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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和离不算事儿-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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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因为脱力而猝然滑下,指尖还能隐约感觉到她脸颊上温热的泪水,想要再开口安慰她一句“莫要哭了”,却发现连张口的力气也没了。

胸口如被一座大山狠狠压住一般闷得难受,就连呼吸都觉得吃力,苏逍强忍着突然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的倦意努力睁了睁眼,入目处是苏玉面上挂着凌乱的泪痕轻抚着自己脸庞的画面。

“大哥!”苏玉分明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却轻拭着他干涸的眼角,口中带着哭腔道,“莫要怕,莫要怕,这五日我会一直守着你。”

这丫头……

苏逍不敢阖眼,想要笑,却无力到弯不起嘴角。

“只五日,待到你伤好了,我们便一起回凌安。”

五日便五日罢。苏逍心里想,本来也没想过能活着回去,便由着秦砚这小子折腾这么一回。

苏玉的声音渐渐发尖颤抖起来,刮的人心生疼。人分明就在他的身边,手还扶在他的肩头,却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人听得不真切。

苏逍此刻已然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在意识开始模糊,眼帘忍不住阖上的时候,听到秦砚的声音远远传来。

“药见效了。”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才发现这章字数又爆了0。0 爆就爆了罢,大哥您先睡会,我也去睡了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三章

萧瑟夜风送走了夕阳;即便当头还有一轮皎皎皓月;却依然寒气凛冽。

白青整个下午都在军帐中帮配合着秦砚为苏逍治伤;出了一身汗不说;哪里会察觉到外面温度猝降。当他将拎着沾了血渍的杂物从帐中出来时,正好被一阵猛烈寒风吹了个正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睢城这鬼地方!”白青一面哆嗦着;一面将方才干活时挽到胳膊上的衣袖重新放了下来;“出太阳时还挺暖和,太阳一落便能将人冻成冰。”

向着有些发僵的手上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白青正准备继续向自己所住的军帐中走,余光便在前方不远处瞥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清丽容颜,窈窕身姿;温婉的眉目映着头顶的皓月,宛如从最精致的工笔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这营地之中本就只有一个女子,更何况这人身上所着的衣物与自己白日里见到她时一样,白青自然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因着定元丹一事,白青其实多少对于苏玉还有些怨怼,此刻见了她,脚下就如抹了油一般想要匆匆离开,可哪知前脚还没有抬起来,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

白青轻叹了一口气,脚下的步伐被他硬生生地一拧,不情不愿地一步步向苏玉走去。

苏玉倒像是没有注意到白青的表情,一直默默注视着白青走到自己的身旁停下脚步。

“苏二小姐。”白青也没有抬头看苏玉,敷衍地对她行了一礼。

苏玉抬手一扶,白青的礼便只行了一半。

抬头诧异看向苏玉,白青这才发现她面上虽然一派云淡风轻,可眸光却辗转万千,让人读不懂她在想什么。

“苏二小姐……”白青直起身来挠了挠头,“公子不是说了让苏二小姐去萧将军那边休息,苏二小姐怎么这个时候了还站在帐外?”

苏玉却没有直接回答白青的话,反而以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压低声音道:“我们还是去旁边说罢,莫要扰了帐内的秦大人。”

白青侧过头去一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军帐帐帘,摇了摇头道:“不要紧的,公子正在为苏少将军处理伤口,在这种时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的。”

苏玉的眸光动了动,随后轻笑道:“也是,你比我更加了解他。”

白青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苏二小姐原先是最了解公子的,白青跟了公子十多年,都比不上苏二小姐。只是如今最不了解公子的,也是苏二小姐。”

苏玉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白青虽然嘴皮子利索,但是平日里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这般模样,秦砚便把握到了白青的命门,没想到苏玉也将秦砚的神态学了个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还是因为两人长得不一样。

垂下头低咳了一声,白青放软了口吻问道:“苏二小姐方才叫我,所为何事?”

寒风拂过,苏玉拢了拢被吹散的碎发,问道:“你方从帐中出来,是否知道大哥他现在如何了?”

“苏副将有定元丹护身,更有公子亲自执刀,苏二小姐莫要担心了。”

“这便好。”苏玉轻吁了一口气,而后问道,“那他呢?”

