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的业余娇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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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细语,吐露爱意,激起了他莫名的怒气。
“唐依娜,才一个月不到,你的旧爱就必须排队当接线生,等候你接完新欢的电话,看起来你进步很多,这个月你都装扮成什么去引诱男人和你来段一夜情?”陶健方问道,讥诮之意昭然若揭。
她定在刚挂上的电话旁,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连下了班都不放过她。找碴的是他,又饿又累得像条狗在这边加班的是她,不公平的是她还得应付他。“陶总经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并没有预期你这个接线生的出现,还有,这个月我几乎每晚加班,忙得没有空去玩……一夜情!”她疲倦地按了按牛角眼镜下的鼻头,再次不懂她干嘛得回应他莫名其妙又带刺的问话。
“那么刚才电话中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冷冷地又问。
依娜抬起头,不确定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什么?愤怒?或者某种感情的激荡?他为什么愤怒?他不是早就言明两人之间只是一夜的交易!交易,喔,她现在想起这两个字都还会无端的心痛。可是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心痛的,因为心痛,便代表了心动。他也不该愤怒的,愤怒也可能包含了妒嫉与醋意。
他为什么愤怒?是因为他对她真有一些起码的感情吗?不,只要想起那一夜他似讽刺的话和寒冰的表情,她便晓得不该怀抱这种妄想,那么他莫名的愤怒和诘问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打心眼瞧不起她!一定是的,她怎能忘记自己在他的心中,已成了见钱眼开的淘金女郎。即使平时在公司她穿着再古板,表现再端庄,他也自以为早已洞悉了她的矫饰跟伪装。也难怪,他总是对她不假辞色。
而既然他只想贬损她,她也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
她决定不睬他的问题。“我还有封信件没打。”她听若罔闻的坐回座位,而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陶健方注意到她逃避的姿态了,他执意不让她逃避,“那个男人是谁?”他的语气显得很恶劣,心情也是。
她按捺下心中被他搅起的焦虑,平铺直叙道:“一个亲人!”
“有多亲?”陶健方语气里的轻蔑是绝不会让人错认的。“他也能轻易令你躺在他身下,为他张开你修长匀称的小麦色双腿?”
愤怒在她眼底积聚。“你怎么敢——你没有权利指控我和任何男人——不清不楚!”
“我是没有权利,毕竟,我也只不过曾经在你的腿间冲刺过一回,除了我差点洗不干净的床单,它甚至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他阴沉地强调。“为什么你要这么伪装自己?作践自己?”又一个不算克制的问题。
而他的问题几乎击倒了她。她站了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声音。她镜片后的眼睛闪过狂怒。“哦,我曾经‘亲、爱’的伟大的阿特拉斯(注:希腊罗马神话中扛天的巨人),你或许有扛天的本事,可是你并没有扛到我的。你不能妄自尊大的评断我。即使我……我真的犯……犯贱!”
他对她的讥诮无动于衷,但却有一股他无法控制的冲动。他逼近她,将她困在他与电脑桌的中间,还突兀的双手并用,一手拉掉她丑丑的牛角框眼镜,一边扯脱她盘得死紧的发髻。
“这样好多了!”审视着她按散下来的长鬈发正因电脑的微光而映出打湿的乌鸦羽翼般的亮黑色泽时,陶健方不禁得意地蜷起嘴角。“这样好多了!”他用另一种属于他特有的、但却迥异平常的、温柔的粤腔国语重复置评道,并趁着她仍处在茫然失措的一刻,俯身掳获她花瓣般的柔唇。
按常理,依娜应该充满骨气的推开他的,并大发雷霆地痛骂他一顿,但她突然渴望这个亲吻,渴望再次明了被他拥抱的滋味。舞会那一夜,有许多过程她参与的太过含糊,而在这一刻,这心痛挫折远胜于快乐的一刻,她需要温柔的吻,这种需要像火焰般的焚烧着她,无法消掉。
她昏沉沉地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他的脸颊既温暖又光滑,她虚弱的攀紧他的脖子,她的唇却越来越热情。
依娜的反应让陶健方感觉高兴。没有丝毫犹豫,他的手探进她的套装里,复住她的胸脯,另一手则缠住她的发丝。“依娜!和我在一起的感觉并没有那么不愉快,对吧!甚至可以说,那一夜我们配合的不错,我完全不能否认还想要你,而如果你真的欠缺男人,我建议由我全权代理!”
