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式离婚-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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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蝉歌
楔子 浅夏眠
沿着金柳河畔走到那个小小的月广场,广场附近。旧旧的二层古旧法式小楼,一株很大的八重樱,静静倚着小楼,枝丫重重叠叠的,一到早春时节,开起花来,满树的绯红竟热闹出万种风情,娇嫩的花瓣随风旋转飞舞,飞上浅蓝色的天空,翩翩悠荡着落满嫩绿的鲜草上。此刻,它的花期刚过,满树的绿叶层层叠叠,洒落一地的阳光碎片。
绛夏抱着厚重的被子走出小楼,吃力的抖开,晾到斑驳的白色木栅栏上。用粉红色的心型藤条用力拍打棉被,细细的灰尘便四处飞扬,呛得绛夏轻轻的咳嗽。
“别搞了。”突兀的冷淡打断了绛夏的手里的工作。
头上灿烂的阳光被遮住,眼睛有些不适应。绛夏转身,无奈强烈的逆光令她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可是一股说不出的烦闷从她心底涌起。绛夏把手上的藤条丢到地上,越过站在她身旁的他,甩头进屋。而那名男子手插入裤兜也跟着绛夏进屋。
绛夏换掉室外拖鞋,光脚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中午做的新鲜榨橙汁,咕噜咕噜的倒进修长的玻璃杯中,大大灌下几口。消除刚才在阳光下沾染的暑气,抬眼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对方冷冷的目光意外刺痛了她。绛夏抚额,为什么她还要那么在意?他们之间明明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包括法律上的。
“阮墨,你要说什么?”绛夏首先打破诡谲的寂静;眼睛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男子。
“你什么时候搬?这个星期六以前必须搬走。”他倚着红色的双门冰箱,居高临下的命令。
星期六吗?公司有安排她去一个设计师交流大会,恐怕是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去寻找新的房子,绛夏强忍着不适,用商量的口气说道:“能不能宽限几天?”
“不行。”
阮墨冷哼一声,转身走上二楼,关上门。
绛夏嘴巴张了又慢慢合上,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她认识的阮墨会变得如此无情,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也许她从来没有认真的理解过阮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里似乎有一块硕大的彩绘玻璃在那一瞬间直线坠落,重重摔在深灰的地面,碎成一片片伤心,心便在在顷刻间抽痛不已。
降夏很想冲上楼,像个泼妇一样质问他为什么?可那又能怎么样?只会把自己弄得更加丑陋不堪。她甚至有些厌恶自己;刚才竟然有一瞬间想找借口留在他身边。这样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令她自己也不寒而栗,这样的她还是她吗?
她慢慢蹲下,把头埋入双膝中吸吸鼻子,过一会儿,毫无征兆的猛然站起。像是神经病院里的疯子;喜怒无常。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居然在这里哭哭啼啼,这根本不是她绛夏的作风。
“我是一只小青蛙,呱呱呱呱????”
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急匆匆走过去接起电话,努力控制自己略微变调的声音,温和的询问:“喂,小颜????恩,好的,我马上过去???上次???上次,你和我说的那家人有没有把房子租出去了???噢,那好,我自己再去找吧。”
挂掉电话后,绛夏拍拍自己的脸颊,为自己打气加油,没什么大不了!
然后咚咚的爬上二楼,换好衣服,准备出去找合适的房子,暂时居住。
待她走出房间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满脸不耐烦的阮墨站在她门前,似乎想要刚才问题的确切答案;而她选择沉默的关上门,上锁。这一系列动作;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做的那么自然贴切。
关上门的瞬间;她靠着门背轻轻的滑下,微微叹了口气。拖出床下的黑色旅行箱,把自己的衣服和一些舍不得丢的小物件全部塞进去,牙刷随手丢进垃圾桶,确认了一遍所有的证件后,降夏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绿色的离婚证放入旅行箱最底处。
再次推开门,阮墨已经不见了。
降夏吃力的把旅行箱提下二楼,把黄色的留言条贴在门口的记事板显眼的地方,回头看了看这个家。毕竟这里是她生活了一年的家;毕竟这里有着她与阮墨共同的回忆。此刻竟然要离开;她的心泛起几许的疼痛。
离别是这样的无奈;离别是这样的忧伤。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今生都没有遇见过阮墨。现实却残酷的让两个并不合适的人相遇相知到相忘于江湖。
正要关上门的时候转过身朝着空荡的大房子无声的说了一句‘再见’。突然想到什么?她打开门,放下行李箱,折回去,把系着可爱的泰迪熊的钥匙放在鞋柜上。当钥匙完好的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她居然感到有些难过。心脏的位置处又开始泛起深深的疼痛。就这样结束了吗?是否没有了回头的余地与后路?
