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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六月栖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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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阳光灿烂得堪比婴儿的笑脸。叶婉婷睁眼时,虽觉得还有些头重脚轻,但体温却是恢复正常。

她吃下一碗蛋羹,跟海靖又告了一天假,对周欣说自己还要睡一天,偷个懒就都会都好了。

周欣看着突然精神百倍的女儿,与昨天的萎靡不振简直判若两人,对和叶宽视一眼:“看来赵姐给开的这种药还是真是管用,我得记下来……”

“不是药好用,是昨天晚上来了,就停到咱家窗口,出来个大头小身子的外星人……”

周欣敲打下女儿的头:“又做梦呢你!大头人……那外星人怎么不把你抓走?”

“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我抓走,谁陪你逛街,谁给你唠嗑?我可是求了半天才放我回来的——”叶婉婷抱着脑袋哀号。

待叶宽与周欣总算放下心来出门,叶婉婷却翻出了装着自己各种宝贝玩意的大盒子。

挑挑拣拣,找出几条从前的项链,拆下绿松石、珊瑚珠、猫眼石,还有一抽象的牛头状白铜片,拿出叶宽的工具箱,钉子剪子锤子通通摆上桌……

最重要的,从周欣的柜子底抽出块红底绿花的土布来,那是一位乡下来的姑奶奶送东西时用的包裹皮。

昨夜回家,叶婉婷又花了个把小时在心里画着圈圈:送费格铭什么生日礼物?俺还没有发工资呢,太贵的,买不起。普通的礼物,估计那个混蛋也看不上眼……突然,灵光乍现!

不如——送他一条红腰带!

费格铭的本命年,红布腰带,多有创意以及深远的意义啊!

裁、剪、缝、钉……叶婉婷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一条红艳艳配着翠绿绿的土布腰带新鲜出炉!

红带之上,绿松石的花瓣,白珊瑚的花蕊,腰带扣的地方是一颗亮闪发光的抽象牛头,背后正中一只金孔雀……要多刺眼有多刺眼,要多喜庆有多喜庆!

“费格铭,我看你系不系!”想像着那个成天里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名牌的男人,腰上系一条红布腰带的情形,叶婉婷抱着她瘪瘪的肚子笑倒在床上。

翻滚匍匐了半晌才爬起来,找出只盒子,龙飞凤舞地写在上面几个大字“珍品——举世无敌,盖世无双”,然后才叫了快递上门。

接到费格铭电话的时候,已是下午。

叶婉婷正挤在公交车上。阳光暖暖地透过车窗,漫不经心地洒落下来,公交车开得晃当,让人在这春日之中,懒洋洋地又犯起困来。叶婉婷站着站着,都要闭上眼睛。

“叶婉婷!”电话那一端,费格铭的声音很响。可车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吵,很挤,叶婉婷好不容易摸出手机来,拿到耳朵边,只听到这一声,她一时没有分辨出来,他是开心呢?还是惊艳呢?亦或是……暴走了?

“……费格铭?怎么啦?”公共场合,叶婉婷答应得婉转动听。旁边还都站着人呢不是?

“……没事!”

简直是犯了神经病嘛,打个电话就是要叫一声人家名字的?

看来这礼物果真还是可以触动人的神经与心灵的。要不怎么大师们都说,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叶婉婷感慨万分,正悻悻地收起电话,却见彩信进来。

哇!一个男人的赤裸上半身!叶婉婷抖了一抖,忙一手抓紧了拉环,一手将手机拿到眼前,果然是,幸好是——男人的衬衫被撩到身后,露出半截上身,漂亮的麦色皮肤,凹凸有型的肌肉轮廓,最重要的,是他板板正正的黑色西裤上,耀眼的红腰带!

叶婉婷赶紧将手机收起,想笑,却咬着腮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好不容易收回笑容,她稍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周围偷瞄一眼,就见站在身边的高头马大的男人,正笑得一脸鬼祟,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叶婉婷顿时羞愧万分,慌张地向门口挤去,提前两站下了车。

只是,走向目的地的脚步,却是越来越缓慢。

多年未曾来过,这条酒吧街还是旧时的样子。叶婉婷按照模糊的记忆,找到那家酒吧。

没有错,记忆中的棕色的墙,白色的窗,挂着把大锁的门上,仍然挂着“多睡一会儿”的木牌。

时候还有点儿早,酒吧没有开业,叶婉婷在对面的水吧找个靠窗的位置,要了杯香芒汁,慢慢啜着。

叶婉婷拉住了水吧里小妹的围裙:“请问,吧,演出都是几点开始?”

