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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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似乎对看房子这事儿挺抵触的,挑挑拣拣了半天,一个没看上。
我倒无所谓,反正闲着也闲着,就当打发时间来了,不过其间,潇潇那句“嫁妆”还是戳中了我这些天心里头正烦的事儿。
我和潇潇后来又在富锦园逛了圈儿,他就送我回了。
回到家,刚进家门,我就瞧见我哥正把一特扎眼的东西放桌上了,很喜气的红色,惹眼得很。
请帖总算送来了,我心里狠狠揪了一下,然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我挂上笑,朝我哥去了,拽着我哥胳膊就蹭,“哥,今儿个陪潇潇看房子去了”
“富锦园?”我哥问。
“潇潇跟你提过?”
“提过一次”我哥说着,神色黯然,我以为我哥是因为请柬的事情,心里难受,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哥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黯然的真正原因。
“潇潇左挑右拣哪,愣是没一个看中的”我想起潇潇看房子时候的反常,心情无端地也有点儿低落。
“潇潇讲究着哪!”我哥揉揉我头发,笑了笑。
我是个心里压不住事儿的人,到底没忍住,看了看桌上那东西,“刚送来的?”
我哥摇头,“前些天送来的,妈今天才拿出来”
“妈说红包封多少?”和我哥聊着陆子言跟顾从月的婚事儿,渐渐地,倒不觉着心里有多难受,反而挺伤感。
陆家也不什么人都进得了的,顾从月现在就是嫁过去,日子也不见得能多好过,这陆子言跟顾从月的婚事,打开始就挺悲催。
“没说呢,都得按规矩来”我哥答了句,就不再说话。
我转身上了楼,我跟我哥彼此都心照不宣,都知道彼此心里都放不下,索性也不多啰嗦那话题,唠叨多了只能更闹心。
我回了屋,开始试衣服,陆子言跟顾从月结婚,我也不能跌份儿,我把自个儿能称得上典雅大方的衣服一股脑儿翻出来,全丢床上,挨个试起来。
一件件试下来,我最后选了件鹅黄色的小礼服裙,春日明媚着哪,选件鹅黄色正好也称,不过我承认,我选这件衣服是成心。
这件衣服,恰好是我两年前撞破陆子言跟顾从月的事儿时候,穿的那件。我忘不了那天,陆子言跟顾从月指定也忘不了。人就是这么有意思,不开心的小事儿,可能转眼的功夫就忘了;可不开心的大事儿,能记上好些年也忘不了。
我穿着小礼服裙,走到我哥房间,敲了下房门,我哥给我开了,看我这身儿打扮,起先是轻轻皱了皱眉,眨眼间又舒展开,“好看”我哥说着,还配了个很淡,但挺真诚的笑容。
这就是我哥,只要是我打定了主意的事儿,铁定支持我。
我扑倒我哥怀里,搂着我哥脖子,“就这一次,往后绝对不了”我没把话说太明白,但我知道,我哥肯定清楚我意思。
就让我成心恶心陆子言跟顾从月一次,我就穿这身儿衣服,但也只此一次,绝无二次了。过了三号,从此,我跟陆子言、顾从月之间,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互不相欠,也互不相干。
“晓儿”我哥搂着我,想说什么,但半天又没开口,我一时揣摩不清我哥意思,只好问,“哥,啥事儿啊?”
“给我也挑身衣服吧,你给看看,穿哪件合适”我哥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回答,我觉着,我哥刚才想跟我说的话,绝对不是这句,可既然我哥不愿说,我也不追问。
我放开我哥,走到我哥衣橱跟前,打开来,一件件扒拉我哥那些衣服,我哥的衣服以黑白两色为主,我挑了挑,捡了几件放床上,“哥,其实你穿啥都好看,底子好啊,长得俊,就算不穿都成!”
