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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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明显的,灭掉每一期博弈的敌手,自己总能发一大笔财,既然如此,双方就更有动力用真本事竞争了,结果就是市场越来越大、产品越来越精良,两家企业都雪球一般的壮大,但谁也灭不了谁。只不过郑氏兄弟都有严重的失眠症,而李玉亭则年纪轻轻就戴假发了,他脱发严重头顶都秃了。
而现在既然皇帝对郑阿宝说了:希望有个人组建自由党,和民主党斗斗,郑阿宝当即求了这个差事。回去和哥哥一说,他哥哥连声说他做得对,郑少庭这么说:“现在宋国商业发展很好,有钱人越来越多,很多人也不怕官吏了,都跟着列强商人学,商人势力越来越大,这样下去皇帝肯定忧心忡忡,要知道美国商人联合起来造反,连英国都吃瘪了。
什么议会?那是皇帝想在商界里搞分裂,玩拉一派打一派的那套,他要分裂商界,制造彼此的仇敌,让商人不能再一团和气,而是互相有仇,这样商人联合不起来,他皇位才能安稳。所以,阿宝你做得对,陛下既然打算要立仇敌了,咱们就靠着陛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们与何人为敌,你我就冲上去咬那人。”
郑阿宝也赶紧说道:“就是这样,大哥啊,现在咱们军火生意做得太好,我天天晚上吓得睡不着觉。咱们家这生意造反都有戏,要是再发展下去,皇帝会不会收回他给的黑饭碗?他让钟家良那猪也掺和进来成立炮厂就是个不妙的苗头。
我们太富贵,而仇敌就行业内的皇恩老李一人,仇人太少这不行啊,皇帝不放心啊。咱们家确实得多得罪点人,朝陛下证明咱们绝无不臣之心才行。所以一听有机会结仇,我立刻拍着胸脯朝陛下表忠心,要组党和钟家良叫板。”
“好好好,我觉的得罪钟家良民主党他们对咱们生意影响有限,反正他们那群洋人朋友就是咱们军火上的竞争大敌。那么在龙川一定要狠狠的、多多的得罪钟家良那批人。”哥哥拍着老弟的肩膀真心实意的说道。
郑阿宝嘿嘿笑着说:“陛下这次直接找我的,肯定不会找皇恩老李了,军火商不可联合。我们一旦组建自由党和民主党打了起来,他这老小子还不哭死?加入哪一党都不对,自己再起一党又没有人可以拉了,哈哈。”郑少庭也莞尔,笑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这次可让老李又得掉头发了,可怜他也是个子爵,结果变秃子了,哈哈。”
老板喜欢手下大臣互相斗,他好左右平衡,掌控权力。你作为他养的狗,你像宋江那样结交四海豪杰、收买天下民心、一个仇人没有,别人见了你纳头便拜,这你丫想干嘛?你丫想造反………这道理很简单,大亨们都懂。大亨们虽然不是官吏,但也是附着于皇权的,宋国整个西学商业几乎全是皇帝扶持的,他能扶持谁,他就能灭谁。
所以在宋国西学工商业发展了几年后,钟家良组织的《西学促进会》盛况空前,大有一网打尽天下豪杰之势头,这时候海皇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兄弟军火郑氏兄弟立刻带着的机械和军火山头反出钟家良的《西学促进会》,成立了《大宋机械会》。
皇恩李玉亭一边大骂郑氏兄弟无组织无纪律、人品难测,一边刻意表现“仇敌”干了啥事自己也不想落后的决心,哪怕是无组织无纪律也一样,很快也带着自己钢铁冶炼和机械制造业的小弟反出了《西学促进会》,和郑氏兄弟针锋相对的成立了《大宋钢铁化学会》。
纺织业巨头周开源没有注销自己《西学促进会》资格,却成立了《大宋纺织业协会》,自此之后,一步也没踩过《西学促进会》的门槛,会费更是一分钱不交了。老大这么干,全海宋的纺织业精英也纷纷跟着当时的周男爵大人,申请新纺织协会的会籍,然后调过头来“围剿”还在《西学促进会》里的反骨仔。
