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非王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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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哪怕林世翼闯了再大的祸他连骂都没舍得骂过他一句。
“他是我哥,就算他打死我我也不会生他的气,可他怎么能骗我去意大利自己回去报仇呢?”
“那他还不是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也不能那样,”林世翼抿抿嘴上的泪水,“他是我唯一的哥哥,难道为了能平静的生活下去让我不顾他的死活吗?我知道他对我好,可就因为那样我才更不能不管他,就算是回去要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怕!”
“世翼,今天大家都太激动了,先好好睡一觉,睡一觉等你和你哥都冷静下来再说吧!”看着他们彼此都在内心为对方深深着想的兄弟之情方雨希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引导林世翼作什么样的决定。
…………………………
“哥,还没起来?”
“你,”夏俊廷指着她很不得吃了她,“出去,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哥,别那么小家子气嘛!”见他像乌龟一样趴着夏澜实在是想捧腹大笑。
“什么?小家子气?”要是能动夏俊廷非得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你试试,我昨晚疼得一夜都没合眼!”
“哥,我以后不那样就是了!”
“你还敢吗?”听着觉得更气,“要是再那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哥,我有话跟你说!”
“说,说完就滚!”夏俊廷艰难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你相信世斌和世翼还活着吗?”
“哎哟!”听到那两个名字夏俊廷忍不住一激动,腰上更是疼痛难忍了,“大清早的,扯什么呀?”
“不是我,昨天半夜云欣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在世斌家后面的小树林见到世斌了,为了这事我都一夜没睡!”
“什么?”夏俊廷用脚尖撑住地面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是不是你自己在胡扯?”
“不信你自己打电话给云欣问问,她还说今天让我们陪她去树林看看呢!”
“世斌?”夏俊廷咬着手指,“既然云欣都见到他了,难道他们没说话吗?”
“云欣下车时就发现他不见了!”男人咬手指也是夏澜生活字典里的一个大忌,但她现在也不想岔开话题。
“不见了?是不是她看错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云欣她说确定没看错!”
“你们女人事情就多!”
“你不去吗?”
“去——,看看吧!”坦白说夏俊廷不相信,林世斌和林世翼都失踪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是晚上,还是在当年出事的地方。根据他这些年办案积累的经验季云欣那样的情况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幻觉,但这件事关系到的是他少年时最好的好朋友,他还是想宁可信其有的去看看,如果找到什么线索那显然是个惊喜,就算没有,至少也不用心里装个疙瘩。
………………………
“就是那里!”季云欣指指。
“哎哟!”虽然路程不远,但早上路上太堵,坐到这夏俊廷的腰都快断了,一路上他是把牙咬了又咬眉头皱了又皱。
“哥,要我扶你吗?”
“省省吧!”夏俊廷推开车门自己下了车。
“你们俩个真能折腾啊!”季云欣边说边带着他们走向那个昨天她认为见到林世斌的地方。
“命这么苦能怎么办?”夏俊廷用拳头轻轻地捶着后背。
“就是这吗?”夏澜莫名其妙的开始有些紧张。
季云欣环顾四周,“应该是这里!”
夏俊廷拉住头顶上的树枝,“云欣,这离停车的地方那么远你确定看清楚了?”
“当然!”季云欣回答的非常肯定。
“那时几点了?”
“大概十二点左右吧!”
“发现世斌的时候有没有疲劳感?”
“俊廷,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怎么像在审我?”
“真是!”夏俊廷笑了,“职业毛病!我是怕你看错,离得那么远,而且昨晚风又那么大,就算你看错也很正常!”
“我真的看到了世斌?”怎么就不相信她?
“哥,云欣,你们快过来!”夏澜在一边叫他们。
“怎么了?”
“你们看看,这里有脚印!”
