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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谁说手机不可以-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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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岁,年龄都是我十倍了啊,才只知道同住在N大这么个大院子里的神仙的名字,你还敢不敢更OUT慢一点儿儿。

一边鄙视他只顾留心女生寝室的那点儿事,我一边将偶遇桌子的经历与蚊子简略道来。

讲完最后一次与桌子见面的情景,我反问蚊子,“你又是如何得知那神仙名字的?他虽然长发飘飘堪比发模,可明明看起来是个男的……难不成?”

拉长尾音,我摩挲着下巴,奸笑着看他。其他妖怪不知道的事情,偏偏这个吸血鬼知道,难不成,这年头妖怪们心中也有座背背山。

蚊子一时怔仲,眸子在树影下的斑驳中迷离怅惘,好像陷入了对某些事某些人的回忆之中。

微风拂过,片刻后,他的脸莫名红了起来,“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之所以果子他们不知道此事,是因为今日在果子院落中的几个会友都不怎么在N大游走。我十年前无意从实验楼上空飞过,无故便被气流冲走,最后跌落在化院那边,后来试过数次,次次如此,后来才听异北说及那里是无影遮之壁的结界,让我再别去那里,也不要掺和神仙的纠葛。”

原来,那里是禁飞区啊。

看看蚊子的小翅膀,我又奇怪,“让你不问你就再没问过?”

这不像蚊子的作风啊,蚊子不都是,怎么撵也撵不走的,无论何时都会出现在其他生物生存空间中的,执着的生物吗?

“我执着地追寻了啊……”蚊子自豪道,“于是,这十年间我是唯一从副会长口中套出话,知道那神仙名叫少罗的人。”

“蚊蚊,您……好有效率……”

“一般一般。”

擦掉额头莫名漏出的一滴冷汗,我转身寻着来路方向走去,既然此刻聚集在此处的妖怪们都不知详情,我莫不如直接去找桌子告诉他名字的线索。

我满腹疑惑,我迫不及待,我一秒都不能再等,也没功夫去等不爱换衣服的纸迪和去南山打架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的异北。

“诺亚,”身后,蚊子唤我,再次强调,“我必须严肃认真地提醒你,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头也不回,朝后摆摆手,“知道,知道,背背山嘛。”

后屁股上又是一疼,一如第一次被赶出大门时那样,蚊子又在我身后踹了我一脚。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礼貌啊,可是今天我没功夫和你计较。

…………

一路跑出了迷踪幻境和大学生活动中心,外面华灯闪闪,天已全黑了下来。北风吹过,秋叶萧瑟,校园中来往的学生与散步消食压马路谈恋爱的人明显比一个月前少了很多。

我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好得很,现在实验楼楼门没关,正好趁机潜入物理系实验楼躲猫猫。系好风衣扣子,我直奔物理实验楼走去。

运气好的话,那些小师弟们嘻嘻哈哈,十一点左右,也就各自收拾东西回寝室嘻哈了。

运气不好的话,多等上几个小时,在隐蔽角落练习练习变化之术,等到了凌晨三点,不信他们能一直耗在自习室。

于庸泽不在实验室通宵做论文后,张伦说自习室的关灯时间都比以前早了呢。

糟糕,于呆子今天会不会来实验室?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迅猛而不规律,就如同手机形态时,电流乱窜的感觉一般。紧张……而又期待,那样的矛盾,又那样地不可遏制。

不知不觉间,抬头看去,实验楼的大门就在眼前。几乎所有的窗口都亮着灯,所有的窗口都是一般大小一般模样,可是只消一眼,我就找到了于庸泽他们自习室的窗口。

张伦和钱锐靠着窗边说着什么,钱锐手中是一摞A4纸,不一会儿,两人说笑着朝自习室里面的座位走去,身影在窗口视力所及的范围消失。

于呆子,他会在里面吗

我仰头望着,暗夜之中灯火通明的实验楼就像一艘样式最简洁的外星飞船,静静立在N大最僻静的角落,安稳沉默,仿若永不再起航。

那充满未知的通透灯火中,有我关心的人,有我想见却又不敢见,想留在身边却又要远远逃离的人。

手在风衣口袋中攥紧,我快步走了进去,直奔自习室所在楼层的……女厕所。

快速自内关好厕所门,我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狂跳的心率。

对,就在这里猫着,这层楼的女学生统共就那么一两个,估计半天也不会有人来,我牢牢占住一个茅坑不拉SHI就好了。

不不不,我这么环保节能的手机不能说这么不文雅的话,嗯,我是看好一个蹲位不释放内存。

蹲在卫生间的角落,我再次长长吸吐了一口气,缓缓默念桌子教给我的静心诀。

平心静气,我可以;暂时不去想,我可以;就那样退出他的生活,我可以……我,可不可以?

