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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野兽疯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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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甫积贺
(。电子书)

1

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过孤独,这种滋味我很难给你形容,好像觉得身边所有人都那么白痴,好像连一句话里都掺和着两种不同的理解。然后你就会对某一个特定时间心存幻想,总想能回到过去。

初一之前,我应该还算一个好学生,我做过班里的第一名,初二我出现了偏科,初三更加严重,以至于后来只得去了一所三流高中,那是一所几乎没有本科升学率的高中。我们伟大的教育局难得做了一件明智的事,就是前不久把那所高中取消了。恐怕它再误人子弟。

我要说的是我那段高三的经历,这里没有太多的时代界线,不是特指的年代回忆,80后、90后什么的,只是记述一段特殊的经历,也许它现在仍会循环上演。

高三开学的第一天,学校特意安排给高三学生开了会,学校领导悉数出息,校长在大会上说,未来就在前方,只要你有激情,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言下之意就是,新的一届学生总有个能考上本科的吧,只要有一个就算洗刷学校的历史了。

于是,在这等待激情的日子里,苏娜跑来对我说,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说,说吧,对我来说都一样。

苏娜说,坏消息是,如果我们仍执迷不悟的继续我们的爱情,可能将来我们只能吃大便度日了。

我没有说话。

她说,好消息是,为了不让我们未来吃大便,我们分手吧。

然后,她转身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大声喊,苏娜。

“啊。”她转过头。

我说,大便到处都是。

苏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如果有天她死在我之前,去她坟前,我会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出:美!仅此而已吗?可能还不止。属于我的最糟糕的记忆就是,那天,我在床上对她说:“这,这是我的第一次。”然后,她“哈哈”大笑。

如你所愿,我在想我和她是怎么开始的。

延续前几届的传统,为了不让学校附近的黑网吧关门,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黑网吧老板带着全家老小上访被抓进精神病院,我们发扬了革命先烈舍己为人的好传统,每晚都会顶着被学校处分的危险,翻墙出学校,花那时很少的零花钱去网吧上网看黄片,因为当时的网络还没现在的丰富。那天,我与往常一样爬墙头翻出宿舍,原打算出去上网的。走到网吧门口,这才发现兜里根本没钱。于是只得沿原路返回。

我翻墙进入校园,当时风很大,我下意识地裹紧了上衣。我朝着宿舍的方向走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今天是赵副校长执勤,这家伙最大的优点就是革命传统继承的好,其献身革命的精神绝不亚于邱少云同志,他能在某处猫一夜,只为逮我们现形。我忽然觉得自己即将面临一个极大的悲剧,好像你上了别人老婆的床忽然想起来自己早已阳痿了,如果再被他老公抓到,这真是没法形容的悲剧了。

这时,我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呻吟,这声音,我汗毛都竖立起来。我左右张望,四周漆黑,远处树的影子充满鬼魅。

出于个人英雄主义,以及英雄救美的诱惑,我迎着这个声音寻去。声源竟然是赵副校长的办公室,办公室亮着灯。我鼓足勇气,透过窗户望去,视线被窗帘挡住了。

“不要不要,疼疼,哎呦。”一个女孩企求说。

女孩又说:“疼啊,真的很疼,您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哎呦”

男人急促地说:“别怕,我会娶你的,你知道我和我老婆关系不好,我会离婚娶你的。”

我一脚踹开门,我说,赵校长。

赵老头吓了一跳,翻下女孩的身子,看向我。我也望着他。

当时,我特好奇,我从没有见过这厮一丝不挂的样子。我对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每次校会上他总义正言辞的说,如果你们高中阶段谈恋爱立刻开除学籍。

赵副校长说:“你你——”他又看了一眼苏娜,说:“我我,我在辅导她。我,我们热了。”

我突然忍不住想笑,不行,难以抑制的。我跑了出来,蹲在路旁哈哈大笑起来。直至笑出眼泪来。

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苏娜就找到了我。她说,梁浩然,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我说,为什么。

她没有理我,走到走廊,伏在四楼的栏杆上。她目光散向远方,说,我不知道,我只是需要个人能够保护我。

我说:你这是在叫耗子教麻雀玩猫吧。

她转过头,瞪了我一眼说,做我男朋友吧,梁浩然。

“给我个理由先。”

