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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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另一半距离交由受约者自己选择。“这是五十块银元钞票,算见面礼。事成之后,还有二百元茶钱,请翁堂主帮忙。”方秉生缓缓说道。
一听钱不少,对于工作难度而言,算报酬很不错了,山猪眼神一亮,扭头去看老大。这细微之极的表情立刻被方秉生捕捉到了,知道自己开价在龙川堂眼里算很有吸引力的,他放了心,微笑了一下,背靠在了椅子背上,也抽出一根雪茄抽了起来,就等着翁拳光给个回话。
翁拳光看了看那信封,想了好一会,笑了笑,一样两根手指压在信封上,又推回到了方秉生胸前桌子上。“玛的,什么意思?!这你都不要?你是混帮会的吗?”肚里惊叫一下,方秉生瞪大了眼睛,从嘴里恶狠狠的抽出了雪茄,瞪着翁拳光。
山猪看方秉生眼里一闪一闪的都是凶光,而山鸡则横眉怒目的咕噜了一声不知道什么话,咔嚓一下,把手里的一盒火柴攥成了一团,他不想和这伙人弄翻脸,赶紧站起来打圆场道:“哎呀,这个吧,惠川堂的兄弟们可能不了解情况,张其结他们很难对付,他们在长老会都沆瀣一气了,可以指挥很多傻/逼信徒为他们卖命。
而且他们手里都有工人,一人发一根木棍,调出来就是几百打手!而且长老会有我们县城唯一一个红十字诊所,《龙川商报》管事的也都是他们的人,治安官里也有势力,外边的那探长就是长老会的,连县令都不敢怎么着他们。而且大家照片都上皇报了,朝廷很重视啊,我们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顶风作案呢?我们?我们实在……”
山鸡有些恼火的在对面指着山猪吼道:“刚刚生哥不是讲了吗?又不是让你们去弄死他们!就是点捻子,剩下的事我们去做!官场我们都打点好了!不就是在选举前让他们老实一会吗?你们就这胆子,也敢自称是什么堂?”
“滚!老大们说话,谁让你插嘴的!滚一边去!”突然,翁拳光扭头咆哮起山猪来了,三个人都愣了。山猪怔了一会,赶紧低头双手贴着裤缝对老大鞠了一躬,小声说道:“我错了!”然后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翁拳光喝退了手下,这才抱拳对着方秉生拱了拱拳,笑着说道:“其实,方先生,别误解了我。我是个乡巴佬,呵呵,别的花哨的话不会说,口拙!”说到这里,翁拳光挺起了胸脯,很自豪的说:“我就是想说:我是个老牌江湖人,非常正直,可以为朋友去两肋插刀!我看重友谊胜于看重什么银元玩意,金银那都是撒旦的玩意!要下地狱的!大宋有个著名的诗人说:‘我不要白银,白银有什么用呢?’说得太好了,白银没用,朋友才是一切!”
一席话说得方秉生和山鸡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而且还很高明的引用了他们惠川堂老大虎牙四爷翁建光的诗作。说到这里,翁拳光指着信封说道:“既然方先生说我们都是乡党、都是江湖中人,那么谈钱太伤感情,我们龙川堂是非常想和你们铁路公司建立江湖兄弟情义的!”
方秉生目瞪口呆了一会,猛可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扭头问山鸡:“江西那边铁路不马上就要重启赣昌线了,谁管土方工程?我是说咱家那些朋友,不是说洋人公司和朝廷大臣亲戚开的商业公司。”山鸡愣了一下,张着嘴想了一会,说道:“好像是惠州金牙仔和高州大刀把子两个人在管吧!”
“那好说。”方秉生扭回头来,已经满脸堆笑了,对翁拳光道:“八爷啊!有没有兴趣去江西赣州那边发展一下?我们马上可能会重启铁路工程,我可以给你们一段十公里的铁路的土方工程,活很简单,就是挖土运土清理场地修建路基,你们雇工人承包,干得好继续签协议。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龙川火车站签订意向书,这五十元见面礼明天给你们,算我们的定金,这算友情吧?”
