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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最佳贱偶-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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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课文里的原句,秦真朦朦胧胧记得一些,可是也背不出来了。她抬头看着程陆扬,想说什么,却见他轻轻地笑了出来。

他说:“外公去世的时候,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他跟我说,他可能要睡很长很长的一觉,他说我这么淘气,叫他替我操了不少心,今后他可以好好休息,把我交给我我父母了。他说他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炒菜的时候经常放盐会放多,做出来的东西也一天比一天难吃……这样的话,我回到父母身边也不会太想他。”

程陆扬的呼吸很平静,在这样安谧的房间里,一起一伏,声音暗哑而柔和。

“后来我就按他所说,躺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睡。可我怕他会忽然离开我,所以就一直睁眼看着头顶的灯,我听见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听见他艰难地跟我说,今后要好好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勇敢,他会一直看着我……后来他再也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躺在我身旁,闭上眼睛睡着了。”

程陆扬的声音慢慢地弱下去,用一种像是叹息的语气说:“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秦真愣了很久,才意识到他还在背诵一段她所不熟悉的文字,她伸出手去握住他,小声地叫了一声:“程陆扬?”

她的程陆扬回过头来,眼睛里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他走的那天,我觉得我才真正的一无所有了。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家。我孤零零地看着他,也不觉得害怕,只知道从今以后都不会有一个人像他那么爱我。”

他伸出手来在空中捞了一把,像是在抓什么东西,然后他合拢手指,慢慢地凑到眼前,“有的东西是你无论如何费尽心思也留不住的,比如正在下山的太阳,比如被死亡带走的人,比如正在消失的色彩。”

秦真的眼眶一下子潮湿起来,有热气在不断地溢出来,像是不受控制正待喷发的火山。她胡乱地抓住程陆扬的手,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总有会留下来的事物啊,比如我,比如我喜欢你的心情,比如你说过的未来,只有我们两个的未来。”

程陆扬低低地笑起来,“嗯,我知道。”

秦真勉强松了口气,很想假装搞笑地拍拍他的肩,调侃一句“这么煽情不适合你”。

然而下一刻,她听见程陆扬用一种低沉到海平面以下的语音轻声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不管他老了还是病了,不管他做的饭菜有多么难吃,记性变得多么差劲,不管他脸上多了多少皱纹、看上去多么丑陋,你都不会因此而不爱他。”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他,我那么努力地在学习如何去做饭,那么努力地学习如何去照顾一个人,是因为哪怕他老了、病了,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再陪在我身边,可我已经长大了,可以陪在他身边反过来照顾他。”

“可是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在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回报哪怕一丁点,他就这么走了。”

“我还没有告诉他,你看,我已经会做饭了,会洗衣服了,会照顾阳台上的花草了,也会一个人赚钱生活了……那些他希望我做到的,我全部做到了,可是那个老头子真狠心,连炫耀一下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就这么走了。”

有一颗湿漉漉的珠子落在秦真的手背上,烫得她一颤,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陆扬闭上眼睛,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程秦氏,这种时候麻烦就不要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了,说点好听的,帮我压压惊吧。外面的雷声太大了,我都快被吓哭了,识相的赶紧温柔点劝慰我,不然我可要嫌弃你不够温柔体贴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发觉得大贱是我写过最神奇的一只男主了。

他不男神,不温柔,不坚强,不狂拽炫酷屌炸天,甚至还会炸毛还会哭。

可他一定是我写过的最真实的一个人,想什么说什么,诚实又可爱。

噢,其实所有的重点就是,这章真的好煽情哈哈哈。

上章的小便问题你们把我笑shi在电脑前面了,我要去整理一下,到时候发微博给大家看,笑尿你们。

然后上章的红包我还没来得及发,今天下午一一发放,大家注意查收哟。

PS:这样的大贱你们能接受么→_→如果不能,以后我尽量不写悲情男主了哈哈哈。

第60章

第六十章

长长的夜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闪电一次一次照亮室内,雷声也轰隆隆的叫人烦躁不安。

秦真的心里像是破了个洞;那些风啊雨啊全部灌了进去;把她淋了个透湿;难过得要命。

她想说句什么;觉得自己应该给程陆扬一拳,然后骂他矫情;骂他装什么文艺青年;可是她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她伸出手去抱住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嘴唇触到湿漉漉的痕迹;心里也像是被人紧紧拽住了一样,紧绷又难受,堵得厉害。

她亲他的眼睛,亲他的眉毛,亲他的面颊,亲他的鼻尖,还亲了他的嘴角。她胡乱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心里无法言喻的情感,笨拙地认为这就是她的安慰。

凝滞的空气里,她听见程陆扬慢慢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趁着我间歇性忧郁症发作的时候,就可以勾引我为非作歹,然后和你这样那样,夺走一个大龄男青年洁身自爱三十年才在一群饥渴的追求者中保住的宝贵贞操?”

秦真的脸唰的一下烧红了,蹭蹭蹭后退几寸,“你滚你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前一刻还伤心得像个需要人安慰的孩子,下一秒就立马变身毒舌小王子,不正经地戏弄她!