她笑着说,那你给我个不接受的理由先。

她注视着我。我说:我要给你生孩子。

然后她笑得是那样的可爱无邪。

高三开学后的一个星期,苏娜被学校分到了艺术班。我仍然浑浑噩噩的继续着从前的生活,而高二暑假时制定的学习计划早被我在某一天悄悄丢进了垃圾桶。我莫名忧郁的时候,总会想起一部电影《昨天》,我记得里面有这样一幕,贾宏声在精神病医院里,重复的说,我只是一个人,我只是一个人……

那天我和苏娜分手后,我还干了一件史无前例的事,我跟人打架了。

其实我并不想打架,坦白说,我骨子里渗透着懦弱。一般情况下,看见打架我都会发抖。可那天我却来了勇气,明明浑身都抖了起来,我还是站出来了。我不为什么,更不为谁,当时我只想被别人拍一砖头。

当时是在食堂里,有个男孩老粘着一个女孩,女孩非常生气,一个劲说,你干什么,讨厌。我很烦躁,走上去直接给了那小子一拳。

他爬起来,非常无辜的问,谁,谁打我。

我说,我打的。

他立马还给我一拳,正打在我的脸上。很疼。我抓起东西砸了过去。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是个盛汤的大磁碗,碎了。

然后,那人抱住头躺在地上。我当时傻了,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女孩拉住我的手,说,快跑。

我跟着女孩走出食堂,来到操场。她说,谢谢你。

我看着那女孩,她的脸微红,一双大眼睛清澈得宛如湖水。长长的睫毛,圆圆的脸蛋,这使她像足了芭芘娃娃。她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裙子,裙摆齐膝,下面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

谢,谢谢你。她又说了一遍。

我忽然觉得冒昧,刚才不该那样肆无忌惮的打量一个女孩。我说,噢噢。

她“噗嗤”笑了,说,你噢什么。

我情不自禁的说,对不起。

她笑着说,你又对不起我什么了。

我立马窘在当场。她说,对了,我叫乐悦,你呢。

梁浩然。我说。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夕阳映红了云朵,西边房屋上也红彤彤的。几只小鸟不时掠过国旗杆,旗杆两侧有两棵松树,高大而挺拔,庄严的像两个卫士。树上松针绿得发黑。两只麻雀在两棵树间追逐嬉戏,鸣叫着从这颗树上飞到那棵树上。

“梁浩然。”乐悦追上来,叫住我。我问,有什么事。她喘着气说,你刚才打的那个男孩叫万峰,你小心点,他可能会报复你。

我笑着说,没事。

因为这次史无前例的打架,我被学校处分回家反省一周,实际我的母亲也是个人民教师,我无法接受回家后还得将这个处分结果扩大化,于是,我决定在黑网吧里度过这七天。我编了一个谎给我妈说,说学校办了个高考前的专家讲座,这属于自费型的,谁愿意听谁交钱参加。然后我妈二话没说,给我打来三百块。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因为一种矛盾的心理:在学校时我很讨厌上学的时光可真的一旦离开,又觉得心里很烦躁。这让我有种叛变革命的感觉,所以在网吧坐不下去了。

“哥们有烟吗?”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吓了一大跳,以为碰上鬼了。当时天极其黑,我着实看不清他的脸。我递给他一支烟,递烟的手忍不住颤抖着。

“麻烦,再借个火。”他又说。

打火机的火光跳动,照出一张长满青春豆的脸。他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家伙,颧骨很高,小眼睛。他穿着古怪的牛仔衫,上面布满了大小窟窿。这衣服就好像战争年代用来裹尸体的油布。

他问,兄弟一个人。我点点头。他笑着说,看样子是失恋了。

我说,也算是吧。

他说,什么也算,不就是个女人吗,这年头有钱还怕没了女人,对了,哥们带钱没。

我害怕这小子想打劫我,我没有说话。他说,有钱哥带你去个地方,那里什么样的女人都有。然后他淫笑了一下。

说真的,我真不喜欢抽烟,可我又不知道发呆或想事情时不抽烟能干点啥。这就像男人讨厌风骚的女人一样,无论怎么讨厌,还是不能摆脱想和她上床的欲望。

我和这个混混边走边聊,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他唠叨个没完,因为我根本不怎么搭理他。他却没有因此觉得无趣,反而越说越起劲。他告诉我,他叫猪皮,是混这条街的。他问我听过他的大名没有。我摇摇头。他说,你还小,没听过也正常。他问我,你知道这年头干什么最来钱吗?

