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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叶舞深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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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对徐颖谈及的彼此合作话题并不感兴趣,没接话,却又提起之前的话题:“不过你们刚才说,世纪之交的老总对面试的女孩动手动脚……”

“打住,我们可没诽谤他动手动脚,没那么严重,只是摸了摸手。”徐颖自讨了无趣,情绪降了下来,讥诮道。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男人说,“知道么?刚才桌上的,除了我和经理,其他的都是我们的客户。你们的说话声音大,他们也都听见了,听你们这么评价公司,他们对与我们合作都有些抵触了。为了挽回这批客户,也为了挽回公司的形象。刚才出了酒吧后,我们经理又陪客人们去高档场所消费了。本来安安静静地喝点酒聊聊天就能达成的协议,现在却变得很麻烦。而且招待费恐怕也要成倍增长了。”

“那也应该从你们自身找原因,总不能把这个归罪到我们头上吧?否则你还想怎样?要我们赔偿你们的损失?要不要连送我们回家的油钱也一并给你?”徐颖冷嘲热讽道。

“没有,我倒没有那个意思。”男人说,“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四处大肆宣扬这件事了。毕竟对我们公司的影响不好。”

徐颖见对方不再追究,心理暗暗松了一口气,从后视镜看了看熟睡中的秦子歌,突然,她瞪起了眼睛盯着男人道:“哎呀?不对啊!说来说去,怎么你还占上风了?难道还成我们的错啦?你们公司老总摸我们小妮子的手,还不许我们抱怨抱怨?怕对你们影响不好?难道你们老总性骚扰我们这小美女,对她就没负面影响啦?”

“抹言重了,我们公司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男人没有生气,反而微笑了一下,不过语气很肯定,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人嘴两张皮,你说不会就不会?”徐颖开始步步紧逼。

“总之不会。”

“理由,我要一个理由。我朋友总不能平白无故胡说八道吧?她可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说谎的。”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别吵了。凡事自有天在看。”男人不愿争执了,结束了话题,又说:“还是告诉我你们住哪儿吧?”

“都让你气糊涂了,幸亏大致方向还是对的。她家在海淀路。”

“哦?她和你不是住在一起?”

“不是,我离她远着呢。不过看她这个样子,今晚我得留在她家照顾她了。”

“哦……”男人不说话了。

“对了。海淀路,你知道怎么走吗?”徐颖问。

“知道大致位置,先从前面右拐……”男人说着,将车子拐了个弯,一路向北驶去。二人好像都略有心事,不再说话。静静的驾驶室里,只剩下仍在熟睡的秦子歌均匀的气息声。

第五章

车子在海淀路路口边停了下来,男人问:“接下来怎么走?”

“哎呦,这我可不知道了。”徐颖回头看了看秦子歌。“看来得弄醒她了,喝酒真耽误事儿。嘿!鸽子!到家啦,醒醒!”

“鸽子?”男人笑了,“这是什么名字?”

“大学时她的外号。她叫秦子歌,我习惯叫她鸽子。”

“秦子歌。”男人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又问:“你们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广告。从创意到设计到制作到发布到宣传。完整的一套广告体系。”

“听起来不错。”男人扬了一下眉毛说。

徐颖没回话,转过身试图唤醒秦子歌,可仍没反应。她干脆走下车打开后门,趴在椅座上,轻拍着秦子歌的脸蛋,哄孩子般说:“喂,小鸽子,醒醒啦。你看看到哪了?是不是到家啦?”

秦子歌紧闭双眼,抬起胳膊,胡乱搪开徐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徐颖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徐颖有些不耐烦了,抓住秦子歌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喂喂喂!秦子歌!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喂!别晃她……”男人忙阻拦。

可是还是晚了,话音未落,秦子歌便被摇醒过来,扶着头喃喃道:“好晕哦,怎么这么恶心……”

徐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她,结巴道:“我,我说小姐,你,你想怎么样?你可别吓我……”

“我……想吐。”秦子歌睡眼惺忪地说。

“别!可千万别!别在这儿吐!我们下……”还没徐颖的“车”字说出口,秦子歌一低头,“哇”的一口吐到了后排座下的脚垫上。

徐颖忙伸出手,试图捂住那涛澜倾泻的嘴,可是怎么来得及呢?秦子歌又一口,直接吐到了真皮座椅上。徐颖的手停在半空中,哆嗦了一会儿,捂到了自己的脸上。

“天哪!死丫头!你还不如杀了我呢!”她带着哭腔喊道。

男人见状,忙跳下车,打开另一边后车门,将再度躺倒的秦子歌扶坐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秦子歌似乎顺了气,座上座下的又连呕了几口,其中一口吐到了男人的裤子上。

徐颖惊讶地看着男人,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经理的车?”

