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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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姑姑受了点伤,有些事记不得了。”我急切地喊道,一把抓住要离开的他。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如漫天的星斗,他一字一顿地说:“姑姑记好了,我叫夏月凌。”
“夏月凌?”我喃喃自语,脑袋被震得嗡嗡响,再想看他,却只见雾气甚浓。便只得不停地呼唤“凌儿”。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红蕖的声音渐渐清晰,我睁开眼,这才发现又是在做梦。那梦境如此真实。如果是真的,那么夏月凌也在与我做同样的梦吗?昨天他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认出我呢?
还是,这一切只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只是,我必须要找机会试探试探他的。想到此处,没了睡意,便转头对红蕖说:“我没事,睡吧。明天你避开耳目在灵都找个僻静的房子。”
是的,我要想法接近夏月凌,看看一直困扰我的梦中人到底是不是他。
正文 第九章 说书婆婆(求粉红票)
(最近都没什么动力。唉)
天微微亮,我便起身敲开菜头的门,却见菜头似乎是一宿没睡。他看到我也是愣了愣,问道:“可有什么事?”
我闪进他屋内,告知了他我的计划。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小姐可是决定了?”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那好,我马上去准备。”说着,菜头便拈起御风诀消失在风雪中,我裹了裹大氅,觉得今日格外冷。
红蕖也化了装,出门去找房子。而就在这时,“雪国暖景”有了大动静,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客栈前,四个穿戴着林家家丁服的少年恭恭敬敬地站着,静静地等着。此时,我便在菜头所用的假人的陪伴下,款款下楼来,上得马车。
“小姐要走?”夏月枫手拿折扇急急忙忙地跑下楼,还在楼梯口就问道。
我盈盈一鞠躬道:“家父急招我回去,我也是今晨得到消息。很是遗憾没能到府上拜会。下次来灵都定第一就来拜会宁王爷。”
他满脸遗憾之色,看着我,竟柔情似水,假使一开始没看到过他其他的眼神,那么这个眼神恐怕是足够让涉世不深的女子沉沦的。
“也不知小姐何日再来?”
“回家处理一些事务,很快就来了。”我踏上马车,放下帘子之前,恶俗地一笑。
马车行了不一会儿,便出了灵都城,而此刻,那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正是奔着春城而去,上面坐着的不过是菜头用假人咒变化出的我们三人。
我们三人则用了隐身咒来到了灵都城西地成河边地一处依山靠河地宅子前停下来。红蕖地办事效率就是高。三两下就找到了这么个合适地宅子。
据说这宅子地主人已经举家迁到了春城。这宅子便留给了京城地侄子变卖。红蕖便买下了。看外面还有些破败。里面却还是比较清幽。有曲径通幽地林间小道。打得很结实地木栅栏。
屋内地板木质亦较好。
我把蓝莲流风换下来。换上红蕖给我买地粗布衣服。戴上斗笠。便出得门来。来到了灵都说书风最盛地地方:翠烟酒楼。
只见酒楼里座无虚席。鸦雀无声。一说书人端坐酒楼大堂中间。正讲得津津有味。说得仿若是莲月智擒为祸百姓地三头六臂兽。
“客官。里面请。”小二见到我进来。迎上前来。但声音却是非常低。生怕打扰到了说书人。我却不了然。大声道:“小二。好酒好菜拿来。”其实我是存心来踢场子地。果然词语一出。全场人都齐唰唰地看着我。
那说书人一下没讲。翠烟酒楼四个彪形大汉嗖嗖地站到我身边。我兀自拣了张桌子坐下,气定神下地说:“这翠烟楼也太懂得尊老爱幼了。我老人家一来就个我四个小伙子招呼着。”
“老人家,是初次来翠烟楼吧。还请你阅读翠烟楼的规矩。”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递过来一个小册子,我接了过来,也不看,只朗声道:“翠烟酒楼闻名灵都乃至整个夏月国,说书便是一张活招牌。我老婆子也是千里迢迢赶来感受一番,却不料这里恁地如此落后,还在说这样陈旧的故事,还比不上老婆子跟我隔壁那些小孩儿们闲话家常。”
“哦?”那说书人沉不住气,走到我桌边,有些愤愤地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说着就要用折扇来撩我的斗笠面纱。我一弹指,施了定身咒,愤怒地说道:“你也太无礼了,就凭你也配讲莲月皇后?”
