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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王的奴扈-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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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湘用茶杯挡出唇瓣,挑起一抹微笑。

白甄氏一向精明强悍,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慕容画楼手里的描金骨瓷茶盏放下,抬眸望着白甄氏:“十几岁的孩子,玩闹起来不知轻重,原本没什么!二弟妹,我的孩子从来不做没头没脑的事!那个地方我知道,我带着清歌跳过两次,跳下去不会死人。清歌心中有把握,才敢带春且和长崎跳。”

白云归、瞿湘、白素约同时望向慕容画楼。

白清歌站在母亲身后,依旧垂首不语,很乖顺的模样。

白云归眼中怒意骤盛,他生气的时候,眉梢有股煞气暗转,令气氛遽然凝滞。

画楼好似看不见,继续道:“二弟妹,家里孩子众多,清歌为何总和长崎过不去?指责别人的孩子,你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了解自己的孩子?他做了什么,你真的知道吗?长崎比清歌大两岁多……”

白甄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最后不顾礼节,愤然拂袖而去。

瞿湘见闹成这样,只说春且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清歌等语,立马走了。

瞿湘和白甄氏一走,白素约就啐了一口:“二婶太过分了,以为咱们怕她!三哥欺负我的时候,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小孩子不懂事,如今到我哥哥这里,就成了蓄意谋杀!”

白云归重重咳了一声:“素约,你先上楼。”

素约知道父亲要跟母亲和哥哥算账,有些担忧看了母亲和哥哥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她又不甘心,就趴在楼梯口偷听。

白云归声音压抑着怒意:“你什么时候带清歌去跳了悬崖?”

画楼的声音风轻云淡,道:“我没有!我要是不这样说,二弟妹闹起来不好看!”

白云归错愕,好半晌才对白清歌道:“你好大的胆子!”

“爸……”白清歌声音结结巴巴的,“妈没有带我跳过……那天我听妈说想跳下去看看,后来我自己跳过一次……”

躲着偷听的白素约不由吸气。

屋子里没有响动,父母估计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从悬崖下游到西海岸,两个小时就够了,一路上有好几处礁石可以歇息,只要没有风浪,一点危险都没有。”白清歌急急解释,“后来……后来唐阿姨去了英国,李叔叔心情不好,我又带着他跳了一次……我有把握不让三哥和五弟出事,才敢拉着他们跳……三哥那种人,你不给他下点猛药,制服不了他。他总是欺负春且,我瞧着就不快!一家子兄弟,他总这样,以后有什么事,他肯定第一个落井下石。反正我是不指望他帮衬,现在我教训了他,至少让他有点怕处,不敢乱来……”

好半晌,画楼和白云归都没有说话。

当天下午,他们去医院看了白长崎。

他脸色煞白,模样憔悴极了。

画楼跟上次白甄氏对素约的态度一样,拉着长崎的手说:“都是你弟弟不懂事,小孩子玩闹过头了,你别多心……”

白甄氏气得身子微颤。

偏偏她一句指责的都不敢说。这话,就是当初她跟素约说的,如今画楼用她的话打她的嘴巴,她能如何?

第278章 尾声(6)

白长崎被吓得够呛,躺了半个月才下床。

白素约在背后笑他银样镴枪头。

因这件事,白甄氏气了一年不跟画楼来往。白长崎从此见了白清歌,总是绕道而行,避而远之。

他恨上了白清歌,同样记恨白春且。

不敢惹白清歌,偶尔还是会刺一刺白春且。

春且倒是没什么变化,长崎欺负他,他依旧一声不吭忍让着。

春且就是这样,你打他一拳,他笑呵呵接了,毫无反应,让白长崎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以后慢慢也忽略这个弟弟。

这些事,瞿湘都知道。她的人总是不时打听白春且跟人相处的事,告诉她。春且不说,她也不提。

现在说让春且去美国跟长崎一起念书,瞿湘不放心。长崎的性格依旧那般跋扈,春且跟着他,少不了被他冷嘲热讽。

二房的孩子是宝贝,他们五房的孩子也不是野草。

同样捧在掌心养大的,凭什么任由着二房的欺负?

以前是避免不了,现在却巴巴送去任人欺凌?