“谁?”白青心念一转,明知故问道。

“秦大人。”苏玉神色坦然,“自我离开帐中少说也有两个多时辰,就连炊事的号角也响了好一阵子,却完全没见你们谁出来。”

说到此处,苏玉轻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是到了现在也滴水未进?”

白青原本也在为这件事干着急,自秦砚开始为苏副将处理寒铁之伤,已经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两个多时辰了。从一开始白青还在暗暗赞叹自家公子精力好,如今却急得恨不得能替他喝上两口水,用上一口膳。只是这劝说的话白青还没有说出两句,便被秦砚打发出帐休息去了。

秦砚这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清朗温润十分好说话,只是一旦认真做起事来的时候,旁人无论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见的。

听到苏玉口吻中对秦砚的关怀之意,白青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在帐内备了些吃食,只是公子一直忙到现在,还没顾得上用膳。”

苏玉轻叹了一口气:“秦大人可说了究竟何时结束?”

“公子他没有说……”白青回答道。

又一阵冷冽的夜风刮过,白青忍不住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甚至能听到自己上下牙齿冻得轻撞的声音。

瞥了一眼苏玉身上单薄的衣裳,白青忍不住道:“夜里风这么大,苏二小姐还是莫要在这等着了,待到公子出来了,我去萧将军的帐中通知你们二人便是。”

苏玉摇头拒绝道:“我此刻无论去哪里都不可能安心,不若就在这帐外候着。一来这边有消息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二来我方才对大哥承诺一直陪在他身边,自然不能食言。”

白青看自己也劝不住苏玉,暗忖了片刻,建议道:“要不这样,我那里还有一件公子平日里穿的大氅,拿过来给苏二小姐罢,即便苏二小姐不觉得冷,好歹可以挡挡风。”

苏玉这回倒是没有拒绝,对着白青感激道:“那便有劳了。”

白青的军帐距离秦砚并不近,这一趟来回也花了大半盏茶的功夫。除了秦砚的那件大氅,白青还拿了一块已然干得发硬的肉干递给苏玉,挠了挠头道:“听方才苏二小姐的口吻,应该也是一直在这里守着,这是我方才从同帐的后勤兵那里要过来的肉干,虽然口感不好,但是吃着顶饱。”

苏玉的睫毛颤了颤,从白青手中将东西接过,感激笑道:“多谢。”

白青挠了挠头,青涩的面庞露出一丝羞赧:“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苏玉将秦砚的将那件月白色的大氅抱在怀中,大氅衣襟处柔软的皮毛嵌入指缝中,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新药香:“你也快些回去吧,这外面确实不算暖和,今日在帐中忙了这么久,你必然也累了。”

白青打了个寒噤:“那我便先走了,苏二小姐在这边守一会儿便也去休息罢,睢城不比凌安,夜间只会比现在更冷。”

苏玉将大氅披在了自己肩上,对着白青点了点头。

白青向苏玉行了别礼,刚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停下来转身对着苏玉道:“有公子在,苏少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苏玉的眉眼弯了弯:“我知道。”

不是承你吉言,不是感谢,而是一句对于秦砚带着无比信任的我知道。

白青微微诧异,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脸上也挂起了憨憨笑意,挠了挠头,这才转身向自己的军帐走去。

此时的军营之中已然万籁俱静,营地中将士们因为连日来的苦战,大多数都在帐中休息,仅有极少数出来闲逛的,说话声音也是低声细语,甚至比寒风在耳畔咆哮的声音要小上几分。

苏玉也不知此时究竟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距离白青离开已经过了许久,天色却仍是一片漆黑,远处的群山影影绰绰,完全没有黎明将至的迹象。

将身上的大氅裹得更紧了一些,苏玉起身走到秦砚的帐外停住,伸了手将要掀开帐帘,手却僵持在了半空中。

“罢了。”苏玉口中呢喃道,将手缩了回来。

哪知话音方落,帐帘却从里面被人轻轻掀了起来,露出秦砚带着浓浓倦意的一张脸。

“苏二小姐?”秦砚阖了阖充满了细密血丝的眼眸,开口疑惑问道。

苏玉紧了紧捏在大氅衣襟处的手:“你怎么这时候出来了?可是忙完了?”

