优雅王爷地美名。
“陛下为何如此笑,难道是笑民女此话粗俗了?若是如此,民女当真惶恐。”我竭力忍住笑,故作乖巧。
他将我放下,再将我拥入怀,笑道:“你的话何曾不粗俗?”
“你。”我故作生气。
他眼神深邃,神情放松,猛然伏我肩头,噬咬我地耳垂,带着魅惑人心的声音说:“不过,我喜欢。喜欢得恨不得只为你袖手天下。”
“只为我袖手天下。
”这句话瞬间击中我,我喃喃地念。
他依然在我耳边柔声道:“不用怀。以后你会知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和你再无阻隔地站在一起。”
心,先前如干涸的枯井,落满枯枝败叶,此刻却涌出温热的泉水,注满了心。整个人顿时温柔盈盈,呆愣在原地。
他慢慢站直,依然抱着我,对紫陨说:“阁下即使手持权杖,也没有弑灭朕的力量吧。”
“笑死人了。”紫陨面色一闪,那声音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看来夏月凌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你处心积虑控制了紫陨,想借助他来杀晓莲,想逼朕与他对战。可是,他却在紧要关头不愿杀晓莲。所以你才决定亲自出手杀晓莲。朕说得对不对?”夏月凌眼神凌厉,浑身光华四溢,那银色的光华里带着让人不得不低头地高贵。
难道郁磊回来了?我心一紧,他回来,是不是我便成了彻底的替身?心有钝挫的疼痛,却还是忍着痛,轻声问:“是郁磊回来了吗?”
他一怔,眼神温柔地问:“莲儿,郁磊是谁?”
我松了口气,郁磊没有回来。那他还是我的夏月凌,我激动地抱住他说:“没什么。以后告诉你。”
“嗯,以后记得告诉我。”他的声音如山谷里微微地和风拂过耳际,带来沁人心脾的轻柔。
“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众神之王,用所谓的爱去治理世界。今天,在本尊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不管是轩澈,还是你这号称神界第一的战神,抑或是那魔王地紫陨,为一个蓝雪莹竟变得如此窝囊。今天,本尊就来检验一下,你们所谓的爱的力量,能否拯救你。”对面地男子狂傲地大笑。电闪雷鸣在天空轮番上演。风里裹抰着巨大的正反旋转的撕扯力。
男子右手权杖,左手持剑。这回我看清了,那权杖是聚集灵力的法器,而那剑便是攻击地利器。
陡然,电光火石,火星子四溅,那剑陡然通体碧绿,像一段优雅诡异的古玉,带着浓浓的杀气。夏月凌左手抽出软剑,右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轻声说:“无论时光如何改变,月凌爱的人始终是晓莲。从未辜负过。”
这句子像是遗言。我有不祥的预感,狠狠回握他地手说道:“你可不能撇下我。”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没说话,缓缓剑指天空。电闪雷鸣地天空瞬间便是朗月晴空,圣洁的银辉泻地。
我不禁暗叹,他还未归位,只得一半残魂破魄,竟就有如此法力,怪不得被成为神界地战神。
“倒不愧是战神,比这为爱痴狂的紫陨要好得多。你们三去了一,轩澈那个白痴被自己女人所灭,今日若在灭了你,这三界便没有什么本尊惧怕地了。”对面的男子晓得恐怖。
夏月凌不屑地眨了眨眼,脸上笑意醇厚,语调轻松地问:“是吗?原来你惧怕的是我们三人联手。只可惜……”夏月凌作出惋惜状,指尖腾起一抹银色火焰,轻灵飘飞,朝着对方打过去。
“残魂破魄就想跟本尊对抗,今日本尊先灭你这半。”那男子权杖狠狠砸在自己的碧绿色长剑上,长剑猛然变作深蓝,他一跃而来,轻灵飘飞。
剑光如蓝色的闪电,划破夏月凌的结界,夏月凌拉着我猛地往后退,软剑挡了过去。
“嘭。”巨大的爆破声如TNT的剧烈爆炸,气浪冲击。我被震飞跌落在远处的迷树下。
顾不得浑身尘土,一跃爬起来,看到那剑没入夏月凌的胸口,血汨汩而出。
“月凌。”我觉得心撕裂开来,不住往前奔跑,却如何也跑出动。这才发现,夏月凌竟用了淡淡的结界将我困住。
“原来你这家伙又算计我。”我哭道。
他转头看我,苍白的脸露出春水梨花的笑容,没有一点歉疚的意思,只用唇语说:“真的想为你袖手天下。”
我泪流满面。这个家伙,说我一遇到危险,就一定撇开他。他又何尝不是?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静静对视着。
“哈哈哈,没想到死到临头,居然还情意绵绵。”那男人像看到了时间最好笑的笑话,大笑着。
“送她走。”突然,夏月凌凝聚所有气息大声说,却不是对我。
正在此时,云端飘然而下一个人,青衣短发,长剑在手。)
正文 第十八章 来历不明的晓莲
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皇甫菜头,只见他长剑一挥,银_而去,挥向那男人。那男人没料到会半路上杀出程咬金,先前没防备。于是急于抽身,拔剑迎敌,月凌胸口的血喷射而出。
我心急如焚,凝聚灵力将他困住我的结界震碎,急忙跑过去接住他,拈起止血咒,却丝毫没有作用。
“觉魂,觉魂。”我慌乱地想抽出自己的觉魂。上一次葫芦谷一役,不就是觉魂么?我恨我自己这次为什么不穿蓝莲流风裙,那裙子在的话,一定可以为他疗伤的。
夏月凌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毫无血色的脸上,那双墨玉的眸子却格外生动。他呶呶嘴,扯出一个笑容,轻若游丝地说:“莲儿,又为为夫掉眼泪了。为夫真是幸福。”
“你别说废话了,告诉我,怎么才可以止血?怎么才可以救你。”我不断地往他身体里灌注灵力,却发现他的身体像是沙漏。
“你过来。”他扯了扯嘴角,努力吐出这三个字。
我慌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嘴边,他没说话,却是猛然咬住我的耳垂,石头在耳垂上刷过。
我又急又恼,大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以目示意我再度俯身下去。
我防备着,再次贴近他的嘴唇,听得他说:“你叫菜头过来,他有办法。”
我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地大喊:“师兄。你过来看看他。”
正与敌人对峙地菜头听闻。便撤了结界而来。
却听得那人惊讶地说:“你是林家地人。竟与本尊为敌?”
