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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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要不咱俩保持点儿距离?距离产生美感嘛”我说着,试探性扒拉下顾云清胳膊,准备跟丫拉开点儿距离。
我这还没溜呢,又被顾爷拽回去。
后来,我就屈服在顾云清的“淫/威”之下了,就跟从前多少次,大尾巴狼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一样儿。
大尾巴狼从前就鄙视我欺软怕硬,说我就有能耐跟丫蹬鼻子上脸,从前我还不觉着什么,可随着我一次又一次被顾爷那淡定从容的气度给镇压以后,我算彻底明白了,我这辈子,估计就得被丫这么镇压了。
后来的几天,我没再来过顾云清在富锦园的金屋。
说这儿是金屋,倒不是抬举我自个儿就是那一娇,而是因为顾云清这地儿忒金碧辉煌,连个楼梯都非得整那么金贵,弄得我看着那楼梯时候,都不知道是走上去合适,还是倒立着上去合适。
在我浑浑噩噩之间,这礼拜又到头儿了,今儿个礼拜六,吃饱喝足,就约了叶芳菲看场电影儿。
我跟叶芳菲看这电影儿叫《十年》,讲的是民国时候,一个女人等候了上战场的爱人整整四个十年。
那是个浮华的年代,衣香鬓影,风月场上众佳人们,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那又是个真实而残酷的年代,在那层浮华的掩盖下,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电影的女主角儿叫叶子岚,正是风月场上,惹无数英雄竞折腰那位。很老套的相遇、相知再到相恋,叶子岚爱上了那时候皖系军阀里边儿,挺有势力的一位爷。
后来,男主角儿因为军阀间派系争斗,打仗去了,女主留下了,这一等,便是十年。
男主角儿走那年,叶子岚二十一岁,第一个十年,她等他、等不到,就去找他,这儿找不着,就上别地儿找去,到最后,竟然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第二个十年,她因为没有找到他,又担心男主角儿回来,找不到自己,于是,叶子岚又回到上海,等了十年;第三个十年,叶子岚仍然在等他,即便知道等不到,她也要守着;第四个十年里最后一个年头,叶子岚患了重病,临死前的那段日子,她常常坐在自家门口念叨,有时候,一说起从前的事儿就没个完,还会沉浸在回忆里,顾自地笑;时间一长,人人都当她是疯女人。
最后,叶子岚死了,临死前,她又回到他们相遇的地方,叶子岚遇到从前一个姐妹,叶子岚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她,那人问叶子岚,四个十年,值不值?
叶子岚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年如果没有他,自己只能永远地迷失在风月场上,而他,给了自己一段平凡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对叶子岚而言,那才是真正的生活。
遇见他之前,叶子岚就是个千人跨万人骑的窑姐儿,承蒙他不弃,叶子岚才能过上那段平凡、简单却幸福的日子。
电影最后,叶子岚说了一句话,短短几个字,却给我感动了,叶子岚说,“他不弃,我不悔”
锦年旧事,浮欢碎影,不过回首时隔世阑珊,但这世上就是有人,愿意为了这些旧事、碎影,守一辈子。
我觉着兴许是身上的文人气质被充分调动了,反正这电影看到最后,我是一边儿抹眼泪儿,一边儿还擦着鼻涕。
叶芳菲也安安静静看着,但刚出电影院,丫一看着我满脸眼泪儿鼻涕的模样儿,立马儿笑喷了。
我怒,“笑什么笑,我这哭得正欢呢!”
叶芳菲收了笑脸儿,把脸绷起来,“晓儿,看不出来,你丫还真够多愁善感的,瞧这脸儿哭地跟调色盘似的,忒艺术了”
“滚犊子!”我瞪丫一眼,又抹了把脸。
“晓儿,今儿怎么想起来拉我出来看电影儿?你真想看,那也该让顾爷陪着”叶芳菲说着,递给我张纸巾。
“得了,我跟你看场电影儿,被感动哭了,你丫都笑话我;这要让顾云清陪着,那位爷不得笑话死我”我接了纸巾,说话声还带点儿鼻音,估计是刚才哭得太厉害,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哭饿了,吃饭不?”叶芳菲绷了半天儿,到底是没绷住,笑着问我。
“哭也是个体力活”我挽着叶芳菲,朝前边儿一西餐厅扬扬下巴,“就那家,成不?”
叶芳菲看见那西餐厅,脸色一下儿变得有些不对劲儿,我问,“怎么了?”
