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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锦颜,时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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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那个“离婚”的离婚么?不知为何,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她顿一顿,终于波澜不惊地说:“不用搬去玫瑰园,还是送去……”

时好话未及,就有前头远远地一间房暴吼着冲出一个人,像兽一样,可刚出门口又被一群医护按下,拖回去,他们两个神色里都闪过一丝尴尬。

回过神来,时好再欲开口,则见棹西低头翻着衬衫袖口,皱着眉头说:“晚了,现在大概已经送到了。”

连知会也不知会她一声,直接打成下堂妻,这样凉薄的事情,曲棹西做得倒轻车熟路,从前日日说恩情,一朝变脸快比翻书。

尽管,他的恩情,比凉薄更薄,简直是,一掰,脆得出声。

时好胸里免不了滚起点点怒意,但转念一想,本来要走得就是她,怎么走不是走。她淡淡说,“好,那我就在玫瑰园先住段时间,你定好时间通知我。”

棹西依旧垂目,沉沉地“嗯”了一声,就退进了病房,将门闭紧,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门关上的一瞬间,时好蓦地一惊,屏息敛气好一阵才走,心想:这个上个礼拜还抱着她躺在一张床上的男人。

一想就情凄,说没有感觉,眼下人也不见一个,她骗自己骗不过去,喉咙里像灌了糠一样干涩。

心里低回不已,默默一个人走到转角去搭电梯,却不想撞上一个人。

她刚想说对不起,一抬头,见到是那天的高个子医生,他也不避开,就像堵墙一样矗在前面,一双眼正在直勾勾地打量她,带点阴鸷,叫她无端端地寒毛卓竖。

这种科室的医生,大约见到正常生物才觉得稀奇珍贵。

时好被看得浑身不舒服,低低喝道:“你看什么看!”然后绕开他走进电梯,猛按一阵电钮,等关门。

对方听了,反而耸一耸眉毛,呲了一声,异笑道:“这么凶的女人,小心老公不要你。”

时好更火盛,捏了拳头刚要开口回敬,电梯门倒合上了。

喝凉水也塞坏牙缝的日子。

时好失魂地回到玫瑰园,一进门,就见三大箱已经打开的东西在地上码成一排,婉颜抱着一件宝石蓝底色的流苏羊毛披肩站在边上。

她认识那件披肩,喀什米尔的手工织花羊毛披肩,是棹西送的,可她嫌花样太错综复杂,穿过一次就丢到衣橱里了。

婉颜见到她回来,有点无奈地说:“刚刚有人送来的,有两箱是爸爸的书和邮票,还有一箱是你的一些衣物和用品。他们说剩下的,大概过几天再送来。”

时好呼一口气,坐到沙发上,扶着额头,说:“看来我得在你这里暂住一阵。”

婉颜落到她边上,“你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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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离婚。”时好如实相告。

“理由?”婉颜倒不吃惊。

“不知道。”时好轻轻一笑:“兴许是一代新人胜旧人。算了,登了这么久的娱乐版,我也想歇一歇。”

“我看他不像那样的人。”婉颜说:“他对你尽心尽力,比如,找我这件事。”

“我是不是听错?”时好讪笑:“你在帮他说话?小婉,我记得你点醒我救横征,可我死在他手里。”

“呵,哪里,回来的飞机上前三排后三排全是他的人,像押犯人,我就事论事而已。姐,你要听实话?”婉颜揉一揉手里的披肩,说:“横征不是我的,失去与否,我没有切肤之痛。”她抬头看着时好,眼里掠过一丝迫意,“当然,如果是我,不会这么轻易叫他拿了去。”又微笑道:“但是你是你,傻瓜都看得出你在乎他。”

“我不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时好觉得在妹妹面前,完全可以扯下面具变回自己,唇间玩味地说:“爱恨分明?这么浅薄的一个词。”

“女人么,统共就这样一个弱点。”婉颜点点头。

时好沉吟一阵,拉起婉颜,兴兴然说:“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走,散步去。”

婉颜也只好把披肩丢到沙发上,跟着她出去。

夕阳西下,散步便真是散步,时好走得时快时慢,她心神不定不过找点安慰,婉颜索性一直跟在她后面,隔开一点距离,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背影。

时好回思,转过头,笑着催促道:“小婉,你快点啊。”

婉颜粲然一笑,上去跟她并排。

两个人走过一间水榭,迎面走来一对夫妇,四五十岁的年纪,也是轻衫便服,饭后出来遛弯的样子。

时好觉得眼生便不理,却听婉颜先乖觉地打了招呼:“陆伯伯,陆伯母。”她仍不知对方是谁,对方倒认得她,应了婉颜以后倒是和蔼地叫了她,“这位是,曲太太?”

