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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锦屏记-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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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方氏,外面有人来禀报,说是太医来了。

齐二夫人摆手,说是不用费事。只是荀卿染十分坚持,齐二夫人方才话说的太满,也就不能拒绝。

宝珠领着陆太医走了进来,又给齐二夫人诊脉。

这次荀卿染只在屏风后回避了。陆太医诊完脉也没说什么,就由宝珠带着出去写方子。

一会工夫,方子写了出来.荀卿染要亲自过目。不过都是些平和无害又有补益的药,荀卿染心中对齐二夫人的“病情”更有了底。

荀卿染将方子交给宝珠,让她交给陆太医。

“我们四奶奶说这方子和昨天的方子并无差别,太太的病却重了。还请先生重新拟方。”宝珠对陆太医道。

那陆太医略作思索,果然又拟了一个方子。荀卿染依旧看了,见方子里还是些平和无害的药,却增减了几味,增加的一味中就有黄连,份量拿捏的也恰到好处。

“奶奶,依着您的吩吩,婢子偷空和陆太医说的,良药苦口利于病,陆太医就开了这个方子。”

荀卿染拿着方子想了想,这事情进展比她想的还顺利。因此不由想到府里这请平安脉太医的更替。原来那位姓胡,却因为故乡有事,告老还乡了,才换了这陆太医来,也是和府里极熟的。荀卿染因为胡太医作梗,不得不往杨府走了一趟,因此胡太医走了,她只有高兴的,后来这陆太医每次来,待人极为恭谨、诊脉也准,荀卿染更对陆太医有了很好的印象。

陆太医这方子很和荀卿染的意,便让人送走了陆太医,飞快地配了药回来。荀卿染又亲自在廊下熬好了药,满满一大碗,端了来给齐二夫人。

齐二夫人喝了一口,脸色顿时就黑了,推开药碗。

“换了方子了?”齐二夫人问。

荀卿染点头,“太太吃了那几剂药,病没有好,反而重了。如何还能再吃,太医给太太诊了脉,就说换一个方子。”

齐二夫人道,“还是用原来的方子,你去熬了药来。”

荀卿染陪笑,“太太,这人病了,要用什么药,从来都是听郎中的。太太莫不是嫌这药不好喝,我这里准备了很多蜜饯。”

荀卿染又说笑话哄着齐二夫人,就像哄任性不爱吃药的小孩子一样。

齐二夫人毕竟是大家出身,在媳妇面前,总不能说怕苦而不喝药,就想着拖一拖。等荀卿染走开,倒掉碗里的药。

但是荀卿染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直守在旁边,却也不勉强齐二夫人喝药。

等到药凉了,齐二夫人松了口气,“这药凉了,倒掉吧,少吃一剂也没什么。”

荀卿染听话地出门将药例掉,却又燃起炭炉,又熬了满满一碗来。

这祈年堂的丫头婆子,还有别的院子里来回事的丫头婆子,眼中看到的是,齐二夫人病重,却不肯吃药,反复折腾荀卿染。荀卿染却任劳任怨,没有一丝抱怨,甚至连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一碗凉了就再去熬一碗。那熬药的炉子一直燃着。

如此几次,齐二夫人无法,只得捏着鼻子将药喝了。因为药实在太苦,齐二夫人忍不住对荀卿染发了脾气,荀卿染恭顺地任齐二夫人斥责,并无半点怨怒,还让人专门去买了好多种蜜饯,服待齐二夫人吃了。

到了晚间,荀卿染依旧在齐二夫人屋子中值夜。这一夜,与昨夜很像,却又有许多的不同。

第一百七十八章 侍疾(四)

这夜里,依旧是倒茶若干次,扶齐二夫人用马桶若干次,掖被角若干次,甚至又熬了一次药。荀卿染和昨夜一样任劳任怨,好脾气,不过也有些差别之处。昨夜,荀卿染无论做什么,都尽量不吵醒齐二夫人,也不惊动院子中的人。但是今夜,荀卿染主动倒茶、掖被角并顺便向齐二夫人嘘寒问暖、婆媳亲密聊天若干次。半夜,齐二夫人又说腰酸腿疼,要荀卿染捶腿。荀卿染觉得捶腿不能治病,便主动起来熬药。她依然是亲自动手,但是这药罐子、还有炭火等等却是祈年堂的人收着,因而少不得又将祈年堂的丫头婆子也叫起来。

