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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海阔凭鱼跃-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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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下,手中持着一队车轮大斧,不知威盛军又要耍什么花样。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望着后面正忙着列阵的宋军,一时间反而没人向李逵放箭。

李逵奔到关墙下,仰头喊道:“上面的,有胆量下来几个,跟爷爷真刀真枪过上几招,别整天专做缩头乌龟!”守军听他说话难听,有几个便投石头来砸李逵,偏偏又顾忌后面的威盛军厉害,不敢探身去看李逵的具体位置,只是听着他的声音砸过去。李逵见对方石头扔下来,转身便躲到关门门洞里,见石头奈何不了自己,便抡开双斧朝着大门猛劈猛砍。

关上的守军听门上山响,生怕被他将门砍坏,忙去报告上司。今日恰是方杰亲自在关墙上守候,听说威盛军一大汉正持斧劈门,从关墙上又奈何他不得,心中很是忿怒。听得关门果然被大斧砍得咚咚晃动,方杰一着急,抄起自己的方天画戟对身后的亲兵说:“备好绳索,等会儿拉我上来。”尾灯亲兵拦阻,方杰单手一按垛口,纵身直跳到关墙外面去了!

李逵听得身后落下人来,连忙转身回头观看,见一年轻后生二十出头,面相俊朗,虎背熊腰,手持画戟正怒目而视,李逵忙停下手笑着说:“俺还以为都是缩头乌龟呢,还真劈出一个来。”方杰看门洞中一条黑汉,三十左右年纪,无盔无甲一短衫,胳膊上肌肉坟起,手里的双斧真如车轮般大小。

方杰用戟点指:“什么人在此厮闹?”李逵也用斧子指着方杰:“俺叫李逵,你是何人?”听方杰报完姓名,黑旋风大喜过望:“俺大哥宋江到处寻你,没想到却在这里。”方杰冷笑道:“要取我项上人头?先掂掂自己够不够分量!”李逵一愣:“不是不是,你可是方腊的侄儿?俺大哥与你叔叔早就不打仗了。你叔叔上船之前特意让俺大哥四处找你,让你先跟着俺威盛军,以后再去找你叔叔。”

方杰很意外:“黑汉哪里来的疯话?如何敢哄骗于我!”李逵双手一摊:“骗你作甚?”方杰指着李逵的鼻子:“尔等取不下这昱岭关,就使用阴谋诡计,妄图骗取此关,休想!”李逵闻听把眼一瞪:“不知好歹!小小昱岭关还需要用计?不服就先吃上几斧!”方杰哪里惧他,摆动兵刃就与他交手。

论武功,李逵远远不是方杰的对手,两三个照面就支撑不住,忙使出老武师周侗帮他创立的飞斧救命绝招,两柄大斧一先一后挂着风声飞扑方杰,自己转身就跑!方杰挥戟挑飞双斧,从后面紧紧追赶。李逵慌乱中摸到腰间当年樊瑞送他的吹火筒,连忙扭身猛吹一口气,三个小火球直奔方杰面门。方杰猝不及防,用兵器向外格挡。怎知这火球遇物便炸开,溅了方杰满脸满身的火星,面上火燎燎的吃疼得紧,吃惊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再去追赶李逵,连忙倒拖画戟奔回关墙下,缘着手下放的绳索回了关内疗伤。

李逵见侥幸逃得性命,也满头大汗的奔回本阵,早被程通一把抱住:“李逵哥哥,休要再害人!若出个闪失,我如何去见朱仝哥哥和宋将军?”李逵指着方杰的背影:“那厮好生厉害,险险坏了性命!”程通也咂舌道:“都说方杰武艺高强,果然名不虚传。幸亏哥哥你有法宝,快拿与我看看。”

李逵一怔,这才明白程通说的是什么,忙将吹火筒交予他看。程通举起来,朝无人的地方连吹几次,却什么也吹不出来,惹得李逵抚掌大笑,忙给程通演示:先按下左边的凸起,再堵住右边的孔洞,方能吹出里面的焰硝丸。程通依样画葫芦,果然奏效,连吹两次正乐不可支,却被李逵劈手夺了回去:“老牛鼻子在东京,小牛鼻子在甬州,焰丸用完了找谁去讨要?休得浪费!”

