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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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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扔下手中的书跳回床上正准备拉被过头,就听见宋梓涵阻止的声音:“阿姨,让她睡吧,倒时差是这样的,您没试过,她要自己没醒您非把她叫起来,一会儿她该头疼了。”

我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怔怔地玩味着满嘴不是滋味的感觉。

我真不知道我是更厌恶他还是更厌恶自己,遥想我们分手前如胶似漆的那五年,最亲密的时候我也没有试过被收得那么服帖那么放得开,这越发令我感到自己那天晚上的表现就是彻头彻尾的轻浮放荡……

可恨我因为当初投胎时一不留神长了副轻浮放荡的模样,小时候遭了多少年的白眼,可我真不是轻浮放荡的人啊,我不是,我不爱他就是不该跟他发生那种事,可我不但没有反抗,还那么投入,投入到放浪形骸。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我也不想再看见我自己,如果可以的话。

我回国后的第一个周末,宋梓涵挑了个周六上午,又杀到我家来了。这回他没找我,事实上他早已经放弃了从我这里突破的尝试,都改成直接联系我爸妈了。

一听见我妈拿着电话乐得满脸老褶子地连声欢迎“好好好,阿姨这就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牛仔骨去”,我立马蹭一下跳起来,关上房门就开始换衣服。五分钟后我一边把钱包钥匙往手袋里一古脑地塞一边走出来,跟我爸妈交待了声“我跟何夕有约啊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就要往大门口冲出去。

我妈一把攥住我的胳膊:“行了我的小祖宗,你这端着拿着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可跟你说啊,不知道见好就收,将来梓涵真不搭理你了可有得你后悔的!”

我耸耸肩,蹲下去扣鞋子:“妈,我真不是端着拿着,我跟他缘分已经尽了,强求不来。”

我这么大的人了,我妈没法硬拉我,愣是一路跟着我数落到了马路边上:“你有别人啦?”

“目前还没有,不过您放心吧,迟早会有的,啊。”

“没别人你为什么不跟梓涵复合?你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了,知根知底儿的,他哪点不好啊?当初你们分手那档子事儿也说清楚是误会了,这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妈,我不是不原谅他,我是……我已经不爱他了……您看您,非得逼您闺女儿跟您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我妈拉着我在路口站住了,一脸严肃:“我说姑娘啊,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你们当初那么多年的感情还不够爱?就算你们当时没分手,到现在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指望成天一见他就脸红心跳才叫爱呀?他这么多年一直等着你守着你,追着你求着你,连带着对我们二老都这么周到,这还不叫爱叫什么?你呀,这么简单的事儿想不明白,就等着一辈子嫁不出去吧啊!”

我摇摇头叹口气,双手扶住我妈的肩膀给她转了个方向,推着她往回走了几步,嘴里念叨着“妈别送了再见啊”,就一转身往地铁站逃也似地蹿过去了。

给何夕打完电话商量好碰头的地点,我扶稳拉手,看看自己映在地铁窗户上的影子,这才发现我真是逃难似的冲出来的,连头都没梳,赶紧用手胡乱扒拉了几下。

心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茫然地扒拉着。

其实我妈说的也有点儿道理。我现在觉得我不爱宋梓涵,是因为对他已经没有那种感觉,可如果我们俩真的从没出过事儿、一直一帆风顺地走到现在,是不是也没什么感觉了?

那归国之初的一周里,我趁着时差每天早上五点钟就起来了,整理出简历来上网找工作。我的情况挺尴尬的,虽然是只小海归,可我那专业想在国内找到一正好对口的工作还不太容易,我在美国的工作经验也是要长不长、在国内找不到恰好的对应。

我爸妈一早就旁敲侧击地暗示我找宋梓涵帮忙解决这个问题。这不光是因为宋梓涵有人脉,更因为他干的就是这个。他大学的专业是心理学,毕业后跟几个同样背景深厚的哥们儿合伙开了个猎头公司,规模不大,专做高端人才的猎头,业务看起来不多,每一笔生意却都意味着可观的提成。

我固然不算高端人才,但相比起高端人才来,若让他动动指头随便安插到什么地方应该更是不在话下。

我爸妈的心愿是很美好的,但他们也不想想,我会承宋梓涵的这份情吗?

