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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春色和夜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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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琴,地毯也换了绿色的,簇新,好象是刚换不久的,绿油油的,踩在上面,感觉像是踩在人工草坪上一样,软、松。

  我朝柳迎风曾住过的那间卧室的房门看过去,门严严实实地关闭着。我沮丧地收回了我的目光,呆立了一会儿之后,我噔噔噔地去了一趟天台,天台上好象不常有人去,我一眼就看到地面上还残留着一只我和柳迎风抽的那个牌子的香烟的空盒子。都变形变色了,若不是外面的那层薄塑料膜包裹着,烟盒早就无影无踪了。

  我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又回到她的客厅。正对着茶几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复制的油彩画《镜前的维纳斯》。两年了,却还在。但我想不起这副画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外国人名儿一经翻译成了中国字后我总也记不好,一大串儿的,读起来又特咬口;就跟我始终说不好外国男女长得漂亮不漂亮一样。

  我仰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镜前的维纳斯》。我对画的好感不如说是对色彩的光艳产生好感,我喜欢色彩远胜过喜欢声音。色彩比声音安全多了,至少不会制造出流言蜚语来。但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交一个哑女作女友的,不过,将来若是要有一个哑女作妻子,我倒并不特别在意。男人讨个哑妻才真算是一种福气。我爸曾经这样唠叨过,我现在想起来,真替我妈悲哀难过,我爸或许早就不爱我妈了。至少不爱我妈开口说话。



  但我爸说谎,最后还不是讨了个能说会道的女人过日子?!男人都爱说谎,这是被女人惯坏的,而不是被女人逼出来的。

  我除了喜欢颜色带给我的视觉美之外,我还喜欢画面中的人物的形象美,比如人物的线条、神态、姿势等,总给人带来无限的美。诗意的想象的美。

  “这一副委拉斯开兹的《镜前的维纳斯》很美,我一直都很喜欢。”章言定是看出我也对这幅画表示喜爱,于是便高兴地给我讲了一大堆关于委拉斯开兹的故事,滔滔不绝的讲。这是个知识丰富、思维清晰、思想敏感得使人敬畏的女人。纯粹的知识堆积起来的女人,却并不属于生活型的女人。看着章言,你难以想到她跟锅碗瓢盆儿和油盐酱醋有关联。她看上去那么整洁,干净。

  说真的,我在对画家的生平、成长、及他们作品所属哪个流派等方面的知识是贫乏的,应当说算是个纯粹的门外汉。但出于礼貌,我先是耐着性子装得很认真的听,到后来我真的发现我在认真的听。她谈话的表情很丰富,但决不怀疑那是有意的夸张。她说话时喜爱伴随着手的不断舞动,不停地在我面前比划着什么。她的双眼睛挺有内涵的,有神,充满智慧,看着它就像它能说话似的。看着她的眼睛时,我突然觉得有种在哪儿见过似的熟悉的感觉。我一时想不起来。我的记忆力容易出现了间歇性的停滞。也许等会儿或等上一两天,我就会偶然想起来的。我有这样的毛病。

  总之,她说话很有感染力,能带你走进她的话题里,随着她的思维思考问题。但是,她说话过于果决,不怎么擅长使用女人的温柔。

  讲了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样子,她突然停止不说了。她说,不好意思,我只顾自已一个人讲了。

  “您真有心,还给镶了相框呢。”我记得我和迎风从前住这儿时,《镜前的维纳斯》是没有镶上木框的。

  “唔,我没舍得扔,又不想让它过快的破损。有一次散步偶然经过一家装表店,也就想到拿到装表屋里叫表匠给镶上一个木框”。她说。

  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背对着《镜前的维纳斯》,默默地品尝着咖啡。章言的咖啡煮得真地道,香而浓,淡淡的甜中带着淡淡的苦。叫人喝了第一杯之后,是还会期待着喝第二杯、第三杯的。喝咖啡后我极容易失眠,但我愿意失眠似地,一杯又一杯的喝。

  从陌生到熟悉,总是要有一个过程的。四个星期以前,我和章言女士之间总象还隔着一堵墙。这是正常的。于章言来说,就越发的显得正常。我能感觉得到,章言已习惯同世界隔着点什么。