“八点半之后吧。”小妹眨巴着大眼睛。

“现在,都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我也不太清楚啦,反正就是歌舞吧,好像还有个吹萨克斯的女人哪,都说吹得不错……”

叶婉婷笑了,一切如常。小一姐的萨克斯吹得透亮,她想要哄你开心,会将曲子吹得如兴高采烈。她想要你哭,怎么也会让你寸断柔肠。

“那,他们现在都有跳些什么舞蹈啊?”

“我也不懂啦,好像就是钢管舞肚皮舞的,你等等看呢……”

不到六时,酒吧的老板阿彻踩着黑布鞋,晃晃悠悠甩着车钥匙站到了台阶之上,将门上挂着的木牌翻转过来,变成了“精神着呢”。阿彻打开门上的一把老式锁头,慢悠悠解开几圈粗锁链,忽然转过头,冲着这边笑了一下。

叶婉婷匆忙躲到窗帘之后,心猛烈地砰砰跳了几下。

阿彻却是弯起指头,放至唇边,吹出一声尖利的口哨,这边屋檐下的鸽子惊得呼啦啦买走,他才心满意足地跨过自家门槛。

不,他应该不认识我的。叶婉婷低下头,手抚上胸口,安定下来。多年以前的尘封记忆,曾经断层的空间,又都一点点涌了出来。

那里……那里,她猛地呛咳一声,将眼里的水汽赶走,再抬起头时,平静依旧。

看看表,周欣应该快到家了,叶婉婷才想起来给她打电话:“妈,赵琦找我有点事,晚一点回家。”

“你病还没好呢,又出去疯跑?快点回来!”

“好啦,我知道啦,办完就回去——”叶婉婷只想尽快结束对话。多年没有再说谎的经验,只这一句说出来,忽然觉得又有大汗淋漓的感觉。

只可惜,她的汗水还未蒸发完,手机铃又响了起来。

又是费格铭。

“叶婉婷?妈说你有事情要办,还没回家,你在哪,我去接你——”这一次听得清楚,费格铭的声音有明显的欣喜。

“不用不用!你这几天不是忙着呢,你忙吧,只是陪赵琦办点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一会就回去了。”叶婉婷慌忙拒绝。

费格铭懒洋洋的:“在哪?我这就过去——”

“我,我都快到家了,你不用来——”

“你——撒谎吧。”费格铭声音冷了下来。

“没啊,我没有。”叶婉婷小声应道。汗,这一次真的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都对毛主席保证了,肯定木虐啦

保证!木有!肯定!!!

谎言

几秒钟的空白,费格铭放缓了口气,温情重现:“好,那你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他不再多说,甚至没有等到叶婉婷的回答,就直接挂掉电话。

不知费格铭有没有相信自己,叶婉婷拿出纸巾,抹掉额头的汗珠,长嘘出一口气。

忐忑不安地坐着,不时地看着手上腕表。时间过得太慢,指针走得接近龟速,让她坐立难安。又叫了份红豆冰和草莓蛋奶布丁,将凉凉的冰碴含到口中,再一点点让它滑进胃里,将心中的焦躁压制下去。

