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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山河赋-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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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享福的好日子了。”

    他身边是白鹤关守将,重伤还未痊愈的藜褚雁,另一边是着文官服饰的少王傅水影。城下丹夕然立马军门,而远处辽朝元的旗帜纷飞招展。

    这就是他的“享福”啊,花子夜自嘲的笑了下,偌娜成年的结果就是他的带兵边关,还真是莫大的福分,除了男帝在位的时候,大概没几个皇子有这种挂帅领军的殊荣了。

    这已经是辽朝元连续叫阵的第三天。那日丹夕然等人一夜布阵,领大半骑兵并一万余原守军,驻守城外。骑兵布置在明处,而原守军隐于壕沟之内。白鹤关的护城河本来就是天然河,河道曲折,这两年干涸之后正好作为壕沟。辽朝元一觉醒来发现城外旗帜林立、兵马森严,不由大吃一惊。

    由于摸不清援兵实力,辽朝元从当日起就不断叫阵,想要一探虚实。花子夜听从将领们的建议,下令坚守阵地,不轻易出动,至于叫阵,就只管叫去。一开始敌军叫阵还算是文雅,一日三挑衅。然而,到了第二天,见藜褚雁、丹夕然等人只是坚守阵地,毫不理睬,叫阵的话也就越来越难听。

    待到听到辽朝元持枪在阵地上大喝“苏台一群女人不敢出阵,难道男人也成了缩头乌龟”的时候,几个年轻女将,尤其是从京城来的那些将领再也坐不住,纷纷要求出战。花子夜一直在城楼上督战,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等到好几个人轮番来恳求,又听敌军实在骂得难听,也有点按耐不住。到了这天午后,南平军又来骂阵,他带来的人马中一名青年将领怒道:“这厮胆敢轻视我苏台女子,不用姊妹们出阵,末将就能收拾他。殿下,请下令准末将出战!”

    花子夜刚说一声“好!”身边一人喝道:“慢着!”随即闪身而出,拦住那青年。

    花子夜皱眉道:“王傅有何高见?”

    “属下以为不当出阵,该继续坚守阵地,并布疑阵,直到大军抵达。”

    “可那厮如此辱骂,有损我军心。”

    水影嫣然一笑,目光在将领身上掠过:“辽朝元不过一员猛将,和他计较有什么意思。丹将军久守扶风,对乌方、南平、西珉名将皆了如指掌,他曾称辽朝元为稀世勇将,当时罕有匹敌。连丹将军这样勇冠三军之人都如此评价,在座不管哪位贸然出阵都是送死。”

    “可是……可是王傅,那人辱我苏台将领无能。”

    “他不过说苏台无猛将罢了。”

    众将听她说得轻巧,都是一愣,但听她解释道:“辽朝元没有说错,我苏台的确没有靠勇猛而名满各国的将领。我苏台用兵,靠的是智取,从来不靠蛮力。打仗有什么好看难看,只要能杀得他南平丢盔弃甲,将他捆绑阶下,就算我苏台无一人能单挑他辽朝元,又有什么关系。”

    城上水影从容应答之时,阵地上的丹夕然也在安抚想要出战单挑的将领。

    “我父帅常说行军打仗靠的是智谋,而不是蛮力。要蛮力,哪个人比得过大象,可谁见过大象领军的?我们苏台多的是女将,要是人人都象你们那样听不得两声辱骂就出去和人比拼力气,我们早被北辰占领多时了。苏台用兵靠的是什么,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计谋,是推陈出新、先于领国的武器,还有就是令行禁止、严谨无违的军纪。

    “辽朝元蛮将而已,何足挂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听取探兵回报,并下令各军严守,转头又骂几个一脸忿忿不平状的年轻将领:“都给我收拾起想要送死的表情。你们几个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单挑辽朝元,这扶风军中除了我父帅还能与之对垒,其他人都是送死得分。你们都听说过去年昭彤影的松原之战,那乌方领军之将何等勇猛,据说曾与辽朝元大战半日不分胜负,最后怎样?还不是在松原全军覆没,昭彤影可不曾与他交战过一个回合。”

    提到松原之战,被辱骂三日神情抑郁的将领们露出一点笑容,从京城来的那些也就算了,原扶风军的人哪个不曾和乌方交手过几次。又有哪个不曾见过那松原之战主将的勇猛,再想到昭彤影以少胜多的威风,对比松原决战前乌方将领的轻视后之后的狼狈逃窜,倒也觉得营外的辱骂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听,而且还有点可笑了。