他的傲慢像钉子一般的钉进她的脑海、她的心坎。她开始挣扎,在他没有放松意愿的情况下,她变成捶打他。
他终于松开她,但他交抱双臂,带着不耐与批判瞪着她。
“哦!我干嘛忍受这个?”依娜抚着额头,小声又痛苦的自问。“省省你的建议吧!陶大老板,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缺,只欠缺尊严。”她打破自语,大声且反叛的低嚷。“还有,我大概忘了告诉你刚才打那通电话的人是我唯一的弟弟。哦!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受伤的泪水在她眼中打转。亲吻与被拥抱的渴望燃成灰烬,剩下的渴望是离开他、离他远远的——
他正看着她,牢牢地盯着,仿佛想用眼光在她身上钻出洞来。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恐惧她可能因这样的叛逆而失去更多!例如工作、例如姊姊的医疗费、弟弟的学费!但他怎么能够如此待她,一下子让她感受温柔,一下子又待她如此残酷……
去他的工作!疼痛的头及受伤的自尊却令她抓起皮包、连电脑电灯都来不及关,她便夺门而出。
她又再次从他面前落荒而逃了,这是第几次?
依娜算不出来,也不想去算了,反正她总是无法逃得太远,就状况百出。电梯在下坠,她的喉头与心口也像有重物在将她往下拉。
出了电梯,她倚在一根圆柱上,闭上双眼,疼痛的头、欲呕的喉、茫然的心、空洞的腹与受伤的自尊,让她全身无力。她真的恨他,恨他让她自觉像个娼妓,让她觉得自己堕落、污秽、愚蠢。
在陶健方面前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跌出眼眶,缓缓滑下圆柱,挫折与太过沉重的压力让她绻起自己,她将脸埋入手中,失声痛哭。
她放任脆弱的感情盔甲散了一地,碎成片片,但泪水再多,也抹不去她的痛苦、哀伤与无望。
醋意很浓
泪水弥漫中,依娜难以想象的是陶健方会纡尊降贵的追着她出来。他隔着些许的距离注视着她哭泣的样子,唯一显露的表情是他唇角阴郁的一撇与他眼中明显的懊悔。
数分钟过去了,她慢慢停止哭泣,他才走近,拉起她并递上手帕。她又开始哭了。但因为不愿意他看到她再次崩溃,她别开身子。
但一如刚才,他极迅捷地揽住她,将她拉抵他的腰际。“我说过,我可以扛的,我可以!”他强而有力的低语。
他似乎有点明白刚才她弟弟打来那通电话的涵意,也仿佛明白了她的肩头有副怎样的担子,他确实听到有关金钱,也确实误解她正与其他男人交易,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引起他醋意的男人是她的弟弟。
“醋意!”他找到了更令他错愕的两个字了。醋意!
依娜仍然在啜泣,心情太过惶乱的她,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就连他都没再懂自己怎么会提出这种连自己都会惊讶地提议,但他就是莫名其妙且无心压抑的冲口而出了。
“别忘记你刚抬举我的。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是强而有力的阿特拉斯,让我做你的阿特拉斯。”他再度强硬的低语,做着有力的说服。
起先她还是没弄懂他究竟在说服她接受他所提供的什么?稍后她弄懂了,但并未立刻回答他。
她晓得一旦接受了他建议提供的,那么这辈子她在他面前将永远抬不起头,更别提什么尊严。
她唯一的念头是拒绝,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投降。她为家人承担的责任每差一点就要击垮她了。这一刻,挫败像不可跨越的高墙包围着她的每一方,这一刻,陶健方的臂弯显得如此的安全、坚实且强壮。
她眸中仍有泉涌而出的泪花,但他正拥着她,一手搁在她的脊椎上,一手钢柔并济地揉着她的肩膀。
这一刻,她同意投降给他的温情之中,也被迫投降于自己的痛苦之下,为的是——寻找到再次出发的力量!
