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玄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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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道法他之前也翻看过,如今再读,仍是原味,不由得暗起胡乱心思。
“难怪说修行不易,大道难求,教科书被编纂成这样,也怪不得修真练气的学生们,搞不明白该如何去做?看来我想要自学成才,路途还十分崎岖遥远!”
发了发牢骚,康摩言将神木乙火天丁大法重新塞回怀中,略略凝神,摒除杂念,便开始吞吐气息。
作为后世之人,又穿到一条水蛇的身上,他自然会有许多古怪想法,胡思乱想时,也会带出纷乱的情绪。只是他心知修炼一事不能含糊,故而吞吐气息时,从不敢存他想,便是临时生出好玩的心思,也暂且压下,留待日后再去琢磨。
山中不似江河湖海,这洞府旁虽有条小溪,四面水汽也不十分充盈,康摩言一开始练气,便觉出其中的不同,此番吞吐气息比他之前修炼多了许多艰涩,但他对待修行一向勤勉,也不肯放松片刻,依旧是静下心来,按部就班的做功课。
一直过去了两三日的功夫,康摩言才把在东海,数个时辰便能完毕的功课做好。
缓缓散了法诀,康摩言刚睁开眼,却猛的大吃一惊,饶是他如今法力浑厚,催浪的手段高明,也差点从自家的浪头上摔了下去。
“你……前辈是何人?怎的穿过我布下的阵法?”
康摩言骇然发现,自家的眼前不知何时,坐了一名陌生的道人,面相十分威严,双目间电光闪动,正灼灼看着自己,他本要惊呼出来,但他脑筋转得飞快,马上改口称为前辈。
听得康摩言发问,那道人嘿了一声,道:“你这妖精眼拙!听了贫道三日的讲法,居然还不知我是何人!”
什么?
紫衣道人一提,康摩言便认了出来,此人正是三日前在终南山开坛讲法那位神秘道人,但康摩言心中颇为奇怪,他自己虽不是什么过目不忘之人,但那名道人是何模样,他却认得。方才一睁眼间,眼前之人似乎不是这般的模样,只是说了句话,再瞧便与那神秘的紫衣道人一般无二。
“猴子传授的变化术,我如今已经练习的十分熟练,要说变一张面孔,也是极简单的事情,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这道人一般,明明变化了,却让人察觉不出!”
康摩言摄于道人的手段,心中颇有些惊骇,但他脑筋一向不慢,只转了几个念头,便忽然醒悟过来:“这道人法力本就高明,便是有几手奇异法术也是正常,我何必去想太多?只是他为何去而复返,又来寻我,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想到这里,康摩言却不忙询问,先收了身下的浪头,向紫衣道人深施一礼,恭敬言道:“弟子不日前经过终南山,恰好遇到仙长讲法,便落下云头聆听,虽然只有三日,却收获极多,心中感激无以复加……”
紫衣道人面无表情的挥手打断道:“你学得多少我心中有数,这些漂亮的话儿不须得说起,我今日前来寻你,便是想问一句,瀛洲九老现在何处?”
听得道人为此而来,康摩言心中猛的一震,仿佛浑身血气忽然被抽走一般,好在他脸色够白,倒是看不出有何变化。只是面对这名道人,康摩言也不敢直接否认,略微调整一下紧张的心情,方才开口问道:“仙长何来此问?”
那道人淡淡道:“你初来终南山时,我便察觉你身上醴泉之水的气息,瀛洲九老一向吝啬,如此酒水怎会赠于你这妖精?便是你博弈之术高明,只怕也不会让这他们连酒壶都送了罢?前日我去了一趟瀛洲,却未见着九人,故而才来寻你问个明白。此事你也不须说谎,九人的下落只在你身上!”
