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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婚非得已-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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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景之这个男人,他委屈过后,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怨无悔,他的包容,有时候,让滕曼吃惊的不知所措。

“是,曼曼,你说的都对!我一直都照着自己的设想,把你一步一步的往我挖好的坑里跳,可是,我并不是站在上边看着你跳下去,而是早已经在坑下等着你,我只想等你慢慢的习惯我,慢慢的爱上我。其实,我所求的并不多,是不是?”

他低哑的声线,在静谧的房间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作用,显得格外真诚。

滕曼往他的臂弯钻了钻,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目光清亮,“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怕,行昀是个前车之鉴,我不想,到某个时间,我们两个还要彼此去琢磨对方的心思,然后彼此不妥协,等到来不及的时候,再去追悔莫及,我爱你,我的心,每一分每一毫,都要让你知道!”

温景之本以为,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起码会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吧,可是没有,一点点都没有,就完全是那般的自然,出自肺腑,有感而发。

他执着她一侧的手,按向他稳健跳动的胸膛,那片地方,从来就只为她乱过。

他说他爱她的心,每一分每一毫都要让她知道。

这个男人,居然可以有如此感性的一面。滕曼的心口,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起来。

她一早便知道,这男人的温情是淬了毒的,一旦沾染,这一生都休想再戒掉。而从此后,她也不想再戒掉!

……

自从那天从医院出来,滕曼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唐婉婉,用她的话来说,“如果我有一天会以她女儿的身份出现,那便是替她料理后事!”

没错,唐婉婉将她生出来,给她生命,那么,她便负责为唐婉婉收尸,给她找个最终去处!

唐炎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滕曼没接,隔了一天没到,李辛又给她打电话,滕曼想,他毕竟那时候也照顾过莫轻衣一段时间,而且,那男人虽然嘴上总爱耍流氓,说话也直接的要命,可多少还是有点医者父母心的味道。

于是,两人相约在上岛喝咖啡。

他开了一辆白色的威兹曼,骚包的一个摆尾,挺在门口顶顶显眼的位置。

滕曼抚着面前的柚子茶,端起来抿了一口。不禁感到好笑,这男人就是一个矛盾极端的融合体。

超级闷骚,又超级爱现。

上岛的女服务员都不时的往他们这边偷瞄,不乏一些胆子大的女孩儿,上前来热情服务:

“先生,我们这儿刚刚推出了一款很不错的点心,要不要给你上一份尝尝鲜呢?”

这已经是他进门到现在的第四个,他明显有点不悦,也失去了良好的绅士教养,直接将她递到跟前的特别推荐宣传册给扔到一边。

“听着,去跟她们说,如果对我感兴趣,洗干净了到唐都开间总统套房等我,没事儿的话滚远远的,别影响我喝咖啡陪美人的心情!”

滕曼憋着一脸的笑意,见那女孩儿一脸猪肝色,难堪的收起咖啡盘环在胸前,嘴唇抖啊抖的,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旋风般的走开了。

“辛少,你今天是心情不好还是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李辛轻哼,“我的风格是什么,不论美丑,不分男女,上至八十下至刚发育,我就该来者不拒,你看着就心里平衡了是吧?”他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了?例如品质什么的?

滕曼刚巧喝了一小口咖啡,闻言,急急的吞咽下去后,猛然咳了起来,期间,还不忘扔过去几记杀人的眼神,不过因为她的狼狈,略略的减少了一些气势。

李辛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的一脸无害,谁让她笑他来着,还质疑他的风格!

