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女老总的暧昧生活-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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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不慌不忙的道:“回皇上,臣已带来三份,还请皇上过目。”
王福伸手接过,拿起第一篇看了起来,上面拟的题目是《大明皇帝告满清官员书》,王福将内容匆匆看完,摇了摇头,这篇文章虽然后面写得有些气势,起到了警告那些投靠满人官员的作用,只是前面对于洪承畴之事匆匆带过,没有洪承畴作比较,后面写得再有气势也有点虚。
拿起第二篇,这篇的题目是《晚死四年、遗臭万年,论洪亨九之死》,王福点了点头,这篇的题目比上篇好,只是不知内容怎么样,仔细看了一遍,内容比起上篇来也要好,只是王福总感到有点还没有说到骨子里的感觉。
若是没有更好的,这篇也能将就着用了,自己也不指望凭着一篇文章就能使北方那些投靠满清的官员翻然醒悟,将最后一篇拿起,上面的题目是《亨九已死,诸位何如?》,看到这个题目,王福就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快速看了一篇,马上确认道:“就是它了,钱爱卿,你回去后,马上让人刊印,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发行。”
钱谦益瞄了一眼皇帝手上的这篇文章,没有马上接过,脸上反而还现出一丝尴尬:“皇上,真要用这篇文章过刊印天下?”
王福看到钱谦益脸上的神色,不由一愣,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对了,上两篇都有署名,一篇是吴次尾,这个吴次尾就是吴应箕吧,此人才具虽有,却不着重点,后面一篇是吴梅村,比他就要好,只是与后一篇相比还是要差一些,这篇是谁所写?”
钱谦益呐呐的道:“回皇上,是臣的小妾。”
王福听得一怔:“小妾,柳如是?”
“正是,没想到皇上也知道微臣小妾之名。”
钱谦益一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话好象有点别扭,王福没有在意,重重的在椅子扶手上一拍道:“好极,就用这篇,一个女子倒看得如此透彻,朕要看看,这些在北方为满清效力的官员是否有勇气承认自己连女子都不如。”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99章 欲北行
若柳如是这篇文章不是写得比吴应箕和吴伟业两人都好,钱谦益也不敢自卖自夸的拿出来,只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忐忑,朝廷邸报何等重要,这篇文章更是皇帝亲点,若是皇帝知道是女子所写,而且是他小妾所写,会不会认为他是私心自用,会不会……
听到皇帝的赞赏,钱谦益总算放下心来:“微臣遵旨。”直到走出宫门外,钱谦益的脚步仍是轻飘飘的,这篇文章一出,河东君之名恐怕更是要响彻全国了。
又是一天过去,马秉杰和冯可宗两人对剌客的搜寻仍然没有进展,这天,左佥都御史府,陈子龙下朝回到家中,刚刚脱下朝服,一名十六七岁,身穿绿衣,脸蛋秀丽的少女从门外跳了出来,连蹦带跳的来到陈子龙身边:“爹爹,你回来了。”
看到女儿,陈子龙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嘴里却斥道:“清清,你都如此大了,一点也不知道稳重,看你走路哪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陈清清看到陈子龙嘴角的笑意,早已习惯父亲口不应心,毫不理会陈子龙的斥责,从桌子上拿起一本还散发出墨香的薄书:“咦,这是什么?朝廷的最新邸报么,我看看。”
说完,陈清清已经将邸报翻开,读了起来:“亨九已死,诸位何如?河东君作,爹爹,这个河东君是谁,怎么和柳姐姐的字一模一样?”