就这样,唐依娜从她租来的破公寓搬进了陶健方另外租来的一间宽敞明亮、充满格调的顶楼套房,接受他的驯服,他的豢养。
别人对她可以有好几种称呼,同居人、情妇、地下夫人等等等。正因为她和陶健方都同意不公开彼此的关系(那意味着唐依娜还是可以保有她在公司刻板无趣的形象。),再加上陶健方也还没有任何公开的对象,所以话说回来,这种称谓说起来其实也都有些四不像。
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和陶健方就像寻常夫妻般的共同生活了。为了恐怕启人疑窦,他们还是一个开宾士,一个挤公车。早上他们不同时间抵达公司,晚间也不同时间回他们共同的窝。
正常来说,陶健方经常有应酬,而依娜偶尔要加班,更因为他们一个是潇洒倜傥的老板,一个是一板一眼的秘书,所以几乎没有人会去联想他们有着老板与秘书以外的关系,除了依娜的好友刘蒂蒂。
唯依娜的嘴紧得像臭蚌壳(这是蒂蒂私底下对她的恭维。)所以蒂蒂也只能徒呼奈何。
依娜大概一辈子都很难忘记刚和陶健方同居的那段甜蜜岁月。(真是难能可贵啊!她和大陶也曾有过被定位为甜蜜的时刻。)
刚开始,他曾经很有诚意地营造那个依娜一直不敢称之为家的家。他会抽空陪她去挑选家具,并且极为尊重她个人的喜好与选择,就像他们是一对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妻。
正式搬进新居的第一天,他亲自准备了一桌备极浪漫、有烛光、有鲜花的晚餐,他甚至还仿照新婚夫妇,抱着她过门槛,然后再假装气喘嘘嘘地抱怨她看起来那么纤细,重量却超过他所能负荷的。
这夜,她再次在他精心准备的、看似无害的葡萄美酒中迷失,她在酒力的迷雾中为他着魔,并清楚地意识到他在好心情时可以是多么的温文儒雅、多么的英俊迷人。
稍晚,当她开始有些不胜酒力时,他坚定地取走她的高脚酒杯,并毫无顾忌地就着她杯上的唇印,几口饮尽残留杯底的红色酒液。那么亲昵的杯吻,就像他正暗示他们之间即将发生,以及他们最终会分享的事。
有一刻透过烛光,依娜仿如被催眠过一般的以眼端详他,用心审视他。她察觉他有着时下条件优越的年轻人们的风流不羁,但他比较深藏不露,比较讳莫如深,而她也惊觉那正是他对她产生了无与伦比魅惑力的原因。
依娜终于对自己坦承他对自己有着无比的魔力,可是一想到即将来临的夜晚那个关乎亲密与分享的关卡——依娜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和化装舞会那一次不同的是,那一次她醉了,她真的喝醉了,她大概是在迷糊懵懂的情况下接受了陶健方,可是这夜,他坚持不让她喝醉,当她捧起酒杯准备仰头干尽她的酒时,他充满挑逗意味却十分坚定地说:“你的唇不再适合亲吻酒杯,但是——你可以亲吻我!”
她张嘴想要出声抗议,他的头却已俯冲而下,以唇封住了她的。他的舌强横地攻入她的口中,索求着她的回应。
依娜全身发热,颤动不已,但她心中有所恐惧,有种隐约模糊的不安。她的嘴像有自己意志的迎合着他,然后她感觉他抱起她,将她轻放在那张她选择的,有着浅浅的橘与黄玫瑰图案的床上。
他移开嘴时,她深吸口气,然后张开眼。他就躺在她的身边,炽热的眼睛胶着在她脸上。他用一只手很慢很慢、带着些许慵懒地解着她洋装前襟的钮扣。
曾目睹的可憎一幕一闪而过,某种更深的恐惧令她不禁喘息。“陶总经理——”
“我会被你搞成性无能的!你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正残害社会新鲜人的老色狼上司。”他温柔地揶揄她。“叫我陶健方,或者大陶,我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我。”
他当她是朋友吗?或者该说,他只当她是朋友吗?“陶……大陶——”她轻怯的、有些拗口的叫着。
“嘘——”他再吻她、一再的、深入的、直到愉悦暂时遮蔽了恐惧。
她的洋装已经敞了开来,当他掀走罩在她胸口上的那层花纱内衣,没有丝毫克制的俯头揉着、吸吮着时,依娜再次喘息。一种无法言喻的悸动正传遍她的全身,她的身体像野火燎原般的狂热,她的头不断地左右摆动,她的腿挤压在一起,一波波不能说陌生,却也不算熟悉的刺痛极待舒缓。
陶健方为她褪去仅余的衣物时,她本能地抬起臀部,但就在他的手堪堪触及她的腿部时,她突然睁大眼睛,迸出一声警戒式的惊喊。
那可憎的一幕又在她的眼前上演——一间空荡的山地小学的教室里,落日余晖成串的挥酒在窗口——她的姊姊唐吉娜被三个陌生粗鄙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