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颜,时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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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位,一直偷偷掐棹西手臂,他一边忙着在桌面底下同她交缠,一面还能同邻座的商界人士笑谈时下经济热点,这让时好有一种羞耻的快乐。
颁奖之后又是群舞,节目一环接一环。
舞池里蓝调悠转,若姿翩然,她却在边上再度拒绝棹西,“我肯定踩坏你的脚为止。”
棹西狡黠地问:“该不会是为了一会可以猛踩我所以先寻好借口?”
“把我看得这么小气。”时好侧在他耳畔,轻声说,“我倒是有点想离开了,这儿空气里全撞着各种香水味,够呛,你不觉得?”
棹西端起吻啄她白皙如脂的手背,带她起来,“那我们走。”
“可以么?”时好又觉得这么早退场不太好。
“为什么不可以?”棹西却不以为意,反而将脸一扬,有点无奈地说:“反正我那张填了这么多零的支票已经递出去了。”
时好含笑不语,只由棹西牵着出场。
路上,时好说先不回家,突发奇想得让棹西着司机将车子在城里一圈一圈地绕着开,还问他:“这种加长车里应该有酒罢?”说完又转过脸隔着玻璃欣赏城市灯光。
棹西不言,去取了酒和高脚杯出来。
“怎么是果酒?”她接过细颈酒瓶,望了一眼里头透粉色的液体。
棹西又拿出一盒松露巧克力递给她,说道:“若昭跟我说你没吃东西,先垫一垫。”他见她难得有兴致,也不忍打扰。
“嗳呀,忘记和若昭说我们先走。”时好这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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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让侍者给她递话了,还有你们公司的车也会一并开回去。”他妥然宽她的心。
她听了才低头拨开巧克力的盒子,然后半靠在窗上,明亮地笑,“棹西,这酒也是一半,巧克力也是一半,是从前哪位女朋友留下的?”
棹西正关柜子的手僵了一僵,缓声道:“明天我就让人买新的。”然后合上柜门,坐回时好身边。
时好见他脸色不好看,怕是自己又说错话惹到他了,也缓和地说:“我开玩笑的。”她举一举酒瓶,兴奋地说:“来,我们喝酒。”
棹西托着杯子却帮她倒了浅浅一个底,她却不乐意,将嘴一撇,“这么一点,半口就没了。”
棹西微笑说:“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高兴。”也由着她,倒了半杯,却怎么也不肯多倒了,告诫道:“你是空腹,巧克力也烧胃,所以不准你多喝。”
时好冲他吐小舌头,嘟囔道:“曲棹西,小气鬼。”
棹西心下不由软了,抚着时好垂下的碎发,有一点幽软的香气,他说:“头发这样弄很好看。”
时好却不理他,小心就着杯沿喝一口酒,一下就小皱眉头,哼了一声道:“根本是草莓汽水,哪里像酒?也好意思的。”她偏过脸征询棹西的意见,“你说是不是?”
车里的小灯并不亮,透着微光,棹西看着时好手中的高脚杯,素亮弧润的杯壁上她留下了一弯紫茉莉色浅淡的唇痕,像抹了一层蜜。
时好见他怔然不接话,只好再自顾自安静喝起来,蓦然间,她被他猛地顺势拉到怀里,还来不及提醒他小心杯子,他滚烫的唇已经印上了她的。
时好没有挣脱,这一次,她温顺地倚在他臂弯里,任由他的舌头灵巧地一下撬开自己的齿关侵进来,棹西吻她的时候,衬足他的为人,即便是小心谨慎的开口,也总是倚势霸道的结束——非要两个人一起刺刺地疼起来。
可这一回,又许是刚刚那点酒的缘故,只觉得两个人鼻息里都沾染了一股草莓那种新鲜酸甜的芳香,时好觉得好受很多。
棹西与时好绵软地唇齿交缠了一阵,也觉得她今天太和气,不禁中途停下,双眉紧锁地凝视她,又捺不住再俯身去啮她小巧的耳廓,玩味地说:“今天怎么这么乖?”