“不让她吐干净,就那么躺着,会呛着的。”男人答非所问,继续拍打着秦子歌的后背。

“唉,都怨我!如果车子不撞到小树就好了,就可以用我的车送她了。”徐颖懊恼道。

“终于承认撞树是因为你的技术问题了?”男人笑道。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说笑!”徐颖一愣,顿悟,翻了翻眼睛。

“如果你送她回来,她吐在你车里,还不是一样?”男人并不深究,又说。

“我那辆是什么车啊,这是什么车啊。”徐颖叹了一口气,又说:“要不这样吧,你也不用陪我修车钱了,就算扯平了吧。”

男人笑了出来:“车钱我会陪给你的,这车没关系,去洗车行收拾一下就好了。”

“天哪!你洗一次车都够我修一次车了。”徐颖说道。

“没那么夸张。”男人边说边简单清理了一下座椅上的污物,然后脱下外套,一半铺在座椅上,另一半裹在秦子歌身上,将她慢慢放倒,说:“等一会儿她清醒一点了,再问她具体住哪儿吧。”

徐颖点了点头,相比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有些自惭形愧,对于最要好的朋友,自己却没有一个陌生人做得周到。她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男人,那种厌恶感早已烟消云散了,奚落对方的趣味也再提不起来。她突然发现,对方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稳重、细心、有人情味。也许这就是无数女人所奢望的那种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想到这里,徐颖直觉得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滋长……

秋天的夜深了,冷风肆虐,生硬地驱走了街上的行人,冻跑了树上的鸟儿。飘落的树叶几乎来不及落地,就被瞬间抽离,路灯的光亮本已凝结,却被骤然劈碎,如冰块般散在夜空里。海淀路的路边,为了散一散车里呕吐物的味道,一辆车的所有车门大敞着。仅穿着衬衫的男人呵着气搓着手在车下来回跳步,坐在副驾驶的徐颖将瑟瑟发抖的双手按在拼命吹着热气的空调口上,轻咬着性感的厚嘴唇,微红着面颊,偷偷注视着车外的男人。

“哎呦……好冷哦。”过了一会儿,躺在后排座上的秦子歌抻了个懒腰,嘟囔了一句。

“喂!子歌!”徐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一声:“太好了,你醒啦?”男人也忙走到秦子歌的身边。

“嗯,头好疼哦。”秦子歌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问:“我在哪儿呀?”

“你还想在哪儿呀?都到海淀路啦。快说,你住哪栋楼?”徐颖忙逼问道。

“海……海淀路,六号楼……二单元三楼……”秦子歌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外套,将自己裹紧了一些,闭上了眼睛,说。

“六,二,三,”徐颖数着手指头,问男人:“记住了么?快走吧,冷死了!”

男人点了点头,将车后门关好,上车发动了车子。

“什么味儿啊?”秦子歌躺在后排,抽动着鼻子,嘟囔道。

“我都不好意思说,”徐颖掩着口鼻,“你可真好意思问。”

秦子歌根本没听清她的话,她又睡了过去。

片刻后,二人找到了六号楼。停好车,男人对徐颖说:“我来背她上楼吧。”

“当然是你背,”徐颖毫不谦让,“这烂醉如泥的,我可弄不动她。”

男人笑了笑,走到后车门边,背起了秦子歌。

“二单元,三楼。”徐颖数着数着,一指一个阳台,“就是那里,走吧。”

二人走进楼门,摸着黑上了楼梯。

“怎么连感应灯都没有?”徐颖不满地嘀咕着,来到三楼,她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大门,“到底哪边啊?”