菜头亦没理他。径直走过来。我这才看清楚。他脸色晦暗。双眼凹陷。左脸颊有条十厘米左右地疤痕。看样子不是新伤。
他地短发比以前更加凌乱。胡子也长出来了。像一堆杂乱地野草。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他青色袍子也破破地。胸前还撕下了很大一块。露出里面地米色底衣。
我不禁怀起这是我那面如芙蓉。唇红齿白。极爱干净地净尘师兄吗?
“师兄,你?”我看着这个仿若地铁站行为艺术家般的男人,惑地开口。
他正蹲身检查夏月凌的伤口,头也不回地说道:“小七,没事。只是受了些伤,现在不碍事了。”
我听他说不碍事,些微担心他地心放下去了,便一心一意地担心起夏月凌。
菜头拈了止血咒,又隔开自己的手腕在夏月凌的胸口上滴了几滴自己的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些粉末撒在伤口上。
夏月凌的伤口瞬间愈合。
“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方法,怎么从未教过我。”我看到血已止住,心顿时放下了大半。
“大祭司的血有修复法术所造成地伤口的功效。小七,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他顿了顿,还没说下去,夏月凌却陡然抓住菜头的手,用尽全力说道:“忘记我对你的命令了吗?在危急关头,送她走。”
菜头惨然一笑,掰开夏月凌的手,说道:“请皇上恕罪,恕难从命。”
“你?”夏月凌气急败坏,一口气提不上来,一直咳嗽,我慌忙抱住他,责备菜头:“他都成这样了,你还要气他?”
“小七,他只是外伤没了,那一剑有至邪的法术,那法术会侵蚀他的灵魂,每时每刻,他将会受到烈火灼烧,七日之内,不能解除,灵魂与元神便会灰飞烟灭。”菜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眼里没有一点的波澜。
“你跟她说这做啥?你快点带她走。”夏月凌气若游丝,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挣扎着要站起来,我死死抱住他,眼泪唰唰。
“陛下,晓莲的性子,我比你了解,你让我带走她,自然是为她好。但她若跟你分开,她却永远不会幸福。她的幸福,我给不了。所以,我不会带他走。”菜头说着,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面圆形地镜子,那镜面光华流溢,照不见人,镜身是青色的像是铜,但细看又是某种石头的东西。
“陛下,这便是昆仑镜,要走,也是你带她走。”菜头将昆仑镜放在夏月凌手里,迅速站起来,转身背对着我们,说:“夏净尘请求陛下,无论如何,请照顾好晓莲。”说完,便持剑往前飞跑。
“师兄,你干什么?”我喊道,心里自知他是要与敌人对战,让我们持着昆仑镜穿越时空,躲避这场灾难。
“小七,带他穿越时空,昆仑镜很有灵性,定然会带你去找能解这焚魂咒的人。再见。”他越跑越快,最后那声“再见”几不可闻,飘散在风里,我知晓这个再见其实就是永别。净尘,我始终是要欠你的命,无论在哪个时空吗?
“哼,想穿越时空,门都没有。”那男人轻轻一挥手,净尘来不及抵挡,直直飞出去,消失在夜空中。
“净尘。”我自知徒劳,却忍不住大喊。
“你把净尘怎么了?”我看握紧拳头,浑身因愤恨而颤抖不已。
“他?林家的小子,竟敢对我不敬,死有余辜。”他轻蔑的语气,仿若净尘只是一只宠物,一只苍蝇,心情不爽,随便就拍死了。
我愤恨地看着他,身上一热。红光一闪,竟是我的眼神化作光波利刃,如一把大刀,直直砍向他。我大惊,自己怎还有这样的能力?好像自从觉魂回来后,我身上便时不时爆发出让自己都惊叹的能量。
对方亦是大惊,手中碧绿地剑横档,那红光却没有被挡开,反而是“哐当”一声,那红光势大力沉地折断了对方地剑,直直朝他胸口扫去。
他慌忙拉过权杖横档,这才将那红光挡开,那红光偏离些许,落在李家大营内,霎时,李家大营无论是营帐还是战车,甚至锅碗瓢盆瞬间气化为白雾,又倏然飘散,原本是大营之所,顿时空旷一片。仿若这里从来未曾有驻扎过军队,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
“你到底什么来历?”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我。这才算正眼看了我。方才一直都是以一种弈棋者看棋子的眼神,轻蔑而不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害我同门,伤我爱的人。”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