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的爱 [出书版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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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一通话说完后,田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表情是如同放下一块巨石般的如释重负。自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她的良心就一直倍受煎熬。连家骐连家骐兄弟俩的生活都因为八年前的车祸而困扰重重,这让她不能不内疚。
田娟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要把真相说出来。起初她只打算和连氏兄弟单独谈的,但想一想,连氏已经因为这件事被媒体逼到了风尖浪口,得知了这个真相也是肯定要开记者招待会公布真相的。与其如此,倒不如她自己选择把真相当着一干记者的面全部说出来,当众还他们一个清白,她也会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记者们还想问其他问题,田娟已经把想说的都说完了,不想再回答那些乱七八糟的提问。叶田田更是满脸是泪地挥着双手大声轰人:“你们都走,全部都给我出去,让我们安静一下吧,求求你们了。”
记者们都被赶出了屋子,连家骐和连家骥还默默地站在客厅一角。叶田田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们。
一直以来,叶田田恨透了连家骐,视他为杀父仇人。前几天才刚刚知道自己弄错了,“肇事司机”其实是他弟弟,他只是替弟弟顶罪。尚且来不及完全消化这件事,突然母亲又拿出一封信,说明父亲当年的死其实是自杀,故意选择撞车身亡好为她们母女俩留下一笔赔偿金。一桩接一桩的意想不到,让她的心乱得不能再乱,乱得全然没了主张。只有眼泪一行行流个不停。
田静倒是正视着眼前的兄弟二人,眼神满是愧疚与歉意:“好了,我已经把我该说的都说出来了,虽然说得有点晚,但总算还了你们一个清白。这个真相一定让你们感到委屈和愤怒吧?我很抱歉,对不起。”
连家骐保持静默地看着弟弟,而连家骥隐忍半晌,终是忍不住了,他有些激动地嚷道:“你何止说得有点晚,你简直说得太晚了。整整八年,你才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因为自己撞死过人心理负担有多重?我总是做噩梦梦见那晚血淋淋的场面,那是怎样一种折磨你知道吗?”
田娟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因为当年自认是肇事者的人是你哥哥。我以为撞人的就是他,虽然车祸是我丈夫一手策划,但他撞了人就跑的行为也令人不耻,所以我觉得让他受点折磨也没什么。如果那时候我知道开车的人其实是你,我或许当时就会说清真相。因为我曾在医院儿科工作过,我知道对于未成年人来说精神上的刺激会比成年人来得更强烈更持久。可是当年,你们也因为有苦衷而选择了隐瞒真相。”
连家骥顿时无语了。瞠目结舌片刻后,他烦躁又无奈地一跺脚道:“好吧,算我倒霉吧。哥,我们走。”
连家骥话音未落,人已经急匆匆地拉开大门走了出去。连家骐跟着他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却顿足回首。看着田娟,他很诚挚地说:“叶太太,虽然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得有点晚,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能公布真相。因为如果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真相其实是这样子的,这个错误将会永远由我弟弟来背。所以,非常感谢你,叶太太。”
八年前初夏的那桩车祸,在八年后的这个隆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媒体刚刚才报道了肇事司机其实另有其人后,没隔两天又报道车祸受害人其实是蓄意的自杀性行为,以绝症之躯为妻女留下一笔赔偿金。种种隐衷一一披露,整桩事件柳暗又花明,在网络上自然又掀起了新一轮的热议。
这次网民集中热议的两点是连家骐为弟弟顶罪和叶振雄蓄意撞车自杀换取赔偿金。有不少人认为连家骐的顶罪是在犯包庇罪,不可取的行为。而叶振雄的行为同样不可取,等同于用自己的生命勒索无辜司机。但鉴于他们都是出于对亲人的爱而做出的下下策之举,还是有很多人觉得他们的行为是法理不容,情理可原。