时好听他这样说,只若有似无地默笑,脉脉芳洁的气息拂过他停留在她颊侧的手背上,有温温热热的痒。
棹西见她不反抗,脸上却有一圈胭脂色的红晕,只托住她的下颔,又再度深深吻下去。
两个人谁也不肯先闭眼,时好觉得棹西的眼神仿佛透骨入髓,愈发觉得这吻幕天遮地,只好先阖目。
棹西听到她呼吸逐渐不平,心中更欢喜,扳过她的腰身体前倾,唇仍是不放过她的,更想把她柔柔放倒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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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皮椅上。
不想,时好身子才斜下一点,才自混沌里初醒,就用拿小臂撑住自己,手指也揿到轻软沁凉的牛皮里。
“你想干什么?”她轻嗔一声。
“你明明知道我想干什么。”他整个人笼着她,哑然失笑。
“司机在呢。”她抽出手指一指前头,明明隔得老远透过玻璃才能看见一个隐约人形,背后看着也不动,像木偶。她觉得这种气氛诡异。
他却轻笑一声,又埋首去啄吮她一侧裸出的滑肩,缱绻流连,口中含混地说:“他听不见的。”
时好神志尚清明,见棹西神色已深,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大力抵着着他的胸膛,却不徐不疾地说:“你还是老实点罢。”
棹西胸口吃了力就知时好真是拼命在阻她,只好遵言作罢,扶着她直起身来。
时好才见到那只高脚杯已经自深灰的地毯上滚地老远,自己白色的裙下摆上也已经有一大块酒渍,颜色像是保加利亚的粉玫瑰,也并不抹,已经吸到衣料里去了,来不及了。
“我赔给你。”他见她对着污渍发呆,以为她在意。
她这才抬起头来灿然笑道,“没关系,一件裙子而已。”
外头暮色已沉,更衬得时好的双眸流璨,棹西叹口气又揽住她,他轮廓有致的侧脸贴在她温温的额头上,屏息静气地问:“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做了点什么?”
时好低头半倚在他胸上,手上反而滑稽地抓过那瓶酒不放,一直不停晃荡,看里头的气泡逐个逐个升起,又逐个逐个裂开,有点稚气地说:“上班,下班,又上班,又下班,再上班,再下班,没了。”
棹西佯装薄怒,两只手臂裹得更紧,“怎么没有想我那一项?”
倏忽间,时好悄然地起了笑意,“之前没知觉,刚才见到你,才发觉想。”
时好的话,如月清辉似地散下来,有明晃晃,皎洁的光流于棹西心间。他正欲开口,却见怀里的时好竟然拧开酒瓶盖子就着一支酒仰头直饮,匆匆间已灌下去近一半,连忙拔下她手里瓶子,忧急地吼:“你这是干什么?承认想我就叫你这么难受?”
时好颓倒,无辜地看着他,“喂喂,是我口渴得要命。”又有点迷蒙地说:“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我不会骗你。我不大会骗人,需要学么?你教了我这么多,又会不会多教我这一项?”
棹西缓了缓神色,交绕着时好的手指,歉意深然,“对不起,时好,刚才我来晚了,我的确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果然若昭告诉我说……”
“她这倒戈倒得一点道理也没有了。”时好听了就骇笑,随即黯然道:“如果这点点委屈也受不起,太枉做人了。你要知道,顾小姐的脸色可比我之前的主编好看多了,你也不能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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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得我太好,是不是?你看我,什么都要你手把手,这样看来,我注定不会是一个好商家。”
棹西则沉稳地说:“很多事,不是有人愿意教有人愿意学就可以会的,就比如:毫无愧悔地骗一个人。我想你学不会。”
“是么?”她以缄默自然而然切了话题,沉吟半响,又不知看到什么,展臂点向窗外,回头稀罕地说:“棹西你看,中央公园到了。”
时间一下又望向窗外,没有见到棹西眉头已深深锁起,他深思一瞬,露出一点憎恶的颜色,说:“哪里还有什么中央公园。”
“都是你,好好的把公园拔了盖什么图书馆,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她抱住他环在自己胸前的一双强实手臂,多多少少有些生气,“许多小朋友欢乐的童年记忆全叫你莫名其妙地夺走了,包括我的,小时候我也常常到那里去。所以,我们都恨死你,但又怕你,看到你需要绕路走。”
“明明是做慈善。”他听她这样说,反而收容,惬意起来,“怎么把我说得像专吃小孩的食人魔。”
时好蜷了蜷半麻木的小腿,摇下车窗,有晚风清凉柔弱地拂进来,仍吹乱她的发,她微微笑道:“谁说你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稍微晚了点,让你们等了,不好意思。
另外……下次不乱造悬念啦!
