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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叶舞深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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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国仍不说话,甚至收敛了仅剩的一点微笑,面无表情、不卑不亢地看着郑晓茹。

郑晓茹根本没指望对方会回话,自顾自地说完,不再理会二人,关上车窗。车子驶进了前方地下停车场入口。

秦子歌抬头看了看表情严肃的冯家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意识到,自己很可能给这个心爱的男人带来了麻烦。

冯家国却突然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走,吃饭去。”

秦子歌一惊,下意识地想挣脱开来,可是冯家国搂得很紧,她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张仍面无表情的脸,和煦的秋风微微拂动着他的一缕发梢,不时显现出带有棱角的男性刚毅的额头,他的目光炯炯,直视着远方,仿佛有着无限自信的力量。秦子歌被这个男人的魅力彻底征服了,她顺从下来,眯起眼,微笑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二十一章

吃过饭后,秦子歌和冯家国刻意错开时间,拉开距离,一前一后回到公司。

刚走出电梯,秦子歌见戴辛在前台旁双手插兜仰脸看着天花板。她想低头走过,可戴辛一扭头,看见了她,忙走过来问:“吃过饭了?”

“嗯。”秦子歌应了一声,脚步却未停。

“对了!”戴辛突然说,秦子歌转过身来,等着下文,戴辛却用手背揉着鼻子,似乎在临时寻找“对了”之后的话题:“嗯……你……对了,你的那个朋友,徐颖,什么时候约出来见个面,好好谈谈吧。上次我很抱歉。”

“上次我们公司单方面毁约,她可气得不轻。”秦子歌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我能想象到。”戴辛颇为尴尬,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更像面部肌肉痉挛,特别难看,“所以我才想向她当面道歉。”

“好吧,”秦子歌仍面无表情,“那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哦,如果你,”戴辛像怕她没听清似的又着重强调了一遍,“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也一起来吧。”

“我?”秦子歌冷笑道,“高层谈话,我去不合适吧?”

“你不是秘书么?也属高层了。”戴辛忙说。

“可我是张总的秘书,如果戴总您要带秘书的话,应该带蒋芷涵去呀。”秦子歌说完,撇开被噎住了的戴辛,转身欲走开。戴辛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惊,忙挣脱,戴辛抓得很紧,挣脱不开,她只好紧张地低声提醒:“戴总,这是在公司里!请你注意!”

“在公司里又怎么样?”戴辛有些急迫道,“我……”

正在纠缠不清时,电梯门再度打开,冯家国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二人,什么也没说,甚至没过多停留,就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秦子歌却急了,猛甩了几下甩脱了戴辛的手后,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回到办公室,刚欲转身关门,秦子歌发现戴辛也跟了过来。他是回自己的办公室还是跟着自己呢?如果是跟着自己的话,总不能让老总站在走廊里吃闭门羹吧?秦子歌思绪飞快地想着。最后她还是决定给戴辛一点面子,没有锁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果然,戴辛进了门。却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秦子歌的桌前,像小学生受罚一样。

“对不起。”戴辛说。

“你想让我回答你‘没关系’吗?”秦子歌眼睛望着窗外,只说了这一句。

戴辛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秦子歌平复了一下心情,想给冯家国发信息,可敲出了“国哥”两个字后,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于是只好作罢。

秦子歌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凝神看着照射进来的阳光一点点由地中央向一侧偏斜。一下午,没有人来打扰她,她也没去打扰谁。时间随着阳光划过,当最后一缕阳光划过她的面颊时,她意识到,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她拿起背包,走出办公室,锁上了门,转身走在走廊里。其时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公司里比较冷清,她放慢了脚步,尽量不让空旷的走廊里发出自己的脚步声。走到中央前台,她没停在电梯口,而是向另一端的那间办公室走去。

1729门前,她停下了脚步。这间屋子的光亮不能和南向房间相比——此时已近昏暗。同事们几乎都已下班回家了,只有角落里的一台电脑还亮着,后面露出了冯家国那张略带倦意的脸。秦子歌回忆着中午的情形,如果冯家国问起,该如何解释呢?戴辛已经看出了自己和冯家国的关系,难道冯家国看不出自己和戴辛的端倪吗?