海运巨头何博本来就是佛山天地会的首义功臣之一,钟家良和佛山天地会关系从来就很臭,更有借口不吊《西学促进会》了,自己成立了《海宋本土航运业协会》,发动价格大血战之后挤垮、吞掉了当年所有的会员,愣生生的把成立时候盛况空前的本土航运协会变成皇海公司小股东大会了。
呆在《西学促进会》也没用,钟家良就是英美两大海运巨头的掮客,直接推荐你去做那两家洋人远东大公司的小股东了。这个行业里的虎狼鹰狗,无所谓什么会籍,不论在哪个协会里,是仇恨何博还是仇恨钟家良,全部被灭。
在这批豪杰都忘恩负义的那般扭头而去之后,钟家良曾经很郁闷过几天,但是他的幕僚也朝他进谏:老板,这是好事,否则咱们妄图结交、控制、笼络帝国所有西学精英的话,皇帝会如何看您呢?一语惊醒梦中人,钟家良顿时神情一振,那几天饭量都大了几倍。
所以钟家良的《西学促进会》一网打尽海宋西学豪杰的盛况只维持了几年,然后看这人才济济的盛况就得去老照片和老报纸里去找了。不过除了被会长全吞掉的《海宋航运业协会》,这些西学协会都蓬勃兴起蓬勃壮大,即便是分裂后的《西学促进会》也是会员越来越多、成员滚雪球一般的增长、每次年度会议的会员合影照片越来越长。
因此郑阿宝以军火大亨身份,屈尊来到小城龙川亲自指挥组党和选举,其中最重要的两个目标:①朝皇帝显示自己多么的忠心和勤快;②就是正儿八经的要来得罪钟家良民主党那伙人的。
当然他们通过朝廷权臣也打听清楚了:皇帝确实有意学习列强,分一些权力给平民(他们这些精英),这貌似很不赖。但是这个较为遥远,说实话,郑阿宝觉的皇帝就很英明,这么英明神武,还分毛权力给别人啊!只要快快强大一点,把关税自定权彻底收回来就行。
但是皇帝既然想干了,自己就要上杆子替他跑腿让他满意,哪怕他说要让所有男人穿裙子,郑阿宝立刻就拿着鞭子和裙子上街脱别人裤子去。皇帝怎么算满意,郑阿宝觉的难测君心。自由党得到权力,得到什么,也较为不理解和不清楚,但是为皇帝办事、一定往死里得罪民主党。
搞一批明面上的仇人是完全可以操作,可以掌控的清晰目标,郑阿宝就奔着这个来了。一到龙川,就明目张胆的当着记者的面侮辱钟家良和民主党了,还在皇帝的宠臣赵金大法官面前肆无忌惮的污蔑辱骂钟家良民主党那伙人,希望大法官可以朝皇帝汇报:海宋大亨们早就分裂了,现在不过是矛盾浮上水面而已。
他就是要制造自己一伙和钟家良一伙撕破脸的事实和口实,一句话:“陛下让我咬谁我咬谁,我绝对没有收买人心的任何企图,我为了陛下不惜得罪任何人,我只忠心陛下。”他们图的就是个皇帝对他们安心,再加句御口亲批:“小郑哥俩挺忠心、还勤快。”………完美了
即便皇帝让郑阿宝枪决钟家良,郑阿宝也会当即提枪杀去钟家良的豪宅,当然这个结果不好,杀了仇敌,那还得再找一个自己的新仇家让皇帝安心,下一个杀翁建光那猴子?有点麻烦,来龙川的火车上,郑阿宝了解了一下选举,觉的陛下这主意真是不赖:
不必提枪宰了哪个混蛋………宰了他还得寻摸下一个要宰的,不必在酒会上刻意和自己选定的仇家保持距离,还得搜肠刮肚的故意说他的笑话给别人听,更不必装模作样的在报纸上拐着弯还得让人家听出来的损人,甚至不必使出各种下三滥手段搅黄敌人的生意。
现在很简单,大家闹腾小半个月,好像赛马场各自领着自己的马较劲一般,在全国百姓面前,弄掉他的候选人,让他丢脸;或者自己候选人被弄掉,自己有借口说丢脸。大家都是大亨,都伤不得面子,选举上互相弄弄,就完全可以说和某某不共戴天了,这就可以了。
选举不必武斗,文斗就行了多轻松啊,多好啊,谈笑间一大批朋友交下了、一大批“仇家”也结下了,而且选举要年年选,商界大亨们分裂成两大阵营,年年互相损一次,表面上可以不共戴天,但大家也不累心,也不担心生意损失,皇帝会安心,皇帝安心了大家能不安心吗?