“是吗,可能是同字之人吧。”陈子龙闻言不在意的道,他下朝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看邸报,自然不知道。
“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这是《亨九已死,诸位何如?》这篇文章的开篇之句,借用了洪承畴当初自写的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只不过在后面各加了一字,意思便大为不同,陈清清连读十余句,便肯定的道:“没错,这肯定是柳姐姐写的。”
说起来,陈子龙与柳如是算是非常熟悉,他曾做过柳如是一段时间的入幕之宾,陈子龙少年成名,崇祯二年,二十一岁的陈子龙得中秀才,拔为第一,崇祯三年乡试同样得中,二十二岁成为举人,只是次年的进士考试折戟,崇祯七年再次赴京,这一次同样没中,崇祯十年第三次参加科举,陈子龙与夏允彝等人同中进士,俱在丙科。
所谓五十少进士,陈子龙中进士时才三十岁,他的名声丝毫不受前二次失利的影响,加上陈子龙在未中进士的数年,与夏允彝等六人结成几社,起初通过以文会友,选择知己,学习制艺,后来声名渐起,甚至可以影响到朝廷政局,陈子龙和夏允彝同中进士,几社更是一举成名,陈子龙是身负江南士林之望。
当时柳如是出道不久,年方二十,色艺冠绝一时,不少文人才子对柳如是一见倾心,只是柳如是却主动追求起陈子龙这个少年进士,从盛泽至松江屡以刺谒,自称女弟,不知羡慕死了多少文人,当所有人都认为陈子龙和柳如是才子配佳人时,没过多久两人就分道扬镳。
陈子龙与柳如是分手,其妻张氏反对是一个原因,陈子龙受不了柳如是的独立特性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两人相好时,陈清清已经八九岁,与母亲讨厌柳如是不同,陈清清却非常喜欢这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又长得漂亮的姐姐,后来柳如是跟了钱谦益,却没有影响陈清清对柳如是的喜爱,时常到钱府与柳如是作伴游玩。
陈清清念的朗朗上口,陈子龙听得清楚,这确实有点象柳如是的文风,心中大为惊讶,将手伸到女儿旁边:“清清,给我看看。”
陈清清却将邸报藏到身后,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意:“爹爹,你开头不看,现在却要看,是因为柳姐姐写得才看么?”
陈子龙摇了摇头:“胡说,朝廷的邸报怎么可能让你柳姐姐写文,爹是想看看邸报上对洪承畴这个奸贼作何评价。”
“是不是柳姐姐写的,爹爹去钱府问问不就知道了,邸报爹爹随时可看,我要找夏姐姐和黄妹妹去了,让她们也知道知道柳姐姐之事。”说完,陈清清已经拿着邸报,急匆匆向后面自己的绣楼方向跑去。
望着女儿匆忙的背影,陈子龙不由摇了摇头,自己多少还是受到了柳如是的影响,才会对这个女儿如此放任,如今再想改也来不及。
洪承畴已死的消息这两天才传开,无论对于官员还是一般平民,这个消息都是非常震憾,从大明昔日的擎天巨柱到满人的无耻帮凶,以前对洪承畴有多大的期望后来就有多大的失望,听到洪承畴领兵南下,凡有血性之人无不对其切齿痛骂,只是也不免有人担心,洪承畴上马管军,下马管马,军民两事皆长,又熟悉大明内部,如今成了鞑子爪牙,会不会让大明受到巨大的损失?
如今这个洪承畴根本还没有发挥出他的才能就死了,许多人长舒一口气同时更加坚信天命在大明。
听了十几句,陈子龙对于这份邸报的内容也好奇起来,只是邸报已经被女儿拿走,他当然不会去和女儿抢,向外面叫道:“来人。”
陈府的总管连忙走了上来:“老爷,有何吩咐?”
“去,派人去衙门再拿一份邸报回来。”
“是,老爷。”管家退下后,马上一名仆人急匆匆的从陈府跑了出去,过不到一刻,陈府仆人已经拿着二份邸报气喘息息的跑回来,这次邸报发行数量前所未有,光是京城就有二千份,听到右佥都御使大人要邸报,负责邸报的差役干脆连给二份。
那边陈清清早已经跑回自己的小院,院中尽是陈清清念邸报的清朗之声,她的对面坐着两名窈窕的身影,正在静静的听陈清清念着邸报,当最后一个字念完时,陈清清长吁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这可是柳姐姐写的?”
“不错,让人热血沸腾,真不敢相信是女子所写,洪承畴死有余辜,这些投靠满人,忘了自己祖宗的无耻官员更是该杀,我本来还在想这次出师之后要做什么事,听了这篇邸报,我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说话的女了一身白衣,清丽的脸蛋上掠过一线杀气,正是几天前闯进皇宫留字的夏蕴贞,她此时已经换上了女装,白衣飘飘,仿佛姑射仙子。
原来夏蕴贞和黄秋婉两人这些天一直躲在右佥都御使府上,难怪锦衣卫和侍卫找不到一点线索,她们两人在陈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又会去右佥都御使府查找,得罪了佥都御使府,无异捅马蜂窝,谁也受不了御使们群起弹劾,何况陈子龙可是皇帝直接从兵科给事中位上提拨起来的红人。
陈子龙与夏允彝不但是好友,而且是同乡、同年、更是志同道合,一同成立几社,两家关系可以说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两家的儿女自然也是时常来往,夏蕴贞好友不多,与陈清清正是关系最好的一个。
“姐姐,你自己也是女子,怎么能看清自己。”陈清清笑道。
黄秋婉却关心起夏蕴贞的行程来:“师姐,你刚才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到底师姐要做什么?”