她口上应着,心想:过了今天大概就不是了。

那对夫妇显然对她更有兴趣,男的说道:“我和曲先生倒是有一面之缘,真是青年才俊。”

她合度地笑,也不知说点什么。

女的又说:“你看这姐妹俩,真是,沈兄也是好福气,生了这样一双女儿。”

“名字也取得妙啊,时好,婉颜。”男了捧了捧肚子,开时大放厥词:“这世间女子天生有幸,也不过是占得佳颜抑或时好,一样足矣。如今这双姐妹皆是两样俱全,实属大幸,真是人中凤。”

明明是一番恭维话,今天听来格外得刺,她们二人俱是淡淡一笑相回,却同时心想:可惜可惜,遇不上对的人。

又硬寒暄了一阵,那两人才放了她们离开,时好觉得兴致已败,和小婉往回走。

她问:“什么人?哪壶不开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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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住在玫瑰园,非富即贵。

婉颜白她一眼,“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路人。”

两个人都笑起来。

晚上吃了晚饭,时好早早和婉颜道了晚安,钻到房里睡了。

她望了无数回天花板,心里计算着,自己原来那间小公寓打扫打扫也要几天,很多东西不能用了,只怕要换,要不要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大翻修?

想着想着,胸口又闷起来,她终于也被棹西换掉了。

接下去,谁会搬到逸成园,她脑海里掠过一长串粉中娇娥的名字。

她又施施然一笑,像得了一个切实的答案:横征到他手里了,他又帮她找回小婉,这样等价的交换过,他们之于彼此都失于价值了,再硬拖一年半载的,毫无意义。

只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自由,让时好心里空落落的。

以后再也不用回逸成园了?

不不,不行,还是得回去一趟,玫瑰园的房产证还在书房的保险箱里,她说把这里给小婉就是给小婉,这是小婉的家,她不带多少感情。

她倒是想整修一下便尘道的原拆原建房,一些证明文件同样还在逸成园里。

结婚证也要取出来给棹西罢。

保险箱密码只有她知道,难道他还整只从墙上敲下来给她送来?也不是没可能。

嗳,明天罢,明天回去取一趟。

时好闭上眼,逼着自己入眠。

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去了逸成园,一个失眠的人,是没有赖床的必要的。

她想一想,也没有把小车开到车库,她并不打算逗留,取了东西就走,反正他大概也是不在家的。

她望一眼二楼的露台,叹口气,真成了空房养鬼。

可进了门厅,却见到棹西从里面急走出来,看到她不免停下来脚步,可脸上带着未消的怒意。也不知道大清早又是什么人惹了他。

两个人极生疏地对视了一眼。

“早。”她只好勉强地笑:“我来取玫瑰园的房契,要用,很快就走。”

他“哦”了一声,又偏过头,静声问她:“陈律师告诉我你要办过户,那么之后你住哪里?”

她抿一抿唇,又笑说:“选择太多,还没想好。我也不喜欢大房子,不过原来那间又的确是太小,我在考虑要不要买一间。”

他冷峻地哼笑一声,目光几乎把她烫穿,“等到跟我离了婚,你想买多少间‘小’房子也不成问题。”

这样没来由的怨责,倒是点醒了时好,她和棹西离婚,按照法律可以得到一笔天文数字的赡养费,一下晋升亿万妇人。

刚刚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明明白白怕她分他身家,把她看成什么了?时好声音清冽如流冰,说:“你大可以放心,届时我只拿我该拿的,也就是那点锦征的股份,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点看得见摸不着的数字而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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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我可以全数转卖给你,其他你辛苦钻营得来的那些,我一分也不会多要你的!”

