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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醉枕江山-第6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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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取姜公子而代之,成了显宗之主。我和沈沐虽然在朝政上意图大体相同,但是在两个集团的具体利益上,却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他必然要对我起了提防之心。
    他能战胜姜公子,更多的是靠他的聪明智慧并利用了姜公子的狂妄自大。总的来说,隐宗是脱胎于显宗的,其底蕴现在还不及显宗,所以他对我会有戒备,因为他不清楚我掌握显宗之后对他是个什么立场。
    只要他不蠢,就不会先跳出来见我,向我问个清楚。他应该先在暗中观察我,了解我的性情脾气、志向目的,同时巩固隐宗在长安的根基以备万一,等他做好充分的准备,且对我的性情脾气了如指掌,他才能像对付姜公子一样胸有成竹!”
    杨帆想到这里,眉头微微蹙起来:“可是,这只是最好的打算。凡事必须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成,如果沈沐的目的不只如此呢?如果姜公子失败后,他的野心进一步膨胀,他现在想后来居上,以隐宗吞并显宗呢?”
    杨帆站起来,在书房中慢慢踱起了步子:“如果他有这个打算,那么他隐瞒自己的行踪,在我毫无戒备的状态下巩固基础、壮大实力、甚至试图对我发动攻击,这也是说的通的。我必须……得做最坏的打算。”
    杨帆分析了沈沐的目的之后,马上又分析起七宗五姓的心态。沈沐回来,他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可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对自己隐瞒了这一消息,他们的态度是什么?要知道不管是沈沐还是他,不管怎么蹦跶,现在都不可能跳出七宗五姓的手掌心的,所以他们的态度至关重要。
    如果他们想保沈沐,弃他杨帆,那么他根本不必费力去争了,直接退出显宗,老老实实做他的洛阳富家翁兼前程远大的禁军将领去吧。可是七宗五姓如果是这种打算,以他在继嗣堂中现在很是浅薄的根基,只是那些阀主们一句话的事儿,沈沐又何必如临大敌?
    沉吟良久,杨帆渐渐把握到了七宗五姓各大门阀阀主的脉搏:“他们不舍得在朝廷中势力渐渐坐大的我,却又不希望一家独大!”
    沈沐和姜公子以粮食为武器在长安展开商业战,‘姜公子’斗法固然失败,沈沐也不可能毫发无伤,胜也是惨胜,元气大伤。七宗五姓惩罚性地把他赶到新罗去,目的至少有三个:
    一是他们之间的争斗已经伤害了七宗五姓的利益,不能不予惩诫,否则任由他们明争暗斗,有悖于七宗五姓设立继嗣堂的初衷。二是不希望沈沐对姜公子赶尽杀绝,不管显宗和隐宗谁占上风,都是他们的人,都无所谓,可是这种平衡制约关系是世家们所期望的,他们不希望其中任何一支力量尾大不掉。第三,开拓新罗市场,恐怕也是要让沈沐对这次争斗中给各大世家造成的损失进行弥补。
    杨帆思来想去,这是那些阀主们最有可能的打算,那么他们默许沈沐悄然返回中原进行活动,并且对自己隐瞒这一消息的目的就只能有一个:
    他们要给沈沐苏缓元气的机会,自己现在有官方身份,而且看起来前程越来越远大,同朝廷几大势力关系也极密切,在阀主们眼中,将来最不好制约的人不是沈沐而是他,所以他们需要强大起来的隐宗来制约自己。
    当初隐宗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步步强大起来,恐怕他们暗中也没少推波助澜,提供帮助吧?只不过,当时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制约骄狂刚愎、实力强大的‘姜公子’,而现在则换成了他杨帆。
    想到这里,杨帆不禁苦笑起来:“在他们眼中,我这无根无底的杨姓小子已经和有范阳卢氏做后盾的姜公子一样有份量了么?”
    阀主们是这么想的,可沈沐是不是这么想?如果他想反过来控制显宗,一旦成功,以他已经完全掌控隐宗的基础,可以很顺利地掌控整个继嗣堂,那时即便七宗五姓都反对这种一家独大的局面,也不能和他轻易翻脸了,何况七宗五姓中至少陇西李氏就是沈沐的大后台。
    七宗五姓这是在玩火啊!