紫衣道人虽是不急不缓的说话,语气却十分硬实,不给人回转的余地,康摩言本不想承认,听了道人所说,也只好熄了扯谎的心思。
康摩言早已想过,瀛洲九老一事会是个大麻烦,他收摄九人之后,曾考虑过几种后果,其中一种便是被九老的好友寻上门来。只是他没想到,自家如此的悲催,离开瀛洲不过数月,便稀里糊涂的主动撞到瀛洲九老的好友手里。
按着本意,康摩言自然不愿放瀛洲九老离开,一来他舍不得九曲黄河大阵,这套阵法他还未来得及学习,就此放弃,着实有些可惜;二来瀛洲九老可不是好惹之人,一旦放出去之后,还不得像康摩言欺负他们一般,欺负康摩言呀,这九人一定会拿了康摩言,去做破阵的先锋的差事……
第九十二回 放出九老 消弭祸端
康摩言欲要扯谎,却怕被紫衣道人识破,一个生气直接降下雷霆把他杀灭,但要让这小白脸尽说实话,也没有可能,他还从来没有对人和盘托出的习惯。康摩言正自惶急,忽然想起一事:“瀛洲九老得了九曲黄河阵,未必肯告知旁人,当日里只怕也是看我修为不高,才被他们投入阵中。这道人口口声声只提瀛洲九老,想是不知阵法之事!”
思量一番,康摩言方才看了紫衣道人一眼,满是无奈的答道:“弟子经过瀛洲仙岛时,险些被这九名老仙捉住,只因我早先学了一门阵法,施展开来,有些变化,困住了九个老仙,如今他们被我收摄,正在丹田内叫嚷。”
康摩言听了道人讲法,称一声弟子也说得过去,另外他也期望能借着称呼拉近一下距离。
紫衣道人淡淡道:“你设下的阵法有四十多重禁制,确是有几分玄妙,困住瀛洲九老也说得过去。只是这九个老儿入了仙籍,便归天庭管辖,不该被人拿在一处做囚徒,你这就放他们出来罢!”
紫衣道人不提如何处置康摩言,康摩言心中十分没底,但他也想的清楚,不敢在这件事上谈什么条件,对方修为高深莫测,康摩言自问没有半分可能逃脱。紫衣道人真要来个剖腹取人,康摩言便要后悔先前没有练过大开剥了。
如今,紫衣道人肯让康摩言自行放人,便是留了一线余地,康摩言怎会不知机,当即赶紧答应:“仙长有命,弟子不敢不从,只是我法力低位,放人出来须得片刻,还请仙长稍候,待我施展法力。”
康摩言见紫衣道人颔首,便盘身坐下,开始运转法力,调动体内的符篆。
瀛洲九老被康摩言摄入腹中,戍土金钟变化的符篆,化成一条灿烂无匹的星河,将九曲黄河阵演变的棋局包裹重重。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初时瀛洲九老只当康摩言手中阵法,变化不足,只要将九曲黄河阵向下推演,用不了几层变化,便能把外围的星河截断,撞裂康摩言的丹田,破肚而出。
可不曾想,外围星河之中的变化层出不穷,待得到了四十层以上,便开始相互罗列,隐约有形成组合禁制的倾向。瀛洲九老便知此事大不可行,欲待放手,又被星河阵法的威力压制,苦不堪言,只能勉强推演下去。
今日康摩言调动法力之时,瀛洲九老还是平日一般在推演阵法,一个个正心焦难耐,忽然发觉外围的星河流淌变缓,上方露出一道不小的豁口。符篆之内的变化与九曲黄河阵息息相关,瀛洲九老感觉压力一松,马上有人叫道:“这小蛇走火入魔了也,丹田内的法力变得十分古怪!”
又有人叫道:“此时不出,还待何时!”
瀛洲九老各自扣住手势,身上仙气腾腾,弥漫开来,化为九枚落实的棋子,牢牢牵引身下的盘面,向着星河豁口处冲去。
仙道求索,许多契机往往只有一线,一旦错过,便再无希望,甚至生死两端也未可知。瀛洲九老得道许久,岂会不明白这般道理?被困十年,忽然有了逃出的希望,这九老各各拼出老命施展,法力狂催,只恐下一刻失了机会,再无法逃生。
棋盘化为一道蓝色的遁光,刚刚接近豁口,虚空里忽然响起几声轻笑,外围的金色符篆一阵变幻,原本巨大的豁口猛一收紧,四十三道符篆化成的金色锁链从虚空中伸出,缠绕而下,呼吸间,把一座棋盘牢牢锁住,遁逃不得!