两个人一见面,一言不合就点起火,时好的话漫漫烧过棹西心里,很快变成一方焦土,数字?那堆数字也是靠他变废为宝,至少可以保障她衣食无忧一辈子,市价里的仍是抢手热货,怎么到她口中即刻贬值?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她离开,又加之锦城的事,上次她追踪他到医院叫他起了戒心。

棹西不想时好知道上一代的事,锦城每天要喊多少次沈征的名字,心有余悸,防不胜防,那之于他已经是柄卸不掉的枷锁,让她知道又不知会拿什么眼光看待他在她人生里最初的登场-没有邂逅,全是刻意。那样不圆满的记忆,时好总卦在心上,偶尔不经意提到,她说他是那种戏文里强抢民女的恶棍,玩笑而释怀的语气,甚至微小庆幸。这已是他们之间的最圆满。尽管,时好已经许久许久不再说了。

而现在,她却可以言笑晏晏地告诉他不住此家自有别家留,女人无情起来,比……好了,天底下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及得上。

于是棹西也冷声说:“下礼拜三,你到锦征来签文件,每股依照现价折百分之四十全部卖给我,同时还有离婚协议。既然你选择自动放弃,我也不会再分其他东西给你,到时候你最好别变卦。”

他当真认认真真地同她谈起买卖来,连转让文件也要摆在离婚协议之前。太好了,真是好极了!他一出口就叫她的心轻轻易易死灰了大半,好,早死早好!西医里都是这样的,先彻底坏死了才能全部剜去,烂得越深层便剜得越干净。

“好,具体几点劳烦你有了决定再另行通知我,我会准时到。”时好不想和他纠缠,百分之四十就百分之四十,就是反过来要折百分之六十给他,她也卖了。

那点东西,之于她原本也不值什么,只有他才会看得这样要紧。

也是,那是他赚回来的。凡是他赚回来的东西,就会守得特别紧。除非是下了市,不值得再多投一分了,他会洞明先机,然后抛得比谁都快,比如:沈时好。

她是他买错的一件东西,已经亏到呕血。

时好再也不说一句话,晾下棹西,甩头进屋里,越走越快。

她怕停下来就让人看见她眼眶里满是为逼回泪意而充盈分明的红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区抽得特别厉害。

不能准时看到你们的留言,心焦。

果然是没有定力的一只透明。

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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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 36 。。。

时好独自进了客厅,寒肩颤抖眉间酸楚也没有真地掉泪下来,她深深认为不值得。一哭,又在这里,收不住了怎么办?一会边飙泪边离身?活像一名弃妇,尽管,真是他先弃得她。可她已失去许多,至少还保有良好的自制力。死相已惨,扳回一点是一点。

转头却听到厨房那头隐隐约约传出一点哀怨委屈的啜泣。

她好奇地走过去,只见是娴姨,一边理着碗盘,一边揩泪抽泣。

时好看得也难受,于是问:“娴姨,你怎么了?”

娴姨一听到是她的声音,一下子扑上来像抓着救星,颜色也立马欢喜起来:“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可转眼捏着她的袖子又惨痛地呜咽,“太太,你要帮帮我呀,先生要赶我走。我家里知道我有这一份工也不容易的,而且阿庄那里我也没办法交待的呀……”

“发生什么事?先生为什么要赶你走?”时好拢下她的手,轻轻问道。两个人朝夕共处也好几个月了,她见她倒比见棹西多。这位中年妇人,嘴是碎点,心却不坏。

“先生说我吃多做少,又乱说话,他说老早就想赶我走了。”娴姨见有人关切,更穷凶极恶地哭,絮絮叨叨地说:“我完全是冤枉的呀,其实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不过早饭的时候我多嘴问一句太太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有个准备,烧几个太太喜欢吃的菜……”她知道时好是只硬皮软柿子,会给她做主,心里有点小盘算:这栋房子里,向来是太太说了算,先生外头别馆林立,根本不大回来。这下时好归返,她简直如蒙大赦,真真正正松掉一大口气。

可时好一听就叹了气,面上为难地说:“娴姨,可能我也没办法帮到你。”她顿一顿,向她道出实情:“我和先生要离婚了,也就是下周的事。”

娴姨一下就停泣,口张张,瞠目结舌。

时好捏着她的手,低头轻拍一拍,一半安慰一半告诫道:“不过,我遇着机会会和先生说的,庄姨暂时回不来,家里离了你只怕也不行,他自己不也要人照顾?放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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