她面颊发烫,可是在又一道闪电照亮屋子的时候,却看见了他眼睛里那些闪烁的星芒,心底还是无可救药地柔软下来。

她又靠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深吸一口气,“程陆扬,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不能阻止也不能许诺的事情,比如日出日落,比如生老病死。我甚至不能向你承诺,我能一直忍受你的坏脾气,克服所有和你的差距,一辈子都像现在一样渴望和你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身旁的人瞬间僵硬了,心跳似乎也快了一些,显然是因为她的话而紧张了。

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而是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好闻干净的气息,慢慢地说:“可我是个胆小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个东西,就懒得去改变,也不愿意去尝试新的。就好像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牌子,我总是用相同的,这么多年也没变过;就好像孟唐,喜欢他变成了我的习惯,那么多年也没见得对别人动过心——”

“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还喜欢孟唐,然后看看会不会把我刺激得就在这儿把你给办了么?”程陆扬的语气阴森森的,显然很不高兴。

秦真摇摇头,头发丝在他下巴上蹭来蹭去的,“不,我的意思是,所以我能够走出孟唐的感情,然后把你装进心里,这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她的手一点一点收紧,紧紧地抱住他,“所以程陆扬,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只要你肯每天对我多笑一点,不嫌弃我比你穷、比你小气、比你计较、比你爱唠叨,一直分出一点点的爱给我,我就一定不会轻易把你挪出去,重新换个人住进来的。”

“因为这里现在满满的都是一个叫程陆扬的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她把他的手拿起来贴在左心房,那颗跳动的心脏就好像被他握在手里,而她整个人的自尊与情感也悉数交给了他,为他所有。

安静的夜里,所有的坏天气都被锁在室外。

程陆扬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触目所及只有她乌黑柔软的发丝,她像只小猫小狗一样依赖地靠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温柔乖巧,一点也不和他抬杠。

他忽然觉得心里麻麻的,痒痒的,像是一不小心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那点细微的骚动带动了整个胸腔,更大的动静从角落里传来,最后山崩地裂,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他的掌心里捧着她脆弱的、胆怯的心,可就是这样一颗面对爱情不够勇敢的心却又充满了孤勇的力量,敢于把所有的爱慕与筹码通通给他。

他如鲠在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秦真,你这是在鼓励我摸你的胸吗?”

“……”

“虽然我很不想看你得意的样子,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蛮有料的,手感不错。”

柔情蜜意的房间里忽然间传来了一阵痛呼声,原因是某人用仅剩的那只完好无损的脚把色狼踹下了床。

“滚!”惊天地泣鬼神的不是雷声,而是女汉子的吼声。

***

和程陆扬相处的这段日子里,秦真发现他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孩子,常常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比如说他洗澡的时候一定要放电视,哪怕厕所和客厅隔着一定的距离,水声哗啦啦的,他也绝对不可能听清电视里在放什么内容,可他就是要固执地打开电视,营造一种家里很热闹的气氛。

比如说他一定要花很多心思在做饭这种事情上,并且在丰盛的菜肴摆上桌后,一定要秦真亲口夸一夸每道菜是多么的美味,并且每回的台词都不可以重复,最好词汇丰富程度可以赶超《舌尖上的中国》。

比如说他每晚睡前一定会和她发上半个小时的短信,不管她有多困,他都会在隔壁的床上对着手机屏幕和她一来一往地打字,并且坚持声称这是维持爱情新鲜感的最好方式,每日必做功课,绝对不能落下一天。

秦真很快察觉到,其实程陆扬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在他的生命里,大概自外公去世以后,就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和一个人相处过。他把她看做是自己很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件宝贝,所以拼了命想要拉进两人的关系,希望近一点,再近一点。

秦真觉得一切都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她陪着程陆扬过这种腻腻歪歪的日子,也包容他的小孩子脾气。

***

脚残的半个月里,秦真哪里也没去,给家里打电话就声称自己最近老加班,没法回家。

而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在一个周六的上午,当程陆扬去公司处理事情时,她居然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见,家,长,了。

那天早上,程陆扬走之前把她的房门打开,十分不要脸地进来讨了个早安吻。

秦真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还没刷牙,别闹!”

程陆扬不乐意地又把她翻过来,“我都没嫌弃你,你别扭什么?”

然后就在她毫无防备之间,程陆扬就十分精准地亲了过来,先是吧唧一声,然后就是……缠缠绵绵的法式热吻。

最后他像是一逞兽欲之后的流氓一样一脸餍足地对她挥挥手:“程秦氏,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哦!睡个回笼觉吧!”

呵呵呵,大清早被人夺走呼吸,差点没窒息,还睡得着才有鬼了!

秦真从脑袋下抽出枕头,朝着他重重地甩了过去,结果程陆扬轻轻松松关上门,枕头落空了。

等到程陆扬走后,秦真简单地洗漱完毕,就跳进厨房里觅食。

程陆扬给她做的早餐很丰富,锅里热着小笼包和烧麦,保温杯里是一杯豆浆,餐桌上还放着一只洗净的苹果,颜色粉嘟嘟的,很可爱。

秦真也没梳头,就这么一跳一跳地把东西给挪到桌上,坐下来开始享受营养美味的早餐。

而大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打开的。

秦真听见咔嚓一声,有人开门进来了,当下一愣,还以为是程陆扬忘了带什么东西,所以回来拿。

她嘴里还鼓鼓囊囊地塞着一只小笼包,因为包子是灌汤的,汁水流进嘴里烫得她直呵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而她一边龇牙咧嘴地用手不停扇风,一边抬头看去。

玄关处很快走进来一位中年妇女,走到餐厅门口时,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秦真披头散发,身着程陆扬的睡袍,跟个傻子似的被包子烫得龇牙咧嘴的。

而餐厅门口的女人衣着大方华贵,烟灰色的大衣衬得她气质不凡,她的面容看起来很年轻,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总体来说,是个非常美丽的太太。

陆舒月困惑地看着这个看上去和儿子的公寓不太搭调的女人,慢慢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秦真已经顾不得烫了,一口把小笼包吞了下去,端起牛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这才来得及站起身来,局促地说:“我是秦真。”

面对对方依然困惑的表情,她又补充一句:“程陆扬的,女朋友。”

第一次这么跟人介绍自己,她觉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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