“看来昨天世斌真的来过!”季云欣脑海中又浮现出出现在树叶间的那张脸。
“夏澜,那是不是你的脚印?”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虽然前后一联系让夏俊廷产生了不小的心理波动,但他还是保持了自己的理性。
“我的脚有那么大吗?那分明就是男人的鞋印。哥,会不会是你踩的?”如果说夏澜和夏俊廷的心理是一样的,那么较夏俊廷,她少的是那一份清晰的思维。
“我都听你叫了才过来的,怎么会有脚印留在这?再说那鞋印明显是皮鞋印,而我穿的是运动鞋!”
“那么——,难道说云欣没看错,真的是世斌?可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躲开云欣呢?还有,如果世斌还活着,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来找我们呢?”一连串的问题从夏澜心里涌了上来。
“对啊,我也想不通!”
“如果真的是世斌,那么他不见云欣一点也不奇怪,”夏俊廷摘了片树叶呈90°;坐了下去,“十年都不见面,为什么现在要见?”
“夏俊廷,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想,出事前我们和世斌的关系怎么样?”夏俊廷分析给她们听,“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没找我们,除了不能找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既然是那样,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俊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世斌家那个案子的记录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夏俊廷回想那个尘封档案里的所有细节,“林叔叔和阿姨被枪杀在屋子里,然后现场的痕迹表明世斌和世翼是从后门跑进了树林,我们假想当晚的情形,两个惊吓过度的孩子在树林里没有头绪的跑着,后面有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举枪对着他们的背影射击,如果是世斌一个人或许他能侥幸的逃脱,但那时世翼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小的弟弟逃出他们的魔掌?”
夏澜和季云欣屏气凝神的听着。
“本来这不应该有什么悬念,可是,”夏俊廷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结果却离奇的出奇,四个杀手中有三个死了,而世斌和世翼竟然凭空消失了,警方当时因为屋子里的保险柜开着所以判断案件是纯粹的入室抢劫,而后来因为其中一个人想独吞所以杀了他的同伙。但他们当年忽略了一个细节,有人想独吞可以理解,但死去的三个为什么只有两个中枪,另一个是被勒死的呢?如果按正常的思维,这是不能理解的,开了两枪理所当然应该开第三枪才对,如果我们是凶手,我们拿着枪,明明是扣动扳机可以解决的事情难道我们会选择扔掉枪冒着可能会死在对方手里的危险拿根皮带出来行凶吗?当然我们可以解释他的枪没有子弹了。但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怎么可能连自己枪膛里用了几颗子弹还剩几颗都不知道呢?他完全可以在杀第一第二个人时捡起他们的枪,所以——”夏俊廷看着她们,他不知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们会有什么反应。
“结论呢?”他合乎情理的推断让夏澜很想听到他下面会说什么。
“结论?结论是他们并不是因为钱财互相残杀,致他们于死地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大家都说世斌和世翼的不见和那第四个杀手有关,然而事实上可能存在着第五个人,这个人杀了杀手中的三个,也带走了世斌和世翼,或者,”夏俊廷顿了顿,“世斌就是那第五个人!他先趁对方不备用皮带勒死了他们其中一个,然后拿着他的枪杀了另外两个,三具尸体在两个地方,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我也觉得这个最可信,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当时现场还有第五个人!”
“不可能!”夏澜想都不敢想,“那时世斌才十六岁,在亲眼见到林叔叔和阿姨死在自己面前那会是多大的打击,怎么可能还能那么冷静的去反攻?”
“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不可能,但极个别人是可能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激发起潜能的,这是有科学依据的,美国科学家曾经对此作过长时间的研究。结论是:大部分人在遭受重大刺激时会出现狂躁不安思维堵塞的情况,但个别人的身体却反而能分泌住大量神经激素,使人变得超常冷静!”
“你说世斌就是那样的人?”