我说,不知道。他说,你就傻了,当然是干我们这个,谁都吃,不但有钱,还想干嘛就干嘛。落得自由逍遥。

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他说,黑的啊。

我说,哦,怪不得你晚上出来。

他说,这年头,老实挣钱算屁,毛都挣不到。你知道大学生不,够主流吧,妈的一个月工资也不过1两千,还不如人家在饭店端个盘子,他们算毛。哥哥一个活三四千,碰到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接五六个活。

我跟着猪皮走了很久,然后走到金宝市场。“就这了。”他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洗头房说。然后他先走了进去,我站在原地没动。他转过头对我说,进来啊。

这是间平顶门面房,屋子分为内外两室。外面非常狭小,里面的内室却不知道有多大。外屋亮着一盏粉红色的灯,墙上贴了几张还珠格格的海报。有两张理发专用的椅子,正对着两张椅子的是两面半人高的镜子。靠里的一面镜子上用口红歪歪扭扭地写着,“刘德华,ILoveYou!”

头顶粉红色的灯发出的光显得不够明亮,照得我头发晕。这时,一个浓妆厚摸、酷似埃及妖后的老女人已站在了猪皮身后。这两人一前一后冲着我怪笑,我有些毛骨悚然。老女人殷情的对我说:“小帅哥想敲大背,还是敲小背?”

我有些糊涂,因为第一次上这种地方,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摇摇头。猪皮似乎看穿了我,帮我解释说:“小背就是按摩,大背就是‘打洞’。”然后,他又对老板娘说:“我这个兄弟当然是要敲‘大背’了,吴大姐给他介绍个漂亮的。嘿嘿。”

老女人说:“这介绍可不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吗,我说好的,这小兄弟不一定说好,要是我介绍的小兄弟看不上,却非要给我吴大姐面子强忍了,不是我吴大姐亏待兄弟了,来了就是自家兄弟,也别跟你吴大姐客气。”然后她顺手一指,又说:“喏,小姐都在那边,你自己挑吧。拣一个好的,到吴大姐这就要玩尽兴了,可别亏了自己。猪皮兄弟不要一个妹子陪陪,这几天来了几个新货哦。”

猪皮怪笑着摇摇头,说:“今天就算了,我是专程送我这兄弟来的,最近我身体不太好。”

我顺着老女人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沙发上坐着五六个年轻的女人。当时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神经错乱了。这当儿有个女人正在看我,我顺手一指说:“就她吧。”

老女人怪叫道:“吴梅。”

那女人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说:“来吧。”

猪皮凑近我说:“你小子还真有眼光。”

老女人递给吴梅一卷卫生纸,说:“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个小兄弟哦,他可是我亲兄弟。”

我不语,只觉得胃里难受,强忍着一股涌上喉头的酸水。我被领进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这不到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放着一张床。床是张双人床,显得与这空间比例不调,有撑爆它生长的趋势。室内的墙壁凹凸不平,没有什么装饰,只是在床头上方贴了一张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她坐到床上,开始脱衣服。脱下那印着老雷同志脸谱的黑色T恤,一双高耸之物立刻呈现眼前,借着昏暗的粉红色灯光,泛着刺眼的光泽。当时,我看着这个女人在毛主席画像下熟练地脱光衣服。我望了画像一眼,画像里伟人是接见红卫兵时的笑容。我心里突生一股难受,没有说话。她放下卫生纸,盘腿坐在了一张大床上。她双手把头发拨到肩后,微笑说:“怎么玩?”

我定下心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眼睛大而乌黑,皮肤白皙光华,美中不足的是有点婴儿肥。很难得,她不像其他小姐那般浓妆厚粉,相比之下,透露出一股清新气质。我在她身旁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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