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贪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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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别听他瞎说。他自己也说了记错了,九九她一切都好,根本没什么事。”
齐陌申忙劝慰着,这种事,小辈要做的,永远都是让长辈安心。
他知晓,九九定然不希望她爸再为她的事操心。
“孩子,你要理解一个老人的心,理解我这个常年不在她身边的父亲担心她的心。”粗糙的大掌握住齐陌申的,孔老爹一脸的正色,“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有些事故意瞒着我。但是,我有权利知道自家闺女的事。那关系到她的安全,她是我唯一的命根子啊。”
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老脸,齐陌申眼中有太多的不忍。
告诉他,必然会让他担心。
可他,有知道的权利。
那,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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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被傅老爷子再次接回了傅家,傅景渊想了一下之后,在收拾了孔九九的衣物之后,回了一趟傅家,想将小家伙接回去。
这孩子太贴心,一直念叨着自己的妈咪,好多次半夜里都是哭着醒过来,跑到他床上窝在他怀里才沉沉睡过去。
虽然孔九九受伤了,但确定没有大碍了,让小家伙看看,既让他安了心。同时也能让孔九九的心情感觉好些,快速恢复健康。
傅家早先住在军区大院,是国家分配的房子。后来那片地儿过于老旧,国家要拆迁,一家人便搬到了中心区的别墅群。
国家对公职人员有过多的要求,当时为了住那别墅,还层层审批递交了许多相关证据,才不至于被检举是贪污受贿的产物。偌大的别墅,外围用栅栏围了一圈,里头是一个院子,凉亭内是葡萄藤,还有一旁的秋千。另辟了一块地,专门种植各种植物及蔬菜。
胃癌过世的母亲生前最喜欢做的便是捣鼓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知道,父亲表面严厉,但骨子里,却是怀念着母亲。
所以,即使他不满父亲的诸多做法,为了母亲,有时候他也不得不同意。
进入家门,佣人告诉他老爷子带着小少爷到老战友那里唠嗑炫耀孙子去了。傅景渊有些无奈地打算折回,想起楼上书房里有傅婉当宝贝似的总捧在手里的小说,孔九九得住院好多天恐怕会觉得闷,正好可以拿过去给她做消遣。
取了书出了书房,恰见到带着酒液的玻璃杯被从大哥傅安桀的房间甩了出来。
“大嫂,出什么事了吗?”这个点,傅安桀肯定还在单位忙着,在家里的,也便只有大嫂了。
走过去敲门,刚刚还大开着的房门,竟是紧闭了起来。
“大嫂?你在里头吗?”
“我喝醉了,让我睡一觉。”里头传出黎丹桐晕乎乎的声音,可惜傅景渊听不到,他一直在敲着门。
终于,黎丹桐也意识到他失聪的问题了,直接裹着一件睡衣便出来开了门,让两人皆是一阵尴尬。
“我喝了点酒有些醉想休息一下。”
见她没事,傅景渊便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当那扇房门再次紧闭,黎丹桐刚转身,胸部的柔软便被男性舌头一把含住。
落地窗帘拉着,室内一片黑暗。
她勾上男人的脖子,下意识地低声呻/吟。
“去浴室,打开花洒,别让外头听出什么端倪。”
“刚刚为了壮胆你可是喝了一整杯酒,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将高脚杯丢出去还让你小叔子撞了个正着。现在知道怕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邪肆,隔着睡衣将舌头从黎丹桐胸前的一团柔软转移到另一团柔软,吞咽有声,大手也加入着侵占的行列。
难耐地抬高着身子,黎丹桐让他的唇更近一步靠近自己:“谁说我怕了?傅安桀能出/轨,凭什么我就不能?”
“那我就不客气地享用了。”男人轻舔着她的耳,“你说,如果我们两个生下孩子,那孩子到底该叫我什么呢?”