叶芳菲叹口气,“没什么,走吧”
等我进了西餐厅才知道,叶芳菲刚为什么叹气了。您问为什么?——嗨,也不什么大事儿,就是遇着顾家三哥了。
要是原先,遇上就遇上了,可在我知道梁浅浅跟顾三哥为嘛吹了之后,我就知道,您甭瞧这顾三哥成天介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儿,丫还是一痴情种子。
那晚梁浅浅就没留神摔了叶芳菲送顾三哥一烟灰缸,顾三哥立马儿搓火儿了,就这么着,跟梁浅浅掰了,这就说明,顾三哥心里头还念着叶芳菲呢,可人叶芳菲明摆着从头到尾,压根儿对顾三哥就没什么意思。
我跟叶芳菲进门时候,顾三哥刚好也看着我们了,顾三哥走过来,跟我俩打招呼,完了还说,“一起吧,正好今儿约的一朋友临时有事儿,来不了了”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凯旋宫风波
章节字数:3195 。电子书:11…05…18 22:15
叶芳菲没推却,我当然更不可能推了,就这么着,我、叶芳菲跟顾三哥吃了顿饭。
吃完饭,顾三哥似乎是还有余兴节目,就问我跟叶芳菲,“今儿个凯旋宫有场子,去不?”
叶芳菲没应,看了看我,“晓儿,你定吧”
我敲敲太阳穴,末末了儿,回了句,“成,那去呗”
说实话,我倒不大想去,主要是因为那凯旋宫不是什么好地儿,说白了,那就一金窑子,你甭瞅着外表是金灿灿的,其实凯旋宫那地儿挺藏污纳垢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地儿我也没少去过,多是没事儿时候,跟着这帮爷后头儿混着;且今儿顾三哥既然开了口,这面儿不能拂。
“三哥,都谁啊?什么场子今儿是?”去固然得去,可去之前也得问清了。
“就平时那帮小子,今儿杨文清也来,还有赵家老五,其实今儿个主要是杨文清那小子张罗的,说是有日子没聚了,这不正好聚聚,联络联络感情”顾三哥答着。
“杨文清”这名儿可忒熟了,算是熟人儿吧,不过丫名声可不好,当了十来年的顽主儿,愣是没玩儿出个人模样儿来,从前什么混样儿,现在还什么样,这么些年,听说一点儿长进没有。
我皱皱眉,又问,“三哥,那潇潇跟我哥去不?”
顾三哥点点头,“一早儿打了招呼的,不能不去”
我还想问付凡去不,估计顾三哥这是嫌我太磨叽,抢我前头说,“这就走吧,不早了”
顾三哥说完,起身就走,我跟叶芳菲也跟在后头。
差不多四十分钟以后,我们仨到了凯旋宫,我进屋这么一瞅,嗬,今儿这人来的可够全乎儿——除了四少差了个陆子言,其他该来的、不该的,都来齐了。锦城那些个顽主儿啊,今儿都跟大集合似的,几乎都在这屋里头儿了。
我一进屋就找我哥,找了一圈儿才看见,我哥正跟付凡坐一块儿呢,我心里“咯噔”一下儿,赶紧过去,拉着我哥胳膊,“哥”然后又跟付凡打了声招呼,“付二哥”
付凡冲我笑笑,笑得那叫一个亲切,但我现在怎么瞅付凡,怎么觉着丫面目可憎。
付家二哥这位爷,长得有点儿阴柔,要说模样儿那是真好,但人那张阴柔的脸,就暴露了丫阴险的内心,经过顾从月这个事儿,我对这位爷那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当然,还得拉着我哥躲着他。
我打了招呼以后,就打算搁那儿扎根儿了,不走了;付凡看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倒也没说什么,还跟我哥继续说着话,基本上都是什么房地产方面儿的,反正我也听不大懂。
过了会儿工夫,顾云清过来了,打个招呼以后,终于是把付家二哥这尊“大佛”给请走了。
付凡跟顾云清前脚刚走,我立马儿问我哥,“哥,你刚跟付二哥净聊房价呢?”
我哥笑笑,“付凡好像对城西开发区这事儿也挺上心”
“那可是块儿肥肉,能不上心?”我朝付凡跟顾云清那边儿扫了几眼,俩人相谈甚欢,“付二哥对城西那块儿地儿也动心了吧”
“是肥肉还是烫手山芋,现在可说不清”我哥灌了口酒,没说话儿了。
几米外正High那地儿,杨文清丫正扯着嗓子鬼哭狼嚎,吼道高/潮处,因为太激动,差不点儿给话筒扔出去。
我拍拍我哥,朝叶芳菲那边儿去了。
叶芳菲和顾三哥正聊着,我在旁边儿听了会儿,没立马儿打断俩人。今儿三哥忒有意思了,跟叶芳菲聊会儿,完了装会儿深沉,留给人叶芳菲一忒深沉忧郁的侧脸儿。
叶芳菲跟顾三哥聊天儿时候,一直客客气气的,但明显是心不在焉,这丫眼尖地见着我了,忙喊了声,“晓儿”
叶芳菲这么一喊,我也不好再旁听俩人说话消遣,只能绕过沙发,坐到叶芳菲身边儿,笑笑说,“聊什么哪?”
