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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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毫不避讳:“想当年,刘秀兄长刘演殿下诛除,刘将军到河北之后,恐怕会受小人的离间,做出背离皇上的事情,到时候,悔之晚矣!”
“王将军所言差矣,末将只是见到宗室子弟无人能够替皇上分忧,所以敢于以身赴死,提汉室出力,难道这也有错吗?”
王风、王匡见到刘秀当真将“汉室”搬出来压制自己,一时语塞,拿不出分量的话来反驳刘秀,但是嘴上仍然是不依不挠:“不见得,这么简单吧!”
这句话虽然是从王风口中说出来,但是却不晓得触发了刘秀心底里面的某一跟绷紧的神经,他慷慨的说:“刘秀不过是一介莽夫,末将家小大多为建立汉室或死活伤,末将孤身一人,早有为国捐躯之意,王将军一再阻挠,可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王风不经意之间触碰到刘秀的眼神,着实惊了一跳,刘秀眼中微微泛着红光,一团雾气氤氲在其中,透过那团雾气,王风分明能够看出刘秀对自己的恨意……
这时候王常也站出来为刘秀说话,王常是下江兵马的渠帅,虽然和新市、平林兵一样出自南方绿林,但由于关系处理得当,始终未牵扯进绿林与南阳宗室子弟之间的权术之争。缘此,王常在更是政权中的分量很重,新市、平林和更始政权都对王常竭力拉拢,但是王常更倾向于刘秀。
“皇上,臣窃以为刘秀将军文武兼备,娴熟弓刀,又有汉室血脉,遣刘秀将军出征河北,想必天下庶民必定会群起而响应!”
“皇上,臣也以为如此,臣观察宗室子弟,发现唯有刘秀之才方能代替殿下平定河北。”
刘嘉原意就是想让刘秀代替更始出征河北,但是不知刘秀意向,自从上次刘演落败,刘秀用计得以生还之后,王风等人在刘秀身边安排了很多眼线,就连刘嘉这样的宗室子弟也不敢与刘秀交往过密,唯恐一招不慎给自己和刘秀惹来杀身之祸。发现刘秀毛遂自荐之后,刘嘉也出面替刘秀保荐。
“好,此事就依照汉中王!”
王风等人闻之色变,皇上当真要派刘秀出巡河北,这还了得?当朝忠臣哗啦啦跪倒一片,刘玄也进退维谷,不知道何以为计。
这时候,赵萌无宣召直进大殿,众人本来都已经习惯——是刘玄的不加苛责,骄纵了赵萌,可是这回明显不同,赵萌进大殿之后,可谓是狼狈至极,披头散发不说,而且满脸血垢,若不是声音,满朝大臣皆不会认定此人就是赵萌。
“皇上,樊崇他,樊崇逃出长安了!”
更始皇帝大惊,忙问怎么回事,赵猛吞吞土土说不出所以然来,倒是跟在赵萌身后的一干侍卫中有言语聪慧者,娓娓道来。
原来樊崇早有西归之意,只是借着这次机会,挟持自己逃出长安。
当时樊崇以行围狩猎的名义出长安于西郊,起初樊崇还不敢有所动作,可是天气毕竟太热,赵萌见到大批亲信顶着烈日,于是规劝樊崇道:“将军这里天气如此骇人,不如改日再。。。。。。”
岂料樊崇突然大怒,赵萌动不了樊崇,又听不下去侍卫们的抱怨,于是下令大批士兵躲到远处山林内,樊崇是何等的聪明,当即示意部下追逐麋鹿出了树林,借着机会跑得越发远了,赵萌紧紧跟从。
行了大约两三里,樊崇等人数箭齐发,一箭射中此鹿。赵萌本来想要讨好樊崇,于是忙不迭去取箭,可是恍惚之间,赵萌余光瞥到,樊崇正用箭矢对准了自己,当即大骇,坠下马来,箭矢擦着自己头皮过去了,他跌跌撞撞有爬上马,早已吓破了胆,更无心指挥随从的绿林军,好不容易逃回,一路狂奔,只听见身后的箭矢“飕飕”呼啸,但是百步穿杨的传说仿佛失去了效力……
赵萌跑马除了射程之外,方才在惊魂未定中略微思索:人都说,赤眉箭术甲天下,想来也不过如此。
第六十章 邓禹邺城遇刘林
先前,驻扎在濮阳的赤眉军队由于军心不稳,逃往藏匿已经显出端倪,若不是樊崇及时赶到重新整持了部队,数十万赤眉大军恐怕会散到没有可战之兵……
更始政权对待赤眉的政策引起了赤眉各位首领的极度不满,在樊崇等人看来,尽管更始皇帝给与了自己和赤眉一干将领王侯的爵位以及称号,可是朝廷上下都清楚得很,有了再高的爵位,没有食邑代表不了什么,毕竟爵位什么的不能当作饭吃。
