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女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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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发抖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他现在的恐惧。看他被吓得可怜,秦清感到很郁闷,她只不过是问个名字而已,至于害怕成这样吗?还好周围没有,如果有人路过看到这副场景,应该会以为自己依仗嬴政给自己撑腰,在欺负这个小内侍吧。
也许他以后会成为奸臣。但那是以后地事。现在地赵高只是个被吓坏的孩子,最起码她对他没有丝毫的厌恶。不忍心再看他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只是随口问一下,你不要太紧张,现在我要出宫了,你去备车吧。”赵高如同死刑的犯人得到赦令一般,急忙起身去备马车。
刚回到秦府,不见秀儿和紫筱二人。秦清向府内下人问起,才知她们和高渐离、荆轲在花园。当她赶去,只见高渐离坐在亭子里优雅地击着筑,而秀儿和紫筱、荆轲三人则围着石桌发呆。
“你们怎么跑花园来了?”秦清走到秀儿身边,很好奇一向好动的秀儿,居然闷在府里没出门。秀儿看到她,两眼激动地放光,一把将她拉住:“清儿,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快闷死了。”
“怎么没出去玩?”
还不待秀儿开口,荆轲就抢着抱怨:“到咸阳这么久,周围都转好几遍了。今天实在想不出去哪儿,要不然我才不会在府里呆着。”秦清没有接话,荆轲是典型的多动症儿童,一刻也闲不下来。
“你多什么嘴!”秀儿白了荆轲一眼,然后拉着秦清诉苦:“你天天都在忙,不知道我们有多闲,附近好玩的地方,我都带他们去过了。现在实在没地方好去。清儿,你主意一向最多,帮我们想想有什么好玩地吧。”
刚来秦府两年,她整天在府里觉得挺闷,抄袭了不少后世的小游戏。自从接掌秦家,开始忙得晕头转向,也就没时间再想这些。可是那些游戏都不是她的原创。而且她所知道的小游戏已经被抄得差不多了。现在让她想,这不是难为她么!主意多是用来解决事情。又不是光想着玩的。不过,今天她也挺闲的,如果不找点事情,估计也会闷得发疯,勉为其难地帮她想想好了。
下棋?太需要耐性了,秀儿肯定沉不住气。丢沙包?这都是女孩子的玩意,荆轲身手那么好,躲开沙包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最后肯定会无聊地抓狂。现在的天气倒是挺适合放风筝,她穿越来那么久,还没见过有人放风筝,或许她可以小小的改变历史,成为风筝地发明者。
可是现在纸还没有被发现出来,她该拿什么代替纸呢?一阵风吹过,秦清面纱缓缓飘动,她灵机一动,想出了主意。她附在秀儿耳边小声交待,秀儿虽然不解,但知道她一想有主意,急忙拉起紫筱按照她的吩咐去找东西。
荆轲看着秀儿和紫筱拿来的一堆东西十分不解,拎起一根竹条问秦清:“要这些做什么?”
“做风筝。”秦清头也不抬,在杂物里找出木碳和白帛,认真地画起来。当她画完后,荆轲拿起白帛,惊奇地说道:“什么风筝,这不是木鸢吗?!”
木鸢?!她只知道古时候风筝曾叫纸鸢,难道战国时期已经有风筝的存在?秦清略感失望,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写历史,做风筝的发明者,谁知道空欢喜一场。她没好气地冲荆轲说:“它是叫木鸢,可是我更喜欢叫它风筝不行么!”
“明明就叫木鸢,干嘛要叫风筝那么难听的名字!”荆轲撇撇嘴,小声嘟囔着拿起白帛仔细打量,过了一会儿,又对秦清说:“你画的这个木鸢,与我师傅画的不太一样,是不是画错了?”
“是不一样。”不知何时,高渐离放下手中的筑走了过来,从荆轲手中抽出白帛仔细端详,然后问秦清:“你是怎么会做这个的?”
秦清看着高渐离手中地白帛,犹豫了一下答道:“到秦家之前曾有人教过我这个。”她在后世时,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宽裕,好在有个手巧的老妈,为了省钱都是教她做些小玩意。当然这些不能告诉他们,但她也没有说谎,的确是到秦家之前就会的。
“你画的这个,与我师傅做的大有不同。”高渐离拿起碳条,在白帛的空白处涂鸦起来。秦清凑近一看,地确与她画地风筝不同。高渐离画的木鸢,名符其实,全部是木头制成,就像一只木鸟,只是这个东西怎么能飞上天呢?