十点,我从卫生间探出头,决定去碰碰运气。

抬头、挺胸、要自然要从容要不迫,我向自己熟悉无比的自习室走去。

我好像,运气真的很不错,自习室内亮着灯,门虚掩着,从门缝看进去,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咚咚——咚,我试探性地敲了敲,无人应答。

下一秒,手上的动作比脑快,我已经推开了自习室的门。

哇哦,一定是我的机品太出众了,所有运气才比想象的还好,只见自习室中空无一人,悄然寂静,唯有电脑风扇不时转动的声音。最前面的告示白板上,几行推导公式下,黑色的签名笔写着两行字:

张师兄,我去前楼拷大爆炸全集,你不用等我。

钱小锐,硬盘在我桌上,帮我备一份。

两行字字体分明,一个强劲有力,一个歪斜杂乱。张伦,你这字体还敢往公告板上写字啊,活得真有勇气。

不过也多亏了张伦这个屡教不改的冒失鬼,他每次独自离开自习室时总是忘记锁门,才让我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径直而入。

不知道钱锐何时回来,时间紧迫,我从老地方翻出小房间的钥匙,一打开门,便唤道:“桌子,桌子,快醒醒。”

小黑屋中广袖一飘,长发男子盘腿漂浮在房屋中央,“我压根也没睡啊,睡个几十年,谁都会厌啊。”

我轻轻嗓子,琢磨着措辞,究竟应该如何告诉眼前这人他的身份和名字。

如果他是神仙,又为什么会被同是神仙的上神关在了无影之壁中?他们不应该是一个工作系统的吗,就好像,全世界妖怪是一家一样。

难不成,这是神仙们的窝里斗?

身为神仙被自己的同僚关在这里,比身为妖怪被对头关在这里,还更让人伤怀吧……

“嗯……那个,桌子……”我清清嗓子继续道,“最近你有想起什么过去的事情吗?”

桌子摇摇头,眼中尽是迷茫,“没有头绪,有时只觉得只差一点点便能想起一切,可再用力想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抓不住……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森林之中迷了路,一直追寻着星星点点的线索,到了分岔路口,选了一个路口迈步向前,转而发现不对,退一步回去,却连来的路都找不到了。”

我看到他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唇角却挂着自嘲而无奈的笑。

他总是那样的,自从我第一次看到他开始,他便这样地微笑着。

能说的出来的委屈算不得委屈,能哭出来的伤痛也算不得

抓不住过去,也看不到未来,

在这样的桌子面前,我再也不想斟酌字句,什么比事实,比记忆,比知道自己是谁,更能让他开怀。

“桌子,”我握住他的手,“你听我说,我打听到了,你是一位神仙哦,名叫少罗的神仙。”

桌子错愕了一下,眨下眼睛反复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少罗,少罗……少罗吗?”

我点点头,兴奋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一些什么?”

“少罗,少罗……少罗……”

“对的对的对的!怎么样?”

“……”

“……”

名字是一个符号,却也是我们与这世间的一条纽带,被标记、被记忆、被追寻、被还念的一条纽带。

于是在宫崎骏的世界中,当巫婆取走了所有人的名字时,她成功地使他们王了自己。

于是当千寻柔声告诉小白龙他的名字时,荡气回肠,波光一片。

我不曾期待桌子重新拾起名字的记忆时音乐骤起,高。潮来临,可是,桌子在望向我时,眼中一片空白。

“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怎么会,一点点也没有记起,桌子记忆的那谭深水,甚至连微小的涟漪也没有泛起。这,这是死水吗?!

我挠头搜索着所有的线索与蛛丝马迹,少罗……少罗……

眼前灵光一闪,我脱口道,“罗罗,你是不是叫,罗罗”

转瞬之间,桌子脸色大变,眸中颜色越来越深。封闭的斗室之中,阵阵风起,直吹得他广袖翻飞,长发舞动。下一刻,他在风暴的处中心双手死死抱住头,仰头长喝。

那声音压抑而痛苦,从不是我所认识的桌子所发出的声音。

那面容凄厉而惨痛,从不是我所认识的桌子所曾有的表情。

“桌子,你怎么了,桌子?”我冲向无影之壁,脚刚踏到状似大开的门框,就被狠狠弹了开去,后背直撞在自习室中的铁柜上。

我爬起来,望向无影之壁内痛苦抱头的桌子。

我做了什么?难道在一谭死水中投了一枚原子弹。

“桌子,桌子,你冷静。”

我站在离无影之壁最近的地方大声唤他,心焦无比,却有束手无措。

“头……头好……疼……”桌子断断续续地说着。

“不要去想我告诉你的名字,坐下来,念你教我的口诀!”

走廊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我望向坐到地上咬紧唇齿的桌子,“桌子,桌子,你教我的,你可以的,一定可以!”

啪地关上储物室的门,我来不及细放钥匙的角度位置,拉开抽屉直接将钥匙扔了进去,转身就往自习室门边走。

镇定镇定,就站在门口假装正要出门,无论是钱锐还是王导,我是化院学生,我来找人,门没关,我推门进来,屋里没人,我正要离开,对,就是这样,反正屋子里什么也没少。

我的手扶上门把手,这一刻,一股外力正从外拉开门。

门扉大开,一张脸近在眼前,扬起便能感受到一股熟悉,不是钱锐,不是王导。

却是于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好卡,好抽,给大家留言的回复总是不成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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