“啊!太客气了!太客气了!”翁拳光一脸太吃惊的表情,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连连叫道:“这真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呢?”“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江湖弟兄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我还得称您前辈呢!”方秉生笑着端酒敬翁拳光。
“哪有!哪有!你们惠川党都是咱们这地方的人中龙凤,叫我前辈我可担当不起,在西学方面,我还要敬称您为前辈呢。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翁拳光赶紧端酒。“哈,是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共同发财!”山鸡把手里攥成一团的火柴扔了,也跟着满脸堆笑的端起酒杯来作陪。
既然翁拳光这小子是想谋取更大的商业利益,那么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交易很快就口头达成了。酒桌气氛又热烈起来了。
083、也想结党为民勾结做主
喝了一会,翁拳光笑着对方秉生问道:“我听说,你们民主党还有什么党证?说拿出来之后,把张其结都吓呆了,连说:非常之西学非常之先进,这个,我能不能看看。”方秉生顺口笑道:“好啊!”伸手进西装内兜要拿党证出来。
然而三根指头捏住那硬封皮的刹那,这个人改变了主意,三根指头又空空如也的伸了出来。凭什么给你这个不相干的家伙看我的党证?还真以为你我是好兄弟吗?玩蛋去吧!方秉生一脸抱歉的说道:“哎呀,八爷啊,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带出来呢。”
本来满心期待的翁拳光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之色,他摇了摇头笑着说:“听说你们民主党威风八面,我这人说了,我缺点很多,比如有时候为了朋友就脑袋一热拼命了,脾气不好,除此之外,就是太正直,太讲义气,经常是赚的钱都给朋友花了。这个大家有目共睹的,连《龙川商报》都经常报导我,今天,很不好意思,居然连皇报都登了我的照片,皇帝万岁!大宋万岁!
但是龙川地方太小,像我这种走在西学前头的人很少,找不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个,听说我的好朋友李猛他们都加入党了,我真心替他们高兴,一起结党为民嘛!一起勾结做主嘛!而且实话说,从义气、从道德、从洋教虔诚水平、从个人受百姓爱戴的地步、从自己腰包大小来看,我就比李猛哥们少那么一点点点点!”
翁拳光说到这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个扣,对着方秉生死命的晃了晃,然后满脸堆笑着问道:“方先生,这个我能不能也加入民主党啊?”方秉生和山鸡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山鸡对翁拳光竖起了一根指头,一脸对方是小孩要举万吨巨物的表情,笑道:“虎眼八爷,这个实在不好办的,民主党可不好加入了,这是那首富钟家良自己的帮会!他是想一网打尽整个王朝的精英的,这次是龙川四位同志运气好,赶上选举和民主党成立了。否则,一个小县城的富人怎么可能入京城那伙大鳄的眼?
而且钟家良是想复制天地会和洋枪队,说是要党内一层一层的往下排,还要推荐人和审核,还要追究小弟和推荐人的连带责任,要‘如臂使指’,这个词不就是朝廷天天在报纸上解释西洋兵法的吗?这种森严的组织,想入的人海了去了,但谁能让你入党?你认识钟家良吗?”
方秉生想了一下,却扭头反驳起山鸡来了:“你怎么这么肯定?现在咱们党刚成立,缺的就是能干的帮会骨干,谁家帮会在刚扯旗起来的时候不需要几个打手呢,别说会不会武功,敢不要命就行!比如咱们神皇南征入粤的时候,神皇天纵之才、中西贯通是有目共睹的,但那时候有洋枪队吗?有火轮船吗?
还不就是靠农民粗人拿着梭镖捅下来的大宋江山吗?神皇亏待过这些‘老金田精神’吗?没有!谁不是飞黄腾达呢?!所以,有热情、有信仰、有本事、算个小康也可以入党吧?再说了推荐人什么的,还不就是指入党介绍人可靠吗?我觉的,要是咱们老大翁建光推荐什么人,钟老板肯定没话说,立马让入党!”
山鸡突然被方秉生抢白,矗着指头愣了一会,赶紧收了回来,坐好,满脸堆笑的对着方秉生翘起了大拇指,朝虎眼八爷他们笑着说道:“哎呀,我就是个粗人,论打架砍人还行,论起西学来,除了咱们老大,整个公司谁比得了生哥啊!生哥说得对!咱们民主党就要有志青年!”