滕曼抽出两张餐巾纸,抿着嘴角,渐渐平复下去的呛咳,也只是在喉间留下些微不舒服的感觉而已。

“有空到唐炎那儿一趟吧,他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你给我带过来不就好了吗?”还要她去一趟,岂不是麻烦,再说,她实在不想去跟唐炎扯上什么瓜葛。

男人眯眼一笑,略带调侃,“他也吃不了你,怕什么?放心吧,你家男人并不好惹,他还没死心眼到那个地步!”没吃到肉,到惹得一身骚,什么叫红颜祸水,他是见识的不算少了,身边的例子比比皆是,就连他以为的那个最不可能动心的大哥,也难逃劫数。

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这是他现阶段才将得出的至理名言。

滕曼顿了下,沉吟道:“是,衣衣的遗物吗?”想来想去,唐炎哪儿,与她有关的东西,也只能是莫轻衣的东西了。

“你倒不笨,莫轻衣的房间一直都锁着,他让你什么时候空了,过去收拾一下,若不要的话,就要让人统统扔掉了。”

李辛这样说,又引起了滕曼的不快,“好歹衣衣生前也算是和他朋友一场,有必要做的这样绝么?给我打包好了送过来又怎样?”

“你到底在怕什么?”李辛环住双臂,似只要一眼,便能看进滕曼的心底。

滕曼十分反感他这副样子,好像她是他的病人一样,审查,探究。

“我从**到精神再到心理都正常没问题,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成不?”

李辛一下便乐了,“sorry,我这是职业病,习惯了。”

“滕曼——”对面的男人揉着眉角顿了顿,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他之前也答应过莫轻衣,不将她的事情随意的说出去。

滕曼隐隐觉着,他接下来要讲的话,也许是关于衣衣的,不禁屏气凝神。

“关于你和唐炎之间的事情,我其实听莫轻衣说过一些的,不论你信不信,都请听我说完——”

“其实,你一直都有个疑问,那年晚上,在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唐炎和温行昀打的那样厉害,是不是?”李辛看着滕曼握着玻璃杯的动作一滞。

是的,滕曼一直都不知道那晚的具体情节,她在包间的时候,大家的气氛都好好的,可她只是走了一会儿,再次回到那儿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打作一团,她当时是想都没想,便站到了温行昀的身边。

“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唐炎的一句话,他说,他要定你了!然后,温行昀便发了疯一样的打他,你知道,温行昀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李辛的神色突然变得莫测高深起来,隐隐的还有那么点看好戏的神态。

“他说:滕曼是我的,你若再敢缠着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滕曼慌乱的抬头,想要在李辛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他少见的正经,非常的可观的再次开口:

“莫轻衣当初不肯回来,不仅仅是因为她觉得她辜负了温行昀,其实,她真正介意的,是你,你和温行昀之间,一直都有种外人插不进去脚的亲密,当然,这句话,也是莫轻衣跟我说的。她在治疗抑郁症的时候,间或的会写一些日记,你去唐家找找吧!”

滕曼慌乱过后,第一个想法不是震惊,而是觉着无稽,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和温行昀,滕曼想到有一次,他心情很差,两人在一起喝酒,好像还说起这事儿来着,那时候的莫轻衣也是这样怀疑,可是凭什么?

是,在外人眼中,他们确实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却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呀,一直都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滕曼以为,莫轻衣是知道这一点的。

她一刻都没有作停,随即便去了趟唐家,将莫轻衣留在那儿的遗物统统都收拾了个干净。

滕曼她自己对温行昀的态度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而她对温行昀的信任也是毋庸置疑的,从唐家出来,就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他的电话,不管怎样,她决心今天把什么都摊开来说。

暖暖该要还给他,那便还给他。

莫轻衣的东西不多,主要是她的一本日记。还有一本影集加上心情做成的成长册,是给暖暖做的,里面的照片,除了一张皱皱巴巴的B超照,从出生到结束为止,基本都是滕曼提供的。

最后还有好些照片,都没有贴上去,是那几天莫轻衣和暖暖在外面一起玩儿的,照片上的她笑颜如花,满足和留恋,是她眼里唯一能看到的东西。

滕曼伤感的合上影集,摩挲着那封面上的一张暖暖百天的照片,感伤顿时入侵至五脏六腑。

她从来没有到过莫氏,不过一进办公大楼,便有温行昀的私人秘书在门口等了,见她到来,即刻领着她上了55层。

那秘书客气而疏离,一身合体的专业套装,看着精明而干练,望向滕曼的眼光似有一丝敌意。

滕曼被带到温行昀的办公室,他并不在。那秘书将她安顿好,给她泡了杯咖啡,只说让她等。

“他很忙吗?”滕曼对着咖啡不禁皱眉,她在为怀孕做准备,最近都戒咖啡戒茶,只喝白开水和果汁,

那秘书刚刚要出去,便又转过身来,推了推梁上的眼镜,声音极其平缓而刻板:“温总正在开会,请滕小姐再等等——”

