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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世家庶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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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容有些急,满脑子的混乱,于是急道:“我想安生看会儿子书,你莫烦了我!”

菊盏听得初容语气里的不悦,忙告了罪退下。

厢房里赶来的丫头婆子们听了菊盏的转述,晓得无事便也都退去了,外头的人各自回去歇着,初容却睡不着了。

胡乱脱了衣裳丢到一边,身上似乎还留着他的味道,颈间耳畔,都是他的味道。初容心跳如鼓,双手捧着脸暗暗生气,身上脸上跟火烧的烫人,许是方才被菊盏吓得,亦或是被他气得,定是如此。

钻进被窝里的初容,将被头盖过头顶,在被子里仍旧心乱如麻。

为何是此等结果!自己穿了这许多防范,还是逃不过他的魔掌!想起他方才的激吻,又想起那怎么都捉不住的大手,初容便是气愤难当,若是此时再见了他,定要生吞活剥了他!

活了两辈子,初容从未见过这等叫人恨透了的人。他就是那副猥琐模样,还怪自己想歪了吗?他拍着自己的大腿根,不就是要自己做那等事吗?结果自己倒装的跟个人似的,最可恨的还是嘲笑自己。

果然,这厮的狼尾巴露了出来,若不是菊盏惊醒,看来他都要真的下手了。

初容暗想还是将此事告知陈钦,不然的话真出了事,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想到此,筋疲力尽的初容想闭上眼睛休息,脑海里便浮现袁其商那张可恶的脸,只好睁开眼暗暗置气。

若是他日有机会,定要咬烂他的手,看他还规矩不规矩。初容想到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忽觉隐隐有些异样。定是自己方才被他揉得太用力了,想到此,初容恨不得现在便冲出去寻了他拼命。

又想起自己方才的不争气,初容不禁脸红,方才力气小,根本就挣扎不起。及至最后时刻,竟是有些放弃挣扎了,初容心说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懦弱了?若是被他得手,还讲什么名声,就铁定要嫁他了,所以根本不必害怕丫头们听到。

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初容,暗骂自己方才脑子一乱就不知所措了,下次见了他定要镇定些。

初容在被窝里憋得难受,将被子微微掀起了条缝儿,寝衣划到唇边,不禁又想起了他肆无忌惮的侵占。

比之在宝应那次初吻不同,这回的感觉显然缠绵悱恻许多。那次他只是阻止自己喊出声,与这回的紧紧纠缠大不相同。

脑子跟炸了似的,初容心跳得厉害,呼吸也不顺畅了。将被子拉下来,这才觉出好些,如此一夜无眠,直到天微微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未及合眼多久,便听菊盏敲门了,是时辰起来梳洗了。初容虽困倦至极,但却少不得打起精神来,这几日陈大太太必定要动作了,自己不能大意了。

他会来的吧?初容被菊盏扶着坐起来穿衣,这才想起他在窗外时说的话,心说他占了便宜,若是不办事,那可真就是无耻之极了。

恍恍惚惚坐到梳妆镜前,初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眼底青黑,带了掩饰不住的疲倦。

菊盏心里着急,但也不敢多说,只道是初容还在恼着欢沁。匀了粉,菊盏为初容上了厚厚的一层胭脂,也只是遮住少些眼底的疲倦。

匆匆梳洗后,初容便如往常般去了老太太处请安。碰到陈大太太,初容留神瞧看了一番,见其似乎与往常并无什么不同。

内宅行事,不论心里如何,面上都不可流露半分,初容如此想。

回到自己院子后,一夜未睡的初容精神不济,便倒下睡了个囫囵觉,接近傍晚时分被菊盏唤起,准备补了妆后去老太太处用晚饭。

主仆两个正忙活着,便听外头传来脚步声。

“小姐,这是大少爷给您送来的书,说是你前二个跟大少爷提起的。大少爷寻了几个铺子才寻到,是孤本。”初容正想着一会儿再到上房老太太处探听些虚实,便见管着自己文房四宝的莲盅在帘子外头说道。

初容纳闷儿,自己并未与陈彻提过什么书,也并未托其代为寻找,这是……

心里一惊,这是另有旁事!

初容扭过头,牵动正给自己梳头的菊盏的梳子,扯得头发一紧。“拿来!”菊盏忙松手,小心瞧着初容那儿的头发,见其好似并未疼痛,这才放了心。

菊盏正疑惑初容何以如此急躁,便听主子说:“是哪个送来的?人呢?”