高渐离看出秦清地疑惑,轻声向她解释:“木鸢乃是鲁国匠人鲁班所制,据传能飞在天上三天不下。师父生前所学甚广,也曾研究过木鸢,只是不如你画的这般精致。”
“画得精致有什么用,能飞上天去才是本事!”荆轲不识趣地插嘴,引得秀儿朝他翻白眼。站在同是秦家人的立场,秀儿自然维护秦清,替她辩驳道:“清儿既然会做,自然能让它飞上天去,总比某些人厉害。”
“哦?”荆轲阴阳怪气,很不给秦清面子地嘲笑:“你们就使劲吹吧,等做出来以后,飞不上天去,就丢人了。”虽然他现在住在秦府,但是很明显不懂得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态度是一如继往地嚣张。一番话说得稍显尖酸刻薄,连高渐离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秦清怒极反笑,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说:“咱们打个赌如何?”她还想收荆轲做护卫,如果不趁机教训一下,以后还不无法无天,怎么能约束得了。
“什么赌?怎么个赌法?”荆轲忘了原来栽在秦清手上的经历,没有注意她眼中算计的精光,渐渐走进圈套。
“很简单。”秦清拿起白帛展开平铺在石桌上,然后指着她画的风筝对荆轲说:“就拿这个来赌,如果我做出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去做。”
荆轲满脸不屑地神色,瞧着她说:“如果你做不出来呢?”秦清轻轻一笑,语气无比坚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不在秦府继续保护我。”
“此话当真?!”荆轲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来了秦家那么久,一直没有遇到刺客,他早已呆得烦闷无比,只可惜之前与秦清有约,他无法离开。此时秦清提出这个赌约,对他而言,无疑是个离开秦府的好机会。
“秦家经商多年,秦清什么时候说出去的话不算数过?”秦清板着脸,说得一本正经,心里却在偷笑,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跟荆轲打这个赌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发明出纸,但是刚刚一阵风提醒了她,绢纱完全可以替代纸的作用。
“好,我跟你赌了。”荆轲说得充满豪气,完全没注意秦清在一旁笑得狡猾,只有高渐离看着他,无奈地摇着头。
秦清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已经被看穿,当面算计人家师弟,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急忙喊秀儿和紫筱:“东西都齐了,咱们赶紧做吧。”秀儿和紫筱也很好奇,秦清说的风筝到底能不能飞上去,听她招呼立刻上面拿着材料,按她所画的步骤动手做起来。
虽然很多年不曾做过风筝,但小时候她与老妈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不曾忘记,更何况是框架简单地风筝。有秀儿和紫筱两个经常做女红的巧手,再加上秦清在旁边指点着,三个风筝很快就完成了大概。当然秦清是不会放任高渐离在旁边闲着,之前见他在白帛上画木鸢,好像有几分绘画功底,风筝上画图案的任务就交给他完成。
荆轲冷眼旁观,见四人不过多久,便做好三架风筝,凑过去啧啧称奇:“虽然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飞上天,但不得不说,这风筝的确够精美。”秦清感叹,半天了终于听到他说一句好话,真不容易。
“咱们去哪里试?”秀儿拿着自己亲手做的风筝跃跃欲试,一脸期待地看着秦清。
秦清让紫筱把剩下的东西收好,然后对众人说:“准备马车,咱们去郊外找个空旷的地方。”她也很期待,期待看荆轲一脸郁闷的样子。
第84章送上门的王翦
当咸阳城外的天空中飞起三个风筝时,荆轲脸上呈现出彻底呆滞的表情,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指着天上飞着的风筝惊讶地说:“居然,居然真的飞上去了。”
“那是自然,清儿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既然跟你打赌,定是有必胜的希望。”秀儿十分得意,手里扯着风筝线从他身边经过。荆轲被气得哇哇乱叫:“你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故意耍我?”