    城楼之上,水影正色道:“藜褚雁将军也曾与辽朝元一战,不但没有振奋军心,还使我方通失勇将,这教训还不够么?此间守关将领都在扶风郡征战多年,藜褚雁将军兵败之后,他们死守城池,任凭敌人百般挑逗而置之不理,必有他们的道理,我们主力未到,大将在后,即便在武艺上胜了敌人一招一式,对战局有何裨益?各位将军若是担心士气,与其在这里请战,倒不如各自回营鼓舞士兵等待援军,再一鼓作气。”

    藜褚雁等人也都是这个想法,可顾忌花子夜手下的将领新到,正是急于立功之时,不敢多劝,听了她这几句话各个称是。花子夜便下令各军严守,不得出阵,并传令城外丹夕然等,要他们牢守阵地,以备敌人强攻。

旧版 第二十一章 愿逐月华流照君 一

    京城的秋是一年四季最美丽的季节,春日潮湿、夏日炎热,唯有秋,气候和宜、景物艳丽。每到秋日,就是最懒得人也会挑个风和日丽好天气出去登高赏景,不辜负这一季秋月沉江、红叶染山。

    苏台晋自从服礼之后就处在休闲状态下,服礼前还要每天去东阁读书,一旬只休息一天。季考、年考,还有先生们时不时的抽查,他又向来勤奋,加上司殿既是王傅,更是一点不敢放松。现下离开东阁,作为少年皇弟,也没有特定职位,变成整日赋闲,也就继续读书习艺;间或在兄弟和宗室间串串门,自然也有人热情的将美貌的名门千金引见给他。晋王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素来喜欢文史,与水影商量过好几次,有意参加修史或者编撰的工作。一来这些事远离朝政,又足够风雅,不会损害一个皇子“与世无争、端庄高雅”的身份;二来,过去也有皇子从事编修或史官的先例。水影倒也很赞赏他这份志气,叫他不要着急,服礼之后再学上两三年,到了十八九岁再向皇帝请求。

    这几日他见宗室和贵族们纷纷出去赏秋,也羡慕起来,往年都是水影挑了时候陪伴他到云桥过上三五天。今年司殿跟随正亲王出征,他便寻思着自己安排出游。想想是简单,可临到事前又手足无措起来。一则,皇家在云台没有行宫,他要住在那里只能借臣下们的别业。往年都是水影打点妥当,这会儿他想来想去居然记不清楚到底每一年都找的哪家。印象中其他的兄弟们用的都是母妃娘家的产业,比如花子夜,必然下榻琴林家的“溪山别业”。他的生母是外地小家名人家的女儿,连入宫看望他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云台别业。又如,外出的时候带哪些人好、留哪些人好,又该怎么嘱咐留守的女官;万一皇帝突然要宣召他又该怎么办等等。越想越头痛,忍不住腹诽起花子夜来。

    他是年幼的皇弟,不能和姐姐妹妹们比,不要以为迦岚皇姐十四岁能治理鹤舞,他行了服礼就能把王府管得妥当。他要那么能干,先皇驾崩时就不用专门指了最能干的女官给他当司殿了。

    本来想去请教留守的司礼、司仪等几个女官,可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好像太没面子。思来想去居然给他想到一个人,又能干,又可靠,而且长年跟随在水影身边,什么都知道。于是这日吃过饭喜滋滋跑到司殿住处,也不进去,躲在一边小心翼翼不叫人看到。一直等了一顿饭功夫终于叫他看到那人的身影,在那里跑进跑出不知道忙些什么,于是蹑手蹑脚走上前去,一边“喂喂”的低声叫,一边小幅度招手。

    日照这日看阳光明媚,正寻思着将水影的书拿出来晒晒,几个下位女官和宫侍要来帮忙都叫他拦住了,说你们不知道东西摆放的方法,弄乱了女官会生气的。刚刚搬了没几叠,就听到背后细细簌簌的声音,一回头惊道:“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晋王用力摆手摇头加上小幅度跺脚,到真把他吓得不敢作声,也跟着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起来。等到跟在晋王后面走到花园水榭中,才低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那少年王爵笑吟吟道:“我问你件事情,对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日照大惊,心想这是有人篡位了还是皇上要杀权臣了,低声道:“日照遵命。”