莲盅生得一脸寡淡模样,带着一个捧着一本书的丫头,说道:“是大少爷身边的丫头春联送来的。”

初容接过书,拿在手里却没展开,心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春联直接将书给了莲盅便是,以往送些不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大都是给了莲盅便是,一个丫头没必要见主子小姐。

春联将书给了初容后,这才福了福说道:“是大少爷命奴婢给小姐的,说是这孤本不易寻,特别是里头最后一页的写的极好,小姐要认真看看。”

初容心里有了数,叫菊盏将春联和莲盅带下去,给她拿两个银馃子,趁着屋里无人忙展开最后一页,只看到一张纸条,上书几个字。

初容见了这几个字,便知陈大太太今儿便要出手了。陈彻自是不晓得初容这件事,但是却从陈大太太异常的举动中觉出些什么来,所以跟初容分享了。

原来陈大太太买了下人,且送到了陈老爹书房里伺候着。

此时府里下人充裕,若说陈大太太买人是凑巧,那么偏偏要买那个被袁家卖了的下人,就耐人寻味了。

陈彻在府里耳目很灵通,得知这事之后觉得有些难捉摸,便细细打听,才知此番买人还是寻的另个人牙子,并未寻自家常用的。再一打听,买来的这人将派到陈钦书房,陈彻觉得这事该与初容说说,毕竟,牵扯到了袁家。而袁其商对自己妹子的骚扰,他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初容看了这纸条,忙唤进菊盏为自己继续梳头,草草梳了个朝云髻后,便带着菊盏离开院子直奔老夫人的福寿堂。

一路上,初容已经冷静下来,想好了说辞。若是陈大太太踢爆此事,自己便随机应变。该死的马景腾凑巧外出赌石,这事儿透着蹊跷,初容暗笑,假如是马景腾算计了自己,那么自己就按照此前早想好的计策,倒打一耙。

第七十八章 初容盼着袁大来

第七十八章初容盼着袁大来

他不仁;自己不义;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假若马景腾是被陈大太太舍弃了;自己要如何行事呢?抛弃队友大丈夫吗?

初容走得见了汗;一路来到园子时;抬眼看旁边的小山坡,心说昨夜的那个家伙答应了要帮自己的,他会不会及时想到法子?

初容也不说话;直往小山坡走。

菊盏在后头;见初容改了方向;喊道:“小姐,六小姐;您这是?”

初容不应,走到小山坡高处时,就可远远见着角门通往外书房处的路。若是那家伙到了的话,自己是可以瞧见的。

自己昨日才与他说着这件事,他会来得及想法子吗?那个下人已经被袁家卖了出来,袁其商还会有对策吗?初容心里没底。

站了一会儿,傍晚的秋风习习,身后的菊盏担心地唤道:“小姐,这风大,咱还是快些去老太太处吧。”

初容仍不死心地看向那远处,心说陈老爹落衙后,陈大太太必定将新买的人唤到他面前瞧看,怕就是要在那时踢爆此事。

若是来不及等袁其商,自己要如何?装病暂且躲过此事?还是抵死不认?亦或全部推到外出未归的马景腾身上?

该死的袁其商,初容在心里骂道,心说这家伙就是个吃完了不擦嘴的。自己既然与他说了这事,就是急的。他若是寻思着不急在这几日,自己可就吃了大亏了。白白被人强吻,还一点儿好处都无,实在是郁闷之极。

过了好久,直到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黄莺走到园子里,一抬头瞧见初容正站在山顶。

黄莺晓得老太太唤初容所为何事,心中虽有不忍但也无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小山坡,近了才道:“六小姐,老太太命奴婢带您过去。”

初容这才回过神来,听得黄莺的话,心里的石头终究重重砸在心口,暗道大事不妙。

初容心里打定主意,到时见机行事,此时便保持冷静,转头笑道:“麻烦黄莺姐姐了,我正要去祖母处呢。”

初容跟着黄莺一路到了福寿堂,进了上房便听里头鸦雀无声,与往常大不同。

黄莺在前头挑了帘子,初容调整了表情进去,刚要扯起嘴角跟老太太及大太太问好,便看到马景腾坐在一旁低了头,似是很纠结的模样。

初容心中暗道坏了大事,莫非马景腾跟陈大太太并非貌合神离,而是趁此机会将自己算计进去!不可能,初容做这事也是经过前后思量的,是瞧出了马景腾并非实心实意对陈大太太这个姑姑,这才与之谋算的。