赤眉军的首领们虽然强于一般的农民军,可是农民出身,有其固有的短见,他们信奉的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因此刚刚从更始政权回来就制定了疯狂的报复计划。
更始二年,赤眉不断西进,企图攻占更始所在地长安,袭杀更始皇帝刘玄……
再说更始帝这一方面,刘玄天生的不太精明,已经兵临城下仍然只是**作乐,可是皇帝身边的人却并不像刘玄这样沉得住气,他们深知事态的严重性,现在虽然王莽的新朝已经被群起推翻,刘玄已经成为了名义上的合法君王,可是天下毕竟初定,各方势力都处在观望中,有的虽然已经臣服,可是多半是基于刘玄的强势,一旦自己在于赤眉的军事斗争中,稍现颓势,各方势力必然会有所动。
王凤、陈牧都已经形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求见更始皇帝,都被拒之门外,王凤开始觉得这个刘玄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虽说是求见,可是刘玄的皇帝之位分明是自己和一班绿林兄弟拼出来的,现在自己要求见,是自己要给更始面子,万万没有想到更始刘玄居然真的不识好歹,将王凤拒之门外!
王凤和陈牧在绿林军里面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平日里可谓飞扬跋扈,这回子,又怎能咽下这口气,本来已经打算扫兴而归,可是刚回头走了两步之后,陈牧发起牢骚来了,这一下子就将本来积压在王凤心头的怒火彻底点燃了,他回头大声呵斥卫兵。
王凤的本意其实只是宣泄一下心头的不满,也好让刘玄知道自己的胆量,不在于卫兵,可是那小厮竟然当真剑拔鞘,王凤不意,猛然之间一愣,然后右手也握在刀背上,陈牧眼见就要酿成悲剧,到时只能火上浇油,更况且,自己先前那番话,不过是想看刘玄和王凤激烈争斗一番,好博得自己一笑,并不想当真酿成悲剧。
陈牧赶紧止住王凤,只是还没有将思维转化成实际行动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王将军何必动气?”
王凤头也没抬就知道这声音是李松,先前李松刚刚入伙时候低调得很,而且对自己向来就是前倨后恭,没想到李松是个两面派,在自己面前说一套做一套,背地里竟然对更始极尽谄媚之能事。没有多长时间,竟然拉拢住了更始,进一步把实权抓在手里。
王凤刚刚还在纳闷,这里的卫兵受谁指示,竟然敢于这么强硬对自己说话,这回子,看到李松,方才明了个中原因。
原来,李松与王凤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其中芥蒂颇深!当年,更始政权从王莽手中夺得洛阳不久就之后,又相继夺取了长安以及周边重镇,由于长安城自古以来就是虎踞龙盘之地,又是前汉旧都,因此刘玄等人认为迁都长安会对各方势力产生更强大的号召力,再加之洛阳是四战之地,更始皇帝只是想守住自己的一方的荣华富贵,因此极力避免与山东河北中原之地的百万雄兵争锋。
由于先前长安已被李松和申屠建率兵攻下,长安城内多半是李松等人的心腹,因此李松在此问题上极力怂恿更是皇帝迁都长安。当时的王凤虽然脑子里也都是满满的荣华富贵,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荣归故里,可是并不像更始一样利欲熏心。甚至在更始大殿上面,以死请之,当时的刘玄虽说南面为尊,但是徒有天子名号,真真是奈何不得王凤。
可是无奈李松棋高一着,在朝中早就安排了自己的耳目,王凤悖逆天子的意愿刚刚显露,李松就千里迢迢,只身率领数骑昼夜赶往洛阳,在更始大殿上与王凤展开舌战。
李松在王莽时期曾经在太学读书,口才当然是极好,胜过王凤百倍。而且,是时,李松刚刚率更始主力部队攻下长安,一时之间声威大震;加之王凤在昆阳之战中向王邑、王寻轻易请降,因此受到更始政权中不少将领的诟病,不仅如此王凤在皇帝面前不知收敛,在同僚面前倨傲自满时时以当权者自居,这些,都造成了王风与李松对抗时的短板!