这自然是方秉生诡诈,他故意和山鸡唱反调,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个说绝不可能,一个则说可能行,这倒不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而是方秉生看翁拳光对入民主党有点希望,现在正找他办事呢,自然不可一口回绝,就要吊起对方的瘾头来。
方秉生就是这样:找你办事的时候,他的话让你觉的你的愿望一切皆有可能,但条件只有一个………顺着他方秉生的意思来办。当然事情办好之后,他是不是换了一副嘴脸,就看你对他还有用与否了,或者看你造化了。
果然山鸡说加入民主党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的时候,翁拳光好像被揍了一拳,失望之情都掩饰不住了,他再狂,也不可能想去和钟家良比腰包。但是方秉生一席话,却又让他眼睛再次一亮,还是方秉生说的有道理啊:谁家帮会在刚扯旗起来的时候不需要几个打手呢,别说会不会武功,敢不要命就行。
翁拳光赶紧亲自从山猪手里要过酒壶来,站起来,替方秉生斟满酒,笑道:“方先生,那我想入民主党,您能不能帮忙啊?我这人那就是老牌江湖人,我要入了民主党,那肯定为了钟家良先生脑袋掖在裤腰带上,钟先生让我砍谁我砍谁!肯定是龙川最忠心的干儿子!”
“干儿子?”方秉生闻言吃了一惊,没想到翁拳光志气如此远大,竟然想认钟家良当干爹,看他的年纪和钟家良相仿,当然就算是唇红齿白的少年或者年老齿衰的老头,想当钟家良干儿子的,在大宋那也成千上万,凭什么轮到你这老东西,莫非是疯了?
翁拳光说“干儿子”自然是受了范林辉那里来的“阉党”说法的毒害。试想,阉党内部靠啥显摆自己忠诚呢?翁拳光从听的各种戏词里,不难得到历史发现:当魏忠贤之流的干儿子嘛!看方秉生目瞪口呆,知道自己用词不对,但也不知道西洋那一套如何说阉党的干儿子这个玩意,翁拳光急急掩饰道:“反正就是我会最忠心!”
方秉生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笑道:“入党肯定是可以的,龙川四个人都是我推荐的!!!但是八爷,您得看龙川四个本地党员,全部都是鸦片馆的人,他们为了钟家良先生的癖好,不惜放弃自己在鸦片馆里的职位,做各种奇形怪状的小本买卖掩饰自己身份以取得参选资格。这都是忠诚,人家洋药行会都看在眼里。您要入党,您一个外边的人,怎么表忠心啊?”
翁拳光还没说话,那边山鸡帮衬方秉生开腔了,假模假样的朝方秉生叫道:“生哥,我忠心!看看,我跟着您鞍前马后的跑选举,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所以请生哥回去之后推荐我,我愿意做铁路公司内的第三个民主党同志!我愿意为民做主、清正廉洁!”翁拳光提着酒壶愣在那里:是啊,自己一个外人,进不到那个权贵富豪的圈子里头,怎么表忠心啊?
看翁拳光被讲得哑口无言,方秉生也站起来,接过酒壶,把翁拳光小心的按在座位里,笑道:“这不,我们刚谈完友情嘛?要是龙川堂做得漂亮,我们就成好朋友了,也就熟悉了,那时候,我自然也会为您两肋插刀。您不要看我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其实我衣服下面也是个帮会分子,为了朋友写个推荐信、辕门跪雪求钟家良让您入党算得了什么?”
翁拳光连连点头,说道:“放心,对付王鱼家几个混账,我还是有把握的。”但是翁拳光太老江湖了,只被忽悠得晕了三秒钟,就立刻从昏眩中醒过神来,他看着一脸得意洋洋表情的方秉生问道:“方先生,你刚刚说了选举根本什么用也没有,还说只是钟家良先生的特殊癖好………那么,钟家良先生是太有钱了,还要成立这么牛的民主党专门结党来选举,而你们铁路公司的老板和干将加入民主党干什么?您和虎牙四爷都是大才啊,专门为了选举蹲在我们这小县城为啥,就为了钟老板的爱好?铁路公司不是钟家良先生的啊。”
方秉生闻言一愣,接着笑了起来,解释道:“八爷,您有所不知,钟家良先生要借债给我们铁路公司五百万银元修建铁路!五百万啊!为了这些钱,为了公司利益,为了大宋京昌大动脉早日通车,为了陛下,为了百姓,为了西学造福大宋,别说选举,我穿上女人衣服跳西洋大腿舞都无所谓!”
方秉生舌头一翻,就把钟家良的开价提高了十倍,从五十万变成了五百万,就是为了吓唬翁拳光这群土鳖,以及解释选举确实是垃圾:爷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陪钟家良傻疯。果然翁拳光和山猪两人舌头都吐出来了:五百万!这光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