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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情人劫:首席总裁,慢点吻!-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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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顾暖轻声说,没有起伏的语气,弯腰拿过陆展平手上捏紧的几页纸。

她扫了一眼,看到A4纸张的打印标题,心里咯噔一下,她继续翻看,嗓子咽了一下,干裂干裂的疼了起来,张口艰难地发问,“陆展平……这是怎么回事?六天了,已经六天了……?他进去已经六天了吗!!”

顾暖记得以前跟左琛生气,跟左琛闹,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她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跟林唯唯结婚,曾让她那么难以自处,她失望过,觉得这男人也就是俗人一个,一边婚姻和拥着情人两不误。可是后来她发现是自己错了,他是生活的那么艰难,在犯罪与现实的枷锁下度日……

就行贿来说,与受贿大不相同,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他承担一切。当她对她坦白这件事的时候,她害怕过,跟他小心翼翼的相处,生怕被人发现惹怒了林家的人,连累左琛。

睡觉也梦见过左琛因此被调查,每每都是被吓醒,这次,左琛却不是因此被抓,是故意杀人是故意伤害陆展平支支吾吾,看的顾暖一阵烦心!

“怎么回事快给我看看。”左茵吓了一跳,去抢过顾暖手里的纸张,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就头疼万分,问吴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种事怎么能瞒着,事情轻重分不清吗!!我这个当姐的才知道!”

吴哥不说话,神情疲惫,陆展平用力吸了一口烟,开口,“姐,顾暖,你们两个别生气。不告诉你们是阿琛吩咐的,一来是这事不能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二来是这事你们知道了也没辙,跟着上火。”说完,陆展平低头吸烟。

他的表情,是那种遇到哀愁大事后的一筹莫展,是的,一筹莫展……

他说的话顾暖能懂,左茵也懂,如果左琛被刑拘这事被更多人知道了,带来的一定不会是好的转机,也许是恶人的推波助澜,恨不得左琛永远出不来。

所以不能走漏太多风声,墙倒众人推这是个不变的理儿,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左琛,他的身上有什么,是财富与地位,是许多人一生没有奋斗来的,是许多人眼红死死盯着的。

这种时候,左琛若是公开犯事儿,就不是墙倒众人推那么简单,是墙倒众‘拆’,拆开的红砖、石头,谁能拿走一块就会拿走一块,绝对不会客气。

而那些往日跟左琛一条战线上的人,在这种时候会有所保留,不会主动去帮左琛,谁也没胆子伸头脚,置身事外是那些官场人最有效的明哲保身方式。

如果左琛是因为行贿被抓去调查,那些人自然会乱了阵脚甚至帮助,但偏偏不是行贿被抓,是死人了,死的那个女人死前只见过左琛,目击证人有五个,都是那位中年女人租住房楼下的卖-春-女,在左琛见过那个女人之后,那个女人就死了……

服毒自杀,整个过程没人知道,本可以与左琛没有太大关系,甚至以左琛的关系人脉,不至于被刑拘。但是……随后的调查当中,很快从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她的整个死亡过程,警方找到死者生前写过的字验证,确实属于死者的亲笔字迹,一切证据都直指左琛。死者死亡的时间,与左琛去的时间,相符合。

死者那边并未发现任何蹊跷的事,至于死者和左琛为何见面,明日还要问律师。

吴哥沉默了半天,看向在哭着的左茵,还有眼圈红红的顾暖,叹气开口道,“现在就是不能张扬很害人,左总被刑拘已成事实。已经六天过去了,法律最长刑拘期限不会超过37天,但这期间证据一定是足了,警方调查搜集证据之后,会正式提交检察院公诉。知道的几个人除了苦于无法,就是身份不便参与,他们都在抱着观望的态度,对于那些受贿过的人,巴不得左总这次出不来,他们先前既是得了揣进腰包的钱,左总出事,他们就无了后顾之忧。”

提交检察院公诉……

顾暖的眼泪一下就急了出来,证据已经差不多了,可见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和吴哥的本意是指望陆副市长能从中周-旋,可是左琛坚决不准……”陆展平叹气。