这些丫头婆子们,睡眼朦胧,看到的是脸色憔悴的荀卿染手拿扑扇亲自熬药,脸都熏黑了,又忙进忙出,听到是齐二夫人屡屡有不满的声音传出来,荀卿染却从不反驳,只是柔声请罪,依旧将齐二夫人伺候的无微不至。

如此,荀卿染衣不解带地,片刻不离地服侍了齐二夫人整整三天。齐二夫人终于宣布,她的病好了,她不要再吃药了,也不要荀卿染再伺候她。

“我知道太太辛苦,只是病不治好怎么能成。太太还是再多吃几剂药,多调养些日子。”荀卿染柔声劝解道,“媳妇不怕辛苦。如今伺候太太,是媳妇的福分。”

齐二夫人苦了脸。再让荀卿染照顾下去,没折磨到荀卿染,却真会把她的命折腾掉半条。

“不必了,我已经大好了。你也回去歇歇吧,这几天可苦了你了。”齐二夫人只得笑着道。

荀卿染露出纵容的笑,就像看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因着怕看医生,怕吃药,而硬要说病好了一样。

齐二夫人只好下床来,自己穿了衣服,又狠吃了一碗饭,甚至矫健地走了几步路来给荀卿染看,以证明她确实是好了。

“既然太太这样坚持,那就请太医再来看看吧。”荀卿染最后道。

就有人依然请了陆太医来,给齐二夫人诊脉。

“夫人这病已经是痊愈了。”经过一番望闻切问,陆太医下了结论。

荀卿染在屏风后,依旧不放心,再三请太医仔细诊治。

齐二夫人坚持说她已经好了,对于荀卿染担心她脸色不好的话,也只说是因为生病,清减了饮食的结果。

荀卿染就有些松动,“果真是这样?”

陆太医点头,“太太的病已经是好了,如果担心,就在饮食上慢慢补一补。”

齐二夫人连声附和。

这边打发人送陆太医出去,荀卿染才从屏风后走出,恭喜齐二夫人。

“谢天谢地,太太这病终于好了,我要去烧香拜谢佛祖。”

许是看齐二夫人病好了,荀卿染长久绷着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陆太医还没走出祈年堂的大门口,荀卿染就晕倒在齐二夫人的床前。

麦芽、紫苑两个抱住荀卿染急得大哭,宝珠和桔梗两个跑出去,一个请回了陆太医,一个则去了宜年居请容氏。

陆太医给荀卿染诊过脉,让人熬参汤来给荀卿染喝,便跟着小丫头到外间来。

“四奶奶是因为劳累太过才会晕倒。这却不需要用药,只是要好好休息才是。”陆太医道。

齐二夫人听了,有些不以为然,认为荀卿染这是为了表功,故意做作。

“这孩子是个实心眼,为了伺候她婆婆的病,倒把自己给累病了。”容氏叹气道。

“劳累还是小事,只是,另外还有一件,”陆太医话到嘴边,有些犹豫。

“老太医尽管直说。”

“老夫诊脉,发觉四奶奶体内添了湿寒之气。这于男子倒是无妨,可在年轻女子身上,只怕有碍子嗣孕育。老夫斗胆说一句,虽是天气回暖,年轻人也不该太早贪凉。”陆太医说着眼角不经意地往屋内青砖地上扫了扫。

方才荀卿染是晕倒在地上,屋里顿时乱了起来。麦芽和紫苑两个丫头只顾抱着她们主子大哭,不让别人碰。方氏(其实是容氏吧?)和陆太医到的时候,也同时看到了荀卿染的铺盖卷就放在齐二夫人床下。

大家都知道荀卿染在齐二夫人屋中侍疾,这屋中又只有齐二夫人的床榻,那荀卿染晚上是睡在哪里更不用人说了。

“啊?”容氏一惊,“这,可有救治的法子?”

“老夫先写几个调养的方子,四奶奶年轻,或可恢复。”陆太医说着,果真写了几个食疗的方子。

容氏谢了陆太医,打发人送了陆太医出去。

齐二夫人此时也在旁边,心情有些复杂。这比她期盼的结果还要好,但是也让她有些不安。

容氏转过脸来,淡淡地扫了齐二夫人一眼。

齐二夫人拿帕子抹了抹眼角,“这可如何是好,想是这太医太过小心了些,染丫头还如此年轻”

