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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锦屏记-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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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不在了,她们就能好好活下去。荀君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还有阿丹、阿泽。荀卿染母子在这些人的护佑下,会过的很好。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但是为了妻儿,却也别无选择。

只是出来之前,没来得及再看荀卿染一眼,没来得及再跟她说句话。

齐攸看了看墙角的大钟,轻轻地将那柄鱼肠剑从袖中褪出,握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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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攸继续被虐,555。。。。。。。。。

第三八六章 云开雾散

“齐大人。”随着一声呼唤,一个身穿红色侍卫袍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御书房内。

齐攸不觉一愣,却是飞快地将鱼肠剑又收入袖中,转过头来,面对那男子。

这个人齐攸认识,是正德帝的几个亲卫之一。这人从不和人比试,但是侍卫中纷纷传说他的功夫是亲卫中最顶尖的。或许齐攸过去对此还有些疑惑,但是今天,这个人走进御书房,和他之间的距离伸手可及,而他却没能事先发现,不仅是脚步声,就是气息都没有感觉到,这让他对此人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是李大人。”齐攸客气地道。

“皇上召见齐大人。”这姓李的侍卫向齐攸拱了拱手,“请齐大人跟我来。”

皇上召见,齐攸的手在袖中攥了攥拳头又松开。

“那有劳李大人带路。”齐攸也拱了拱手。

这姓李的待卫领着齐攸从御房出来,直到玉乾殿前才停了下来。

“请齐大人在这里稍等。”待卫对齐攸道,便先进去禀报。

不过一会功夫这待卫就又退了出来,请齐攸进去。

玉乾殿内,正德帝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御书案后写着什么。他只穿着常服,头发简单地挽着。并没有戴冠,一派居家气象。

齐攸赶忙上前见礼。

正德帝从书案后抬起头,他方才已经听了待卫的禀报。齐攸在御书房内有意自裁。不过此刻的齐攸,却没有丝毫异样。果断,镇静,处变不惊,齐攸都做到了,正德帝暗自点了点头。

正德帝放下笔,从书案后走出来,伸手扶起齐攸。

“皇上……”从他走进玉乾殿,正德帝的装束,举止无一不散发出亲近,宠信的信号,这让齐攸略有些茫然。

正德帝仔细打量着齐攸,齐攸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如今经历了些风流挫折,并没有一蹶不振,却是将过去的锋芒都收敛起来,更加沉稳。果然不愧是他看重的人,是棵好苗子。

“有段日子没见你,越发进益了,很好,很好。”正德帝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一个长辈面对寄予愿望的子侄辈的亲切和欣慰。

“来,到这里坐。”正德帝拉着齐攸走到旁边的矮榻上坐下。“这是新送来的冬茶,你陪朕一起尝尝。”

齐攸自是推让,不敢与正德帝对坐。

正德帝唬下脸来,齐攸这才坐下了。

两人慢慢喝着茶。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正德帝喝了品两茶后,又问齐攸。

齐攸都如实答了,他闲在家中能做什么那,简单归纳起来变一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

“放你自在了这么多天,也够了。”正德帝微笑,“明天你就回来,朕有很多事情,交给你才放心。”

齐攸赶忙就要谢恩。

正德帝拉住齐攸,看着齐攸的眼睛略有些湿润。

“你和你父亲这样像,又一直在朕身边,朕竟没有认出你。”正德帝叹道:“一叶障目,一叶障目呀。”

“皇上,此话怎讲?”齐攸道。

正德帝所说的他的父亲,自然不是指的齐府的二老爷。果然不出他所料,容氏那天进宫,说的就是他的身世。若是正德帝不提,他自然只当不知。正德帝主动提及,他自是要问个清楚。

“坐下说话。”正德帝拉着齐攸到旁边的矮榻上坐下。

“攸儿,你该叫朕一声伯父的。”正德帝一语惊人。

“朕和你父亲是同一天出生的,朕比他早生了两个时辰……,端怡亲王夫妇去世的早,皇祖母就接了他进来养在宫里。他在宗室中排行为七,朕与他年纪相仿,自小便一起玩耍。他小小年纪便承继了亲王爵位拿双份俸禄,比朕这个皇子都要风光……”

而且还长得那般俊秀。春风得意马蹄疾,似乎就是为他写的。正德帝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怅惘。