“啧啧,看陛下这心思实在是太深了,要不人家能做皇帝呢?”倒在火车包厢里的沙发上,郑阿宝一边听秘书念选举教科书,一边在肚里暗自佩服。大法官听完郑阿宝装模作样的一番仇恨宣扬,知道他不是给自己说的,而是说给身后的陛下听的。
笑了笑问道:“要踩钟家良的脸啊?好大志气,他可是咱们国家西学积极提倡者,对选举研究很深,方先生也是陛下提过的选举实战专家,你打算怎么赢民主党?”“嗯,咱不懂选举,不过咱也不怕钟家良,更不要说他的铁路狗腿子了。”郑阿宝大喇喇的说道:“就按我一贯战法:开始不动如山,见招拆招,等我看穿他的套路,老子就疾如风火,杀出去烧掉他家老巢。”
163、民主党的庆功宴
选举进入第四周,周一龙川下了小雨,选举也出奇的平静。两党大帅和他们手下的“赛马”连广场都没去,民主党缩在火车站,自由党据说请宝少爷一行参观纺织厂和机械厂。
但是城里走在路上、随处聚集议论的本地人、记者和看热闹者那无丝毫失望却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表情,外加昨日礼拜日全城人塞满了各个教会的教堂,不亚于全民大祷告的盛况,显示出这平静不过是假象,大家都感觉到了这不过是黑云压城的虚假平静,狂风骤雨必然马上就到。
不止龙川,大宋全国都处于这种等候暴风骤雨电闪雷鸣的状态,各地报摊看起来就热闹,行人们总是要过去看一眼琳琅满目的报刊,上面全部密密麻麻的是:“龙川”、“选举”、“自由党”、“民主党”、“赔率”这些黏在头条上从不消失的关键词,不过已经不新鲜了,大家都等候着出现惊爆眼球的新头条,并且坚信一定会有,很快就有。
不止平民,各地巡逻治安官巡视衙门、邮局等这些会贴告示的地方,频率密集到好像在周围等候意中人的浪荡子,就盼着贴出吓死人的好消息。而衙门里执掌行政大权的大人们不自觉的也会手指做出按电报机按键的动作,期盼着朝廷又发来匪夷所思的大新闻,肯定有的,必然会有,很快就有。
民主党钟家良是统帅,自由党由宝少爷掌旗。别说自由党民主党各自旗下如林的大亨,单就统帅而言,无论是御赐大流氓宝少,还是海宋首富钟西癖,都不是好惹的,把天捅个窟窿都不在话下,这两派斗了起来,那不仅仅是赌博的快感了,简直是流星撞地球的大戏了。
不过民主党并不是这些外人所想的,在又哭又叫骂骂咧咧的磨菜刀了,相反里面的大帅猛将们反而都很平静。方秉生坐在火车站电报机旁边,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用脚点着地面,频率很轻松,不是紧张急躁的表现;坐镇海京的钟家良也不复前些日子一惊一乍的失态,而是听着桌子上面座钟的咔咔声,优雅的抽着马其顿鸦片,好像是第二架人形大钟。
外人产生他们反复被意外打击的狼狈印象,委实是因为他们实在太过强大,以大亨之力对付遥远小县城的几个自不量力的土鳖,好像大象踩老鼠一样,这种仗若打不出压扁、绞碎、血肉乱溅的效果来,那别人都要说民主党吃瘪了。
所以偶尔被土鳖以彩票抢了眼球和先手、被基督徒大侠反追抽脸、又被宝少突袭叫板从倚强凌弱逆转为强强大对决,那些小民会以为民主党不过尔尔,产生强者被辱的快感,这种以弱胜强的戏剧性才正是龙川选举终于压倒一切其他新闻,终于符合海皇的心意、成了全国轰动的焦点新闻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现在宝少爷他们终于成立了自由党,实力不亚于民主党,并放了狠话叫板,民主党的将帅们突然前所未有的安心了。以前因为国人不懂西学也不关心选举,对权力也不如“御赐只能富不可贵”的钟家良对英国人议会那么艳羡,成了整个国家只有钟家良和皇帝两个人关心这种西洋政体,这种情况对于钟家良是备受煎熬。
要是自己不动,自己一辈子只能做个毫无安全感的富家翁;而自己要动手,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对这个分权感兴趣,完全没有竞争者,自己很可能走得太远,冒犯了伟大的皇帝,引起其猜忌。所以从皇帝同意选举一开始,钟家良发现自己的敌手可能只有皇帝一个人,这是自取灭亡。
但事情说回来,因为所有人都对选举不懂也不关心,选出来的议员也未必有用,自己倒可以在这个意义上继续尝试,起码是促进西学,也给自己留点念想。就好像替皇帝去探传说的龙穴那般,尽管可能白辛苦一场,只不过捡几块人骨头回来,希望很渺茫,然而正因为渺茫,皇帝才无所谓,自己也才能无所谓。要是确定是龙穴,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