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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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皇叔,我在等一个朋友。”
刘备拍了拍刘璟的肩膀,见四周无人,低声道:“贤侄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心中对你的感激,这次新野之战若不是你力劝州牧,我可能就死在曹军之手了。”
刘璟心中有些奇怪,自己劝刘表之事很隐秘,刘备怎么会知道?是谁泄的秘密,不可能是蔡瑁,也不可能是蒯越,这件事泄露了刘表借刀杀人的企图,他们二人绝不会泄露。
‘难道是……’
刘璟忽然想到了李圭,当时他也在场,不过最后刘璟觉得应该是刘琦泄露,很可能蒯越把这件事告诉了刘琦,然后刘琦又告诉了刘备,如果是这样,那现在刘琦和刘备又是什么关系?
刘备仿佛明白刘璟的心思,又笑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多想,我不会说出去,但我要让你明白我心中的感激,如果将来贤侄有需要我刘备帮忙之处,尽管开口,我会尽全力相助。”
“多谢皇叔好意,其实皇叔准许子龙兄和关平来救我,这份人情我就已经欠下了。”
刘璟心中有数,如果那天晚上刘备不答应的话,赵云和关平绝对不会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刻出现。
应该说他确实欠了刘备一份人情,不管刘备是出于什么考虑。
还有关羽,他准许关平出击,这其实也是一份人情,而且是真正的人情。
想到这,刘璟感激地向关羽望去,关羽却淡淡一笑,目光瞥向他处。
“贤侄见识高远,不知贤侄有什么建议给我?”刘备目光诚恳地注视着刘璟。
刘璟沉思片刻道:“其实我建议皇叔应该多和伯父往来,很多事情都是因误会而生,北方有曹操大军虎视,双方应该精诚团结,共抗曹军。”
“你说得不错,很多事情确实因误会而生,另外,我想劝州牧趁机攻取南阳郡,你觉得州牧同意的可能性有多大?”刘备又试探着问道。
刘璟虽然年轻,但他居然能说服刘表出兵援助自己,而且能看透曹操的战略企图,这份眼光令人不敢小视,刘备觉得刘璟似乎很了解刘表的心思。
刘璟似笑非笑道:“这件事我不好说,不过皇叔可以去和长兄琦公子谈一谈,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明白了,多谢璟公子,就不打扰璟公子等朋友了。”
刘备笑得有些尴尬,他知道刘璟猜透了他和刘琦的关系,也不再多问,便笑着拱拱手,告辞而去。
刘璟望着他走远,摇了摇头,历史刘备并没有去攻打宛城,应该是他的这种想法被刘表回绝了,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参与此事。
打完新野战役后,刘璟就有一种明悟,刘表即将起要用自己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尽量少地和刘备接触,以免在最后关头节外生枝。
他已经很清楚刘表的心思,刘表最忌讳之人,首先便是刘备,其次才是手握军权的蔡、黄两家,否则他会不会那样惩处张允。
这时,刘璟见一群女眷从一扇月门走出,手中各执花枝,他心中一动,快步向月门而去。
……
“九娘,这里是海棠园,一共有八十一株海棠树,在晚春时,我最喜欢来这里赏花。”
黄月英和陶湛肩并着肩,在一片姹紫嫣红的海棠花中慢慢踱步,欣赏满园海棠花盛开的美景。
黄月英望着满地飘零的海棠花瓣,不由叹息一声,“可惜你还是来晚了几天,要是你早来几天,那时花开正艳,简直美不胜收,满目是娇嫩的花苞。”
“我也很喜欢现在的海棠呀!”
陶湛背着手,抿嘴笑道:“花瓣飘零,碾落成泥,更有一种凄婉的暮春之美。”
“你才多大年纪,就这么老气横秋,刚才弹琴也是一样,充满了寒秋之意,我来问问你,你是不是要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郎君,所以你才心怀悲戚?”黄月英笑着问她道。
“没有的事,我的那位郎君还不知在何方呢?”说到这里,陶湛脸却微微一红,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心中暗忖,“不知这家伙现在在做什么?”
这时,一名丫鬟跑来,向黄月英招手,“姑娘!”
“什么事?”