急切地脱掉皮带,男人还想继续,却被黎丹桐一把拦下:“去浴室。”
“怕什么,家里就只有一个佣人,是我的人。傅景渊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就是隔着一扇房门你叫得再大声,他都不知道。”
大掌沿着睡衣的裙摆探入她的大腿内侧,男人诱/哄着:“又不是第一次了,这种刺激你该多多习惯才是。看,我都没做什么,你便迫不及待了。”
感受着他的逗弄,黎丹桐却是将目光投向床头的那张大型婚纱照上。
眼神有着空洞。
最终,伴随着一声痛楚,手臂缠紧了他的脖子,指甲在他脊背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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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渊手中是几本小说,下得楼来,便对正在大厅中忙碌的佣人问道:“刘妈,就大嫂一个人在家吗?”
“是,是啊……”刘妈咯噔了一下,面上有些不自然,忙补充道,“小姐说是和朋友去玩,吃过午饭后还是坐老爷子的顺风车一道走的呢。”
“嗯。”应了一声,傅景渊直接走了出去。
坐在车内,望了一眼楼上傅安桀的房间,他的眼中若有所思。
刚刚和大嫂黎丹桐的见面很尴尬,完全便是猝不及防,但那匆匆一瞥,他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她睡衣的胸前位置,有着不该有的濡湿。
似乎是……人的唾液……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可那么巧,却偏偏是那样尴尬的位置……而她,竟那般毫不避讳地开了门……急切的程度,似乎是想急于证明些什么……
章节目录 八十、爱,破水而出(荐,持续万更)
4
傅景渊手上提着一个大的旅行袋,里头是属于孔九九的换洗衣物以及给她带的消遣小说。咣玒児伤另一只手则提着饭盒。虽然医生说她暂时不能吃东西,但放在房内折腾一下她勾勾她的馋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谁让他唯一喜欢捉弄的人,是她呢?
只是,刚推开病房门,他便被眼前的景象看懵了。
孔九九犹如八辈子没有喝过水一般正一刻不停地喝着水,咕咕咕几下,便是一杯水见底,又接过齐陌申从饮水机里倒的温水,再次咕噜咕噜几下入了腹。
“你这孩子,哪有这么个喝水法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难民营里出来的。”中年男人脸上已经有了皱眉,头上已经有了部分白头发,正好让他看到了个侧脸琨。
见他进来,病房内的三人齐齐朝他望来,傅景渊瞬间有种他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齐少,有劳你照顾我老婆了。你学校这么多事情得忙还要为我们夫妻劳心劳力,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将旅行袋放到孔九九枕着的里侧,又将饭盒放到病床旁的桌上,傅景渊开口的第一句话,则是直接赶人裰。
别人的老婆,他忙前忙后地算什么呢?
趁他不在嘘寒问暖,怎么看怎么就有点碍眼呢?
孔九九瞬间便不渴了,咳咳咳几声差点将水给呛到了喉咙里。将水杯往桌上一放,企图阻止傅景渊的话。
“爸,您好,我是傅景渊,九九的老公,算是您的毛脚女婿。”
岂料,傅景渊已经自来熟地和孔老爹打起了招呼,似乎就认准了他便是孔九九口中要来见她的爸。
孔老爹望着他,又看了眼床上的闺女,再看了眼齐陌申,脑中竟觉得有些微的乱。
“你说你是?”
“爸,您可以喊我小傅,我是九九的老公。”
“是你们小年轻谈恋爱甜蜜时互相打趣对方的老公老婆吗?”
没想到孔老爹竟也有时尚的一面,傅景渊却是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体:“爸,不是谈恋爱时的昵称,而是真正的老公老婆,真正的夫妻关系。我和九九两年前就结婚了,她难道都没有跟您说过吗?”
“可她的男友不是小齐吗?”疑惑地望向床上的孔九九,孔老爹立刻便严肃以待,“闺女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你好端端地和陌申谈着恋爱,现在却又冒出一个老公?九娃子你是不是想吓死你老爹啊?”
万万都没有想到傅景渊竟然会这般直言不讳地和老爹交代一切,且根本不给她编造谎言的机会,孔九九吞咽了一下口水,清了清嗓子,想要开口解释,却被齐陌申抢了先。
“伯父您确实是误会了,我和九九是朋友关系,在X大时我是她的学长,关系很铁,很多地方都受到她的照顾。”
“小齐你这孩子,是我家闺女受到你的照顾才是。瞧瞧你还这么帮衬她。”孔老爹打量了一眼齐陌申,又看了眼傅景渊,明显对自己的这个女婿有些不满,“你真是我家闺女的老公?”