    杨帆长长地吁了口气,暗道:“那好吧!你想斗,咱们就先斗上一场,是战是和,也得打过一场再说。论年纪,我只能是你的老弟,可是论其它的,我是不会让你骑到我的头上去的!”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一章 小女求嫁(我求票)
    “阿牛!”
    杨帆拿定主意,便向屏风外面扬声唤道。小僮阿牛正在屏风外面坐在马扎上看护炉火,听见杨帆召唤,连忙跑进来,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杨帆。
    这个小僮来自乡下,一字不识,做书僮实在有些不够格,不过好在老实听话,杨帆平时又不读书,所以也不在乎这一点。杨帆道:“你去,请古姑娘来一趟!”
    “哦!”小书僮答应一声,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杨帆决心反击,一来他担心沈沐会得寸进尺打他的主意。沈沐悄然返回一年有余,居心叵测,他不能不防。再一个,他不喜欢被人算计的感觉,尤其不喜欢任人摆布。
    性格这种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人的行动,甚至比理智的作用更大。当初太平公主很强势地想要把他变成自己的小情人,杨帆之所以反感反对,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现在亦如是。
    阿牛风风火火地跑出书房,还没迈出院门儿,迎面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是个头发花白,身材魁梧,只有一条手臂的老者,老人用独臂扶了他一把,笑道:“你这小子,怎生这么莽撞?”
    牛家小子不认得这老人,但老人身后随即转出一人,向他笑问道:“阿牛,你这是要去哪里?”
    阿牛一见那人,登时一喜,按照乡下习惯,开口唤道:“大姑,阿郎让我去找你。”
    来人正是古竹婷,古竹婷道:“我父亲和二叔正要去见阿郎,你去通禀一声吧。”
    “哦!”阿牛掉转头来又往回跑,杨帆听说古老丈兄弟二人来了,略一沉吟,答道:“我知道了,你去,先请古姑娘进来,那两位老人家么,请他们先回去吧,就说我随后会去拜见他们!”
    “哦!”
    阿牛再度转身,又向外跑去。此时古竹婷父女三人已经到了廊下,阿牛在廊下立定身子,大声道:“古大姑,阿郎说了,他只见你一个,叫两位老伯先回去等着,阿郎见过了你之后就去拜见他们。”
    古老丈很是意外,跟他兄弟对视一眼,便对女儿道:“阿郎既这般吩咐,那你先去吧,我和你叔回去等着。”
    古竹婷点点头,迈步进了房门。
    杨帆料想古老丈兄弟二人此来是为了关于脱离奴籍和今后生活安排方面的事情,他现在正想加强对继嗣堂的掌控,与沈沐展开一场心照不宣的较量。这时正是用人之际,而古家的人对世家情形很了解,对他大有帮助,所以倒不想任由古氏家人自由选择了。
    如果这时先见了他们,听他们说明来意,比如古老丈要去卖枣糕、古二叔要去挑担卖菜,杨帆已有言在先,也不好阻拦,那就失去了一群极得力的帮手,不如先和古姑娘谈谈,试试她的意思。如果古家人不愿意继续过这种刀头舔血的生活,他也可以开出条件,起码先让他们帮自己过了这一关再说。
    “哦,古姑娘来了,坐!坐下谈!”一见古竹婷走进来,杨帆就笑吟吟地站起来。虽说有意借助古家,不过他此前已经答应由古家人自行选择今后的生活方式,如今却又想要他们帮自己做事,总有点挟恩自重的感觉。
    古竹婷受宠若惊地谢过阿郎,在一旁座位上轻轻坐了,咬一咬下唇,看着自己露出裙摆的脚尖道:“阿郎,对于今后的安排,奴与父亲、叔父已经商议过了,今日来本想要禀与阿郎的,不知阿郎单独召见奴家,是为何故?”