有了这些因素影响,再加上更始政权一帮文武官员(主要是武将)政治素质低下,没有长远的眼光,只想着偏安关中一隅,因此大部分朝臣都倒向了李松。
这件事情,在王凤看来势不能容忍的耻辱,此事被他深深记在心里,一直到更始政权发生内讧时候才彻底表现出来。
刘秀的苦肉计果真瞒得了刘玄,这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当然没有专权的帝王特有的冷酷和决绝,对刘秀长兄的死产生了一种隐隐的羞愧之情,再加上刘嘉的游说,刘秀的愿望终于实现,更始朝廷决定派遣刘秀为破虏大将军,代理大司马的职位,持节北渡黄河,收复黄河以北的失地。
就在这一年的十月,刘秀率领自己的心腹力量开始北渡黄河,先到达邺县,再到邯郸,最后到达河北南部的真定。每到一地,刘秀都要会见当地的二千石、长吏、三老,动辄嘘寒问暖,而且刘秀极其懂得拉拢民心,注重废除当地王莽时期的苛政,减轻农民的负担,提拔自己中意的官员,注意培植自己的政治力量,一时之间,赢得一片交口称赞。
刘秀在河北的名声,很快得到河北世家大族的承认,名声日隆,就在这时,刘秀的一位昔日在产干太学读书的同学千里迢迢从自己的家乡赶来想要追随刘秀,他的名字叫做邓禹。此人早先在太学读书,刘秀经常与一帮好友谈论复兴汉室云云,一帮同学皆不以为意,认为刘秀只不过夸夸其谈,没有胆量,更没有谋略将反对王莽的思想付诸实践,只有阅人无数的邓禹不以为然,认为刘秀将来必成大器,因此在太学读书时候,就有意与之结交……
现在这位年轻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尽管二十二岁的年纪略为显得有些年轻。邓禹骨子里有一种气质,能够让觉察出自身的沉稳。
邓禹早年就以复兴汉室为梦想,企图建功立业,因此极力锻炼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再加上早年沉重的生活负担,现在的邓禹用力能扛鼎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不仅如此,年纪轻轻的邓禹绝非是只知道冲锋陷阵、争强好胜的泛泛之辈,他洞观天下形势,熟悉每一处的城池。
邓禹在家乡期间一直密切关注刘秀在更始朝廷中的动向,他知道刘玄除掉了刘演,这对于早先十分仰慕刘演威名的自己来说,十分无奈。忧伤之外,他心头不禁为刘秀的处境担心起来,更始皇帝若非执意加害,纵然有天大的错误,以刘演立下的汗马功劳也罪不至死,既然执意加害,刘秀的生死也就难料……
邓禹一路从家乡赶来,心头是又饥又渴,远远望见前方一家茶肆,茶肆里面的主人早已经不见,大抵是被王莽征发去做徭役。
现在这个念头,王莽到处发动战争,穷兵黩武,弄得国库不支,只能强令百姓出资出役。邓禹见主人不在,无处取水,但是现在身上是疲乏得很,无力赶路,正巧这时有一人赶到,邓禹打量着这个枯瘦的中年男子,不知为何,这个年轻人出现在这个地方着实让邓禹赶到有几分敌意,不料这中年人丝毫不介意。并打趣道:“这位小兄弟气宇轩昂,力能扛鼎,想必是投往更始政权门下吧?”邓禹本来并无心与之搭讪,但是听到此人看透自己的去处,不仅来了兴致,心头不禁一震:“怎么,得下也是投往河北大司马去处的?”此公点头称是,正是大司马门下。
两人一阵寒暄,片刻此公眉头一皱,略作为难状,邓禹不解发问,此公于是指指茅草屋旁边,邓禹探头定睛一看,看到茅屋竟有一口水井,只是井口被一块磐石压制着,邓禹分外惊喜明白了邓禹的意识。
“这位兄弟力能扛鼎,定有非人神力,能否替老道移开这口磐石,老道也会在一侧祝你一臂之力?”邓禹大喜,道:“这有何难?”邓禹走到井边,茅草屋在邓禹伟岸的身材衬托之下显得格外低矮,中年男子也随着邓禹走到井边,被邓禹挡在茅草屋外,“这点小事,我邓禹一人即可!”中年男子无奈看着邓禹,满脸的狐疑神色——尽管邓禹虎背熊腰,但是这块磐石少说有几百担的重量,一己之躯恐怕难以撼动。
只见邓禹做出一个扎马步的姿势,展开双臂,紧紧抱住石,两只大手的五指深深叩在磐石的凹处,眉头上青筋尽显,大汗如注,渐渐地,磐石竟然有些许动摇,中年人认为邓禹已经使尽全身的力气,磐石尚且只有轻轻的动摇,邓禹根本无法挪开巨石。
可是片刻之间,不知哪里的力量突然在邓禹两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