不管怎么说,原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连家骐总算是可以洗清自己了。这让霍启明大为恼火,眼看都已经把对手打得没有翻身机会可言了,谁知事情却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眼看胜利在望时遭受失败,没有比这更令人郁闷的事了。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不仅是这次没能藉此机会彻底整臭连家骐,还要失去叶田田这个好帮手。原本她恨他入骨,他只需在一旁稍稍煽风点火,她就会像颗导弹一样瞄准他炸过去。他在一旁作壁上观不知多愉快。可是现在,连家骐突然间不再是她的仇人了,以后这种愉快的场面也将不再会有了。这让他连再打电话联系她的兴趣都没有了。
叶田田最近也没有心思和任何人联系,手机没电了都懒得充,索性任它整天关着机。因为她心里实在太乱了,很多思绪纷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田娟也知道女儿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变故与打击,当年她自己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所以只是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田田,这件事妈之所以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知道后难以承受。原本妈还想再过上几年再告诉你的,可是却拖不了啦。一方面,不能继续让连家兄弟背着这个黑锅;另一方面,我也不能让你继续仇恨他们。这两方面都对人家很不公平。好在你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慢慢地学着去面对去接受吧。”
叶田田默默点头,藏在两排浓密长睫下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湿了。这个隆冬时节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真可谓多事之冬。一桩接一桩,桩桩都让她难以面对,她实在需要时间慢慢地接受。
。
1
人间四月天,正是芳菲时节。
近郊的西山森林公园里,春风吹得群山绿遍,姹紫嫣红的山花也处处开遍。山涧中有溪流萦回,水清而浅,在阳光下流动时,水面闪烁着一波波的七彩光芒,那颜色美得令人目眩。
叶田田赤着双足踩在清澈的溪水里,一手拎着及踝的碎花长裙,一手轻抚蓬松的鬓发,对着摄影师微笑。闪光灯如一道白色闪电掠过,又一张照片被摄人相机中。
“OK,很好,继续保持微笑,再换一个姿势。”
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叶田田不停地变换姿势。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甜美不变,事文上赤裸的双足站在冰凉溪水中,寒从脚下生,她感觉越来越冷。
四月的天气虽然接近初夏了,但山涧的溪水却很冰,简直像在冰箱里冰镇过似的冰凉人骨。刚开始赤足踩进水里,叶田田哆嗦了一下。她这天正值生理期,其实不适宜下冷水。可是拍摄工作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她这点小问题根本不也意思摆上台面讲。所以摄影师让她赤足下水拍一组照片时,她…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配合地脱了鞋袜下水了。
站在寒冷的溪水里拍了足有一个小时后,摄影师才算是结束了这一主题的拍摄,让叶田田上岸,继续去山顶的杜鹃花海拍摄。在一片如云霞蒸蔚般的红色杜鹃花海中,摄影师一会儿要求她作旋转陶醉状;一会儿要求她作奔跑欣喜状;一会儿要求她作无忧无虑的飞翔状……她努力配合他的要求,力求精益求精地完成任务。
当天下午的一组拍摄工作任务总算完成了,叶田田感觉非常累,本来生理期就容易疲倦,何况今天的工作强度还不小。尤其在寒冷的溪水里站了那么久后,小腹立竿见影地有些隐隐作痛。她是强打着精神才把今天的工作完成的。
收工了,叶田田正打算去换掉身上最后一套穿着拍摄的绯色绸裙时,Jack跑过来问她:“田田,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安排你去吃饭去不去?”
叶田田怔了怔:“怎么,你又找不到别人了吗?”
“Yoyo和Lily已经过去了,还需要一个人。倒也不是找不到别人了,而是宴客地点就在西山森林公园右侧的西山别墅区,正好你在这边拍照,过去又近又方便。今晚的主人是千江集团的陶总,他出手最阔绰不过了,每次去给的红包最少一千。你最近不是说要努力接工作赚钱嘛,我这可是关照你才给你这个机会的。”
原本叶田田想推辞的,因为她今天感觉很累,打算早点回去休息。但是一听说红包就能拿到一千块,顿时不能不动心。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的,我去。”
“那你就别换衣服了,我去跟服装交代一句,这身行头今天借你穿一晚,明天再还到公司来吧。小心点,别弄脏了啊!”