“如假包换。”
“那自己老婆车祸住院这么多天,你都不闻不问?”
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惊。
孔九九直叹老爹的犀利,关键时刻不是单单叫一声“爸”那么好糊弄的,傅景渊则头皮有些发麻。
“爸,这是我的疏忽,当时九九没有带手机和证件,院方一时之间也联系不上我。”
这一瞬,傅景渊突然便对那些个媒体有些恼恨起来,明明都大肆报导她和他的关系了,怎么还是没人认出她来呢?要不然下次再多制造一些绯闻,也免得出事时没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没人来第一时间联系他。
不过一想到这是以孔九九出事为前提的,傅景渊还是果断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免真的应验。
孔老爹嘴里还是冒着酸气:“你的疏忽差点都让我见不到我家闺女,有你这么当人老公的吗?”
“是,一切都是我的错。”饶是在商场上精明如傅景渊,这个时候也只有低头认错的份。
“伯父,学校里还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这时,齐陌申的一句话成功地解救了傅景渊。
“你瞧我,让你这么多天照顾我这不成器的闺女,都忘了你的工作了。小齐你先回去,工作要紧,伯父下去送送你。”
“伯父不用了,天都晚了有些不方便。”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这把老骨头难道还能被个天晚给摔残了?”爽朗一笑,孔老爹便交代了孔九九几句,直接和齐陌申走了出去。临出门前,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傅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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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病房内只剩下两人,傅景渊长长地舒了口气。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纱布包裹着,孔九九看起来还是病怏怏的,不过瞧她刚才喝水的劲,倒是活力十足。
“除了肚子饿,其它都行。”孔九九目光注视在傅景渊放在桌上的餐盒,大大地闻了下香气,随即失落地转开了脑袋。
瞧着她的举动,傅景渊不免调侃道:“要不我分一半给你?”
“还是别了,我要严格遵医嘱。”孔九九很有骨气地否决了他这一提议。
没有再多说,傅景渊坐在床畔,压低声音道:“那要不我给你导尿吧,我出门到现在你应该憋很久了吧?而且刚刚还喝了那么多水……”
一听到护士说可以喝水的特赦令之后,孔九九便什么都顾不得一口气喝了很多,刚刚不觉得,如今被他这么一说,竟真的觉得肚子里一阵发胀难受,似乎有尿的冲动。
恼恨地看了他一眼,孔九九大声道:“你去叫护士进来。”
见他不为所动,她自己去按床头的呼叫器,却被他一把拦住了。
“没听那护士说吗?要让家属负责。舍近求远那么麻烦干嘛呢?”
说话的功夫,人已走到了床头,大有言出必行的架势。
“傅景渊,你敢真的给我导尿,我就将你非礼我的镜头拍下来放到网上!”
手上是她的手机,这还是他特意从家里头给她带回来的,没想到竟派上了这样的用途。
失声一笑,傅景渊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拍吧,别人只会以为夫妻情趣,做人丈夫的细心体贴地为妻子效劳。当然,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猥/琐人士会想歪,更甚至是对着你的下/体产生垂/涎龌/龊的思想……”
尽管再不愿,孔九九还是不得不屈从了,不过尿过之后,确实是浑身舒坦。当然,除了被他折腾时的面红耳赤。
“傅景渊,你有没有欠下什么风流债?”猛地出声,孔九九喝了口水,让自己自然些。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问?”傅景渊眯了眯眼,目光直直望向病床上的人。随即走向洗手间。
“就是想知道啊。”张了张嘴,孔九九知道,他听不见她的声音。
洗完手出来,傅景渊倒是难得给了她一个答案:“你追我追得那么紧,你应该更清楚我的风流债吧?坏女人的角色,你不是当了很久吗?”
他的言外之意是,她拆散了他和云璃。也就是说,那是他唯一一次欠下的风流债吗?
可是,这样的话,也不对……
“孔九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瞒着他的事,又何止一件呢?孔九九撇撇唇,倒是没有忌讳地告诉了他:“这次车祸我觉得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