此时,他就被定在那里,维持着想挑开我面纱的姿势。我却自顾自地站起来,说道:“今日是我搅了大家兴致。便只好给大家说一段算作补偿。”
讲的正是《西游记》,讲了一段,便要起身告辞。众人却不答应了,连翠烟楼的老板都亲自送润喉茶水来了。我却死活不答应,说出门久了,家人是要担心的,便告辞,老板又再三询问,认真地记下了我的姓名地址。
回到家,却见红蕖已做好了饭,菜头却还没回来。我心情大好,吃了一些,便睡下了。刚躺下,却听见院外有人喊道:“请问这可是连婆婆家?小生翠烟楼东家岳翠微前来拜见。”
我想他定会来,却不料是如此沉不住气,我前脚离开翠烟楼,他后脚就跟来了。
“婆婆已经睡下了。有何事明日再来。”红蕖一本正经地答道,自己的眼泪却都笑得快流出来了。
我心情巨好,一夜无梦,第二日还在梳洗,却听见那岳翠微又来拜会。便许了他进来,隔着帘子问道:“何事?”
“想请婆婆去翠烟楼讲书,翠烟楼随婆婆开价!”他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帘子外,倒是一个大方的提议。想不到我蓝晓莲以前要捉鬼、编故事都赚不了太多钱,现在到了这里倒有人重聘我去讲书,真是世事无常啊。
“开价做啥,还不是只求温饱,我祖孙三人才来此地不久,人生地不熟。老身也想有这展示的机会,只是年龄大了,没那份精力。”我气定神闲地说,正给我梳头的红蕖憋着笑,都快在地板上打滚了。
“婆婆,大家对您都很是期待。您只需每天讲一小段便可。在下每天派车来接您。”
太诱人,这条件,我能不答应么?想不到我蓝晓莲居然就这样成明星了。我故意咳嗽了一下道:“孩子,你如此诚心,婆婆还不答应便是太不近人情,这样吧,我每天讲两场,午饭前一场,晚饭前一场。”
“谢婆婆。”那小子居然在帘子那边行着三叩九拜之礼。
吃过饭,我便在翠烟楼开始了我明星生涯的第一步。午饭前讲的照例是西游记,翠烟楼简直是水泄不通,所有包间全部定完,连昨日那说书人也在其中听得津津有味。
吃过午饭,在我的要求下,我被马车送回家,睡午觉。红蕖在屋里,菜头却依然不在。我问道:“菜头去哪里了?神神秘秘的。”
“他说去探听情况,大约是打探皇子们的情况了吧,总不能只靠着小姐这边的计划吧。对了,我已经通知莲谷的姐妹来灵都,小姐有何吩咐,红蕖便马上去办。”红蕖给我捏了捏肩膀,便也出门去。
我毫无睡意,便在窗边,看雪落无声。仿若一切都像是一个冗长的梦。难道真有命运这回事?那命运掌握在谁的手里?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感觉背上的冷汗在簌簌地滑落。命运的掌握者,当然是命运之神。
命运之神不就是离宸的父亲么?离宸显然是跟我有过节的,也许是因为郁磊。
胡乱地想了一阵子,便是到了下午。还是来到翠烟楼,讲的却是“李世民”,我这便是针对夏月凌的,他若真的是酷爱讲书,那么经过昨天和上午的事情,他必定也是在这翠烟楼中。倘若他有君临天下的野心,这“李世民”便是专门讲给他听的。
如此几日,上午讲西游记,下午讲李世民。生活倒也悠闲,我也留心观察,却不见夏月凌的踪影。我都有些疑心我的计划是否有效了。
却就在这天深夜,我与红蕖正秉烛聊谈,只听得屋外有声响,红蕖抄起峨嵋刺从窗口一月而出,我赶忙戴上斗笠,只见清幽的月光下,雪地里站着一个人,黑色披风,帽檐很低,轻轻一闪身便躲过了红蕖的攻击,站到了窗前,轻声说道:“深夜前来拜会连婆婆,实属不得已,还请见谅。”
我心下有七八分了然。想必这就该是夏月凌。便让红蕖开了门,引他到内堂,燃了火炉,隔着帘子问道:“所来何人,找老身何事?”