跟大学同学打了一圈电话,他们都说我的情况最适合的就是考公务员去外交部了,可要去外交部的话,一来公务员考试还得有一个周期,从准备到录取时间不短,我要是最后被录取上了还好说,万一没成,我这段时间不就放空了吗?到时再想找别的工作更受影响。

而万一真被外交部录取上了,我又担心动不动就会被派出去,不管是频繁的短差还是一流放就是n年的长差,都违背了我毅然回国的初衷——多陪在我爸妈身边照顾啊。

由于同样的初衷,我也不去想那些高薪水高压力的工作了。好歹我也是本地人,可以蹭我爸妈的房子,虽说有啃老之嫌,却也同时免去了他们成为空巢老人的凄凉晚景,勉强也可算互利互惠吧,所以薪水差不多也就行了。

找工作的周期比我的预期要短一些。投了一个星期简历之后,就开始有公司给我打电话了。

在电话里同其中几家聊了聊,再跑了几天笔试面试,我敲定了一份自认为性价比最高的工作——

在一家美资咨询公司做全职翻译。

3

一般外资的或常做涉外业务的咨询公司都有大量的翻译需求,但更常采取的做法是聘用兼职翻译。可是兼职翻译也令公司尴尬,一方面他们需要这些人随叫随到,另一方面既然是兼职,任何人都难以保证随叫随到。真正牛到可以随意自由职业的人看不上那点兼职薪水,除此之外时间最自由又比较有质量保障的就是在校大学生了。然而就算是外语专业的高材生,没有足够的经验和阅历,很多东西也翻译不到位,更别提人员流动性太大所导致的培训难度了。

于是这家公司前一阵子终于痛下决心,正式设立了外事部。

外事部外事部,说出去响当当,其实除了经理之外,整个部门就只有两名员工:我,以及一个去年才从美国本科毕业回国一年的小伙子。我们俩不算是业务人员,应该更接近于支持部门的作用,在公司里地位并不算太高,说出去都有点丢人。

不过这世上能让我芮姝晴在乎忌惮的东西还真不太多,丢人就丢人吧,我看中的是这个职位所代表的不菲的薪水,以及适中的工作量。美资公司里的人就算不是专职翻译,英语一般都不错,面对面的口头交流基本上不需要我们帮忙,所以我们所做的事情多为耗时耗力的笔译,而这活儿就算是OT也是可以拿回家做的,既可以满足我尽量多陪在父母身边的愿望,对于我自己而言也算是轻松闲适。

可是那个周日的下午我在何夕的温馨小公寓里喝下午茶的时候,她不留情面地一针见血:“你是不承认呢还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你自己说吧,你在择业的时候是不是不知不觉把宋梓涵作为规划的一部分了?你潜意识里仍然当他是你未来的老公,所以你是按照一个贵太太聊作消遣的思路来走的,你不必把很重的砝码放在未来的职业发展上,也不必在乎这份薪水够不够你几年之内买下一套舒心的房子结婚生子。你只求惬意,因为你知道在经济上是有人给你保障的。”

我是吗?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一直都没想明白。

或者说,我更混乱了。我越想就越把自己绕进去,然后牵扯出了更多的糊涂问题。

比如说,假如的确如此,那么我的这种思维定式究竟是一种绵亘多年依然不曾戒除的习惯,还是因为我其实根本就……

还爱他?

一年以前,我告诉宋梓涵我已经不爱他了。

一年之后,我也仍旧这样认为。

正如我妈所质问我的: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也许正因为谁都说不清楚什么是爱,那么也就没有人能说得清什么是不爱。至少,我就不知道我的这个“不爱”究竟是一种不稳定的进行时态,还是一种已然定音的完成时态。

我也深深地怀疑,要重新爱上一个曾经爱过后来不再爱的人,是不是比爱上一个从未爱过的人更难。毕竟一个旧人对于自己而言,很难再有惊喜与意外——那是最容易拨动心弦的东西,于是你很难再对他产生心动的感觉。

而世界上最难记住的东西就是心动。若你多年前曾吃过一块糖,你或许能轻易地想起那份甜味,若你多年前曾喝过一碗药,也可能会对那份苦没齿难忘。可若你多年前曾对一个人怦然心动,在事过境迁以后,任你有再强大过人的记忆力,也只能记得你曾经有过那么一瞬,至于那一瞬具体是怎样的感觉,却是无论你如何抓心挠肺也无法再度重温的。

每当想到这里,我就很文艺地黯然神伤。

因为我甚至开始怀疑,不光是对宋梓涵,我是不是对任何人都不能再有那种感觉了?