那还不如留在新加坡。

没过两个月,慕容半岑和苏捷被慕容画楼派去的夏应接回了新加坡。

同来的,还有白云灵的婆家张家。跟当初白家众人来新加坡时的大包小包不同,他们轻装简行。

四年前白家人来新加坡,算是移民;如今张家人再来,已经是逃难了。

知道白云灵一家人来到了新加坡,白家众人纷纷来看望,白云归的客厅里顿时挤满了人。

“日本人的舰队离俞州不到两天的路程,要不是大嫂吩咐我们,迟一步怕是出不来了!”肌肤依旧如少女般嫩白的白云灵把儿子张勤抱在怀里,语气既惋惜又侥幸。

张家走的匆忙,除了现金,什么都丢了……

万贯家财,全部毁在战火里。

张君阳镜片后的眸子微微一黯。

老二白嗣立便道:“人平安出来了就好。”

白云展也这样劝张家众人。

画楼不在新加坡,白甄氏便是长嫂。她笑着安慰张偲、张太太,又对张君阳夫妻道:“你们先安心住下来,等日本人被打走了,再商议后话。我们府上宅子多,亲家老爷太太不嫌弃,住到我们那里吧。”

张太太便看了丈夫张偲和儿子张君阳一眼。

张君阳想了想,道:“不晓得仗什么时候打完,总得做长远打算。我想先借住半个月,请二哥帮忙,替我们买一幢宅子,置办些产业……不需要太多,我们父子有个事做就成了……”

新加坡环境不错,冬天可以避寒。

张君阳决定在这里买宅子,一来是不想麻烦舅兄;二来等他和白云灵老了,也可以来新加坡养老……

就算回俞州,宅子也有舅兄看着。

这个主意很靠谱,白嗣立和白云展都颔首。

瞿湘突然道:“亲家老爷,妹夫,宅子和产业暂时就不要治了,我们正在卖产业呢……”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瞿湘身上。

白云展冲她使眼色。

两个月前她说要卖橡胶园,被白云展挡了回去。如今,她居然公开说要卖产业?

瞿湘装作看不见,瞧着张氏父子面露诧异,笑了笑:“新加坡是东南亚重要海港,日本人觊觎已久。别说俞州,新加坡亦是朝不保夕了……我们准备卖了产业,去英国避难……”

白嗣立蹙眉,看了瞿湘一眼,又看白云展。

白云展也蹙眉,频频给瞿湘使眼色,瞿湘置若罔闻。

白嗣立便咳了咳,道:“五弟妹,你杞人忧天了。新加坡固若金汤,日本人不可能打进来的……”

“二哥,要是万一呢?”瞿湘不似以往的温和,笑盈盈的,声音里却透出强势,“俞州快要沦陷,六妹一家人能到新加坡来,因为我们在新加坡。万一新加坡沦陷,咱们去哪里?

二哥不相信日本人会打进来,可以留在新加坡。大嫂嘱咐清歌卖了产业,我准备和清歌一起,把我们家的宅子和产业全部卖了,去英国。倘若日本人没有打进来,我们再回来,到时还请二哥帮衬一把;

倘若打进来了,二哥可以带着全族去英国,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如今这世道乱得很,我们谁都不能预测明天……留个后手,总比孤守一方强……”

张君阳听了,不住点头。

白云展顿时沉默不语,眸子里却有了些笑意,同意了瞿湘的打算。

白嗣立依旧蹙眉,白甄氏也摇头。瞿氏总是跟慕容画楼亲近,学得神神叨叨的,不知所谓。

“大哥和五哥都要卖了产业去英国?”张君阳问道。

“是啊,我们卖了产业去英国。”这次回答的,是白云展。

瞿湘心中一动,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还能说服他,不成想……这个男人没什么本事,对她的话却总是言听计从,更加不会在外人面前反驳她的主意。瞿湘眼眶有些发热,她垂眸,把眼泪敛去。

“那我们也去英国吧。”张君阳看了眼父亲,又看了妻子,才道。

张偲原本就是逃难出来的,留在新加坡还是英国,对于他们都是异国他乡,没有区别。家里是儿子做主,他说去哪里,他们跟着去哪里就好了。

想到这些,张偲点头说好。

白云灵自然也同意。她从前留学英国,后来就没有再去。她也一直想着再去英国看看,见张君阳看她,自然颔首。

瞿湘笑了笑。

白嗣立没有反对,分了家,别人要去哪里,轮不到他管。

白甄氏眼眸微静,没有说话。

白清歌就在一旁道:“六姑父,你们先住在这里吧。我爸妈、妹妹都在国内,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妈让我清理家里的生意,只让我舅妈帮衬。听说六姑父做生意很厉害,您也帮着我参谋参谋……”

小小年纪,说话沉稳,张君阳不免对这个容貌酷似白云归的小男孩子充满欣赏。

他看了眼慕容半岑和苏捷、高平莎,笑道:“你舅舅们也住在这里,可能再住我们?”