“老爷和夫人让你过去一下,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说。”
黄月英心中怦怦跳了起来,她知道十之八九和自己的婚事有关,连忙对陶湛道:“九娘,我呆会儿再来找你。”
“你去吧!旁边没人鸹噪,我一个人正好自在赏花。”
黄月英顾不上和她开玩笑,匆匆走了,海棠花下只剩下陶湛一人,她背着手在花枝间行走,不时低下头,细细品闻花中余香。
她绕了一个弯,走到另一株海棠前,花开茂盛,低低垂地,遮住了她的身子,这时,一个身着军服的年轻男子从旁边小路走来,东张西望找人。
陶湛拨开花枝走出,却正好和他面对面地遇到了。
第113章 人比海棠俏
两人面对面地看了半晌,陶湛粉脸一寒,想不理睬他,却见他一脸尴尬,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脸上寒霜尽去。
她白了刘璟一眼,“这里是女眷之地,你来做什么?”
刘璟见她笑了,心中顿时一块大石落地,他挠挠头,“我是担心你走了,所以到处找你。”
“你这话有病语,第一,若是担心我走了,就不应在这里找我,而应该去外面找;第二,我走了,你又担心什么?”陶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从这里去汉水码头,还有十几里山路,都是荒郊野外,我怎么能让你孤身上路。”
陶湛听他言语真诚,确实是关心自己,心中涌起一种甜蜜之意,她却依然背着手,娇嗔道:“我记得某个人说,我一心要去应酬权贵,难道这话是我记错了吗?”
“唉!就算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陶湛本想再抓他的字眼,‘就算’是什么意思,不过一转念,觉得他诚意不错,便决定给他一点面子。
“算了!看在某个人还有点良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陶湛眼波流转,又瞥了他一眼,抿嘴笑问道:“那件事是不是成功了?”
刘璟拍拍额头,庆幸地说:“差点失败,幸亏我把蒯公找来,才劝服了孔明,看得出他也喜欢黄姑娘,只是他放不下面子,对我们很恼火。”
“当然恼火了,哪有这样替人家求亲的。”
陶湛眼中又露出调皮之意,掩口笑道:“改天我也要装扮成你,去向蔡家求婚,你不是说,蔡军师想把他侄女许配给你吗?说不定你们真是天生一对,怎么样,刘军侯愿意吗?”
刘璟心情好了,也跟着开起玩笑,“你可装扮不了我,身材差得太远,再说,我若去见了蔡家侄女,某个人又要大发雷霆……”
“你想得美,你以为我会生气吗?别做梦了,本姑娘看上人还没有出现呢!”
陶湛洋洋得意,美眸中充满了欢愉之色,刚才的悲戚早已一扫而空,她又瞥了一眼刘璟,笑问道:“我倒想起一件事,我后天回柴桑,你不是答应了我叔父,去参加我祖父寿辰吗?是跟我一起走呢,还是一个人去。”
“去肯定会去,但还不知道能否和你一起走。”
沉吟一下,刘璟又道:“我想请徐庶一同去,你觉得方便吗?”
“当然欢迎。”
两人并肩在海棠花中慢慢走着,都不再说话,用心体会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美好。
刘璟摘了一枝还带着几朵花苞的海棠递给陶湛,笑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陶湛接过花枝,细心品味着这两句诗,竟是如此贴切,如此的意境深远,她心中惊讶,低声问:“这是你写的?”
刘璟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怎么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两人在海棠转了几圈,这时,前院传来了悠扬的钟声,这是通知客人入席,海棠园的其他赏花人纷纷向前院走去。
“咱们也去吧!”
陶湛柔声道:“你中午就没有吃饭,估计早饿坏了。”
有佳人在侧,刘璟还真不觉得饿,陶湛一提醒,刘璟顿时感觉饥饿难忍,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你这一提醒,我发现自己都快饿得走不动路了。”
陶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还想着去找我,就怕你走到半路,自己倒先饿死了。”
刘璟迟疑一下,“你若还想赏花,我再陪你一会儿。”
陶湛莞尔一笑,“真是个傻瓜,走吧!”