“为什么不准?”左茵不懂。

左琛的秘密【5000+】

左茵问为何不准?吴哥和陆展平都是摇头。

虽然没机会听左琛解说为何不准去找陆副市长,但还是选择听左琛交代下的话,让不去找就不去找。

在用头脑上,陆展平自知不如左琛,从没有过半分不服。

顾暖认为自己没有哭,也确实没有哭的声音发出,只是心里冲击太大,苦水从眼睛里自然发泄出来。

她想了想,嗓子难受极了的说,“可能……恒科有张嘉的股份的……张嘉是陆副市长的女儿,往日和左琛交好的那些政府官员都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左琛显然没救了。这个时候陆副市长如果野心大,肯定不会帮左琛,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陆副市长能安排自己女儿经商,就说明野心挺大,不会高瞻远瞩的人也当不上那么大的官。这个时候求到谁身上,都不能求陆副市长,弄不好就是狼入虎口了。我不知道我分析的是不是和左琛心中防的一样,不过应该差不太多……骘”

陆展平几人听后恍然大悟,这一番解析很在情在理。

周围不是特别了解的人,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你看不出摸不透,何况这一圈儿都是脑筋顶级聪明的人物!

“那个陆副市长不是跟阿琛一条绳上的蚂蚱么?不怕不救出来阿琛,被人查出他收受贿赂,牵连到他的身上?”左茵觉得这事情实在伤脑筋,当年父亲差点犯事儿,她就害怕,哭的不行,如今是弟弟昴。

归根究底,还是上一辈人连累了这下一辈人,从来,她对于弟弟和林唯唯的感情就不看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夹杂着家族恩怨和阴谋,不被祝福。

这件事顾暖知道,左琛对她交过实底。

伸手摸了一下眼睛,眼珠一动都很疼,很干很涩的疼,“陆副市长很狡猾,每次进账的钱都安排的很谨慎,就算左琛这边的账户被调查,他那边都会安然无恙。怕的就是他不伸手拉左琛一把,反而推左琛一把,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恒科会变成什么样……”

说完她看向左茵,担心,担心左琛与林铮斗争,一不小心出了差错,被第三方人士捡了便宜。

似乎,怎么看,怎么都是一条死路。

的确,正如左琛对陆展平说的那样,告诉他的家人和顾暖,除了为他难过,没有别的用处。左琛的一切关系人脉,此时都随着他的表象犯罪而一并冻结,谁敢搀和?

明眼的不明眼的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或者左琛是真的杀人犯罪了,那么罪有应得,该死,也会被判处死刑。

如果他是没有犯罪的,被冤枉,那么这些证据已经表明他就是犯罪了,让你找不到一点逃脱的机会,说明背后主导一切的人很狡猾,且安排的缜密。

如是这样,更没有人敢插手,生怕一不小心弄了一身腥。

按陆展平和吴哥所说,很快,警方整理证据,马上就会提交检察院公诉。

顾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家里的,下车时陆展平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也不大记得了,这个时候任何人关心的话都听不进心里去,对现实来说,毫无用处,太苍白了。

董琴问她怎么这么晚,她只是笑了笑,嘴角都僵了。进了卧室,洗澡的力气已经没有,平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睁着,默默流泪,手指揪着被子,用力的揪着,只有这样,才能不哭出声。

眼眶始终是热着的……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却无法望出这件事到底哪里别有洞天。

可是说左琛真的杀人了,她是不会相信的。证据再多,哪怕左琛已经被判刑。更哪怕……左琛亲口承认,她还是摇头说,你别闹了,你不是个坏人……

那是一个极有分寸的男人。

这个晚上,她睡得太不安稳,醒了两次,睁开眼睛看着屋子,再累的闭上眼睛。

最后一次从睡梦中醒来,是因为胸闷,又闷又疼痛,好像天塌下来了,穿过屋子压在她身上,震得她胸口很疼,震动过后是沉重,闷闷的,带着一点明显的刺痛,带有频率的疼。

醒来,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通过陆展平的安排,她联系上了左琛的律师,她的身份,不方便去跟左琛的律师见面,甚至林家的人根本不知道左琛出事,左琛避讳的人和事顾暖当然也要避讳,不能在外面给左琛惹事拖后腿。