“……那一年,七弟奉旨去江南查办案子,回来之后就得了急病。太医束手无策,可怜他年纪轻轻,还没来得及成亲就过世了。”

正德帝将往事徐徐道来。

“那天,齐老夫人禀告说七弟还有后人,朕本不信,不过心里却盼着这是真的。因此立刻下旨暂停查抄齐府,将齐老夫人宣进宫来。她告诉朕,那个孩子便是你。”

正德帝说到这,停了下来,看着齐攸。

“老太太可有凭据?”齐攸问。

正德帝点了点头说,“这些年你在朕身边,朕总觉得莫名的亲切的熟悉。齐老夫人一说出你是七弟的儿子,朕就已经信了。……不过皇家子嗣,自是要郑重。”

正德帝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龙纹玉佩。

“这是七弟的随身之物,从不离身,那次从江南回来,却不见了踪影。朕追问他,他笑而不语。只说朕很快就会知道。那时朕也在忙着别的事情,也就暂时放在一边,他那时的样子很快活……”

“这枚玉佩,是按着齐老夫人的指示,从齐家家庙佛前的香炉下取出来的。”正德帝将那枚玉佩递给齐攸,“这是七弟给母亲的。你母亲后来将这玉佩,连同你一起交给了齐老夫人。……齐老夫人年幼时住在江南,与你外祖母是闺中的手帕交……”

“齐老夫人说这么些年,之所以从未透露你和身世,是因为对你的身世有疑虑,而且也是遵从你母亲的遗愿,只是她觉得大限已到,觉得若不说出来,这世上便没人知道了,因此才将你的身世说出,让朕来决断。”正德帝回想起容氏进宫来的情形,心中微哂。容氏话说的很漂亮,但选择说出齐攸身世的时机却说明了一切。

齐攸手里握着那枚玉佩,“遗愿?”

“七弟是在江南与你母亲结识的,打算回京后请旨迎娶你母亲。你母亲没有等到七弟,便上京来寻,那时候七弟已经病故了。你母亲生了你,托齐老夫人照顾。便……追随你父亲去了。”

齐攸半晌无言,第一次知道万姨娘是他生母,同时知道的是万姨娘早已经被齐二夫人害死。现在知道了父亲是端怡亲王,母亲是江南的闺秀,同时也知道这两个一个病死,=另一个殉情而死。

正德帝并没有即出言开导,这样的大事,他得给齐攸一些时间消化。

齐攸抚摸着手中的玉佩,这玉佩竟是块暧玉,触手湿润。他垂下眼帘,掩饰心中的波澜。

贵为端怡亲王,有了心仪的女子,并让那女子珠胎暗结,即便病的再重,来不及迎娶,但是做些身后的安排交代,却是不难,便是从正德帝的言辞透露出来的消息,是皇室中谁都不知道有这个女子的存在。

而他的母亲,通过容氏留给他的那些在江南等地的田宅,已经查出江南董家的头上。容氏在江南任职的时候,曾于董家颇有些来往。她的母亲,看来便是某个董家女所生的女儿。皇家骨血何等珍贵,就算是端怡亲王去世,也可以凭借那枚玉佩上门,却只暗地里生下他,还留下嘱咐,让容氏隐藏他的身份。

史官的记载,二十几年前,端怡亲王因急病过世,从发病到去世,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但是事实上那端怡亲王的死因却是个极林的谜团,众说纷纭。

不说那些传言,只讲事实。端怡亲王年轻气盛。身份尊贵,又自幼在宫中很得那时候的太后宠爱。他与众皇子一起长大,在这些皇子争夺储位的过程中,他难保没有所偏向。

而端怡亲王去江南负责追查的案子,据说便有几位皇子牵连在内。

别个外,端怡亲王去世那年已经快满十八岁,他的亲王已经被皇家提上了日程,先帝与那时的太后有意将王持郎的女儿指婚给他。端怡亲王从江南回来后,这件事更是摆在了明面上。但是端怡亲王却拒绝了指婚。据说因此先帝还翻了脸。

而那王待郎便是现在的户部王尚书,那个要指婚给端怡亲王做正妃的女儿,后来指婚给了一位皇子做侧妃。那位皇子就是眼前的正德帝,当年的侧妃如今已经成了四宫主位之一的德妃。

他的母亲和容氏千方百计隐藏他和身份,事出有因。

但是容氏,最终却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这些年,朕早将你当做朕的子侄一般。如今,你更不需再有任何疑虑。”正德帝开口道:“这天下,没几个人比你更尊贵,与朕更亲近。”

齐攸抬起头,正德帝的目光是诚挚的,他明白,那些过往的真相不是他能够去追寻的,正德帝口中说的,就是真相。

“臣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万……”齐攸跪地道。

正德帝忙起身将齐攸扶起,笑道:“攸儿,你是皇子龙孙,这世上,只有他们为你死。”

齐攸自然明白,他表白了忠心,而正德帝也作出了承诺。

“皇上,”

“哎,怎么还不改口?”

