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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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话似乎都说尽了,比如刚才恰好两人都同样认识 的某个人,都曾去过的某个地方,比如都曾读过的某一本书之 类。
她的眼睛又看看窗外,窗外的雨停了。
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正在清扫雨中的落叶,沙沙声益发显 得校园里格外幽谧。她低低地说道:“把窗户关上好吗?”
我去关上了窗,屋里更加晦暗不清。“把窗帘也拉上。 ”她又低低地说道。
我显然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心跳渐渐加快,喉头有些 干涩,手有些颤抖地拉上了窗帘。当淡蓝色的窗帘合上最后一 丝缝隙时,屋子里已经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要开灯吗?”暗夜里我睁大了眼睛,仿佛对着一片虚 空说话,只听见外面几只不知名的小虫在欢快地吟唱。
我正要伸出手去拧亮灯光,一只手轻轻按住了我。原来 她已经悄悄来到身后,两团温柔的东西轻轻抵在手臂上。那一 刻我再次闻到女孩身体里奇异的气息,像清凉的薄荷味道, 又像是奶酪的淡淡甜香。
“你真傻,”女孩轻轻地说道。
我将女孩紧紧抱住。
“慢点,你弄疼我了。”女孩说。
我放开她。女孩忽然一笑:“你真是个乖乖男孩儿。”
我有些赧然:女孩是赞美还是讽刺?说实话,刚满十九 岁的我,实在佩服那些指点爱情的大师们,女孩儿的话到底怎 么听,我一点经验都没有。
她不让你做的,也许内心正在期待。但我不懂,后来每 当悄悄谈起这一点时,她就会红着脸笑我不懂风情。
但当时她正扮演着循循善诱的角色。那时,女孩叹了口 气:“你不会接吻,还要我教你吗?”
这是怂恿和诱惑:我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将女孩抱在怀 里。女孩十分配合地仰起了头,我将自己嘴唇紧紧贴在女孩唇 上,以为这就是接吻了。
女孩轻轻笑了笑,将舌尖轻轻吐出来,像蛇一样轻巧快 捷地钻进我的嘴里。
我感到了体内某种沉睡的力量开始骚动起来,轻轻地吮 吸着那块小小的舌头,感觉到了这块舌头的灵动、清凉、滑爽 和美妙。
渐渐地,我开始熟练起来,开始吻那女孩的脸颊,耳廓 ,脖颈和翘起的鼻子,女孩在怀里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
那种女孩身体里的奇异香气开始变得浓稠馥郁,不知道 那香气从哪里来:女孩的身体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到那里去吧!”女孩在我怀里说道。那里是一张床。
我承认,有时我喜欢在室友们面前神吹自己的艳遇和追 女孩子的手段,但其实真的是过过嘴瘾而已,真刀真枪的还有 些顾忌。
这次是她主动的。而我,确实还不得要领。
至今我都很难忘记,是她使我成为一个男人,而一个男 人居然也可以对自己的第一次刻骨铭心。
那天清晨,一丝晨曦透过窗棂,漫过床上的纱帐,让我 从梦中醒来。望着枕边那个陌生的女孩,看看这间似乎陌生起 来的宿舍,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掉进了《聊斋》的某个情节里 了。
睡我身边的,那是个美艳绝伦的狐仙吗?