“嗯,我要去北方一场,仗剑游历一番,若是碰到邸报所说那些死不悔改,甘为鞑子鹰犬的官员,不仿凭手中之剑杀之而后快。”夏蕴贞回道。
“什么,蕴贞姐,北方在鞑子手中,听说鞑子凶残之极,而且还吃人肉,太危险了。”陈清清惊讶的张开小嘴,极力想将夏蕴贞这样看似疯狂的念头打消。
黄秋婉听得害怕,只是还是拉着夏蕴贞的手道:“师姐要去北方,我也一起去。”
夏蕴贞抬起皓腕,在黄秋婉的手上轻怕了一下:“师妹,你的功夫不成,若去北方我怕会照顾不周,你就留在陈府,清清和我亲如姐妹,肯定会照顾你,若是想娘,也可以让清清安派人护送你回白云庵。”
“对,婉儿妹妹,你安心留在这里和我作伴,咦,不对,夏姐姐,你还是不要去北方了,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多好,我还想将你们介绍给柳姐姐呢。”
夏蕴贞看着一脸担心的两人,露出一丝微笑,脸上的神情却坚定起来:“师妹、清清,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到北方,以前不都是没事吗?鞑子也是人,并没有什么三头六臂,我练剑十年,跟随师傅五年,可不是为了安安静静待在家中。”
“可是师姐,以前都有师傅陪着,这次……”
“这次也一样,人总是要长大,不能永远待在师傅或父母身边,我跟随师傅出去过多次,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夏蕴贞的话,让陈清清和黄秋婉都沉默下来,两人既舍不得与夏蕴贞分开,更担心她的安危,陈清清大为后悔,不该把邸报拿过来显摆,不过,她也明白,夏姐姐独自去北方的想法肯定不是临时起意,即使没有这份邸报,最终还是会找时机去北方。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200章 侍卫扩编
在陈府又住了两天,夏蕴贞西从陈府飘然而去,这次出门前,她完全掩住了自己的丽色,变成了一个脸色腊黄的青年汉子,看到夏蕴贞惟妙惟肖的装扮,陈清清和黄秋婉都放下心来,陈清清也是好动之人,她其实对于夏蕴贞能够独自一人北行游历颇为羡慕,只是自己却没有这个能力。
夏蕴贞出城时,锦衣卫和侍卫还在街上和城门口尽责的盘查,只是这个真正的剌客从他们旁边经过时,他们却浑然不觉。
当天,陈之龙下朝回家之后才知道自己好友之女已经离开,对于这个侄女的来去无踪,陈之龙只好苦笑数声,他可不知道这些天让锦衣卫和侍卫两大系统鸡飞狗跳的剌客会是自己的世侄女。
这两天,邸报上那边《亨九已死,诸位何如?》的文章果然传得沸沸扬扬,泰州艺人,人称柳将军的柳敬亭根据邸报上的描述,将洪承畴由忠变奸,最后落得死无全尸的结局编成段子,在各大茶馆演说,结果场场暴满,引得其余艺人也纷纷仿效。
随着邸报的热传,河东君的大名一下子变得妇孺皆知,以前柳如是虽然有名,靠的是自己的美色,这次却完全靠的是自己的才名。
洪承畴死在羽林卫特种兵手中,特种兵的大名也是第一次进入普通人的视线,经过说书艺人的加工,特种兵个个成了飞檐走壁,千军万马中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的大侠,凡是被特种兵盯上的人等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这当然又引起了一阵参军的热潮,许多人更想加入那神秘的特种兵,可惜羽林卫的招收已经接近尾声,大部分人连羽林卫的初选也达不到,更不用说选为特种兵,只能失望而去。
特种会不会飞檐走壁,马秉杰不清楚,只是他知道,他的任务失败了,十天的期限很快过去,无论是锦衣卫还是宫廷侍卫,都没有发现当晚闯入宫中之人的丝毫踪迹,马秉杰只得垂头丧气的进宫向皇帝请罪:“皇上,臣无能,没能找到贼人的行踪,请皇上责罚。”
侍卫营其实是锦衣卫分支,明初军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