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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冥神的莲花-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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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一摆手,将脸别向一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没有林家血统进不了祠庙。”

我心里一怔,难怪没有一个人守着。却是这般道理。却又不死心地问冥天也没办法么?

他十分沮丧地摇了摇头。原来林家祖上是女娲座下使者,斩恶龙、定三山,立下不少功劳,若不是私自上女娲山盗取离火炼制元丹,女娲亦不会罚他永世不得返回神界。女娲日后与魔祖赤炎一战之后,分三界而治,便也给了他一个机会,封了他为冥神地人间使者,司职人间正义,并赐下七虞神水以佑林家子孙,必要时拯救苍生。这祠庙亦是女娲当年赐的,以林家之血为咒,外人不得入内。

我听到冥天地话,一时间倒也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净尘在此,当然好办。可此刻

千年前的春城,有林家血统地,除了林哲外,就剩下商都与云家无声对峙的林俊,住在厢房里地祭司临风以及庆铃公主苏玲珑。

这几人,哪个会将七虞神水交给我?我分析了几番,也不觉得谁会答应我这近乎荒谬的要求。便只觉千头万绪,浅浅叹息了一声。

夏月凌从背后拥着我,也没说话。霎时间,三个人也没了声息,都出神都望着那祠庙。

也不知站了多久,楼下便有侍婢在问是否需要伺候梳洗。我应了声,对夏月凌略一笑,道:“委屈夫君了。”

他眸光一,视死如归地将眼一闭,说了句:“来吧。



冥天眼睁睁看着我将帅气英俊的夏月凌变成美丽地宫装侍女。神色惊讶万分,接着便是【奇】拱手告辞,还没等我【书】说慢走,他已经一【网】卷衣袖,掩面从窗口飘走了。

与夏月凌吃了早饭,便在园内溜达。这日日光盛好,又正值仲春将至,园内姹紫嫣红,柳烟飞絮,鸟儿在深树上欢快地鸣叫。这般春色,我却是没心思,时刻惦记着一墙之隔地七虞神水。

思前想后,唯一的突破口是苏玲珑。原因在于她对冥天的仰慕,这便是突破口。若能设个局用上这突破口,说不定,便可以取得七虞神水。只是向来无甚算计的我,在这方面确实很薄弱。

设个什么局,将苏玲珑套加进去呢?遍寻不著计策。不知不觉便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继续想。夏月凌站在我旁边问:“怎了?”

我摇头,借口说是累了。他亦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一株白玉兰,一动不动。

我心里不知道怎的,看着他,便觉得心疼,越发觉得那祠庙即使是龙潭虎穴也该去闯一闯。

于是站起身,拉着月凌往院子外走,接着穿过一道拱门,便往祠庙所在的园子进发。

那园子上了锁,却是没有任何仙气以及魔气存在。轻轻一拈指一弹,那锁脱落。推开黑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草与花木齐,仿若天然屏障。

抬脚走几步,不料脚下倒是一滑,夏月凌及时扶着我,不悦地说:“走路做事走啥神,摔伤可怎生好?”

我吐吐舌头,撒娇笑道:“让月凌担心了。”做低头认错状,

这才发现这园子里的青石板上都生了青苔,青苔越发苍青,倒是每踏一步都在上面留下了脚印。这般岂不是让人觉察。

于是凝了灵力,消了痕迹。

夏月凌刮刮我的鼻子,说:“要小心些,这园子充满古怪。”

我点头,凝了灵力,拈了移行咒,穿过落花满地的小径,来到苍松翠柏掩映地祠庙。一靠近这祠庙便感到强大的力量,仿若可以吞吐万物的力量。我自己对这力量不喜欢,但却也觉得莫名亲切。

二人在祠庙前的樱花树下站定,仔细打量这祠庙。祠庙非常简陋,只是一楼一底地木房子。门上淡青底色的墨字“林氏祠堂”。房子用地是相思红木,看那风尘沧桑以及岁月在门柱上的斑驳,定是经历了许多年了。

“晓莲。这里太古怪。咱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夏月凌说,握着我的手陡然紧了。我心里一阵哀嚎,这家伙又猜中了我的心思。

我讪讪一笑道:“都来到湖边了,总得要捡个石头试水深吧。”

“晓莲。”夏月凌焦急地喊,竭力隐忍着愤怒说:“你知晓我的灵力还没恢复,你不可这样任性。”我愤恨地夺下苹果继续吃。他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我说:“你居然…居然…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替你这个老板工作,你饭都不管饱,拿你两个苹果而已。”

他还是笑着,伸手抚我的头,轻声说:“是那个家伙替你拿地吧。整个晚上你都在沉睡。”

这是一句平常的话,我竟闻出了不平常地气息。我在心中祈祷着是自己多心,忘记了咬苹果。

他突然问:“怎了?”