我哥笑着上来掐了把我的脸,又走到床边上,随便拿起一件套上。
要说我哥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我估计就算给我哥挂个草帘子,也照样是风姿俊逸。
“就这件了!”我看着我哥整理袖口的动作,那叫一个优雅,迷得我就差没淌下哈喇子,于是乎,我一拍板定下了。
我哥往镜子里瞧了瞧,也挺满意,“成,就这件”
我跟我哥又闲唠了两句,回自己屋了。
我躺床上正玩儿手机呢,这时候付苗苗来电话了,语气是我从没听过的疲惫,“晓儿”
“怎么了,苗苗?”我问,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付苗苗跟我不一样,人是个心里能藏事儿的主儿,这么些年,都带着面具过哪。付苗苗虽然从不动什么坏心思,但我清楚着,丫其实城府挺深,心思也深得很,我俩打小儿就亲近,处得也好,可从没听过付苗苗这样的口气。
“也没啥,就是想找个人唠唠”付苗苗那头轻轻的笑声传过来,不用看也知道,丫现在那笑容指不定得多牵强。
“我今儿陪潇潇看房子去了,富锦园哪,潇潇估摸着是打算安定了”我试探性地提了提潇潇,想看看付苗苗反应。
“是该安定了,丫躲那么多年了,也到头了”付苗苗语气不咸不淡。
我以为付苗苗说的“躲”,是躲尹家老爷子包办婚姻这事儿,就又安慰了句,“潇潇是还年轻,不定性,慢慢儿的就好了……”
我这头还没说完,付苗苗打断我,“晓儿,我不想嫁”
就这一句话,怔地我是半天没再憋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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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四少 正文 第二十章
章节字数:3046 。电子书:11…05…01 20:18
20XX年5月3日星期六晴
今儿个天气很好,我起了个大早,要一般的时候,礼拜六我指定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可今天因为日子特殊,我睁眼的时候,把床头闹钟掰过来一看,嗬,五点半都不到。
要么说我就是个挺没出息的人,顾云清顾爷从前最爱埋汰我的一句话就是——“出息!”
陆子言跟顾从月的酒席定在锦亭了,晚上七点才正式开始;我这倒好,大清早的五点半就自个儿把自个儿折腾醒了。
醒是醒了,可我懒得起,我一向有赖床的习惯,大学那会儿尤甚,那阵儿,要不是陆子言天天早上坚持不懈地督促我,我指不定要迟到多少回了。
我躺床上,想着那天付苗苗跟我说的话,其实付苗苗拢共没和我说两句,让我记忆最深的,差不多就是那句“不想嫁”。一直以来,潇潇爱玩儿,付苗苗也从不管着束着,可在我看来,付苗苗对潇潇挺上心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也不知道是我看人的功夫太差,还是人心总是这么捉摸不定、又遥不可及;付苗苗是这样、当年的陆子言也是一样。我以为我和陆子言贴着心的时候,他转个身跟别人睡了,那人还不是别人——是我未来嫂子,顾从月。
我以为近在咫尺的,其实远隔天涯——人心,总是这么遥不可及。
一转眼的功夫,两年过去了,陆子言回来了,丫回来就回来吧,说实话,其实我心里虽然放不下他,但真没指望能跟丫再续前缘;可陆子言不但回来了,竟然还是回来结婚的,跟顾从月结婚。当年俩挺不要脸的主儿,现今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心里头,就是不好受。
我闭上眼睛,打算好歹再闭目养神一阵儿,结果手机这时候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虽然陌生,但眼熟。我掐了没接,我知道是谁打的。
陆子言啊陆子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非得招我,你这不成心呢嘛!我握着手机,心里头混杂着几种滋味儿翻腾。
我这刚掐了手机没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
陆子言还真是没变,打小儿就是一锲而不舍的主儿,只可惜偶尔这精神没用在正地方,比如今天。我这回没掐电话,也没接,等着陆子言自己挂呢,结果人陆爷还真叫一个坚持不懈,电话响了老长时间了楞是还没撂下,我心里也不怎么的,突然有股火“噌”地一下就冒上来了。
“哟,挺闲哪”我吊儿郎当说了句,可不就纯闲的,今儿个就结婚的人,这大清早的,还有功夫骚/扰我哪!