陶湛拉了他一下,两人离开海棠园,快步向主堂走去。
……
秦汉的建筑大多宏伟宽阔,气势磅礴,就连名门世家的正堂也宽大通敞,颇有气势。
黄家正堂占地足有七八亩,由主堂和两个侧堂组成,主堂可以容纳三百人用餐,两个侧堂也各能容纳百人,今天的宾客连同家眷共五百余人,恰恰坐满了三堂。
正堂主要是荆州高官和世家名门,而侧堂则是荆州名士以及高官子女,另外一些低层官员也坐在侧堂。
正堂的座位很讲究,每个人是什么品级地位,坐什么位子,都有严格的规矩,座位上放有名牌,客人需要一一对号入座。
今天黄家请客属于家宴,家宴和官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家宴是一张双人坐榻,夫妻二人同坐。
而官宴一般是官员坐一边,家眷则集中坐另一边,相对而言,家宴就随意得多。
除了正堂的座位有严格规矩外,两边侧堂就没有规矩,可以随意入座,这也是因为难以区分他们地位,索性就由客人自由组合而坐。
刘璟和陶湛进了左侧堂,侧堂内已坐了大半客人,众人窃窃私语,使堂内一片喧杂声。
“璟公子、陶姑娘,这边!”
有人在叫他们,刘璟回头,见是徐庶和崔州平,两人坐在东面最后一排,旁边还有一张空位。
刘璟带着陶湛欣然走过去,“两位兄长怎么坐在这里?”
徐庶微微一笑,“坐在后面清静自在,位子不多,只能麻烦两位同坐了。”
刘璟见旁边正好有一只双人坐榻,便笑着坐了下来,看一眼陶湛,暗示她也坐下,陶湛俏脸微红,目光迅速向两边望去,见确实没有单独座位,就算有空位,旁边也是其他男子,她当然不会去坐。
陶湛又见不少座位都是男女同坐,这才扭捏着勉强在刘璟身边坐下。
可刚坐下便发现不对,绝大部分男女同坐者好像都是夫妻,哪有他们这样坐在一起的,陶湛脸上大窘,急忙要起身,却被刘璟一把拉住她手腕,使她无法起身。
陶湛心中羞恼,他怎能这样横蛮无礼,强迫自己和他坐在一起,她手一翻,长长的指甲刺进他手背肉中去,刘璟吃痛,却强作笑脸和徐庶说话,“今天庞士元要不要过来?”
“应该来了吧!刚才还见他,好像和其兄山民在一起。”
过了半晌,陶湛才慢慢松开指甲,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她也没有再起身离开,好像别人都没有把他们坐在一起放在眼中,她脸上的窘迫自然就消失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面子有点放不下,又小声对他道:“我先给你说啊!等会儿月英可能会让我和她同坐,我就不坐这里了。”
刘璟轻轻抚摸着被指甲刺得生疼的手背笑道:“人家今天是大日子,当然要和孔明坐在一起。”
“不可能,订了婚的人,怎么能再坐在一起。”
一边说,陶湛的俏眼儿落在了刘璟的手背上,见他手背上有一个又红又深的指甲印,心中也不由暗暗后悔,要是被人看了去,不就知道是自己干的吗?会不会乱说什么。
就在这时,陶湛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黄射,他眯着眼,冷冷地盯着自己,陶湛心中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在这里遇见他。
“璟公子,要不我们去右侧堂吧!”
刘璟一怔,他顺着陶湛目光望去,也见了黄射,他不认识黄射,但见此人目光阴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陶湛,刘璟心中顿时恼火起来。
“这人是谁?”
“他就是黄祖之子黄射。”
原来是他,刘璟想起自己杀死了黄祖之侄,这时,他又记得一事,好像小包子说过,陶湛的母亲就是黄祖的妹妹。
“他是你表兄?”
陶湛摇摇头,“我母亲只是黄家的偏房庶女,和他们隔了几代,连曾祖父都不一样。”
停一下,陶湛又小声道:“这个黄射的兄弟叫做黄勇,非常凶狠霸道,整天上门来找我,我不见他,他就赖在陶家不走,还打伤了我们管家,父亲又不敢得罪,只好把我送去江东的姑姑家躲避,璟公子,好像你二兄也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刘璟也看见了,在黄射身后的位子,正是刘琮和蔡少妤,刘琮也在盯这边,眼睛里却充满炽热和贪婪。
刘璟冷笑一声,“我们就坐这里,不换!”
这时,一声云板响起,一队队侍女端着酒菜果浆鱼贯而出,在大堂中间的空地上,几名身姿妙曼的舞姬正偏偏起舞,乐声阵阵,这些侍女、舞姬以及乐师都是黄家从樊城请来,连酒菜也是几大酒馆负责置办,准备得十分丰盛。
有了刘璟的态度坚决,陶湛也略略安心,不再理睬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