“突然觉得苹果不好吃了。”我说,将苹果放在桌上。

“那用膳吧。春城是整个天商美食天堂。”苏澈执起我的手,下得楼去。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个身材高挑地宫装侍婢背对着我们站在门口,仔细检查着林府侍婢送过来的菜肴。

“小月,快来拜见淑妃娘娘。”苏澈高声喊道。

接着,那侍婢以极其缓慢地姿态转身,我看到了她的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只是那脸色真臭,眼死死盯着苏澈,充满愤恨。

“小月,不懂规矩了?”苏澈很有受虐倾向地享受着对方的愤恨。

小月同学终于福了福身,从牙缝里挤出:“奴婢小月见过淑妃娘娘。”

我快撑不住了,躲到苏澈的背后,只伸出手挥挥,竭力压住声音的颤抖说:“平身,做事吧。”然后,双手抓着苏澈背上的衣服,笑得难以自持。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人生初见在梦里 

懒靠在楼台边问何事。林哲在楼下躬身施礼道:“听闻淑妃娘娘省亲,竟都是聚集在城楼前,要拜会娘娘,想必这会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娘娘,您看,是否移驾城楼?”

早就听闻春城是天商第一富饶城,依我心性,倒是极想去逛逛。然,此番却是以淑妃娘娘的身份去的,过于招摇,恐怕不仅会打乱冥天的计算,还会让我失了七虞神水。

想到七虞神水,我又看了看墙那边,还是一片宁静,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但自己内心总觉得一让那祠庙离开我的视线,七虞神水便再也不可得。

“娘娘,您看……”林哲轻喊,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一笑,“本宫正为难呢。林大人也知晓陛下疼本宫,最近这春城不太平,陛下;临行前,却是再三叮嘱,待他回来,带本宫去感受这春城的繁华呢。”

“可是…林哲面露难色,越发诡异,这更让我下定决心不去。于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夏月凌倒是伶俐的侍婢,急忙走到楼台上说:“回禀娘娘,已经铺好床了,请娘娘小憩片刻。”说着,便来帮我放下发髻。

我抬了抬眉,伸手抚了抚伸进窗台的一枝桃花,满是歉意地说:“昨夜皇上去迎接花神皇后,本宫一个人辗转难免,今早饭毕在这园中走了两步,倒觉得浑身乏力得很,这百姓的热情之事就烦劳林大人处理了,反正陛下七日后回来后,这登楼仪式也会有的。此番若本宫登了楼,这朝野上下还不知怎么编排我们林家呢。我们啊,还是谨慎为妙。”

我可以将“我们”二字咬得很重,提醒眼前这只老狐狸,若我有三长两短,林家也是要倒霉的。

“多谢娘娘提点。”林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拱手施礼。

我“嗯”了声。挥手示意他退下。转头说:“小月。本宫乏了。这园子闲杂人等一个也别让进来。省得闹心。”

夏月凌脆生生地应了声。我侧脸看林哲。他走了几步。却又忽有所悟地拱手说:“请娘娘放心。定不会有不知深浅地来打扰娘娘休息。”

“你费心吧。”我站起身往屋内走。心里默默数数。想:看你这老狐狸要我数到几才肯叫住我。

其实。我才数到二。他便按捺不住地叫了声:“娘娘——”

我假意吃惊。又重新站到楼台上。不悦地问:“林大人。还有何事?”

“娘娘。这林府园子比起皇宫自然是小小一隅。但林府也有自己地禁地。”林哲抬了抬袖子抹了抹额上地汗。声音不觉小了些:“娘娘地随从众多。这难免。还须娘娘……”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说了,我假意很不耐烦,厉声道:“我虽从小未曾在林府长大,与爹爹娘亲难免疏远,可好歹也是姓了林。后来得蒙圣眷,封了莲淑妃,这君臣自然有别。今次归省,原也想为林家做些贡献,岂不料…”说到此,我抬起衣袖抹泪。

“娘娘,是微臣老糊涂了才这样说,请娘娘恕罪。”王哲在花台边跪倒,投在青石板上叩得脆响。

我跺了跺脚,急急地喊:“父亲这是作甚?是要我羞愧而死么?”