“好吧,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们反过来假设,”夏俊廷希望自己的思想可以表达的更直观,“我们假设警方的一切假设都是成立的,四个杀手冲着钱去了世斌家,并且清楚的知道他们家有四个人,用脚踢开门后,先杀了世斌在厨房的母亲,然后用枪逼林叔叔打开保险柜,在拿到大量现金后对林叔叔下了毒手,接着发现后门是开着的,于是四个人一起追了出去,很快他们发现了世斌和世翼。那时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留着他们,林叔叔生前对他两个孩子视若珍宝,他们可以用孩子对他进行巨额勒索,但这点显然不能成立,因为那时林叔叔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枪下亡魂,选择二,杀掉他们,两个孩子看到了一切,杀他们的理由太简单,灭口是他们在选择一不成立时唯一的选择,于是他们开枪打死了世斌和世翼,而这时,负责保管财物的杀手起了独吞的念头开枪打死了他的同伴,而在这时,警车的响声越来越近,毫不疑问,他会马上逃离现场,试想,在下着大雨,树林里泥泞不堪的状况下,怀揣着大量现金和首饰的杀手难道会带着两个孩子的尸体逃亡吗?警方是案发十五分钟到现场的,而倘若世斌和世翼确实死了,而杀手又没带走他们的尸体,那么短短的几分钟是谁让两具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哥,如果——,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么世斌不找我们求助的理由是什么呢?”在夏俊廷过于清晰的思路下,夏澜开始有些妥协,“带着弟弟好不容易逃出劫难,他那时不是最需要帮助吗?”
“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另一个疑点,如果只是一般的劫杀案,世斌没有理由不找我们,可就凭保险柜开着就把案子定为一般的劫杀案当时办案的警察也过于主观了!谁能肯定那个保险柜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如果我前面估计的是正确的,那么世斌没找我们说明那绝不是一般单纯的劫杀案,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是和我们两家有关的,世斌一定觉得他找我们会对他和世翼或者对我们有什么厉害影响才不找我们!”
“可会有什么秘密呢?”季云欣这么多年想的最多的林世斌和林世翼是不是还活着,她从没想过那么多细节问题。
“如果昨天你看到的确实是世斌,那谜底很快就会解开了!”夏俊廷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什么?”
“世斌失踪了那么多年突然出现,而且不是别的地方,刚好是当年的案发地点,那你们说,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
“小姐,这块表是新款吗?”
“是的,先生!”
“麻烦你给我看一下好吗?”
“好的,”小姐轻轻地把它放在了柜台上,“是先生带吗?”
“不是,是送给弟弟的!”说起弟弟林世斌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很喜欢收集手表,所以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买一块送给他!”
“很疼弟弟呀!”
“包起来吧!”水蓝色的表盘,银色的指针,弟弟应该会喜欢吧?
“好的!”
林世斌拿出信用卡接通了正在震动的电话,“您好……叶经理不在吗……好,那你说吧……那一块是由谁负责的……现在卖出去的有多少……”
“先生,票据放进包装袋吗?”
“唔,”林世斌随便应了声又开始处理手里的电话,“为什么现在才发现………知道了,我回去后再处理吧!”
“先生,已经包好了!”
“谢谢!”
“谢谢光临!”
“再见!”
…………………………
“哥,我开车还是开得挺稳的吧?”
“是!哎,”想到腰上的伤夏俊廷就耿耿于怀,“你前两天是犯了什么病?”
“什么叫犯病?”夏澜看着观后镜里的那张脸笑了起来,“我那叫投其所好!”
“以后你要是还敢我准揍你!”
“那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夏澜得意自己的足智多谋,十几年的问题原来解决起来那么容易。
“问你个问题行吗?”
“什么啊?”
“听到世斌的事怎么那么平静?”
“你希望看到我发神经吗?”
“那倒不是,”坐着难受夏俊廷就躺下了,“出事的那几年你成天神经兮兮的,那会我还当你好不了了呢!”
“那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有一天突然想通了,对于那件事我虽然难过,但那毕竟只是我人生的一个部分,我总不能因为那一个部分放弃我整个人生吧?也不能像云欣一样,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呀?”提起季云欣夏澜有些无奈,又有些痛心,这十年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