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丑丑-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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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苍翼：“这不就结了，既然你不会说，那本王还问了作甚？皇嫂，本王发现你很幽默哎！”
于是，萧燕楠还没来得及问那件有关七彩琉璃珠的事情就将墨苍翼给请了下去：“来人，带下去！”
墨苍翼急道：“喂，皇嫂，人家的茶水还没喝完呢！……”
一阵“踏踏”的脚步声过后，大殿内陷入安静的状态，躺在密室冰床上的我虽被冻得嘴唇直打哆嗦，但听了墨苍翼同萧燕楠的对话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发笑，呵呵，这只妖孽，真有他的！
这时，屋顶上的透明晶体又一次闪了闪，诡异度比之前两次要明显很多。
我知道自己一直被某样东西监视着，只是不晓得在这没有微型摄像头以及高端显示器的古代，他们是如何看到我的，难道就是凭借着我头顶上的那枚透明晶体？还有就是，他们到底打算如何处置我？难道是想将我冷冻成｜人体标本，然后再用大刀划开肚皮仔细检查内脏器官？……呃，真是愈想愈可怕了！
不过，我并不是太担心，因为死了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所以，姐妹咱就权当将自己的遗体捐献给他们吧，管他们要煮、要烹还是要炸的，都随了他们，毕竟在现代时，姐妹咱就有了在死后将自己身体内健康的器官捐献给人民医院的自觉性了！
“怎么回事？为何这丑丫一点反应都没有？”一道久违的女音倏地将我全身的警觉性都拉了回来——
居然是她？那个加害碧海云的假面女人？！
“娘……啊！……”萧燕楠在唤出一个字时就惊呼了一声，接下来我就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了，想来是被屏蔽掉了，汗，她们可真够精滴，跟网络系统似的！
不过，她这一个字已然让我的思绪如惊涛骇浪一般翻腾不止了……
娘？萧燕楠唤她娘？靠，难不成那个一直走神秘路线的假面女人就是萧燕楠她老娘唐如月？md，这也太离谱了，离谱到没有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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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存在我脑海记忆中的唐如月的那张风韵犹存的美脸同假面女人的脸孔重叠在一起时，我倏地想起一个共通点，就是当初我对假面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女人的声音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嗯，我现下可以肯定她们是同一个人！
是了，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萧燕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在情理之中了。
我有些自嘲地叹了一口气，再次为痕丑丑的悲惨命运而叹气。当年，李嫂卒卒苦苦地带着她东躲西藏的，结果竟躲在了敌人的狼窝内，虽然我很想将李嫂的做法理解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她最终还不是死在了宰相府？
虽然，我对于李嫂是怎么死的那一段记忆相当空白，但是经由今日我所顺通的事实来看，李嫂啊，你当初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吧！唉，我那无法触摸的记忆啊！
正当我无限感慨之际，耳边又响起了另一道男音，没错，相信很多人都能猜得到，那人正是碧海天！
虽然，他和萧燕楠刚开始的谈话并未涉及到我，但我的心却不受控制地收缩、收缩、再收缩，疼痛、委屈、绝望、无奈全都一起涌了上来……
“还有什么吩咐？”碧海天问道，很冷淡，很符合他的风格。
“暂时没有，不过……”萧燕楠欲言又止。
“别卖关子！别忘了，我之所以答应帮你，可是有条件的！”
“碧公子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请随我来！”
萧燕楠的话让我的神经一绷，我直觉认为她是要带碧海天进来看我，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让碧海天看到我像块砧板上的嫩肉一般任人宰割的不堪模样吗？不，不要……
我的脑海中不禁响起一阵刺耳的警钟，不要，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的这副模样！