答案是否定的。
最后,轻轻关上门。拖起放在地上的行李;黯然的离开这个住了一年的家。
第一曲 玩偶设计师的流浪生活
空寂,偌大的天台在这个初夏的星期五里失去了往日的喧嚣。
微凉的夏风穿过空空的雕花铁桌椅,忧伤着跑向远方。
抬眼便见湛蓝无垠的天海,深深浅浅的蓝温和的散发着宁静与安详,隔壁高楼的蓝色玻璃折射着无数阳光的沙砾,正随着风儿高高下下、错错落落、斑斑驳驳。
公司股东大会早已经结束,难得偷闲的绛夏自然来到这个平日里喜爱的休憩处小憩,反正她也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
“天好蓝啊————”
绛夏抬高右手,让蓝色投过指缝映入眼帘,这样幼稚的举动好像能抓住头顶那片耀眼的蓝色。最后,绛夏伸个大大的懒腰,惬意的眯起眼睛,充分享受这一刻如同漫步天市的闲适。
倏然,一个大大的脸庞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头顶,绛夏心脏骤然收缩,差点无法窒息。缓过劲的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拨开对方的脸,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小颜絮呀——————,你找我有事?”那个视天台为女人八卦圣地,死都不愿意踏出贵足的颜絮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绝对有事情,且他并不是心甘情愿上来的,看他那快皱成八字的俊脸就知道了。
“那个——————”颜絮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还是没说问题的重点。绛夏历来不是什么有好耐心的人,在自以为很客气的等待了一会儿后,她开始胸闷不已。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天台的门前,顿了一下,回头:“想到再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等等???”对方似乎很焦急,甚至跑上前抓住绛夏的胳膊不放,可还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绛夏的急脾气一下子被点燃,利落一脚踢在颜絮的膝盖骨上,满意听到某人的哀嚎。
可,就算这样颜絮还是那副三棍子打不成一个屁的样子。这下子,绛夏彻底火了,右手用力一甩,挣脱开钳制她的手,顺手给颜絮一个肘击,当即把颜絮给打趴下了。
“哼!”
“??????绛姐,你下手真狠!”她知道今天这样暴力且蛮不讲理的行为;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
原来,离开了到最后还是无法摆脱心里的纠缠。居然拿别人出气这么低劣的事也做得出。
右手再次被制住,而且试图反抗的左手也被钳制住了,防止绛夏下一轮的攻击。
某女叹气,颜絮真是锲而不舍。
某种程度上她开始理解当初在公司不打算招收任何应届毕业大学生时,为什么会出现颜絮这个例外。估计老总是给他烦的不行了,想着不就是多张嘴,还能捞个耳根轻松,眼界清明,何况小伙子那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是公司里那群设计师最缺乏的,说不定把这只勤快的羊丢进懒惰的狼群中,那群狼会被感染的勤快些。一箭双雕,那么他何乐而不为呢?
“到底什么事?”
她叹气,遇到这种粘人精,她还能做什么,眼前就剩下投降,缴枪不杀这一条路而已。
可是,颜絮还是很沉默,绛夏再次叹气。
反手拖着颜絮走下紧急逃生楼梯,回到自己那间可爱的专用办公室,关上门,把还伫立在门旁,脸皱得快抽象的颜絮按在浅绿色的会客沙发上,倒上一杯热腾腾的三合一咖啡递给颜絮,自己翘着脚喝着奶茶。
没办法,今天工读生早就下班了,就她的泡咖啡技术,肯定会放到一片可怜的人,还是喝安全系数高的速溶咖啡比较好。然后绛夏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劝慰:“小颜呀,是不是遇到什么感情上的问题了,来,和姐姐说吧,姐姐能帮就尽量帮,不能帮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帮!”