    杨帆心中一紧,说道:“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不过,此事不急在一时,你且说说,令尊与你叔父是如何决定的。”
    古竹婷道:“奴的父亲与叔父仔细商议过,不知阿郎还用不用人,我们一家愿为阿郎效力。”
    杨帆心中一喜,强捺欢容,平静地问道:“为我效力,你是指?呵呵,我家在南市有二十多家店铺,安排几个人还是安排得下的。”
    古竹婷摇摇头,又瞟了杨帆一眼,道:“阿郎对我古家恩重如山,家父与叔父一直想要报答,可我古家人除了这一身飞檐走壁的功夫可为阿郎所用,实在无可报答。所以……
    想那继嗣堂中,虽然有的是人手可供阿郎调遣,可他们身后毕竟还牵扯到七大世家,不能如臂使指,否则当日迎庐陵王还京时,阿郎也不必亲身涉险,却不敢动用其中一人了。
    我古家人愿为阿郎效命,是为了报恩。同时,不敢隐瞒阿郎,我古家人纵然不习武的,原本也只在崔家庄园帮佣做事,分理一摊,真要叫他们离开,在这洛阳独自生活,这营生也不好找……”
    古竹婷苦笑笑,道:“叔父是个园丁,又是残疾,没有人家肯收留的,而家父更不用说了,他只会杀人,旁的本事全没学过,偌大年纪了,种地、做工、经商一概不懂,昨日里想了一整天,也想不出不干这个,他还能做什么。不过……”
    杨帆没想到古家人的打算竟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真是喜出望外,这时一听古竹婷迟疑着说“不过……”,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古竹婷道:“不过,这个约定只可限于我父女这一代,再下一辈,尚是儿童,现在让他们从习百业,将来有个正经营生,还是来得及的,我古家人愿意一直为阿郎所用,可是希望古氏后人能够做些别的营生。这刀头舔血的生涯,实在是……”
    古竹婷说到这里,已是眩然欲泪。
    杨帆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可以!实不相瞒,我经营继嗣堂时日尚短,有些心腹之事,的确不愿意交给他们去做,眼下正有一桩大事,需要借助你家。今日请你单独相见,便为此故,不想你们也有这种打算,既如此,我们就去见见令尊吧。”
    古竹婷忙站起道:“怎敢劳动阿郎,奴去唤父亲来。”
    杨帆摇头道:“不可!你们记住,你们已不是任何人的家奴,我既要礼聘你父,理应前去拜见!”
    古竹婷感激莫名,热泪盈眶,双膝一软,又欲再拜。
    杨帆赶紧扶住,道:“我早已说过,怎么又要拜!”
    古竹婷道:“大恩大德,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杨帆无奈,只能摇头一叹。奴性这种东西,一旦深入骨髓,也不是说身份换了,心态就能够马上改变的。
    ※※※※※※※※※※※※※※※※※※※※※※※※※※
    古老丈与兄弟往回走,二人默默地行了一阵,古老二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大兄,我觉着你说的有道理!”
    古老大正想着心事,顺口问道:“什么事我说的对?”
    古老二道:“就是小婷可能跟阿郎有点啥……”
    “唔……”古老大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古老二道:“看这模样,咱们小婷不是烧火棍子一头热,阿郎对她也有那么一点意思。”
    古老大猜疑道:“不可能吧?小婷这出身,哪有那样的好福气。”
    古老二道:“所以说阿郎才要给咱一家人脱奴籍嘛。你想,主人家要给家奴脱籍,这事并不难。可是,要从别人家讨几个家奴来为他们脱籍,这人情可就大了。那人家是清河崔氏,这人情欠的就更大了,如果不是图点什么,阿郎会去欠崔家人情?崔家的人情是这么好欠的?”
    古老大半信半疑起来,既觉兴奋又怕是空欢喜一场,便忐忑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也许真是因为小婷给他立下大功,阿郎又是有功必赏的人,这才送了咱们这么一份大恩情。”
    古老二白了他一眼道:“哥,你也别太瞧不起自己了。咱们家是谈不上啥出身,可要脱了奴籍,以后也是良民了。咱们家确实没啥地位,可咱们家小婷那模样儿给阿郎做个侍妾,铺床叠被、侍候饮食,也不算就高攀了人家吧?”
    古老大道:“小婷那孩子模样倒是够俊,可惜年岁大了点儿,以阿郎如今的身份地位、家境财富,想弄几个十三四岁的俊俏女子做侍妾,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尤其阿郎年纪这么轻,生得又英俊……”
    古老二不耐烦道:“那你说,为啥阿郎说让咱们先回去,一会儿主动来拜访你?咱们现在还是阿郎的家奴呢,用得着如此?礼数这么周全,肯定有点说道。我琢磨妾室的父亲虽然不算正儿八经的老丈人,可阿郎是知礼数的人,所以不肯怠慢了咱们。”
    “嗯……”
    古老丈开始认同他的想法了,摸摸大胡子,竟然有些窃喜。
    古老二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继续分析道:“你说阿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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