当密室的墙壁被人叩击，然后慢慢传来墙壁向一边移动的声音时，我的胸腔不受控制地上下鼓动，那种尊严极度受辱的感觉让我不由地张开嘴巴想大吼。
但是，我被点了哑｜｜穴，也就是说，任我扯破喉咙亦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这个时候，我极度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也第一次深深地明白，在这个看似平和安定，但实则却充斥着阴谋与黑暗的古代，若想存活下去，没有一定的武功自保能力是不行的！
而之前的我，可不就是一个凭借着一点点的小聪明与一张能编能排的嘴企图圆滑混世的小人物吗？呵呵，现在我想明白了，若不是我的身上还有着那帮人可以利用的东西，我之前的种种行为已然能让我死上个ｎ多回了！
我不禁要问自己，仅凭自己的能力我能做些什么？是啊，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别人对我肆意摆布！此一时，我强烈鄙视自己，锋利的牙齿已然顺由心意地死咬上自己的嘴唇，一股混杂着铁锈与薄荷的甜腥味涌入我的口中，我的泪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流下……
真的很讽刺不是吗？自从碧海云用自己的血为我做了药引之后，我就无比珍视自己的血液，就是不小心割伤了手指，我也会在第一时间将手上的血全数吮吸进肚子内。因为，我总觉得这血是他对我的缱倦心意，我万万不能浪费一丝一毫。而且，我还发现自己爱上了自己的血，因为这血中有着碧海云身上的薄荷凉香……
但是，我再怎么想模糊自己的潜意识也无法磨灭那样一个既在事实——碧海云的血就是碧海天的血，换言之，我早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碧海云多一些，还是爱碧海天多一些了，他们在我的心中同等重要，同等得无可替代！
密室的墙壁已经打开了，我甚至已经感觉到碧海天的目光正朝着我的方向瞧过来……
不，不要看！！！我在心中嘶吼着，就在我感到绝望的当口，喉咙内突然就有声音冲了出来，我的哑｜｜穴居然被解开了？
于是我拼劲全身所有的力气大声吼道：“碧海天，你出去，不要看我现在的模样，我、没、有、穿、衣、服！！！”
我的吼声刚一落定，就听到密室门口有人踉跄倒地的声音，显然的，那个人正是萧燕楠。
“碧公子，您看……”萧燕楠有些尴尬地出声。我发觉萧燕楠在同碧海天说话时总是恭恭敬敬的，想来是被他的谪仙气质给震慑住了。
“我不介意！”碧海天简短的四个字再次让萧燕楠踉跄了一下。而我则不由地怒火中烧，更加大力地嘶吼道：“你tmd不介意，我介意！你个白痴、智障外加脑残的洁癖男，你tmd给老娘滚出去，不许看过来，听到没有？！”
“哼！”碧海天仅仅是冷冷的一声哼，但我却能够了解到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他是在对我表示不屑。
碧海天没有出去，因为萧燕楠有意让他跟我独处。
若是以往，我会很乐意跟他独处，可是现在，在经历了冷宫前那一幕沉闷的场景之后，试问，我还如何能够开心地同他独处一室？更何况我现在还是光着身体的狼狈模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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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没能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就如同我无法掩饰自己依然对他爱慕不已的眼神。
“你想知道？”
“嗯！”
“云是我的孪生哥哥，从小到大，我们从没有分开过超过三日的时间。云很温柔，我则冷僻，爹娘常说我们俩是互补的存在，可是我却觉得我们是一体的，有时候我甚至埋怨过老天为何要将我们分作两人。云的灵魂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而被迫同我共用一具身体，云常为此事忧叹，觉得自己亏欠了我，而我则不是那种想法，我觉得自己终于和他成为一体了，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说，我并不怨恨那个女人！”
在碧海天的述说中，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觉得碧海天似乎有恋兄情结，他，不会是爱上碧海云了吧？！
“我以为我和云之间再不会有外人插足，但是，你却在那时出现了。第一次见你时，你很让我反感，事后，我又从云那里得知，你竟厚颜无耻地向云讨要玉佩，不过，云倒是不讨厌你。第二次见你时，你又招惹上了沐嘉奕，要不是云及时出声，我真想当场劈死你！……”