“绛姐,你认真一点!”对绛夏三不五时的惊人话语气得哭笑不得的颜絮,烦恼的抓抓短短的黑发,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的紧紧,透彻的双目直视绛夏。
“绛姐,你为什么要当BOSS的情/妇?”颜絮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几天一直在困扰他的事情;心里不在感到那么的压抑,可又担心他所看见的所知道的是真的。
“哈?!”闻言,绛夏突然感觉一个晴天霹雳劈头盖脸的砸向她,差点把她送到佛祖那里报个道。
究竟是她思想太落后了,还是颜絮小朋友思想太超前了?这种跳跃性的思维实在是会降低人的寿命。
“绛姐,以你的资历和你的收入,根本没必要做BOSS的情妇呀!而且BOSS和大嫂感情很好,绝对不会离婚的,最后受伤的只是你!”颜絮小朋友继续发挥着自己苦口婆心的专长,开导着眼前一脸墨绿的绛夏。
话说,是不是她耳朵出问题了,绛夏双手拼命向下挥,示意已经激动得快要跳起来的颜絮冷静下来,嘴里不停说:“等等,谁是那脑残妻控的情妇?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SHIT!她要把那个造谣生事的混蛋碎尸万段,再拖出去当众□了!
“那天我早上到公司的时候,看见你衣冠不整的从老大的办公室里出来,接着就看见BOSS拎了早点给你——————如果你们没有特别关系???”
“等等,那天是哪天?”现在,绛夏似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星期二那天!”
她可以揍这小混蛋吗?那天好像是她第一天借住BOSS的那个小单间里,床好硬,空气又不流通,难受死了。而且谁早上起来会衣冠整齐,又不是尸体!
“你看错了!”懒得解释。
“我没看错,绛姐!你不要否认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颜絮快暴走了,额头的青筋都突起,有点吓人。
对此,绛夏杵着下巴,抬头看着颜絮,“我现在住在BOSS的办公室的小单间里!”
“啥!真看不出来,老大居然敢在公司里金屋藏娇!”他要去揭秘,他要向BOSS的媳妇控诉他的龌龊行为!
“停!”绛夏大吼,企图以此来制止颜絮的胡思乱想。
看着颜絮被自己的河东狮吼震住后,才悠悠的开口:“我被赶出家门,本来BOSS让我去他家住,可是他老婆怀孕了,家里的长辈都来家里照顾他老婆,没空房间了,就暂时借住在他办公室里附属的小单间!而且那天早上的早点是嫂子听说我的事情后,特别给我做的煲汤。BOSS就当个快递员而已!”
绛夏气闷,抬起桌上的奶茶大大喝下一口,解气。
她快被这小混蛋气死了!情妇?!BOSS?!就算BOSS同意,阮墨非废了BOSS不可!呸呸呸,她和那个男人没关系!
好半天,颜絮才诺诺的开口:“对不起啦,绛姐。我不知道你被赶出家门。赶出家门?!绛夏,你做了什么事情被赶出家门?”
看看,她就知道。
问题儿童又来了,这孩子小时候肯定脑袋被驴踢过。绛夏顺手拿过一本杂志打在颜絮头上,义正言辞的说道:“叫绛姐!还有那不是你可以关心的事情,滚回你家去。”待会她要去百货公司里买点东西,准备星期六去巴黎的玩偶设计交流会要用到的日常用品,她的都留在家里了,连牙刷都是临时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的。她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和这小混蛋扯蛋。
“绛姐———————告诉我吧,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那么久,好歹给点福利。”
“要福利和老大说去!”绛夏甩开这个粘人的家伙,推门出去,可颜絮小朋友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马上就起立跟上。
走了一段路后,绛夏回头,送颜絮一个大白眼,“你要干嘛?”
“绛姐,你就告诉我吧。”
“看看这个上面的中文是什么意思?”绛夏指着门上那个红色的标志问颜絮。
“女洗手间。”
“知道你还跟!滚!!!”
终于,世界清净了,起码绛夏坐在马桶上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都是小青蛙,瓜瓜瓜瓜瓜????”
好烦,明天去把这个铃声换掉,听着就心烦。
“喂!”是不认识的号码,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居然有闲情逸致到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打电话来。
“?????”
“喂!”
“????”
听筒里还是一片沉默,偶尔有风刮过的声音。
“变态!”
绛夏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