“皇伯父。”

“嗯,这就对了。说起来,齐老夫人将你的身份遮掩的很好……”正德帝笑道,“让朕只是疑心,却无从确定。”

第387章 且喜且忧

荀卿染坐在暖阁内,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时不时拿出怀表来看一看。如果齐攸再不回来,她也顾不得什么做月子的顾忌了,她打算去找齐攸。

“来人,把出门的大衣裳给我拿来。”荀卿染吩咐道。

宝珠、紫菀等人已经回来,听荀卿染这样吩咐,都纷纷上来劝阻。

“再等一会,永和郡王、康郡王和王妃,还有勇毅齐王妃估计现在都进宫了。四爷不会有事的,哥儿也不会有事。”

荀卿染不肯听,坚持要换了大衣裳出门,正在僵持不下,就听见外面小丫头大声禀报。

“四爷回来了。”

齐攸回来了?荀卿染再顾不上别的,抬脚就往门口走,还没等她走出门,齐攸已经挑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齐攸面色如常,怀里还抱着珝儿。

荀卿染觉得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脚下却有些发软。

齐攸眼疾手快,将荀卿染接在怀里。

“怎么不在屋里 着。”齐攸道。

“四爷,你们去了那么久。”荀卿染道。

齐攸知道荀卿染是担心,便一手抱着珝儿,一手揽了荀卿染安抚。

珝儿早已经醒了,正含着自己的小拳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看见荀卿染,便将小拳头从嘴里挪开,意义不明地依依呀呀,吐出一连串的泡泡。

荀卿染接过珝儿抱在自己怀里。

齐攸拥着荀卿染母子进了屋子,两人在炕上坐下。

荀卿染将珝儿放在炕上,又将襁褓打开,甚至将珝儿的小衣裳都揭开来检查,是她的儿子,眉间的那点胭脂不会错,腿间的小JJ也还在。

齐攸在旁边默默地看着,露出微微囧的表情。

他明白荀卿染担心,但却没法钻进荀卿染的脑袋里,看到荀卿染在想什么。殊不知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荀卿染的脑子里几乎将各种匪夷所思的可能都想了个遍。最糟糕的是父子俩一去不复返啊,还有什么狸猫换太子啊,什么想儿子想疯了,把人家小男娃抱进宫去,一声不吭就给人换了个小女娃等等等等。

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荀卿染呼出一口气,这才去看齐攸。

齐攸干咳了一声,面瘫着一张脸很正经地问道:“要不要也都检查一遍?”

荀卿染点点头,呆呆地伸出手,一会功夫才反应过来齐攸话中的戏虐之意,不由得挥起了粉拳。

齐攸能与她开玩笑,就说明是好事,最起码不是什么坏事。

而齐攸见荀卿染又哭又笑,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对他是仿佛挠痒痒但是对于荀卿染来说,却是很用力了。荀卿染的压力和担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能这样发泄出来,他也就放心了。

荀卿染打的累了,就停了手。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一句话。说完之后,又怔怔地对望了片刻。两人都明白过来,他早就想到了,为了怕她担心才不说出来。他瞒着她,但是她未必就想不到。两个人早都想到了一处,却都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两人沉默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丫头们在两人回屋后,就都知趣的退到了门外。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珝儿的哭声,让两个人回过神来。

荀卿染将珝儿抱起来,轻轻地拍哄。

“这是什么?”荀卿染指着从珝儿襁褓中掉落出来的一个小荷包,方才她就看到了,不过那时有更重要的事,因此并没有问。那荷包明显不是他们的东西。

“是皇上给的。”齐攸说着话,将荷包打开,取出一颗滚圆的东珠。那东珠有龙眼大小,闪耀着莹润的光泽。这样的品相,并非寻常人家能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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