我翻身过去,看着女孩正睡得香甜,忍不住凑上去又吻 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的睡态很美,头发像一条黑色河流在床上 蜿蜒流淌。看着女孩凸凹起伏的胸部,我想起了昨夜的雨急 风骤。可是,床单上除了几条浅浅的渍痕和几缕长丝一样的头 发,居然是光光的。
我回忆了一下,感觉昨天两人几次下来,都很疲倦,只 是简简单单地洗了一下,床单并没有换。
但床单上一无所有。
她不是Chu女!我的战果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辉煌,在她 的经历中我只不过是个迟到者。我,一个到了大学才有了第一 次的男人,在那一刻内心充满深深的沮丧和痛苦。
我并没有问她,她也没有做声,只是搂住我,头深深埋 在我怀里。
而我却轻轻叹了口气,她却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也许,她知道我为什么叹息,某种阴影或许就是从那时 开始降临的。
舞厅、咖啡屋、酒吧,真是奇妙的地方。这里弥漫着一 种虚幻的诗意,一种由豪华的装修、人头马XO、新潮女郎以及 各种现代乐器制造出来的矫情氛围。
那个时候,我和虹虹就频频出入于这些场所,看似寻欢 作乐,其实不过是为我们的交往一次次填充新的内容罢了。
玩高雅玩温柔玩激|情玩品位,城里人的爱情离不开这些 作料。
灯光幽暗,人影幢幢。身穿白色吊带式长裙的虹虹在唱 着一支时下颇为流行的王菲的歌。
这里的人们似乎都沉睡在虚拟的温柔里被催眠了。
我独自坐在一个临近乐池的沙发上。一边正好有一个蓝 色的方镜。镜里复制了这个矫情的世界。
我看见那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一头长发几乎埋住 了半个脸。他穿一件港式T恤衫,蓝白相间的条纹呈现出一种 悦目的起伏,而雪白的长裤一尘不染。他身材修长,有几分端 正男人的俊
朗。从外表上看,他完成了一个男人的充分城市化,大概是 时下对少女们具有杀伤力的“酷哥”形象。但他的思想,他 的气质却与这里格格不入,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胸腔里呼出的 气体是有泥腥味和青草气息的,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这身 打扮不过是一次包装罢了。他独自一人啜饮着可乐,目光 凝滞,神情忧郁,落落寡欢,像一个都市里无所适从的浪子。
他外表强悍,其实很虚弱。他貌似豁达,其实在很多事 情上都敏感过度。
这个男人就是刚刚二十岁的我。
一曲终了,虹虹深深鞠躬,台下掌声不绝。她春风满面 地走下歌台,裙子旋转成一朵倒悬的喇叭花儿。那一刻,我发 觉她真是不错,气质高雅,落落大方。城市女孩与都市里的 浮华生活是水||乳交融、浑然一体的。
而我是此间的局外人,一个都市里的放牛郎。
我之所以能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我想,不过是她对 自己未来的婚姻没有信心罢了。
因为她没有Chu女之身,这也许是她曾经放纵自己的结果 。
对于我,也许她认为一个农村来的放牛娃,有个城里女 人喜欢就该烧高香了。何况她又是这样一个漂亮、伶俐、招人 喜欢的女孩子。
真是这样吗?玩够了,快活够了,再找个过得去的男人 托付终身。
我给她的可是童男之身哪!
我的心境突然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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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吗?我喜欢王菲的歌。”虹虹轻盈地在我身边坐 下。
“马虎相吧。”我淡淡地笑笑。
她有些不满:“从你嘴里就听不到好话。”
我掏出一支烟:“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那些事吗?”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了我一眼,敏感地盯着我。
我还是一笑,有点执着:“可以吗?”
她无语地低下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心里一动,微微笑了:“这样,就讲讲你的初恋吧。 ”
她低下了头:“这与你有关吗?”
我笑着反问一句:“你认为呢?”
笑得很勉强,而且让我自己都不舒服。
她沉默半晌,终于点点头:“我们去包房里谈谈吧。”
她小心地看看我:“你先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我眯起眼睛,思忖片刻点点头。
包房里很幽静,只听得见电视屏幕上自动滚放着一首又 一首老歌。
我歪躺在沙发上,玩弄着一支话筒。不一会就听到一阵 轻轻的脚步声,虹虹走了进来,说道:“为什么不唱歌呢?”
我摇摇头:“不想唱。”
她走到点歌器边说:“我给你唱一首,好吗?”
我摇了一下手:“我没那个兴致。”
她娇声一笑:“我就想唱嘛,偏要你听!”