“你的意思是，在沐府的那一日，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是你？”碧海天语气中的“狠”让我的心头一颤。
“不是，是沐嘉奕的侍卫秦大山，用手刀砍你的也是他。哼，若是我动手，你焉有命在？”
是啊，当时秦大山是否也是看我可怜才没动真家伙，而只是用手刀将我给砍昏了？唉，秦叔啊，在被你用手刀砍了一记的区区在下不才小女子偶，是否要感激你的手下留情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收回当初所发的毒誓吧，我也不打算挑断你的手脚筋，洞穿你的琵琶骨了，咱们两清了！
“第三次见面却意外地发现你竟是师父让我们寻找的那个命定女子！哼，‘命定’？真是可笑，因为你的存在，我发现云变了，他的心思瞒不了我，我明白，他已经喜欢上了你，但是碍于自己的处境，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上他，迫使他急欲早一些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好与你来个相携终生。”
碧海天说至此，冷冷地瞪视着我，我明白，在他的眼中，我穿不穿衣服都一个鸟样儿，既然他的心里没有我，那我也就不用在意那些无聊的小事了。只是，他的眼神却让我的心瞬间出现一个无底黑洞，只觉得自己正在慢慢被这个黑洞所吞噬……
“但是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将他逼至绝境？！若是没有你，他就不会去找那个女人，也就不会形销魄散了！都是因为你的过错，云才会永远地离开了我，你这个令人反感的女人，我恨不得杀了你！”
从没见过碧海天像现在这般激动过，他一定很爱碧海云，也一定很讨厌将碧海云给抢走的我……但是，为什么他之前却又对我那么关心，而且，我们还……
“可是云在消逝前竟将你托付给了我，呵呵，真是可笑，他难道不晓得他这么做无疑是在我的伤口上又添上一刀吗？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洁癖吗？是的，我洁癖，除了云以外，我厌恶任何人的碰触，尤其是你！但是，我告诉自己，为了云，我可以忍受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与你……”
“别说了，我明白了……”我笑着打断碧海天的话，天晓得我如何还能笑出来，也或许，这是一向好强不服输的我多年打拼磨炼出来的习惯吧，就是在愈伤心，愈绝望，愈走投无路之时，我就表现得愈是平静异常。
我承认，我又想逃避了，md，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类缺德事儿？虽然我一直试图做个潇洒不羁的人，但是，那只不过是表象上的光鲜，实则内里却是纯粹的假冒伪劣；虽然我一直将其他男女上演的谎言与背叛的情节视作三流戏码，但是，到头来我自己也只不过是三流戏码中的一个角色，而且还是最没用、最不入流的一个角色；虽然我本着一根筋的性情，勇往直前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但是，我却发现凭着自己十一路的俩条小瘦腿，就算追到死，我也只是个连幸福的裙角都摸不着的可怜虫……
虽然在冷宫前，碧海天的话就已经让我觉得痛苦得无以复加了，但是，那时候我居然还可笑地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希望这一茬过后，碧海天还会对我说：“丑丑，跟我回山庄，山庄不介意再多一个女主人去打理它！”
自重生以来，我海淑雅还从没有像依赖过碧海天一样依赖过别人，即便是当初的碧海云，我对他也只是珍视多过于依赖。我爱碧海云，他明明就飘逸卓然不似凡品，但却又温柔体贴得伤若邻家大哥，与他相处，我会情不自禁地去讨好他，总希望将自己认为最好的一切都赠送给他（当然，我并没有送给他什么）。
我喜欢他那云淡风轻的微笑，喜欢他那温雅好听的声音，喜欢他那温暖的大掌肆意揉搓我发顶时的宠溺……我对他的喜欢一如陈年美酒一般，时间愈久，香气愈浓，而我的心也就愈发得深陷于他所张开的羽网之中无法自拔！
可是，他消逝了，消逝得那么突然，那么干净，连一根发丝都不曾留下，他的笑脸只是在我的脑海中才依旧存在。
后来，碧海天对我的默默关心让我渐渐从失却碧海云的痛苦中跳脱出来。虽然他总是一副冷漠无言的模样，但是我却觉得他是一个很可靠的男人。而且，等我发觉时，我已经对他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感，因为他总会在我自己还没想到的时候，替我将一切都想到。
同样的面貌却有着完全迥异的性情，碧海天有时候会恼怒于我将他错认为是碧海云，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从来都没有将他二人混淆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