搞得你们昨天都一惊一乍的。
炮灰就是炮灰,就是炮灰,就是炮灰……(空谷回音)
什么孩子之类的,嗯,你们比我狗血多鸟,奋力点点头。
话说,我现在养成了一个纠结的习惯:写床戏前需要小酌用以酝酿情绪……这是什么毛病?好干燥的冻梨啊!!!
我要马氏咆哮!!!!
另外,今天《刺猬小姐》更新了一个曼达的番外,
其实除去正文其他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了,要不要买你们斟酌下好了。
= =,我是有良非骗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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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两个人回到家已是月白风清,空气里有一丝甘冽的幽冷。
时好一路上或抿或灌不停,棹西时阻时劝她也不听,这大半瓶的果酒很快就澈底,虽然喝着像草莓汽水,终究有后劲,一上来,足以叫人醺倾。
是以进家门时,时好由棹西半扶半抱,腿下瘫软还是不停走八字。还好还好,她喝多了也不说话,算不得多失态,棹西已是庆幸。
送进房,棹西扶着时好的头让她躺平,又盖掖好被子才蹲下打算帮她褪掉高跟鞋,可时好一下机械地弹坐起来,吓了他一跳,只听她口齿不清地说要梳洗。
他见她眼神尚清净,依旧温声劝道:“算了,好好睡罢,我不介意。”
时好觉得脸颊发麻,笑得有点迟钝,自己一腾一腾地挪下床,一面说着:“不行不行,我觉得背上像涂了强力胶。”
棹西只好再带时好起来,她走路分明又画葫芦照例还说不要他,更一丝不苟地告诫道:“你不许进来。”,待她进了浴室只听门咣地一声大力合上——喝醉了谁都是这样,手势一点轻重也没有。
棹西苦笑一声,只好松扯开领结脱下西装,坐在浴室边的沙发里,又摸出西裤口袋里的一串钥匙扔到茶几上,然后捂面仰到沙发背上阖起眼微憩。
当真是睡了几日的游艇,晚上难免船晃,他睡得也不深。其实不是没有其他寓所,他一样得硬撑,也恨得咬牙切齿,可直到今天晚上,他觉得一切都值得,就是值得。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时好,可床上依旧只有一袭半扯到地上的薄被。时好呢?还在浴室里?
他站起来去敲门,唤了她两声,反应全无,甚至里头连一点水声也没有,刚想开门进去又怕她嫌不尊重,转而提声道:“时好,你在干什么?我要进来了。”
依然不支声,棹西急了,猛地开门进去,却见到时好仍是刚才的模样,妆容完好,脸淡红,也没有松头发,也没有换衣服,反而扶坐在浴缸边上,低头抚着胸口,肩膀隔几秒就微微一抖。
棹西一下就紧张起来,该不会她有什么突发病不能饮酒罢?连忙走过去蹲下握着她另一只手,急声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谁知时好很哀怨地看着他,怅怅不乐地说:“棹西,怎么办?我在打呃,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怎么样也止不住。”继而又攥皱了裙边,微微郁闷,“还有啊,这裙子的拉链是不是卡坏了,费了老大力气也拉不下来……”
棹西这才松一口气,低眉笑道:“你怎么不喊我?”
时好不吭声,只惝恍迷离地盯着他,还一直不停打呃,那样子实在是可爱得过分。
棹西惯溺地抚摸她的脸,只好再将她捞起来就着她的肩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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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好声说:“来,让我先看看这个拉链是怎么回事,然后我们再去喝点水。唔,你要是愿意,可以先闭会气,也是有效的,实在不行,我们一会再想想还有什么其他法子。”
时好木讷得很,觉得两只胳膊重得不像自己的,她从了棹西的话,敛起气,可一会又破功,还是隔几秒就有尖声一顿一顿从喉咙里不自觉冒出来,她大是困窘。
“刚才就让你不要喝这么多,说什么也不听。”棹西一边轻责她,一边则捏住她礼服一侧的拉链,用了下力,纹丝不动,的确是卡住了,怪道:“这种衣服怎么会卡拉链?还这么紧?你没有让他们依照你的尺码去买?”
“我……我都说了……我胖了……这全赖你……”时好笨拙地抹下自己的珍珠耳环和项链,竟然一件一件丁零当啷地丢到浴缸里,最后搭着棹西的肩把一双宝石蓝的高跟鞋也揉下来,迷糊地看一眼,一并丢进去,还说:“这个东西,穿着真烦,再安个弹簧简直能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