秘书的话还没说周全,手里的门把便转开了,她讶异的抬头,温行昀那张略带疲累的俊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据她所知,那个会议最起码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小曼!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他挂了手机才不到十分钟,她便到了。

滕曼并未起身,只是撑着下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温行昀一愣,接着便笑开,看到她跟前的咖啡,二话没说便端起来喝了一口,回头又朗声跟门口的秘书交代:“以后滕小姐来,给她现榨果汁,她不喝咖啡。”

吩咐完,便在她身边坐下,“想喝什么?”那声音居然柔软了不止一个调调。

这要是换做以前,滕曼根本不会觉着什么不对,可李辛方才的那一通话,对她还是有影响力的。

滕曼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白开水吧,我不怎么渴。”

她的不自在,和淡淡的疏离,温行昀看出来了。

“怎么了,摆着张小脸,给谁看哪!”

他垂眼,看到大理石的茶几上有两本什么东西,其中有一本的封面好像是暖暖,随手便拿起,想要看。

滕曼一惊,赶紧按住,眼神不自然的往门口瞟去。

温行昀会意,“莎莎,你先出去吧,没事的话不要进来打搅。”

滕曼这回觉着,那名叫莎莎的秘书,看她的时候,藏在眼镜框后面的眸子,似要将她看出个窟窿一般,她只得苦笑。

门板合上的同时,滕曼按在那本影集上的手并没有移开,她有些后悔,应该要好好考虑下的,这样冒失的来,说不定会坏事儿。

温行昀将她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伸手覆上她的,握在手心,感觉她的小手猛然的一缩,整个人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一下便缩到沙发的角落里去,睁大着双眼,尴尬的看着他。

男人摊开手掌望了望,嘴唇蠕动了下,“你的手好凉,冷气太低了么?”

滕曼知道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回过神,摇了摇头,挺着脊梁。

“行昀,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她把自己的身子往边上又塞了塞。

温行昀蹙着眉,望着她的动作,不悦,“你干什么,我身上有毒还是我身上是臭的,干什么一副嫌弃的模样?”

“没有,不是——”

“那是什么?滕小曼你做什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可忙啊,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滕曼原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听他这样说,便动了开溜的念头。

“哦,那你,忙你的,我等你空了再来找你!”说着便想抽出他手里的影集。

温行昀抓的很紧,滕曼急了,使劲的想要抽出来,一张小脸除了慌张,还有恼怒。

“你放开!”

“就不!”

她带这个来,不就是要给他看的么?这样出尔反尔的好玩吗?

温行昀不太看的懂她的意思,见她紧紧抓着不肯放,索性将手里的给她,快速的又抓起茶几上的另一本日记。

滕曼更加着急,“温老三你敢看!”

然,她的这句话还是晚了点,温行昀已经翻开了第一页,那是莫轻衣的笔迹。

他有些诧异,抬眼,便见滕曼红着眼眶,不知所措的半跪在沙发上,将那本影集牢牢的抱在怀里。

“这是衣衣的日记,你是打算拿来给我的吧?”既如此,为什么突然又要反悔?

滕曼颓然的转过脸,重新跌坐回沙发,重重的将那本影集扔到他的边上,豁出去的别开眼,不再看他。

温行昀一页一页的翻看,脸上由疑惑不解,转为阴沉愠怒——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空气中的不安因子,在不断的膨胀,滕曼甚至能看到它的形状,就跟彩虹糖的那个广告似的,只要用支笔轻轻一戳,它便会破碎,接着四散开来!

戳破它的不是一支笔,而是温行昀狠狠合上日记的那个声音。

“啪!”

滕曼紧绷着的情绪整个都碎裂。

“她写的这些,你都信么?”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起伏,两个人之间明明都不到一米的距离,却仿佛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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