或者是陈大太太逼问马景腾此事的?初容来不及细想,此时不能露了怯,忙上前给老太太见了礼,又给一旁似笑非笑的陈大太太见了礼。

初容似往常般说话,却见老太太耷拉着嘴角,似乎是对自己不满。初容不清楚方才发生何事,也就没敢开口。

屋子里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老太太堵着气似的不发一言,马景腾低着头不知在琢磨什么,陈大太太则精神头十足地满脸带笑。

陈大太太见人都不说话,便清清嗓子,将手里的帕子捏到鼻端轻轻点了点。“小六来了,你这丫头,可知错?”

初容心下一惊,但面上却不显,略微懵懂地看向陈大太太,不解地眨眨眼睛,随即释然道:“啊,小六错了,该快些过来的,在路上耽搁了些时候。小六路过园子里时,瞧着秋叶纷纷煞是好看,就贪玩慢走了几步。”

陈大太太嘴角弯的高高的,眼里却无笑意,见初容不上当,这才端着架子说道:“不是这事儿,是你前些时候给老太太买的玉塞的事儿。你倒是好意,可引着出了这些事,倒是给老太太添堵了。”

初容心里冷笑一声,心说方才那句话果然是诈自己呢,若是胆子小的或是没准备的,一下子就跪下请罪,可就省了她的事了。偷眼瞧了一眼马景腾,果见其似乎也松了口气,便知他还未“招供”。

初容听了陈大太太这席话,略微皱了眉头,随即有些委屈地说:“孙女,孙女不知给祖母惹了什么事儿添堵?”初容心说只好见招拆招,今日的福寿堂,陈四陈五以及二房的人都没来,估计就是老太太想单独处理这事儿。

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将自己身后的匣子往前一推,带了怒气说道:“这套玉塞,不是好东西,天琢坊的师傅都给看了,顶多值个一百两!”

初容略微惊讶,难以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从袁家买出来的,他们家不至于拿了次品充贵物吧?”

陈大太太瞧见初容的神色,心底暗道好一个丫头,此前瞧不出还有这副心思。干笑一声,深呼吸一口气,便道:“小六,这有何不可能的?人心隔肚皮,瞧着不会做出那事儿的人,还真就有可能做了那事儿。”

说完便抬了抬手,渡春得了眼色忙掀帘子出去了。初容瞧见马景腾一直低着头,心道定是方才陈大太太已经就此事训了他一顿。就算他还未承认那件事,但陈大太太也可就着他办事不利责骂他。

想到此,初容忙上前,凑近了老太太说道:“祖母您莫急,许是弄错了,这如何可能,袁家不会做这事的。”

老太太惯会翻脸不认人,方才听了陈大太太一席话,刚开始是觉得袁家办事不地道,奈何听了新买来的那个袁家出来的下人的话后,又听了陈大太太一番话,自己砸吧砸吧味儿,此时倒觉得许是这孙女做了什么手脚。

虽做不得准,但心下一旦怀疑,便不愿再给初容好脸子看。见其上前说话,只慢慢垂了垂眼皮儿,抬抬下巴示意其坐好。

初容心说果然是陈大太太搞的鬼,看来今儿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最坏的结果,自然是她和马景腾两个合谋之事败露,在陈家无立足之地,即便不被送到庄子上去,也是匆匆嫁人了事。

其次的结果,便是陈家寻了袁家说项,到时两家各执一词,陈家心里虽怀疑初容做了手脚,但为着面子不去深究,总归心里也是有疙瘩的。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袁家承认高价买了不值一千两银子的玉塞,但初容觉得不可能,袁家被冤枉,自是不能承认的。

正想到此,陈大老爷匆匆进来了,陈大太太一看,上前几步说道:“老爷,若不是大事儿,也不会命人去前头寻你。”

陈钦摆摆手,有些不耐地说:“寻也对了,不然在前头被那个瘟神缠住,就不好收场了。”说着抬起头,看初容也在,便没再继续。

他说过今日来府上提亲,莫非正是这事儿叫陈钦为难了?陈钦定是觉出袁其商的意思,心里正急,如果等他说出口,还没有好借口的陈钦还真的不好办。

所以,陈大太太派下人去寻陈钦,倒也帮了陈钦的忙。

陈大太太这时候聪明了,转转眼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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