“爱听故事之人,所来想听婆婆讲宫廷故事。婆婆可以叫我凌儿。”他脱下大氅和帽子,果然是夏月凌,白衣飘飘的男子,眉目间的慵懒退了,剩下的竟是凛冽的专注。
“凌儿是识货之人,不听西游记,却懂得听这宫廷故事。好吧,婆婆今夜就跟你讲讲九龙夺嫡。”
这一夜不知不觉到了天明。他听得很仔细,也是极其聪明之人,遇到一些地方,他还会提出来与我讨论,说实话我看清朝那场夺嫡盛况很多书,很多电视电影,却有很多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倒是他或许身处其中的缘故,竟能很准确地提出来。
天明时分,他告辞,身形如一只鸟,极快地消失。
“小姐,他是会法术之人。天商除了大祭司,能会法术的皇族很少。”红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红蕖,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有些累,靠在垫子上,这才想到三天没见到菜头了。
“小姐,有法术的皇族,必定是无法遭诅咒,或莲月皇后不愿诅咒的人。”红蕖轻轻地说。我却陡然一愣,苏轩奕是天神太子转世,所以是有法力的皇族。那么夏月凌呢?
冥天?冥天不是冥神转世吗?郁磊的转世是夏康峻,并且现在郁磊在冥界接受治疗。那他到底是谁?
正文 第十章 酒楼风波
抓紧时间补觉,正睡得昏天黑地,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的。爬起来一看,是那岳翠微在和红蕖小声争论。只听得红蕖冷冷地说:“笑话,连婆婆是买给你了不曾?今日,连婆婆身体不适。你请回吧。”
“连姑娘,你可否通报一声。好歹,只要婆婆一句话,我便死心了。”那岳翠微低声下气,果然是做生意的料,能百折不挠,能屈能伸了。我便胡乱抓了件衣服穿上,戴了斗笠,在屋里喊:“红儿,休得对岳老板无礼。”
红蕖一脸不高兴地跑进来,皱眉道:“小姐不爱惜身体。如今目的已得到,还理他作甚?”
“须得知,知恩图报,过河拆桥断然不是我所为。我只答应讲上午这场而已。下午的,我断然不会去讲了。”我也有些累,此时,帘子挑开,走进来一个黄衣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端着洗脸的热水。
我正疑惑,红蕖说道:“小姐,莲谷的姐妹们都来灵都了,在各处打探消息,这小姑娘是黄桑。我让她来这边帮忙照顾小姐的。”红蕖照例帮我梳发,铜镜里的我满头白发。
昔年也曾看过书上写瞬间白头,以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想不到我也会如此。更奇怪的是这发白了,却似乎长得更茂盛,更柔滑了。并且无论谁使用什么法术都无法让它变色。
“小姐,这满头白发也不知何年月才能转为青丝啊。你到底是如何搞的,弄成这样。”红蕖嘟囔着,简单地给我弄了个发辫,去要绑个蓝色蝴蝶结上去,却被我阻止了。
我也没告诉任何人这白发是因为苏轩奕的死。只是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竟然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原来成长真的是刻在脸上的。
照例去“翠烟楼“讲了《西游记》,红蕖派了两个丫头跟着我去,说是最近灵都风起云涌不太平。
我也懒得说红蕖,她总是很小心翼翼的样子。临出门时,我问她菜头去哪里了?她却是支支吾吾的。我也懒得管,反正他们就是神秘兮兮的。
讲完《西游记》,我便宣布身体不好,以后每日便只讲上午这场了。说实话,一来是因为夏月凌这条鱼已经上钩,二来则是讲皇权争斗总是很担风险的,一不小心说就可以你在影射,抓进大牢去了。尤其是现在老百姓都能感觉灵都山雨欲来了。
此语一出。一片骚动。岳翠微倒是沉得住气。他其实很清楚。我能来讲这场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便也不多说。倒是那些听书地人吵吵嚷嚷希望我能继续一天两场。黄桑却嫩生嫩气地喊道:“各位地热情。我家婆婆都心领了。只是婆婆年岁已大。精力不足。需要多休息。想必各位也是十分关心婆婆地。”
这小姑娘甚是伶俐。一语出。全场地声音便渐渐熄了。我趁机站起来要走。黄桑和另外一个叫容莲地丫头便一左一右地扶住我。我也趁势显出老态龙钟地姿势。正走到门口。却不料有人挡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此人浓眉大眼。看样子三十多了。衣服地质地不俗。只是此人浑身满是暴戾之气。他看了看我。说道:“连婆婆此举可是要岳翠微加钱?”
“老身只是累了。何况老身家也不缺那几个钱回去糊嘴。”我说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