“咦,你还不错太笨嘛,居然明白过来了。别忘了还欠清儿一个要求哦!”秀儿继续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一行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看着荆轲一脸郁闷,秦清终于报了一箭之仇。
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秦清对荆轲说:“我现在还没想到要让你答应什么,暂时先放你一马,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大家玩得都很高兴,三个少女扯着风筝在草地上肆意奔跑,包括一直少言寡语的高渐离,除了荆轲以外。不知是不是乐极生悲,就在秦清扯着风筝后退时,一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个正着。感到身体开始向后倒,她拼命挥动双臂试图稳定住平衡,但起不到一点作用。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她只有认命地闭上眼睛。
倒地之后,预期中的痛疼并没有降临,相反她感到身下软软的,好像有垫子。不过她不会认为,老天有那么好心。在她要摔倒地时候。变出个垫子给她。她伸手好奇地朝身下摸摸,只觉得“垫子”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荆轲朝她大叫:“女色魔,不要对我师兄动手动脚!”
秀儿和紫筱发现秦清地状况后,急忙赶过来将她拉起。秦清站稳朝身后一看,只见高渐离躺在她刚刚倒下的位置,双目紧闭,俊美的面容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来是他及时垫在下面。所以自己才没感到痛,不过看他现在的状况,刚刚那一下应该摔得不轻。
秦清蹲下伸手扶高渐离起来,带着歉意问道:“你没事吧?”
高渐离睁开双眼,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轻声笑道:“我是习武之人,只不过摔一下而已,并无大碍。”秦清听后,略为安心。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荆轲好像想说什么,但是被高渐离用眼神制止了。
出了这么个意外,大家也没有玩的心思。收拾起风筝回家。
秦清回到房间,还在担心高渐离,想起回来地路上,他行动好像有些不便。不知是不是救她的时候哪里伤到,怕她担心隐瞒下来,决定去他房间再看一下。
当她走近客房,正准备敲门,听到屋里传来荆轲的大嗓门:“……干嘛要去救那个臭丫头。她诡计多端,先是害我要保护她的安全,连累着你也要一起留下来。这还不够,今天又设计我答应她一件事,还害你救她受伤。那么严重的撞伤你都不说,如果我没看到你身下的那块石头,也要被你骗去。”
他真的受伤了!秦清感到惭愧。自己一个女子。居然不如荆轲那个神经大条的人来得细雨心。听荆轲刚刚的语气,高渐离伤得不轻。
犹豫了一下。收回准备敲门地手,转身朝护卫的院落走去。当她要来药酒,再次来到高渐离的房外,轻轻地敲响房门。
“是谁?”屋内传来高渐离温和地声音。
“是我。”秦清虽然没有报上姓名,但高渐离已听出她的声音,急忙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给她开门。
看着秦清端着托盘上的药酒,高渐离无奈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了没事吗?”这个时候还想瞒着,秦清心中更是愧疚,闪身走进屋内将药酒放在案子上,然后扶他在榻上坐下,拿起药酒对他说:“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受伤了,这是从护卫那里拿来的跌打药酒,他们都说很好用,我来帮你擦。”
高渐离听后脸微微发红,按住秦清的手:“不用。”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举动不妥,又急忙将手放下,慌乱地解释道:“是不是听我师弟说的,他说话一向夸张得很,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真的没事。”
明明是因为她才会受伤,为什么这个男子还要对她那么好,秦清眼睛里闪现着感动的眼光。高渐离见此情景更是慌乱,想给她擦拭眼泪,又觉得此举不动,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地安慰她:“你不要哭,我真地没事。”
“让我看到没事才信。”秦清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看着高渐离说:“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动手。”说罢见高渐离脸红得更是厉害,才发现自己这句话很容易引人误会,好像色女要强行非礼美男,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为你擦药酒是应该的。”秦清怕高渐离怕会她有非份之想,赶紧解释。高渐离见她这副急于解释的模样笑了,从她手中拿过药酒放在案子上:“我知道,一会儿等师弟回来,让他来擦吧。”
秦清想想也觉得自己给他擦有些不妥,毕竟不知道他伤到哪里,如果伤到比较尴尬的位置,自己也不好下手。不过看美男身体的机会,被她错过了。
“也好,那我先回房了。等荆轲回来,你记得让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