  四个星期后,我们之间的陌生状态得到了明显地改善。我们不再聊些与彼此之间毫不相干的事儿了:比如社会下岗人员的生活现状;比如电视剧内容;比如伊拉克问题,比如环境卫生等等。这都是处在陌生状态下用来打发陌生局面的话题。无话找话。别人辽远而辽阔的疼痛与痛苦,谈论者怎样怀着一颗同情之心与激昂情绪去谈论,它们仍然还在受痛者的身心里。

  我留在她的公寓里住下了。我住的是柳迎风曾住过的房间。那间房好像一直没人住过,但保持得很干净,我想,章言一定经常侍弄这里的卫生的。因为我用手指在床头柜的桌面的摸过后,手指上一点灰尘都没有粘染。卧房里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我试图努力想想,但仍然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变化。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床头柜时,突然想起那个有着漂亮女人照的相框。一个相框不算什么改变。只是我在看到章言打开衣柜门的时候的姿势觉得太像柳迎风才偶然想起来的。

  我和章言渐渐熟起来,可以比较随便的谈关于各自的一些问题了。不过,只还是建立在问与答的基础之上。问的基本是现在的生活,答的也是与之相匹配的答案。交流还是停留在表面。当然,再往后些,我们能够成为好知心朋友的。我相信。

  那天傍晚,夕阳无限好,玫瑰色的红,由窗外直铺到客厅里。我正在品尝着章言刚煮好的香浓的、总也喝不够的咖啡。一杯咖啡完毕后,我在再次看到她的眼睛时,突然想到《爱情这玩意儿》的作者。但又拿不准是不是书上的那个章言是不是就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相象的外貌,相同的名字实在太多,并不稀奇的。何况照片?何况是艺术照?!为了确切起见,我终于问道,您就是章言小姐么?我从帆布背包里找那本《爱情这玩意儿》的书,书在,因为没看完还带着。

  她点点头,问,看完了?喜欢吗?

  我说,挺喜欢的,故事新颖。然后我又问,您在小说的扉页上强调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真的么?

  章言迟疑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朝我点点头。

  与她不多的交谈之中,我很容易的、且真实地感受到,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向来都直筒子一样,直而生硬。同我以前在电话里听到的她的语气一模一样。

  她的表情只有在说到自已感兴趣的话题时才丰富。其他很多时候,她是不苟言笑的,而且说话大多数都是生硬而直板,这跟她的小巧的模样儿给人的温柔之感形成反差。很鲜明,鲜明得就像是一种错觉。这是太自信,还是让丰富的知识给惯坏的?!

  对于小说作者的作品,我们读者应予以理解。尽管明知道许多的小说作者都是将虚构的故事打上“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为了吸引更多的读者的好奇心。但是,对于读者来说,真实还是虚构与否,结果还要看作品的可读性才是顶重要的。当然,这只是结果,能引起人们注意的还是“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就象相亲一样,第一感觉是能起到一定的决定性的作用的。

  “这的确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然,虚构也是难免的。比如人物的名称、地点、环境等这样的小问题。”她看出我的怀疑,又特地重新说一遍,更象是带着强调性。

  “你能接受么?”她问。

  “关于您小说中的一群独身女人的生活么?”我毫不怀疑地认同《爱情这玩意儿》这本小说里的人物故事和主人公的生活方式。

  “不!”她说,“另一种人的爱情。有点特殊的那些人的。我即将要完成的又一部作品。”她的手不但地比划着,一种知识女性典型的习惯性的动作。她尽量以她的这些动作使我能明白,却又尽量回避让我明白的太快。

  “什么人的爱情?”我有些感兴趣了。

  “比如,比如同性恋呀、变性人的爱情。”她认真地说。

  “你小说中好象写有同性恋,我想,我站在作者您的角度上能够理解。当然,是受了您的好的故事的引导才做到理解的。您写这样的小说不就是为了寻求众多的读者理解么?”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我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至于变性者的爱情,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只能假设,倘若我身边有这样的爱情,我想,我中做不到象理解同性恋一样坦然,但是,我会努力做到理解。”我觉得我回答得非常精采,微妙。

  “那么,”她又重复地问,并含着几分严肃认真的想知道我的回答的态度,“如果你遇到一个隐埋你的做个变性手术的情人,你能接受么?”