程通恋恋不舍地跟着他:“李大哥,这好玩意儿给我也弄一个来如何?”李逵笑了:“多了没有,就此一个,不给!”见程通满脸失望,他心中一软:“走得匆忙,等下到山下,找郭盛要几个霹雳弹给你玩就是。”

第二百二十章 拜张所宋江遇险

美髯公朱仝听说了李逵与方杰交手的经过,惊得是一身冷汗,所幸李逵没有吃大亏。他把李逵和程通狠狠地数落了一顿,不过听李逵提起霹雳弹的时候不由得心中一动:前些日子正苦恼轰天雷凌振随卢俊义远征塞外,故此军中没人来指导使用对于攻坚更为有效的实心破城弹和开花弹,营中军士随身携带的为数不少的霹雳弹,是否可以成为另一种攻克昱岭关的利器呢?顾不上继续数落黑旋风,朱仝转身来找宋江。

田虎听说这物事的用场大为欢喜,对宋江说:“公明哥哥,你此番欲说动方杰,甚不容易,必定要先让他明白守关无望,方才有可能接受你的好意。”宋江已将韩世忠手下的任长新送走,准备去拜见扬州节度使、苏北大帅张所,听了田虎的话微微点头,又旋即摇头:“火器固然威力巨大,但倘使让守军伤亡过大,冤仇结得便愈发的深了。还是另寻良谋的好。”话虽如此,宋江还是告诉田虎和朱仝,在军中将霹雳弹收集起来备用,同时再修书吴用,让他再送些个来。

张所听说宋江来见,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宋江乃是统兵良将,他来之后。昱岭关便有望攻破;惊的是威盛军本已比扬州军多出不少风头,有宋江在此,取下昱岭关也少不得要分给威盛军不小的功劳,更别说打算谋夺威盛军的人马了。虽如此,他还是请宋江、田虎、花荣到厅堂落座,随行的吕方、郭盛自在堂下侍立。

宋江抱拳客套:“末将初到便听闻张大帅治军有方,已杀得昱岭关守军胆战心寒。末将若能捡了便宜,必不敢贪大帅之功于已有。”张所见宋江开门见山地把功劳要让出来,心中对他便多一份好感:“老夫痴长几岁,却不如宋将军叱诧风云。此番昱岭关前束手无策,故而要多劳宋将军及麾下将士。待功成之后必上奏朝廷,如实请功。”

两人聊了一阵便将话题集中在如何突破昱岭关的天险上来,张所忽然想起曾千里提的断水之计,让人将他叫上堂来。哪料曾千里听说是宋江,眼睛顿时冒出了火,拉出宝剑,二话不说便刺将过来!就在众人都瞠目结舌之极,还是田虎动作快,把手中端的茶杯朝刺客脸上一掷。曾千里猝不及防,被热茶一泼,手中的剑便生涩几分。

宋江虽然武功平平,但那是对于能征惯战的大将豪杰而言,其实他身上也怀有几分功夫,要不早年还能做得了孔明、孔亮的入门教师?见刺客的兵器在田虎的干扰下露出老大破绽,宋江飞起一脚正踢中刺客手臂,将他手中宝剑踢得飞了出去。

边上的田虎也早跳将起来将刺客打翻在地,探虎臂将他制住。这一瞬间的突变惊呆了周围所有的人,二堂上下的花荣等威盛军将士以及苏北的军兵都齐齐将刀剑执在手中,各自把眼睛瞪得溜圆来回扫视,防备着还有什么变故。

在场的人当中只有张所猛然省起曾宋两人原有宿仇,他坐回到椅子上,冲自己的手下挥挥手:“都是这小畜生欲报私仇,并非我与宋将军有隙,你们且收了兵器退到一边。”继而又向被压在地下的曾千里骂道:“混账东西,要报仇也不看场合,险些为你动了刀兵。左右,与我拿下!”

曾千里报仇未果,心有不甘,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千刀万剐的梁山恶贼,老天杀的贼宋江,我一时失手没杀了你,有种的你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我定取尔狗命!”宋江此前已多次被人行刺,适才只是紧张与莫非是张所要对威盛军下手,见张所态度平和,也就很快镇定下来,起身走到张所面前躬身施礼:“宋某不采,在大帅帐前动手动脚,甚是失利,还望恕罪。值不值此人是谁,为何行刺于我?”

张所也忙抱拳:“在老夫堂上出此差池,都怪老夫考虑不周,御下不严,令宋将军受惊不浅。说起此人,却是与将军又私仇。他的祖父曾长官、父亲曾涂俱死于贵军刀下,故此才执意报复,多有冒犯。左右,将曾千里退出去,斩讫报来!”