可是,无论什么事都会解释清的,冯家国是一个理性的人。秦子歌认定这条道理后,走了进来,轻声问:“国哥,你怎么还不走?”

冯家国从电脑后面抬起头,似乎极力的调节着视线的变化,当他看清了是秦子歌后,才笑笑说:“张总有一份文件,需要我整理。”这份笑容,似乎丝毫没有对中午那一幕的介怀。

难道他没看见?秦子歌心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现在过多解释反而还显多余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想着,她接过了话题,问:“什么文件?”

“就是这个。”冯家国指着电脑说,电脑上显示出来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秦子歌头晕眼花,问道:“这是什么啊?”

“是各部门今年上半年的花费计划及核算。不过其中有些是曾经整理过的。”

“曾经整理过的为什么还要再整理?再说这也不是张总的职责范围呀,我作为他的秘书都不知道。这应该是财务部的事嘛。”秦子歌奇怪道。

“是啊,我也很奇怪。”冯家国挠挠头说,“而且曾经整理出来的那些总数都不见了,还得重新整理。不过张总说下周开会时要用到,所以我还是赶快整理出来吧。”

“下周要用的话,那时间还来得及,明天就是周末了,时间很充裕,明天再弄呗。”秦子歌忽闪着眼睛说。

“今日事今日毕,”冯家国笑了笑说,“我也想过一个丝毫不被工作打扰的周末呀,你不想么?”

秦子歌被逗笑了,她知道,冯家国的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可是她还是略带撒娇道:“那还要弄多久呀?”

“弄不好要到后半夜了。”冯家国说,“你先回家吧,天色也不早了。”

秦子歌撅起嘴看着电脑屏幕,摇了摇头。“不,我陪你吧。省得你自己一个人害怕。”

“我怎么会害怕?”冯家国被逗笑了。

“你没看过那些办公室题材的恐怖片吗?”秦子歌故弄玄虚地小声道,“都是发生在晚上加班的时候的。在你不注意时,鬼就出现了。”

冯家国笑笑说:“我都加班无数次了,怎么一次也没遇到鬼?”

“今天你就遇到了一个女鬼!”秦子歌张开双手,顽皮地伸出舌头吓唬对方。

冯家国看了她一眼,说:“是呀,鬼迷心窍了。”

秦子歌突然停止了嬉戏,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窗外仅存的一点余晖反映在他的镜片上,化作了一道温柔的目光。秦子歌醉了,脸色泛起一层绯红。

正当二人试图温存片刻时,秦子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一惊,忙掏出来,显示是戴辛的来电。她尴尬地看了看冯家国,冯家国并没有窥探她的隐私,又继续工作了。

秦子歌边接通手机边向办公室门外走去,手机里传来了戴辛的声音:“你还没下班?”

“下班了。”她颇为反感道,却发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声更大,她惊了一下,忙扭头看了看办公室角落里的冯家国,他好像并没听见,也未受到影响。

但秦子歌还是尽量远离了办公室,走到了走廊旁边的一个安全通道旁,推开门走了进去。楼梯上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下班了我怎么没见你出来?”戴辛问。

“你?你在哪呀?”秦子歌走下了几级楼梯,奇怪地反问道。

“我……在车站旁等你呢。”戴辛嗫嚅了一下,说。

秦子歌突然有些懊恼,大声道:“你等我干什么呀?快和郑总回家吧!”说着,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刚刚灭掉的感应灯竟然被自己一嗓子喊亮了起来。她忙又向下走了几步,来到缓步台上。

“郑总?”戴辛略显尴尬,忙说,“她没和我在一起,就我自己在等你。”

“你等我干什么?”秦子歌又下了几级楼梯,更加压低了声音。

“我,我想送你回家,而且,今天有很多事,我想好好和你解释一下。”戴辛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拜托你别再缠着我了好不好?”秦子歌的语气很生硬。

“我不缠着你,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几句话就好。你怎么还不出来?手头还有什么工作么?”戴辛问。

“没有,我在等人。”秦子歌说。

“等人?”戴辛的语气紧张了起来,“等谁?冯家国么?”