    “你告诉我,前两年我们去云台游玩,司殿都是怎么安排的,都住在哪家,该带什么人,还有……”

    两人一问一答,一直说到午餐时分晋王才算满意了,想到自己下午能将众女官召集来胸有成竹的发号施令,心中就说不出的得意。当下命传膳,就坐在水榭中用餐,看到一边的日照微笑道:“来来,陪本王一起用餐。”

    日照惊道:“这怎么成。”

    “有什么不成的?前些年本王在司殿那里用餐时,不是常叫你一同吃。还有,前年秋天在云台,还一块儿烤鱼呢。”

    “那时殿下还没成年,日照才敢陪殿下用餐。如今不要说日照,就是司仪、司礼这两位女官都没资格与殿下同桌。”

    “本王说可以就可以,坐下!“

    看他扳了脸拿出王爷的威严,日照自然不敢再拒绝,侧着身子坐下。可怜他这顿饭,看的都是山珍海味,吃到嘴里的滋味还不如在自己房里吃那些下人的食物来的鲜美。晋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吃着吃着突然上上下下打量他好一会,在他都有点发抖时突然道:“日照跟了女官几年了?”

    “回王爷,过六年了。”

    “唔唔,我就说,好像本王见到王傅时就已经见到你了。好像……这么多年王傅身边就留了你一个吧?”

    “殿下,还有清……”

    “噢,前些年病死的那个。”顿了下笑眯眯道:“女官最疼得还是你。去年宫里送来一个漂亮极了的宫侍,本王专门留给王傅用,王傅也没留。”

    日照哪里想到晋王突然说起这些风月的事情,脸上一红,哪里知道该怎么答话。晋王开始倒也没什么感觉,只不过顺口夸奖他可人心,见他神色变了,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话中意思暧昧的紧,且字字句句都往风月事上带。当下也跟着红了脸,挥挥手叫他退下。

旧版 第二十一章 愿逐月华流照君 二

    午后没多久就传来晋王要云台赏秋的消息,果然按照日照的推荐,选了向卫家借别院。反正卫家没有出过皇妃,不涉入外戚们争权的行列,加上秋水清担任后宫女官长,借自己的地方给晋王秋游自没有人会多话。

    至于随同出行,点了司仪为主,她本就负责王府日常起居饮食总总;而从来管理着王府纪律、法度的司礼则留守。随行宫侍、宫女点的并不多,大半是平日就在晋王身边伺候的,另外又点了日照。

    日照听说的时候先愣了愣,心想自己是司殿的贴身,素来不做伺候晋王的活;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晋王带他出去恐怕还是象刚才那样将他当管事的书本来随时查阅。

    水影长时间不在,他就闲得发慌,六年来习惯了日日夜夜围着一个人转,时时刻刻想她要什么、想什么,怎么让她笑、让她点头。其实,哪里只是六年,从他经过贞淑门踏入后宫的那一刻起,就只能围着主子转,心心念念就只有自己伺候的人。

    后宫中,象他这样年轻美貌,又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宫侍最容易成为女官们的爱宠。在苏台,除了家世显赫的人家想要找机会为儿子变相进阶,就只有穷得实在过不下去的人才会将儿子卖入后宫。

    前朝有人歌云:侯门一入深似海。

    侯门尚且如海,何况宫门。进宫的时候他只有八岁,负责教导的宫侍长拿着鞭子在他们鼻子前点来点去,反反复复说的只有一句话:“做宫侍,记住四个字——忠心、贞节。”

    长到十一二岁他才明白了“贞节”两字的意义,宫侍的贞节不是大家闺男的守身如玉,而是对主子的无限服从。主子要你只看着她,宫侍眼中就不能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主子要把你送人,宫侍就要温顺柔和的去服侍。

    也许是因为他生的漂亮,性格乖巧,又聪明懂事,在哪一个身边都受到优待。他侍奉过司习女官中教皇子们武艺的那个,闲来无事还教了他不少弓马。便是这个女子,在他服礼当夜将他带入帷帐。

    那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子,这份喜欢只维持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宫侍职司调动,他升了一等,调到文书女官身边。那个时候他总盼望着司习能买下他,可那人只温柔的拍拍他的脸,恭喜他升等级,要他好好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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