  “这个,我没有体验过,我说不好呢。即使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也许只是一个假象。”我如实的说道,然后我笑她非常有趣,拿她小说里的事来正而八经的谈论。拿她关于爱情的那句充满矛盾但叫人喜爱的句子谈论着。看到她表情依旧严肃,像专业人士研究他们的课题一样认真。我不免转换我们的谈话内容,夸赞了一番她的文笔及她笔下对人物的个性,尤其是心理描写很有功底。

  “柳迎风。”她眼睛望着别处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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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得十分清楚,举到嘴边的咖啡杯突然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悬在半空中,遮住了我的整个下巴。我的手冷不丁地又抽蓄似地动了一下,像被烟头烫了一下似的,最后手和杯子又在空蝇僵硬的晃了一晃,滚烫的咖啡从杯子洒出来,一直洒到我的衣服上。我惊异地望着章言,好半天,明明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知道章言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却还要问道:“你说什么?迎风是什么?您在跟我开玩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只不过是你现在无法相信。我能够理解,这必竟是不为世人、至少是不为广泛的人类及社会所认可的恋爱方式。”

  “您有‘缺陷癖’吗?从您的那一部小说里我就怀疑您患了‘缺陷癖’。您瞧,您小说中的人物,没有一个是没有点‘毛病’的,从生理到心理,没一个是正常人。”我冷冷地,不无无嘲讽,“您不绝得您开玩笑开得太过份了吗?我和迎风那么久……”

  “看着我,洛科!我知道你相信我没说谎。”章言强调道。

  我确实相信章言没有对我说谎!本能的反应是,我脑子里填满了我从前并非同柳迎风而是在同一个男人恋爱、上床的情形。我彻底的沉默了,因为惊愕。不知怎的,连自已的情态都有些把持不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胃肠里一阵莫名生起的绞痛,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使人难受。我立马起身,向章言谎称肚子疼要上卫生间一趟。我一进卫生间,把门关得死死的,用毛巾死死顶住喉咙处,不让我的呕吐的声音由卫生间传给章言听到。

  这就是关于她的一切?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不是已经结束了么?不,这是柳迎风故意杜撰出来的故事,一个抛弃她情人的借口?我和一个变性的人有瓜葛?我曾经想过我和年长二十岁的上一代的女人、或小我二十岁的“下一代”谈恋爱的可能性,也设想过我可能也闹一场同性恋或同有双性恋的女人搞恋爱的可能性……我就是从设想过和一个变性的女人相爱的情形……长达这么久和一个变性人恋爱,不可能一无所知,不可能的?……一连串的问题把我的神志搅得混乱不堪。

  “您在跟我开玩笑。您这玩笑一点都不幽默,您不觉得您这是在污辱迎风吗?”我气匆匆地、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谁都在撒谎,谁都在绞尽脑汁地编织谎言来骗我?我在心里对自已说,我再也不回到章言那里去了。

  从章言的公寓出来,已经是夜晚了。城市华灯已上,愈夜越辉煌。缺乏底气的辉煌,或是给人以妖媚与娇柔造做的姿态。勾引世俗的灵魂。支解着脆弱不堪的意志。城市的夜对每一个失落的人说:堕落吧。自毁吧。回到你的本性上去吧。

  我沿着马路边上暧昧的街灯,像一只无头的仓蝇,一直向前走,直到撞进一家连名字都没弄清楚的酒吧。然后,没命地灌酒,喝得很有几分头重脚轻了。这一夜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第二天,我莫明其妙地被关在警察局里。一个人被反铐着手坐在一间只有八平方米左右的单间里。九点刚过,门被打开了,我看见章言正和一个警察微笑着点头说着或保证着什么。然后,我的手铐被摘除,我的手指被强拉着在一张纸上按了一下。我几乎被这一不可理喻地事情弄蒙了。我想反抗,但章言不停地拿眼示意我保持冷静。我也便作罢。

  出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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