“微臣不敢。”他停住了叩头,面色凝重。

我摆摆手,捧着心口,一言不发进了屋内,随意躺在贵妃椅上,随手撑了结界。

夏月凌摘了一支桃花插在花瓶里,然后将我抱在怀中,轻声问:“莲儿,在想什么?今日总是爱走神。”

我摇摇头,将头枕在他胸口,闻着他的清香,听着他地心跳,泪不知不觉溢满眶。如此良辰美景,却终究有尽头。怎能不让我难过?

泪终将没坠落,因夏月凌轻柔的密语像红唇的芳醇,让我有了微醺的醉意。他淡然地说等解了天商之咒,便陪我回我的家乡。之前离、净尘、坤也如是说过,却从未有此番听闻这般,心里突然如无数黄叶乱坠得紧,手紧握着,竟渗出汗,微微颤抖。

明知他是冥神,是神界的战神,必定要肩负起三界六道的安危,这等承诺比纸脆弱,自己的心还是禁不住一紧,无数感动悉数涌起。

深深地凝视他,他微眯的双目里盛满醉人的柔波,笑容纯净温暖。这还是那个弈棋天下地十八皇子吗?那时的他,也是笑着,慵懒的笑意,却是没有温度。今日的夏月凌却完全像块温润的古玉。这样优秀的男子是我蓝晓莲的夫君?我不禁怀这是场梦,或许一醒来,我还在上海那小公寓地床上,怀里抱的还是十五岁那年,外公买个我的毛绒大狗。

“月凌。”忍不住喊,却又竭力压低嗓音,怕太大声,这梦便醒了。

“嗯,我在。”他的嗓音柔和,像醇美的音乐,低头注视着我。神色专注的他,让我忘记了呼吸。不禁伸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不是梦吧?一想到梦,眼泪便难以自持,唰地涌出眶。即使这不是梦,可与梦境又有何区别?拿到这七虞神水之日,便是我与他永别之时。

看到我的泪,他慌了,手忙脚乱替我擦眼泪,问:“莲儿,怎了?”

纵有千般哀怨,我又

他说?于是只得摇头。

“可是月凌做得不够好?”他焦急地问。

我摇头,轻呵一句“傻瓜,是你太美好,美得让我觉得现在像一场梦。”

他怔住了,看了我良久,才用如同梦幻的声音说:“你可相信在我吻上你地唇之前,我早在梦境你吻了你千遍。”

我瞪着他,这种电影对白式的话,他居然也能说得出来。如果在现世,受了爆炸性的资讯洗礼,他的杀伤力还不知大到什么程度了。

看到我的反应,他竟有些沮丧:“你竟不相信?”

我据实点头,他自嘲一笑,幽叹一声,说:“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在冷宫的最后两年,我一睡着便见着你,你穿着很奇怪的衣服,抱着很多地书,在青石板大街上跑,那大街有一堵爬满常青藤的墙。你那是梳着两个辫子,在街边买捆成捆的白花,还带着绿叶与晨露。我记得你总是对我微笑,露出好看地牙齿,你叫我‘峻’;对了,还有奇怪的神像,我们一同跪着,我不知为何说‘你赢了’,仿若我们在打一个很大地赌,然后,我在高高的阶梯上第一次吻了你,后来还在很多奇怪地地方吻你……”

夏月凌神色甜蜜,我的心却已拧成巨大地问号,继而又拉直为惊叹号。他在冷宫的最后两年正是我与夏康峻相识相恋地两年。他所有的梦境竟是我与夏康峻一起地点滴。

“在冷宫里最后一次梦到你,好伤心。你好像快要死了,我也快不行了。我抱着,从梦里哭醒。其实不是那次哭醒,月凌怕早在睡梦中就是刀下亡魂了。”他唇角扯了扯,神情有些痛苦,“之后是你离魂而来,很奇怪,那时根本没人指导我运用法力,可我一眼就知晓蕊珠姑姑不在了,而面前的是你。”他然一笑,像八月天里的桂子花。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问:“你到底是夏康峻还是夏月凌?”

听闻此语,他脸色一凝,低语问:“莲儿何出此言?我自然是月凌。”

我摇头道:“只觉太不可思议。你说的那些梦境,你莫生气,都是我与夏康峻的过往点滴。”

他亦是一愣,继而急切地问:“真的吗?”

我用力点点头,觉得事情诡异,又莫名心酸。

“原来那是别人的记忆,亏我还傻傻当作甜蜜地秘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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