“我……不要你管!”秦子歌有些后悔实话实说,戴辛的逼问也让她心烦意乱,正巧上一层楼梯上的感应灯灭掉了,她又下了几级楼梯,来到了十六层的安全通道门边,跺了跺脚,却不见这层的灯亮。她突然想起了刚才用以吓唬冯家国的恐怖片情节,不由觉得后背发凉,于是她又下了几级楼梯,下一层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他不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么?你得等到什么时候?”戴辛问。

“我……”秦子歌刚想说“不要你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我听张学涛说的。”戴辛结巴了一下,说。

秦子歌突然明白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戴辛和张学涛安排的,明明今天没有那么多工作,他们却强行添加许多,甚至不惜找做过的来让冯家国重新做,目的就是让他不能和自己一起回家,这样戴辛就有机会了。这手段也太卑劣太幼稚了,现在冯家国仅处在一个小文员的位置上就被如此“重视”如此打压,如果以后升职了,涉及到利害关系了,他们还不一定怎么对付他呢。等等,想到这秦子歌才想起,为什么今天没有听到冯家国升职的消息呢?

“喂?子歌,你还在听吗?你说话呀。”戴辛紧张地在电话里喊道。

“你上午不是说今天要正式任命冯家国吗?怎么没有下文了?”秦子歌问道。

“哦,嗯,郑总说是还要再仔细考量一下。”戴辛说。

“好,你们就继续‘仔细考量’吧!”秦子歌喊了一声,又喊亮了刚刚灭掉的感应灯,她忿忿挂断了电话,气愤非常,十分想发泄。

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后,感应灯再次熄灭,她用力拍了一下墙,似乎想以此发泄,却拍得手疼。不过感应灯还是亮了,她就着光亮,走上几级台阶,打开门走到走廊上。

走廊好像比之前更静,她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脚步声会打扰到冯家国的思路,可是寂静的走廊里还是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有好几次,秦子歌都以为这是走廊远端还有同事在行走,可是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见。走廊的近处和远处,都是漆黑一片。

秦子歌走到办公室门前,刚想进入,却发现门关上了。她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她敲了敲门,里面也没反应。

她感到奇怪,这么一会儿,冯家国去哪儿了呢?难道去卫生间了?她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卫生间门边,不好意思进入,只是仔细侧耳听了听,里面并无动静。她不由心生慌张,轻喊了一声:“喂,国哥!”里面还是没反应,走廊深处却传来了回音。

秦子歌紧张得头皮发麻,胸口憋闷,透不过气来。恐怖片里的那些情节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生怕此时会出现什么可怕的景象,恐慌地半闭着眼睛摸索着向自己的办公室跑去。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她希望冯家国以为自己回办公室打电话而去找她了。可是跑到门前,办公室的大门紧锁,还是没有人。秦子歌慌张地向旁边几扇门摸索过去,试图找到一个活人。此时此刻,哪怕令她讨厌的那些人——戴辛、张学涛、郑晓茹、蒋芷涵——只要有一个出现在眼前,她都会感激不已。

可是没有人。每个房门都紧锁,走廊里寂静的黑暗如同凝结了一般。秦子歌的腿软了,几乎在一点一点地蹭着向电梯走去。她一会儿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注视着周围的黑暗,一会儿又半闭着双眼,似乎害怕看到什么。正走着,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吓得一抖,手机差点儿掉到地上。

她忙接通,带着哭腔喊道:“喂!”

“喂?子歌,你去哪了?”手机里传来冯家国的声音。

“我找不到你了!”秦子歌放声大哭道。

“我也找不到你了,你在哪呀?”冯家国的声音听上去也很紧张。

“我就在公司里,在走廊上,你去哪了?”秦子歌哭道。

“我就在办公室里,没离开呀。”冯家国说。

“哦,那我现在就去找你。”秦子歌像听到了救命的指令一样,忙向那间大办公室跑去。可跑到门前,门还是锁着。

“喂?”秦子歌恐慌地说,“你,你在哪?门,门是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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