瀛洲九老纷纷骇然,仰头去看,便发现星河之上的裂缝越来越小,一人吼道:“只要我等能冲破出去,回头杀灭这蛇妖,再取九曲黄河阵不迟!”九道遁光忽的离了棋局,疾速向上空飞去。
原本灿烂无匹的星河,忽然一阵剧烈的搅动,豁口处横生一张巨型手掌,迎面而来,拍苍蝇一般朝着瀛洲九老呼啸而下。
啪!啪……
几声脆响,康摩言的声音穿透星河,远远传来:“离了九曲黄河阵的护持,你这九名老倌,哪里是我戍土金钟的对手……我吐!”
嗖!嗖嗖……
康摩言大嘴一张,喷出九道灰蒙蒙的光气,落在地上一滚,便看出是瀛洲九老几个老仙。
洞府之中,紫衣道人静静盘坐,双目似开似合,仿佛浑不在意时间的流逝,但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面上的神色,正在不易察觉的变化。当康摩言把瀛洲九老当苍蝇拍下的时候,紫衣道人似是有所察觉,嘴角轻轻的抽搐了一下。随后,当康摩言呼啦一声,把瀛洲九老,从口中吐出来,他的面色瞬间白了几分,但至始至终,他却没有出手阻止。
“弟子法术粗陋,施展开来有些不堪入目,而且力道拿捏不好,把九老弄得晕将过去,还请仙长勿怪!”康摩言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被戍土金钟所化法力,撞晕过去的瀛洲九老,十分淡定的说道。
紫衣道人看也不看,随手挥了挥袖子,将九老收走,面无表情的说道:“瀛洲九老乃是得道的仙人,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以后少用,省的埋下祸端,不好收拾!”
康摩言把瀛洲九老撞晕,一来是防止九人冲破他肚皮,坏了道行,二来也是使了个心计,欲要看看紫衣道人如何对待此事。紫衣道人不唤醒瀛洲九老,便是默许了康摩言的举动,所说之话看似训斥,实则是提点,语气虽然有些严厉,却是入口良药。
康摩言此时才算放下心来,真心实意的施了一礼,恭敬道:“仙长为弟子化解此祸,弟子感激不尽!”
紫衣道人摆手道:“你这蛇妖,倒是学了顺杆爬的手法!我何时答应为你化解祸端?”
康摩言嘿嘿笑道:“依着仙长的神通,将弟子拿下,放出瀛洲九老,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仙长肯给弟子机会,弟子岂会不明白?故而,弟子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紫衣道人微微沉吟,忽然笑道:“嗯,这话有些意思,不知你一头妖精哪里学来。我瞧你有几分机灵,眼下有些事情要你去做,不知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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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巅峰
第九十三回 便宜师父 五雷正法
“仙长有所吩咐,弟子敢不从命!”
这一次,康摩言答应的十分爽利,紫衣道人终于提到了来意,他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
紫衣道人袖袍翻卷,一道白色光团轻飘飘落在地上,康摩言打眼去瞧,见是一头皮毛银白铮亮的狐狸,蜷成一团似是睡了过去。
他心中讶异,正待询问,紫衣道人拢了拢袖子开口道:“这只银狐被你阵法困住,我进来时瞧好撞见,本想留她由你处置,念及她在此地听道,与我有些渊源,而且日后跟你也有些牵连,便随手救了出来,你收在名下做个看护洞府的奴婢,日后对她照拂一二,结下这段善缘罢!”
紫衣道人伸手一拂,一道淡淡的紫气卷过,银狐身上毛发微动,片刻间从头到脚,变化作一名窈窕美人,白衣似雪。
康摩言瞧了一眼,心中一动,认出竟是前次被他冻成冰雕的白面狐狸,想到自家色迷迷的举动,都被眼前的道人瞧去,康摩言忍不住汗了一个,但他又听这狐狸与自己有关,心中颇为疑惑,忍不住问道:“仙长提点,弟子怎敢不从,这白面狐狸与弟子共同听道,算有同门的情谊,自是应该照拂,只是说她与弟子牵连,却着实让人难以明白。”
紫衣道人嘿了一声,道:“将来之事本就晦涩多变,莫说是你,便是三十三天李老倌也难以搞得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太大,加之有人蓄谋已久,难免露出先兆,你与她同被卷在其中,说句牵连也不为过。”
康摩言听得道人口中提到大事,心中一跳,忍不住便往西天取经这件事上去想,作为妖精,在西游的路上,除了被猴子砸,被各路神仙收为坐骑,哪里还有旁的命运?他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