“晓儿”陆子言听出我语气不善,也没在意,就像往常那样,喊了声我名字。
“有事儿?”我懒懒应着。
“没睡还是刚起?”陆子言那头声音也没什么精神。
“我刚起呢,你没睡?”我问,其实陆子言问出那话的时候,我就知道答案了——丫一晚上没睡。
要说我们这群人真别扭,折腾自己玩儿、也折腾别人玩儿,这么来来回回的,到头来谁也不好过。其实这个理儿谁都心知肚明,可偏偏还这么别扭着。
“丫头”陆子言喊我的称呼,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大学里,陆子言打电话叫我起床那时候。
“子言,咱甭别扭了成不?”我实在受不了陆子言这么个吞吞吐吐的劲儿,我倒希望他能有紫荆城里那个洒脱劲儿呢,起码他洒脱了,我顶多心里难受一阵儿就拉倒了。可丫现在这副拖泥带水的架势,又让我心揪起来。
我心里还喜欢着陆子言,陆子言要是态度干脆坚决点儿,那我俩也就这么的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可偏偏陆子言现在这个态度,又给了我点儿念想,我这心里矛盾地都不行了。
“子言,跟你说老实话,今儿我原本还打算穿两年前那件鹅黄色小礼服裙,想成心恶心你跟顾从月一回;可我现在算是想开了,没那必要。子言,咱甭再别扭了成不?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回不了头了,放开了才能自在”我劝着陆子言,也劝着自己。
“晓儿”陆子言那头有一声很低的叹气声,“我在小区外头呢”
听了陆子言的话,我再也忍不住地吼了声,“你丫脑子有病吧!你不会从昨儿晚上开始,就在我家小区外头待着吧?”
陆子言那边没声了,我挺无奈、挺生气的,心里更是难受了,末了,我说,“你等着,我一会儿过去”
我撂了电话,抓件衣服披上,轻手轻脚地刷了牙洗了脸,悄悄出门了。
我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地连贯、流畅而又偷偷摸摸,心里心虚地很,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我现在就像个背着自家老公去偷/情的女人。
锦城因为在北边儿,虽然是春天,可这会儿天亮的还是晚,这才刚六点来钟,天刚蒙蒙亮,我下了楼,小区一个人也没有,不时吹来一阵小风儿(W//RS//HU),挺没拧�
我往四周看看,没瞧见陆子言,刚要给陆子言打电话,就听我身后有人喊,“晓儿”
我因为受到周围说钠崭腥荆桓黾ち椋畹愣缓鸪隼矗找蛔恚捅宦阶友月ё×恕�
我早说过我是个没啥出息的人,被陆子言这么搂着,我第一反应不是推他,反而也伸手搂了他的腰,动作再自然不过,好像我一直就等着他给我这么个怀抱。
“晓儿……”陆子言搂着我,嘛也没说,就时不时地喊我两声。
我搂着陆子言的腰,心里的委屈、气恼一股脑儿全上来了,靠在他怀里就哇哇大哭,哭得很有几分鬼哭狼嚎的味道,我估摸着,这会儿要是有晨练的经过,估计能被我的哭声吓破胆儿。
我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哭到天从蒙蒙亮转为几乎大亮,这才止住。
陆子言就那么一直搂着我,不时用手轻轻地给我抹眼泪儿,看见我不哭了,这才放开我。
“晓儿,往后的日子好好儿过”陆子言说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那么一直看我。
我揉揉哭得有点儿肿的眼睛,“你跟顾从月也好好儿过吧”我这边说完话,立马转身就走。
我跟陆子言,始终有一个要先放手。
我回了家,发现我哥跟我妈还没起,跑回自己房间,发现陆子言就在楼下,甚至没挪过地方。
我、陆子言、顾从月、还有我哥,我们四个人之间的事儿,谈不上沧海桑田,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事情到了今天这步,再计较谁对谁错,已经没多大意思了,只有放手才是最实际的。
我想着想着,望向陆子言的方向笑了笑,释然的笑容。
这两年来,那些事儿一直压在我心里,今天早上这一通哭,反而给我哭明白过来了,我的确还放不下陆子言,可不论陆子言还是我,更多的,只是揪着过去的记忆不放,揪着我们错过的不放,所以我们一直别扭着,折腾别人、更折腾自己。
我们总是不满足、总是不快活,那是因为我们老把精力放在缅怀我们失去了、错过的事情上,却从来没想过,要学会珍惜自己如今所拥有的。
年少不识愁滋味的时候,老爱无病呻吟,屁大点事儿,也能拿来感时伤怀、伤春悲秋老长一段时间;真尝着了愁滋味,才知道,这苦其实都在心里搁着,哪儿是能随时随地拿出来胡咧咧的!
我抹了把脸,打开衣橱,开始重新挑衣服。
今儿既然是新的开始,何必再恶心别人,也让自个儿难受?
我挑出那件鹅黄色小礼服裙,叠得整整齐齐,塞进衣橱的角落里,在剩下的衣服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