我无奈地答应了:“那就唱一首吧。”
她立即很有兴致地坐到我身边,挽住我的手臂,一边握 着话筒唱了起来。
那是一首时下很流行的伤感歌曲《慢慢地陪着你走》:
“面对你有点害羞
爱的话不要急着说
让我想清楚
再多些把握
等等我,轻轻地牵我的手
眼里有满满的温柔
暖暖的感觉默默地交流不要太快许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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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陪着你走,慢慢地知道结果
也许爱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用心爱我
慢慢地陪着你走,慢慢地知道结果
每一天爱我更多直到天长地久
LOVEISFOREVER”
这是男女二重唱。她却一个人把男女声都唱了,唱得很 投入,很动情,眼角闪着一星泪光。
我默默地抽着烟,一手托着下颏似乎听得很认真。
一曲终了,我们沉默良久。相互看了一眼。
然后她身子靠到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托着腮,头发蓬松 地遮住了大半个脸。
我问道:“我刚才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吧?”
她摇摇头,刚染的长发抖动成一条红色波浪。然后她转 头很勉强地笑了:“我的故事真让你这么感兴趣?”
我点点头。
“能给我一支烟吗?”她看看我。
我掏出烟来,递给她,又“啪”地为她点上。
她吸了一口,呛了两下,伏在沙发上歇了会儿,脸深埋 在瀑布一样的红褐色长发里。
我耐心等着。我知道揭过去的疮疤是件很残忍的事。但 我的心也在滴血。
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迫使我必须这样做。
我必须知道真相!
她丢掉烟头,看看我,长叹一声:“好,我告诉你。谁 他妈让我看上你了呢?”
她喝了口椰奶,低低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这么说吧 ,我并不是个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世俗偏见的人,不另类、不 新潮,相反我这个人比较传统。但我也不是个乖乖女生。”
十五岁那年,虹虹是个漂亮的中学女生。她那时报了社 会上的美术培训班,在一个青年美术家的指导下学习油画,颇 有所成。
如果不是父亲非要学外语,她可能会选择美术创作或美 术设计作为自己的职业。
那位热心的美术老师是一个大学艺术学院的青年教师, 总夸
她将是未来的艺术家,有很高的艺术天份。
他个子高高,长得很帅,是一起学画的培训班女生们公 认的美男子。他的夸奖使虹虹骄傲得像个公主。于是在一个雨 后的爽秋天气里,她想都没想就接受了他的单独辅导。
(以下就是在我眼前徐徐呈现的画面,已经分不清哪些 是我的想像,哪些是她的讲述。也许根本就是我自己的重新杜 撰。我要用那些残忍的画面来逼迫自己痛下决心,做出选择
当然,在另一种记忆里,好像她仅仅只说到了上面那些 。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大家姑妄看之吧!)
在他那间充满男人气息和油画颜料味道房间里,他让虹 虹欣赏自己珍藏的世界名画。那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作品。
那时,虹虹非常崇拜大师们的作品,而他都有。后来他 给虹虹讲大师们的故事,讲他们的爱情经历,讲他们的灵感是 怎样产生的,讲生命的真谛就是男人与女人心灵与肉体撞击 的充满激|情的火花,艺术就是这样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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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讲着,他的目光变得柔软、粘稠而暧昧。
他轻轻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她的手,她的背,她的那时 刚刚发育的像芽苞似的嫩嫩的Ru房,男人的手拂过她的身体时 有一种令人怀念的舒爽,像爽秋的清凉的风;他的手指尖在 虹虹的皮肤上发出一种细细的沙沙声,像微风吹过竹林,爽净 而恬美;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一种催眠般的效果,让她情不 自禁地听从他的召唤。她被一件一件脱光了所有的衣裳,全身 赤裸,像一只被褪光了毛的小雏鸡,有一种暴露在男人目光 里的恐惧和隐隐不安的期待。
那时,虹虹完全像一片羽毛、一片叶子或是一片雪花儿 ,轻轻落在他的手心里,随时都会被融化。在不知不觉中,完 全不能自已的她被像搂孩子似地搂在了怀里。他的声音呢喃 着:“我的乖孩子,我的乖孩子……”
奇怪的是,虹虹竟一点没想到害怕,她浑身颤栗却感到 一种探险的快感。他也褪掉了全部衣裤,露出一个年轻男人光 洁而发达的胸肌、宽阔而平直的肩膀、颀长的窄窄的细腰, 细腻而有光泽的紧绷的皮肤,她的目光一定新奇而激动地粘那 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