“瞎聊呗,你刚上哪儿了?”叶芳菲铁定指我拯救丫脱离苦海呢,这一下儿就把话题又转到我身上了。
“上我哥那儿去了”我朝我哥坐那方向指了指,又说,“对了三哥,今儿怎么孤家寡人了,这也不你风格儿啊?”
顾三哥干笑两声,正要说话呢,那杨文清不道什么时候走到我们仨跟前儿了,端着酒杯就对叶芳菲说,“叶子,来,走一个”
杨文清说话时候,我就觉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也不知道丫到底喝了多少,敢情不是丫付钱哪,喝起来就是不心疼。
叶芳菲站起身,接了杨文清手里边儿那杯酒,一口干了。
结果这时候,杨文清又递了一杯过来,叶芳菲也没多说,又干了;再后来,那杨文清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了,不停给叶芳菲倒酒,那态度还挺横,看那架势,非得让叶芳菲喝下去不成。
我瞅着苗头不大对,刚要劝,顾三哥站起来,“杨子,高了吧,得,别喝了,上这儿休息会儿”
要在平时,顾三哥既然劝了,杨文清指定得给这个面儿,可今儿看着,丫是真高了,不依不饶地,“叶子,今儿你得喝,都是老同学,这个面儿你不能不给”
叶芳菲脸上还带着笑,不过少了平时那份妩媚,却多了些凌厉,“得,杨子,这杯我干了,大家伙儿这多少年才聚一次,也挺不容易”叶芳菲喝完,把空杯子递给我,接着去扶杨文清,“杨子,你歇会儿吧”
没成想,这杨文清也不道是脑子哪根筋儿堵了,拉着叶芳菲就不松手,任顾三哥怎么拉,杨文清还是死死拽着叶芳菲,时不时还在叶芳菲身上摸两把。
顾三哥一下儿搓火儿了,刚要发作,就发现杨文清已经倒地上了,再一看,叶芳菲已经被我哥护到身后头了。
我没看清杨文清到底是自个儿没站稳摔的,还是被我哥揍的,不过话说回来,丫还挺百折不挠,倒地下以后,撑了好几下儿没起来,可也没放弃,还一个劲儿在那儿努力着哪,看着就跟在做俯卧撑似的。
努力了老半天儿,杨文清一下儿跟打了鸡血似的,“蹭”地站起来,冲我哥喊,“都给爷让开,今儿谁挡着揍谁!我看谁想挨揍!”
我在旁边儿看着,心里头倒一点儿不担心,我哥可是练家子,就杨文清那假把式,跟我哥还差得远,这会儿,我反而是给杨文清捏了把汗。
我哥看都懒得看杨文清,拉着叶芳菲就要走,结果杨文清直接从身边儿操…起个酒瓶子冲我哥砸过去了。
只听“咵嚓”一声,我哥跟叶芳菲一点儿事儿没有。您问为什么?——嗨,因为没砸着,那酒瓶子砸墙上了呗。
这一个没砸着不要紧,更是给杨文清气坏了,丫恼羞成怒,朝我哥就冲过去了,我哥这下儿好像也动了火气,直接给了杨文清一拳,再一瞅,杨文清已经趴地上了,这会儿趴下,就再没起来。
我哥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再者说,我哥一直就忒不待见杨文清这小子,您问为嘛?——这里边儿有历史,记得很多年前,杨文清曾今对顾从月动过心思,且丫还是个行动派,非但思想上有想法儿,还付诸实践了,反正最后是占了顾从月点儿便宜,那时候,我哥正年少气盛哪,知道这事儿以后,给杨文清打的,愣是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才好,后来,杨文清再不敢惹我哥,也不敢在我哥跟前儿拔份儿。
今儿也算杨文清倒霉,丫非得张罗着在这金窑子里边儿聚聚,我估摸着,这小子原本也没安什么好心。结果这一聚可好,高了以后,没管住自个儿,跑去招惹人叶芳菲,一下儿又给我哥惹火了,挨了一拳。这回我哥已经算留面儿了,不过我估计,丫也得一两天儿才能缓过劲儿来。
我看了两眼地上趴那杨文清,又看看顾三哥,三哥刚那会儿可是真急了,即便刚我哥没动手,顾三哥也不能饶了杨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