“嗯,我知道。”
叶田田今天是为某杂志拍摄内页彩图,服装、鞋子和饰品都是由专门的品牌商提供,拍摄完后要保持干净,如数归还。
Jack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钟头的时间,你可以先去洗脸,然后重新化个淡妆。这个浓妆上镜可以,出席宴会可就太吓人了。”
叶田田先用卸妆油把脸上的彩妆卸得干干净净,再用清水洗出一张雪白的脸。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带着玉石光泽、具有绸锻质感的细腻的白。化妆师不止一次夸她皮肤底子好。有好底子,再随意上点淡妆就足够明艳照人了。她没有再搽粉,只是格外扫了两抹胭脂在两颊,以遮掩因为身体不适而泛现的苍白,然后上车匆匆赶去西山别墅区。
Jack把叶田田送到一栋非常漂亮的欧式别墅门口就走了,她自已独自进去。有人把她引进了一楼金碧辉煌的客厅,这里已经是处处衣香鬓影。一进去她就下意识地左右顾盼,想在一厅陌生人中找到和自己同一公司的Yoyo或Lily,也算有个伴。
顾盼间,她意外地看见了连家骐。他穿得很随意,一身浅灰色休闲装,正和两位两装革履的男人一起从通往花园的玻璃长窗有说有笑地走进客厅,似乎是刚在外面进行过一场交谈。
他也看见了她,两道目光猝不及防地相遇在一起,他一扬眉,微微错愕的表情。她一低头,慌乱地转身走开了。
叶田田万万没有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上连家骐,如果早知道,这一千块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挣了。
去年隆冬发生的事情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叶田田的心也平静了许多。但是猝然遇见连家骐,仓皇间她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在整整八年的时间里,她一直把他视为杀父仇人,骂过打过,还蓄意报复过。而今方知都是错,再见他时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不,她是不想面对,她只想避而不见,如一只无法处理危机就选择将头埋在沙堆里的鸵鸟。好在他的生活与她没有交集,只除了一个地方——那家网球俱乐部。霍启明曾经告诉过她连家骐在那里是常客,所以她都绝迹不往了,只怕会遇上他。以前她不怕,可她真的是想要躲着他了。
躲来躲去却还是有躲不过的意外相遇,叶田田咬着嘴唇懊恼万分。她怎么会答应来吃这顿公关饭呢?她怎么就忘了八年后重逢连家骐就是因为吃公关饭呢?这种商界人士宴请的饭局他自然会有出席的可能,她却一时没想到,只想着那一千块钱红包就来了。如果现在打电话给Jack说她不舒服要先走,他会不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定又要说她没有职业操守,缺乏专业素质。
经历了那个多事的隆冬时节后,叶田田虽然年龄只增长了一岁,但心智不再像以前那么幼稚了。既然已经狭路相逢避无避了,她终是深呼吸一下平静自己,决定既来之则安之,留下来继续应酬完饭局再走。
依然是插花式的男女宾分插入席,这冋叶田田的座位不在连家骐旁边,而在他的正对面。落座时,他有意无意地瞟了她…眼,她刻意垂下眼睫,尽量避免与他的视线接触。
眼睫一垂,目光便落在自己的胸前。她身上那袭绯色绸裙是吊带款的,两根细细的镶钻绸带让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袓露着,莲苞似的乳房也隐约探出微微的一线圆弧。穿着这条裙子拍照时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儿 一入座,被对面的连家骐视线一扫,她顿时又羞又窘。幸好裙子有配套的绯色绸锻披肩,她立即像怕冷似的把披肩往胸前拉拢复拉拢。
这顿饭,不用说叶田田吃得索然无味,如坐针毡,巴不得可以早早结束回家。坐在她左手边那个中年人还频频和她碰杯,她碍于礼貌只好举杯抿上几口。
叶田田没什么酒量,加上身体又不太舒服,虽然仅仅只是喝了两杯红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