宋江这才明白原来是曾头市的后人,见张所要杀他,连忙上前拦阻:“昔日私怨岂可由大帅代为了结?适才大帅讲此人有献断水之计,正值此人立功之际啊,切不可因私废公。过去梁山与曾家的是非曲直,繁复难述。末将愿保此人的性命,待其立功之后再来找我理论。若是他说得有理,末将一条性命也无可吝惜。还是放他回来,商议军情为重。”

张所点点头:“且把那混账东西押了回来。”曾千里被倒剪双臂推回堂上,兀自对宋江等人怒目而视。张所说:“曾千里,还不谢过宋将军为你说情之恩?”曾千里冲着张所跪倒:“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还请大帅为我做主。”

张所把脸一沉:“曾家与梁山的恩怨是往日旧账,个人情仇。如今我等是为国效力,岂可因私废公?”宋江对曾千里说:“往日恩怨都是因果报应。以后咱们再理论,宋某不会以大欺小便是。今日你若能说出妙计,立下功劳,宋某第一个为你向大帅请功。你若升了官职,以后找我报仇不也是更有利?就看你的断水之计是否可行?”

曾千里把眼一瞪:“就看你也没有胆量上得山去。若上的去,断水自然可行。”当下张所把曾千里如何提出这个想法,自己又如何让人论证,目前看来难以实施的原由说了一遍。宋江见田虎似乎要说什么,忙暗中扯了他一下:“大帅,曾校尉的主意似有可取之处。您说的难处也是确实如此。末将初到昱岭关,还想多多实地考察一番。若能寻出办法,即刻报与大帅。”出了厅堂,宋江看了田虎一眼:“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射书良言劝豪杰

再说方杰猝不及防之间被李逵吹出的焰丸将手上、脸上烫出来好几个大燎泡,心慌意乱之际哪里顾得上追赶对手,回到关上,忙不迭地让人取来伤药疗治。他一边痛恨梁山贼子使用带毒暗器,不是英雄行径,一边又暗自寻思:看那黑汉是个粗人,莫非他所说的乃是实情?继而又想:叔父定是被宋江所瞒哄,即使是当真让宋江来招降我,也是宋江为使我不能回到叔父身边而使用的诡计,定不可相信此人的鬼话。

过了半日,忽听军兵来报,说敌军主将宋江在关外请常王千岁出去讲话。方杰上了关墙,见下面离了一百余步有一簇宋军,为首之人身长六尺,面色微黑,俨然就是传说中的宋公明。见到方杰出来,宋江高声说道:“常王千岁,在下宋江,有一事相告,现已写在书函之内,请千岁详读。”说完把手一挥,身边一员白袍将领张弓拈箭朗声道:“箭中垛口之上两砖缝隙。”话音未落,只听弓弦响处,一支羽箭似流星般的直奔垛口,吓得站在那垛口边的大越军士卒“妈呀”一声,却见那箭正插入身下砖缝中,箭头没入三寸有余,箭尾兀自颤动不已!那军卒拍拍胸口,惊魂未定,想将那支箭拔出来却哪里动的分毫。方杰提剑一挥,左手顺势抄住断箭,动作干净利索。见箭杆上果然绑有书信。方杰望着放箭之人喝道:“射箭者何人?”那面目俊朗的白袍将傲然回答:“小李广花荣是也!”方杰心中暗自钦服:果有李广射虎没羽之能,怕与庞万春在伯仲之间。

见宋江等人回马下山,方杰取下书信观看:“大宋威盛军指挥副使宋江叩拜大越国常王殿下:余尝数见殿下,久慕殿下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实是国家栋梁之才,欲与殿下罢兵商言。令叔父方腊陛下乃余之同道中人也,曾几何时,余与令叔齐名江湖,纵横南北,天下豪雄俱皆侧目。何以余偃旗息鼓,投效宋廷?何以令叔义旗高举,独尊九五也?道虽不同,义犹合谋,俱为天下百姓苍生也。唯令叔择途易帜,据隅江南,余选道教化,为清君侧也。数载往矣,境内患平而江南独帜,四边危急恐中国不保,故攘外必先安内。余无奈奉旨南来,与令叔会狩,实非余之本意也。然渐南渐闻,大越国兴而民生愈艰,新帝欢娱而百业凋零。民心向背,料非令叔之初衷也。余静思冥想,始知非令叔罪也,乃国制无变唯家姓更迭,纵使令叔英雄本色,亦难于此途常行,非天翻地覆不能解也。今中国渐危,盖因内忧外患交困之故耳。内忧者,豪强狂掠,兼并甚烈,百姓无助,流离失所。天下有识者或揭竿而起,或鼓噪变革,余从后者为优也。外患者,契丹在北,李夏于西,吐蕃居南,倭寇扰东,更兼四海远番窥觑中华,中国实有亡国灭族之险也。故余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毁家下山,愿作中国之剃刀耳。旨在翦除奸佞,清理朝纲,平靖内忧,讨伐外患,兴法新政,富国强兵,扶弱济贫,振兴中华。此诚余之明志也,绝非不义之籍口耳。令叔睿智,明察余心,言听计从,志同道合,故纳余之钝见,弃江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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