白清歌笑:“二叔和五叔新来新加坡,他们的宅子都不及我们家一半大。大哥和二哥都结婚,全部住在二叔的宅子里;五叔家房子也要卖了,您住在我这里,可能拥挤些,却强过住在二叔、五叔家……”

众人都笑。

张偲也笑起来,拍了拍清歌的肩膀,笑道:“这小子,有白将军的风采,虎父无犬子啊!”

白清歌不好意思笑起来。

便这样,白云灵一家人、慕容半岑等人都住在了白云归的宅子里。

高平莎俨然家里的女主人,吩咐厨子做了饭菜,留了白嗣立、白云展夫妻吃饭。

饭后略坐了坐,白嗣立、白云展夫妻各自回家。

高平莎就安排张家众人住下,让佣人照顾他们。

终于安排妥当,白清歌就迫不及待抓住慕容半岑的胳膊,问道:“舅舅,我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慕容半岑有些讪。

苏捷就笑道:“我和哥哥刚刚下火车就被李师长的人给抓了,一直关在俞州。等姐姐找到我们,就把我们塞到汽车上,拉到昆明上了飞机……听人说姐夫去了冀地,素约北上去了山东……姐姐不是找姐夫,就是找素约去了。”

白清歌有些丧气。

慕容半岑安慰他:“你别害怕,你妈很厉害!国内她认识不少人,你不必担心……”

高平莎也道:“是啊清歌,你安心把你妈交代的事情做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白清歌点头。

夜色渐深,新加坡的三月有些闷热。白云灵把儿子哄着睡下,才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只见张君阳抱着儿子,父子俩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她蹙眉:“勤儿不是睡了?”

“又醒了……”张君阳笑道。

张勤从父亲怀里起来,扑到母亲怀里。他已经十二岁了,却像个小孩子般撒娇,总是腻在母亲身边。

白云灵满眸是笑。

“妈妈,我今晚跟你和爸爸睡……”张勤一口俞州话,眉宇间有五六分像张君阳。他每次撒娇时,眼睛似墨色宝石闪耀,又似白云灵的神采。

平心而论,张勤的外貌不像白云灵,可别人从不质疑他们是亲母子,因为张勤举手投足间,总有白云灵的影子。

可能是他从小就跟着母亲,模仿母亲的一言一行的缘故。

白云灵想也没想,把孩子抱到床上,笑道:“好,勤儿跟我们睡……”

月上帘钩,满屋的温馨。

一家三口说着话儿,白云灵搂住张勤,很快进入梦乡。

借着明媚月色,张君阳望着他们母子,唇角溢满了笑意。

他的手抚过张勤的脸颊,又抚过白云灵的,才躺下歇息。

不知道为何,朦胧中,他耳边又想起那个女人凄厉的哭声:“先生,先生……求求您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求您了……”

一个激灵,张君阳猛然惊醒,后背汗透。

隐晦月色中,妻儿睡颜安详,他半晌透不过气。身上湿黏黏的,他起身去了浴室。

第279章 尾声(7)

洗了澡,换了衣衫,张君阳睡不着。

庭院一株宽大椰子树茂密葱郁,树下一张宽大藤椅。

他们住的客房,是白云归庭院的后面一处单独小楼,四间三层的法式建筑小巧精致,四周种植着各种宽叶植被。

他拿了雪茄,轻手轻脚下楼,坐在那茂密树影下,静静点燃了烟。

袅袅清雾从他唇间轻溢,指缝间的闪着艳色星火。

张君阳又想起了梦里那个声音,稚嫩,柔婉,却凄厉得叫人心口发紧。

张君阳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只是远远瞧过她一次,后来每次见她总是黑夜。她不知道张君阳是谁,张君阳却对她很了解。

她在家里排行老大,姓顾,叫顾青。她父亲是个遗少,吸食鸦片,把祖宗留下来的家产败得一干二净。

她十五岁那年,父亲就因买不起鸦片,被人掐死在烟馆里。

她母亲是老式女子,裹着小脚。她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祖母,一大家人。

父亲死后,为了维持生计,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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