“她应该有钥匙吧?两道门都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背着秦子歌的男人好像有些累了,黑暗里,能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试试?大哥,要是试错了门,岂不是要被人当小偷了?再说这么黑,怎么找钥匙?还是敲门吧,会有人给她开门的。”

“开门?谁给她开门?”男人一愣。

“咳,她是和别人合租的房子。”徐颖说。

“哦。”男人清了清嗓子,又说:“这么晚了,要是敲错了门,不也要挨骂?”

“总比被当成小偷强吧?”徐颖思忖着什么,又说:“唉,还是问问她吧。”说着回过身,轻抚着男人的脸蛋说:“宝贝儿,最后一关啦……”

“喂!”男人忙躲闪,却因为楼道太狭窄躲闪不便。“你摸错人啦!”

“哦,咳!”徐颖暗暗笑道,“黑咕隆咚的,谁知道谁是谁的脸呀。”说着,她又准确地找到秦子歌的脸蛋抚摸道:“喂,告诉我们,哪道门呀?”

秦子歌迷迷糊糊地指了指。

徐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她又用力敲了敲门。敲门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响着,扰乱了夜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门里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秦子歌!”徐颖同样不耐烦地喊道。

“哦,子歌啊。”门里的声音近了,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昏黄的灯光下探出一个男人睡眼惺忪的脸。“怎么才回来啊?”

“是啊!要是没喝醉,早回来了!”徐颖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句,一把推开男人,毫不拘束地走进门。男人身后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呦,你谁呀?”

“我是她朋友呗,还能是谁?”徐颖话锋凌厉道。

“朋友怎么啦?大晚上招呼都不打就闯进门?”女人语气也生硬起来。

徐颖停住脚,转过身,双手叉腰挑衅道:“请问,我还要怎么和您打招呼?提前给您打电话预约?搞笑!”

“你……你还有理啦?大晚上的用力敲门,让不让人睡啦?”女人不甘气势被打压,抬高声音道。

见两个女人吵起来,两个男人忙劝:“算啦,算啦。”开门的男人才发现被背着的秦子歌,说:“子歌醉得这么厉害?”

“嗯,他的房间在哪?”背着秦子歌的男人问。

“哦,来,这边。”男人指引着,几个人前后走进了秦子歌的房间。

“诶呦,”刚一开灯,徐颖就眯起眼,抬手在脸前夸张地呼扇着,“平日挺干净个小妮子,房间怎么乱七八糟的。”随后,她从地上拾起一条睡裤和一件睡衣,随手扔进敞开半边的简易衣柜里。

男人将秦子歌轻轻放倒在床上,起身揉了揉脖颈,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到书架前,拿起了汽车模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翻转过来看了看底盘,然后放下,又拣起一片叶子,饶有兴致地左看右看,又放下,对小夫妻说:“我们是秦子歌的朋友,抱歉这么晚送她回来。对不起,打扰了。”

“哼!”妻子翻了翻眼睛。

“嗯,没关系……”丈夫刚说了一句,突然瞪大了眼睛,“妈呀!您,您是戴总?”

男人虽不置可否,但好像并不认识对方。

“对,他是戴宗,背着个人都能走得很快,的确很‘神行太保’。”徐颖揶揄道。

“什么啊!”丈夫向徐颖挥了一下手后,对妻子说:“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我们公司那位年轻有为的老总——戴总。”妻子一听,如川剧变脸般瞬间换了一副谄媚的面容。“哦……原来,原来是戴总和戴夫人光临寒舍啊,刚才……刚才我……”

徐颖没有心思理会对方的变化,转过头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盯着男人。

“哦,你们误会了。”男人忙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戴辛,是世纪之交传媒的。这位不是我的夫人,我们和子歌都是朋友关系。”

丈夫忙奉承道:“什么叫您是世纪之交传媒的啊?应该说世纪之交传媒是您的!您能来我们家,我们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生不逢时……”妻子在背后拉了一把,丈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呲着牙。

“呵呵,”戴辛摆了摆手,笑了笑,“对了,你是?”

“我是您手下宣传部的,我姓唐,叫唐旭强。”唐旭强刻意将名字说的字正腔圆,却又说:“您肯定不认识我,我只是个小职员。张总张学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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