她只是电话里联系了那个律师,问了左琛的具体情况。

律师不隐瞒的说,这个案子很棘手,且是命案,一点出路没有找到,好像走进了一个死局。人证物证警方都掌握了,提交检察院公诉是在预料之中的,扭转乾坤几乎是不可能。

死者身份平平无奇,是个在巷子里为人低调安分的普通卖春女,死前只见过左琛这是事实,亲笔遗书讲述她死亡的痛苦过程也是事实。里面提起了左琛,是左琛以很粗暴的方式灌进她口中的毒药,死者脖子上有伤,但那伤不是捏出来也不是掐出来的痕迹,是蹭破的流血的……

现场再找不出任何关于其他人在场的证据。

律师又说,左琛声称并不认识那个女人。

律师是陆展平聘请,很厉害,有一张名嘴,顾暖哽咽着说,“拜托了,帮帮他……”多余的话说不出来,嗓子太疼了,律师这一席话,无疑是最实在的,却也给关心左琛的人,心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律师很同情这个关心当事人的女人,但是律师不得不说一句,“有机会找人安排您见一面我的当事人,我不知道当事人对我是不是有所隐瞒,我的直觉是这样。如果他确实跟那个女人有什么特殊关系,请他如实跟我说,我也好知道从何入手,帮他打这场官司。”

“有所隐瞒?指的是什么?”顾暖问,听律师不说话,顾暖顿了顿,似乎在做心理准备,又说,“没事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现在想办法要紧。”

“那好,我直言不讳。”

律师说道,“您知道,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风气,穷人和有钱人都不例外,这是社会上的一个普遍规律。死者实际年龄32岁,保养不好或者是其他原因造成,看着老了些,但她二十几岁时是个美人。她是近几年才搬来海城的卖春女,一个美丽的法国女人。在死去之前留下的遗书中明确说出,她是当事人的大学同学,和当事人相爱过……偷偷为当事人生过一个孩子,但是个死胎,八年前已经将孩子火化,除了死者,没人知道孩子的骨灰在哪……遗书中说,我的当事人只参与了当年孩子的火化,并不知道孩子骨灰在何处。”师大胆猜测,这是否就是当事人与死者的争吵原因?

往下的话,顾暖听得糊里糊涂,犹如五雷轰顶,劈的全身疼痛。

律师的意思是,两个人闹僵,最后左琛痛下杀手?

顾暖觉得眼泪流在脸上,脸上被火灼伤了一样疼痛,这眼泪不亚于硫酸,侵蚀着皮肤。无论这话真假,她都难过极了。

哪怕律师的推理很合情合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除去左琛以外任何人的话。

目击者说,左琛从巷子出来,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说明有过激烈争吵或者不愉快。

左琛高大、绅士,形象不像平日穿梭在那种地方的猥琐男人们。那些卖春女,就都多看了几眼,还满面带笑的议论了,没想到在她们笑声阵阵的议论时,楼上的法国女人已经死了。

顾暖挂断律师的电话,不愿意再继续听这个律师的推理和猜测。

左琛说不认识那就是不认识啊,凭什么非要说左琛认识?左琛的大学同学法国女人?给左琛生过孩子?太荒诞!!她才不相信!把她当傻子吗!!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沙发上。

她想站起来,却小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冰凉的地上,手指死死地抠着沙发,空调冷气簇簇地吹下来,直叫脊背发凉……

警方在调查,那个胡同的任何人不得出入,胡同里房子的建筑很老很旧,但却是一种别样的风情,走进去,会让人的心宁静下来。

这天下班,天刚黑一点,顾暖来到了这个胡同外。

她进不去,也不知道从案发那天到现在,调查的这些警察的头是不是公正的,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晃了晃头,甚至怀疑自己是警匪片看多了,总是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证据是能证明左琛没有杀人的。

可是这些警察阻止任何人出入,是在怕人带出对左琛有利的证据?还是怕人进去找出对左琛有利的证据?

真的很想闯进去,可是不能。

站了一会儿,她离开。

一夜可以是长到人产生厌倦的,因为她一夜无眠……

顾暖晚上都在睁着眼睛想,左琛在里面是什么心态?会怕这一生毁了吗?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先放弃自己?

还是,真的有所隐瞒?

想到这里的同时,她给了自己一巴掌,清早,打醒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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