“回老太太、太太,喂四奶奶喝了些参汤,四奶奶已经醒过来了。”就有小丫头进来禀报。

容氏站起身要去看荀卿染。

就在这时,门帘挑起,却是荀卿染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走了进了。

“你这孩子,都这个样子了,怎地补好好歇着。”容氏打量着憔悴的荀卿染,嗔道。

荀卿染衣不解带伺候齐二夫人,这里并没有水份。她这衣服已经三天没有换了,身上也没什么装饰,又因这三天确实辛苦,人是真的憔悴可怜。

“让老太太为我担心,我怎么过意得去。”荀卿染道。

“你这孩子,我不让你来伺候我,你就是不听。如今这个样子,还不回去好生将养着,倒让老太太为你操心。”

齐二夫人仔细打量了荀卿染的模样,心中舒服了许多。这几天,她和荀卿染在一处,最清楚荀卿染有多累。

荀卿染低着头,一声不响地跪了下去。

“染丫头,这是做什么?”容氏问。

“太医的话,我都已经都知道了。请太太做主休了我吧。”

一句话出口,荀卿染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眼泪货真价实,发自内心,荀卿染是真哭了。她进了齐府的门,虽说表面风光,但是种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有她自己清楚。可是人前却要装出一副笑脸,而且无论是谁,在听到别人想要害自己之后,都不可能不往心里去。这些日子的委屈叠加在一起迸发出来,荀卿染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荀卿染自请下堂了,可齐二夫人却更加高兴不起来。

“伺候太太是我的本份,熬坏了身子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子嗣传承是家族大事,我只有离开,才能全了四爷的孝道。请太太做主休了我,给四爷再娶名门淑女,孝顺太太,让太太欢心,我感念太太的大恩大德。”

荀卿染边流泪边说道。

容氏让人扶荀卿染起来,荀卿染哭倒在地,只求齐二夫人休了她。

“若太太嫌休妻名声不好,我,只求太太指条明路给我。”荀卿染央求齐二夫人。

这却说到了齐二夫人的心病,齐二夫人脸色顿时白了,“胡说什么,胡说什么。”

容氏起身来扶荀卿染,“好孩子,莫要说这等傻话。那太医不过是怕你因此有失调养,防微杜渐。你还年轻,别心窄了。”

“这事关子嗣大事,老太太心疼我,不嫌弃我。我,我本就不会讨人欢心,如今自请下堂,还能存几分体面,以后,谁知道有没有命数孝敬老太太”荀卿染起身,依旧哽咽着。

“小小年纪,如何说这等话。”容氏嗔道,“你是我齐家的好媳妇,哪个敢休你,我便先赶了她出门。”

齐二夫人在旁如坐针毡。

荀卿染不能不给容氏面子,容氏已经有这样的话出口,荀卿染便渐渐收了声。容氏就吩咐人抬了软轿来,将荀卿染送回宁远居,吩咐人好生照看,又姜麽麽带着宝珠去宜年居,取她珍藏的老参来给荀卿染补身子。

送走了荀卿染,容氏拄着拐杖起身。

“你跟我来。”容氏走到门口,也不回头看齐二夫人,只是吩咐道。

宜年居,齐二夫人有些忐忑地跟着容氏进了上房。

容氏在正面榻上坐了,就淡淡地看着齐二夫人,不像以往让齐二夫人坐,也没有别的言语。

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早都见机退了出去。

“老太太?”齐二夫人被容氏看得心中发毛,试探地出身问道。

“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老太太,我以为你早忘了我这老不死的,没了王法了。”容氏道。

齐二夫人听的心下打鼓,却也不想轻易退让。她如今膝下儿女成群,儿子娶妻生子,大女儿又进宫成了妃子。容氏待她自比从前优容,人前总是给她留脸,就是只有婆媳两人的时候,容氏也对她颇为宽容。

“看来,还要我请初家法了。”容氏盯着齐二夫人。

齐二夫人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缓缓跪了下去。

容氏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可知错?”

“媳妇,媳妇。”齐二夫人这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她起意要整治荀卿染,但是她也被荀卿染整治的很惨,否则,她这时还“病”着那。

“媳妇冤枉啊。”齐二夫人也委屈了。

“住口。”容氏以拐杖击地,怒斥道,“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到了那里?任由你下去,我这齐家就要败在你的手里。”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语重心长

容氏这话说的却是极重的,齐二夫人不由得委屈地抹起了眼泪。

“老太太这话,媳妇怎么受得起。”

容氏深吸了一口气。

“你嫁进齐家也有几十年了,如今也有了孙儿、孙女,以后还会有曾孙。这个家迟早要交到你们手里。我如今也上了年纪,因此,很多事情,我虽看在眼里,为了给你留脸面,才不说什么。你也该懂得适可而止。”

容氏放缓了声音,“染丫头小小年纪,还懂得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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