因为已经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没再对任何人有过那种感觉。

多年的缺失会让人不再相信,转而疑心要么是自己动心的能力早已用罄,要么是这世上已不再存在那个能让自己动心的人。

在进行着这些并不那么让人愉快的思考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就在不久之后,我将这些思绪整理成一篇话语当众说了出来。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也是在不久之后,我的这种怀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受到了动摇。

我对宋梓涵的躲避终止于我回国将满一个月时的这个周六。这天何夕组织了同学聚会,不用说,自然是以欢迎我归国为由。

这也是我上班前的最后一个周六,过完了这个周末,我就得老老实实回到每天朝九晚六的生活里去了。

这次聚会,以前走得最近现在也还在这座城市的同学基本都到了,包括奚骥。他研究生毕业之后就离开上海回来工作,不过自去年我回国那次之后,他就没再以任何方式找过我。

算上在那以前我不再理会他的半年,我们已经有一年半没联络了。

他不再找我的原因我不曾追问过,不过想也知道,八成是齐修远告诉了他我已经知道他对我的心思,而我仍然没有给他回电话或短信,于是他彻底明白了我的意思。

所以在场同我面面相觑的有我锲而不舍的前男友,还有和我遽然翻脸心怀怨恨的(前?)暗恋者,那种尴尬情形可想而知。

只能庆幸,好在我是大大咧咧的芮姝晴。

同学聚会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除了情形尴尬的个别人之外,所有人一见面都会亲热到夸张地猛寒暄一气,以至于站在一旁的小服务员怎么也插不进话,于是走也不是等也不是,站在那里无所适从;好不容易有细心人发现了这一点,好说歹说地招呼大家轮流点菜,于是以点菜为中心拓展开去的新一轮忆当初再次啰里八唆地开始,吵吵嚷嚷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总算点完菜,服务员拿着菜单如释重负地走了,所有人也都松了口气。

陡然袭来的安静将其中一位同学正和身旁某人进行的私下交谈凸显了出来,他霎时噤声,抓耳挠腮面露难堪,大家则不依不饶,齐齐要求他有话就大声说出来,今天这包间里不允许有秘密存在。

好在那同学正聊到的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举起手机亮了亮,笑道:“正说微博上这个帖子呢,你们听听啊——

20岁的女人是足球,20个男人一起追;

25岁的女人是篮球,10个男人一起追;

30岁的女人是乒乓球,两个男人互相推;

40岁的女人是高尔夫球,是个男人都想一杆子打飞!”

男生们哄堂大笑,女生们则喜嗔参半情绪复杂地低声尖叫。我指指那个男生,撇了撇嘴:“你这可不对了啊!同学聚会你不陪我们这些身边人,上什么微博?而且我们这儿全都是25岁的女人,你这是找抽呢吧?”

那男生一边把手机收起来一边陪笑着满桌子道歉,奚骥不凉不淡地来了一句:“这帖子不科学啊!女人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吗?得分美丑!25岁的丑女能有10个男人追吗?25岁的美女又何止10个男人追?”

他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避开他的目光,心中暗恼。虽然他那一眼最自然的解释恐怕还是在于他这番话是接在我的话后面说的,却也显得好像是我在虚荣撒娇非要讨一个恭维似的。

我发现自从大一的暑假和奚骥有了心结之后,我就极易被他触怒,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法以善意揣度,就算是后来知道了他所有作为的根源所在,我也还是无法改变这一点。

原来人可以如此固执,心里自有一杆不可替代的秤,一旦某种成见扎根,其他的一切原因及解释就都失去了意义。

我和奚骥这边气压刚一微妙下来,宋梓涵就微笑着接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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