秦砚扫视了苏玉冻得发白的手指,蹙了蹙眉,攥住苏玉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近了军帐。

一股暖意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至,眼前军帐内摇曳的烛火本是十分昏暗,但在苏玉看来却有些刺目。眨了眨有些酸痛的双眼,苏玉匆忙将视线转向床榻,便看到苏逍依旧维持着平趴的姿势,秦砚已经将他的伤口处理好,苏玉此刻看不出任何异常。

而苏逍的身旁是一个盛满水的木桶,此刻水的颜色已然变成了赤红色,看起来怵目惊心。

苏玉转回视线,便直直撞进了秦砚那双墨黑如渊的眼眸中。

“怎么了?”苏玉疑惑问道,随后眼神一凝,“可是大哥他……”

“苏少将军无事。”秦砚破天荒地打断了苏玉的话,定定看着苏玉,随后轻叹了一口气闷闷道,“罢了,我早该想到的。”

秦砚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喑哑,转身从身旁的矮桌上提了茶壶为苏玉到了一杯热茶。

苏玉却对着秦砚摆了摆手,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放到一旁:“你自己留着喝罢,我不渴。”

秦砚笑了笑,将茶盏塞到了苏玉的手中,转身又为自己到了一杯,坐下来浅浅啜饮了一口,缓缓道:“待到五日之后苏少将军醒来,伤口会愈合一些,到时候他应该也会好过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12点过后还有一更,应该不会很早,大家早些休息0。0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四章

苏玉点了点头:“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秦砚又啜了一口热茶;随后缓缓道;“既然苏少将军已然无事,你还是早些回萧将军那里休息罢,此时已然寅正,也没几个时辰能睡了。”

“竟然已经寅时了。”苏玉呢喃,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秦砚柔和眉眼下那片疲惫的阴影;开口反驳道,“为何要我回去休息?按理说你已经搬去了萧将军那里,无论如何也应该是你走才是。”

秦砚瞥了苏玉一眼,忍不住低声笑道:“我确实已经搬了过去。只是因为我将定元丹化入了苏少将军的药汁中中和药性,是以我也无法确定苏少将军究竟何时可以醒过来。若是他醒来的时候我不在身旁;多少会有些危险;所以我还是要在这里守着他。”

“这不行。”苏玉断然否决道,“你今日为大哥医治已然十分消耗精力了,而且萧将军此次回来又带回了几千伤兵,明日你必然比今日更加繁忙。若是你真的如此不眠不休的连轴转,只怕伤兵们的身体没好,你便先病倒了。”

说到此处,苏玉又握了握手中秦砚递给自己的那个冒着暖气的茶盏,抬头瞥向帐中空出来的另外一个床榻道:“既然大哥这边确实需要你照应,你就睡在这帐中罢,我在这里守着下半夜,若是大哥真的醒了,我再叫醒你便是。”

“也好。”秦砚思忖了一下,回答道。从矮桌前起身走到苏逍身旁的空床榻上。将身上沾了血渍的外衫褪下,秦砚侧过头来对苏玉叮嘱道,“我只睡一个时辰,还请苏二小姐到了卯时便将我叫起来。”

苏玉点头应了,催促道:“既然只有一个时辰,你就快些睡,莫要再啰嗦了。”

秦砚无奈一笑,翻身躺了下去。

经过六七个时辰全神贯注地处理伤口,秦砚想必已然累极,苏玉只觉得他方一沾上枕头,耳边便传来了秦砚清浅沉稳的呼吸声。苏玉将手中已然冰凉下去的茶盏轻轻地放回到矮桌上,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榻前。

苏玉依然记得自己出帐时苏逍满身是血的模样,此刻他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伏在那里,看起来竟比自己离开时要精神了一些。动作轻柔地为苏逍打理好有些蓬乱的头发,苏玉静静凝视着苏逍,此刻的他紧阖着双眼,棱角分明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安静到完全不像是他。

苏玉的手抚过苏逍棱角分明的面庞,停在苏逍的鼻子下方。

没有呼吸。

无声轻叹一口气,手又滑到了在苏逍的颈间——亦没有脉搏。

苏玉离开凌安来到睢城也才过了短短几日而已,可就在这几日,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现在细细回想起来,总觉得如过了一年那般漫长。只是一年之前,二哥与大哥都安好,虽然当时自己住在秦府不能常常与他们相见,彼此却也过得和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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