朦胧的光线终于将街巷笼罩,或明或暗的灯,都亮了起来。对面的,三个鲜红的字母,就在黢黑的压迫中跳跃出来。

窗外不时留有笑语喧哗,酒吧街渐渐热闹起来。八点二十分,叶婉婷终于迈进的大门,选个离舞台较远的昏暗的角落坐下。

远远看到阿彻,他正倚着吧台朝向各色客人,似笑非笑。

穿过幢幢的人影,叶婉婷找出正游走在点着蜡烛的小桌间的老七,他的脸,仍是无法挽救灰白的颜色,与和他里怀中五颜六色、形状可爱的“钙片”刚刚相反。

八点半,小一的萨克斯响起,《暗香》。乐声悠扬,舞台却是空的,人却不知是坐在某个包厢里。

叶婉婷撑住下颌,微笑听这熟悉的旋律,想那个随心所欲的娇小女人,抱着硕大的乐器沉醉其中的样子。快到小一惯用低半音的喉音时间,叶婉妨忍不住提前先哼了出来。

“小姐,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小桌旁边。

“我在等人。”叶婉婷没有抬头,指甲继续敲打着桌面,直接拒绝。

一曲终了,小一仍未露面,舞台却是换了灯光。四个女孩,交错排开,一水的金色抹胸,超短蓬蓬裙,倚住闪着寒光的钢管摆出诱惑的姿势。音符越来越热烈,观众也渐渐亢奋……

灯光重新亮起时,《》的狂欢开始,叶婉婷眯起眼睛望过去,身着一袭白色露脐小上装、低腰长裙的女子蒙着面纱赤脚站在台上,随着节拍,如水草般摇摆。

胸部、腰部、手臂、胯部,全身每一个部位都是让人眼花缭乱。她光裸的小腹上,缀着银片与流苏的腰带,不时闪过刺目的光芒,一双修长的腿,在薄纱裙里若隐若现。

柔软的身体,仿佛就随着急缓不定的波浪起起伏伏,或火辣、或优雅,或是述不尽的性感……

世人口中褒贬皆有的肚皮舞。

站在那个光怪陆离的舞台之上的人,曾经是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那些有过的细枝末节,似乎都随着音乐重新回来,叶婉婷甚至能记得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一样的妩媚妖娆,或许还有更多的娇柔神秘。

此刻,看不到舞者在面纱之下的脸,只有一双与人捉迷藏的黑眼珠。

斜睨的眼神,似看又未看,从人群中飘荡。不知落至哪处,即引来惊呼一片。

叶婉婷暗自笑笑,这一个晚上,总算没有白白浪费。闪身走入幽暗的走廊,凭着记忆,摸到了化妆间的门。

前面如呼啸一般的掌声过后,轻快的脚步渐近。

白裙,在昏暗之中闪着莹光。

“谁?”对着挡住去路的叶婉婷,舞者一声清脆娇呼。

“我。”叶婉婷淡淡应道。

“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吓死我了。”周婉晴摘去了面纱,目光闪烁不定。

“那你让我上哪儿找你去?”叶婉婷冷笑一声。

周婉晴看着婉婷,沉默不语。自从机场见面的那个晚上之后,叶婉婷打电话给她,她都不会接,打去舅舅家里,听舅妈说她又去外地演出,一时回不来。

“房间里还有人,我不进去。”叶婉婷盯住她:“五分钟,等你出来。”

春日的夜晚,随着袭袭晚风而来的,是掺杂在一起的迷乱花香。酒吧街,更有道不清的脂粉香水。

直走到街口,叶婉婷才走出这片浑浊的空气。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周婉晴。

“香珠呢?”叶婉婷轻盯住她,皱起眉头。

“……在我另一个包包上挂着,今天没有带。”周婉晴极力思索。

“看好了,别放进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叶婉婷一字一顿。

“姐,你说什么呢?”周婉晴尽是疑惑:“你今天怎么了?”

“呵,”叶婉婷笑了一声,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答案:“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吗?”

“姐——”周婉晴无辜地眨动画着青蓝眼影的眼睛。她的声音刻意拖长,似乎有些示弱:“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还跟家里说出门演出?”

“我,电话丢了……怕我妈唠叨,就说去外地了。”周婉晴作势向小包里摸找手机:“我给你新号码。”

“这个理由,真好!”叶婉婷错摇头,直直走开去。想了一下,还是站住:“婉晴,不要再在这里跳舞了。”

“为什么?”

“因为你还叫我姐,我只是提醒你。”

“这里不错啊……”

“听话,别来了。”叶婉婷放低声音。

“至少还有六天到月底,我怎么也要把这个月做完。”周婉晴乖巧异常。

叶婉婷闭上眼睛。六天,或者是六个月、六年。天要下雨,随她去吧。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意再踏进这个地方。可是,她又想到这里,在冥冥之中,寻个究竟。

在园区大门口下了出租车,叶婉婷百米冲刺一般往家跑。只是身体还有些虚软,跑不多远多就跑不动。忽然之间觉得胃疼,大概是饿了?中午也没吃东西,一天下来,肚子里只有两杯冷饮,连叫的那块蛋糕,也只咬了一口,再没咽下去。

终于拐到楼角,就放慢速度,喘着气,拍打胸口,边走边抬头,透过树梢寻找自家的灯光。

头还保持着斜向上方的角度,左臂就蓦地被人狠捉住。

叶婉婷慌忙用空着的右手去推,却被人连右臂一同反扣在身后。仓惶之中,她正要呼救,就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清新味道。

“费格铭?”她不再动,扭过头,低低唤了一声。想要再看他,却被牢牢攥住了臂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隐约见他一双寒星的眼,正锋利地对上她的侧面。

费格铭站在斜后方,沉默不语,轻浅的呼吸,落在她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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