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狂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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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禀告陛下,三,三皇子自立为王,怕,怕是要起兵谋反。”侍卫哆哆嗦嗦的按住头,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话,吓的双腿乱抖。
敦煌帝皱眉:“三皇子?”
“一个反贼,你居然敢称他为三皇子?”
“呵,来人!”
侍卫一听这话,嘭嘭嘭的开始叩头:“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啊!”
“一群蠢材!”敦煌帝冷哼一声,鹰眸扫过殿旁邪笑不已的红衣男子:“空恋,朕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耶律空恋摇摇羽扇,穿着依旧鲜艳明亮,爆发户的带着金戒,拱手回道:“王上放心,十万铁骑已北上。”
“那就好。”敦煌帝把玩着扳指,似是想到什么,板起脸来:“那廖城地势如何?“
珠光宝气一笑,耶律空恋很爽快的丢出四个字:“易守难攻。”
啪!
扳指具碎,敦煌帝阴冷的勾起薄唇:“这地方选的真好。”
“罢了,你退下,朕一个人静静。”
耶律空恋却不走,只是顿了半刻:“关于太子,王上有何打算?。”
“空恋,做好你该做的事便好!”敦煌帝坐直身子,双瞳微微一眯,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耶律空恋无所谓的笑笑:“王上教训的是,儿臣先告退了。”
他信步走出殿堂,冰冷抿唇,
当年只为雨妃,叛军入京。
灭龙家斩先皇。
如今连太子都不想保。
呵,果真是红颜祸水。
故意放水
“殿下,殿下!”见他出来,阿布蹦蹦跳跳的迎上前,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山洞那边都打点好了!”
耶律空恋嘴角微抽,摸摸她的头:“真不错。”都过去了五日了,才将事情办妥。看来他是时候该考虑一下要不要换个贴身“太监”了。
阿布一听这话,身板一挺:“你别看小的平常迷糊,在花银子这方面可是无人能敌。师兄说这叫钱生钱!”
“……”耶律空恋满脸黑线,彻底无语。
阿布哪里知道他的想法,一劲叨叨絮絮,就连两人走进山洞时,还在吹她小时候跟着师兄沿路讨盘缠的事。
耶律空恋实在不知道,做一个乞丐有啥好骄傲的,压抑住捏死她的冲动,摇着羽扇进了深窟。
“呀,呀,呀,呀!”阿布一进来,整个人便疯了,撒丫子就跑。
耶律空恋在一侧看的很是胆战心惊,深怕她一处没踩对,千万箭齐发,两人一并命丧黄泉。
岂料,箭不但没有动,还让那丫头一关一关的闯到了尽头。
耶律空脸抚着下巴,扫了一眼地上的八卦,沉思半响:“阿布,你怎生连这种图都会破?”
“喔~它啊,我在书上看到过。”阿布敲敲石墙,听着里面的回应哈哈一笑:“小时候师傅总是丢一堆有用没用的书过来,都让我拿来烧火烤鱼了,这图是师兄让我看的!”
师兄?耶律空恋双瞳一闪:“他也会这个?”
“当然!”阿布重重的点下头,忽的秀鼻一皱:“不过这图好似被人动过。”
“动过?”耶律空恋皱眉,眸低明明亮亮。
阿布绕过去,指指头顶的石墙:“这个阵,叫做天罗地网。上面也要布好,不知是谁将阵撤了。”
“这样遇到轻功高手,根本没用嘛。”
“笨死了!笨死了!肯定不是师兄布的!”
耶律空恋在一旁听着阿布的嘀咕,摸摸放妖娆花的卵石,凌厉的双目顺着光线扫过去,干枯的血迹让他邪佞一笑:“或许,是你师兄布的也不一定。”
“不会的!”阿布呲出老虎牙,果断摇头:“我师兄才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摇摇食指,耶律空恋老神在在:“他是故意而为。”
阿布这下费解了,好好的一个阵,师兄干嘛弄坏!她不悦的嘟着嘴道:“殿下说话总是这般不清不楚,谁能听懂啊!”
啪嗒!
一个板栗敲过去,耶律空恋动动纸扇:“榆木脑袋,本王说多少次你也不会明白,有空多吃点猴脑!”
“殿,下!”阿布攥紧双拳,气的火冒三丈:“阿布很聪慧的好不?我一手都能举起三块大石头!”
耶律空恋脚下一滑,也不说话,羽扇摇的欲甚,他怎么从道上捡回这么个头脑简单,力大无穷的丫头。
就因为行为举止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才会一不忍心收下。
如今想想,这不是折磨自己么?
造孽!
不过,也非劳无所获。
最起码能确定,他的确就在宫内!
太子被救?
黄昏,浮华殿,阁楼中暗卫跪了满地,其中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双拳一抱,沉声道:“启禀王上,我等连夜提审了几位前朝的大臣,凤凰玉戒,好像早就失传了!”
“失传?”敦煌帝略微有些诧异,微挑下眉头。
青衣男子道声是,毕恭毕敬的说:“据前朝看管史书的公公所叙,当年先帝手上的凤凰玉戒谁也没看到过,总是装在盒子里,然后交给了耶律千枭。可偏偏就是没有人打开过,才更让人疑心,宫内便传起了并无传国玉一说。”
敦煌帝抚着下巴,冷声一笑:“朕留了个祸害在自己身边十年。”
“为的就是他身上的凤凰玉,没想到竟然失传了。”
“罢了,如今更能断定他胜不过朕。”
“名不正言不顺就想起兵,呵。”
一挥衣袖,敦煌帝笑道:“这次你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谢王上!”青衣男子做谏退去,绕过九曲长廊,忽有一头飞鹰而至,盘旋在他的上空,长啸不已。
他略微褶了下眉宇,走到无人的御花园内,吹声口哨,只见那飞鹰振臂一挥,牢牢的落在了他的左手上,暗红的鹰爪上系着一根细微的竹筒。
大掌熟练的将其解下,从中掏出一卷宣纸,明秀的字迹浮出,他看了半响,咬破指尖写下几个字。又将竹筒系回鹰爪上,再一回眸,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般,面无表情的去领赏。
入夜,热气难消,一道黑影窜过,三下两下便进了地牢。
刺鼻的霉气扑面而来,她捂着嘴,动作麻利的打开大锁,左右张望了一番,放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铁门。
“唔。”似是意识到有人进来,吊在半空中的耶律斯彻张张干枯的唇,发出细小的闷痛声。
墨北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男子,心揪成了一团,她慢慢将绳索放下,摇曳的瞳钉在苍白的俊颜上,移不开半寸。
哥哥,哥哥。
玉手抚上侧脸,墨北双瞳一眯,拉开背包,掏出白布,将男子脱臼的两手接上,薄唇一抿,满腔的苦涩。
救他走,势必会影响枭的大计。
可不救他。
这张脸,这张像极了哥哥的脸。她不能放任不管。
墨北凝眉,放了一只纸鹤在他掌心:“我会让枭善待你的。”语落,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男子一眼,如同来时般消失的无踪无影。
耶律斯彻虚弱的张开双目,望着眼前迷糊的黑影,这个声音,好熟好熟。
过了半响。
咯吱!
又是一道开门声,纤细刺耳。
回荡在昏暗的长廊里,黑衣人看着脚下的男子,冰冷勾唇,一脸的阴沉。
夜更浓,昏暗的月光打在树梢,安静墨色中,不知从哪响起一声:“抓奸细!太子被救走了!”
“太子被救走了!”
“太子被救走了!”
一声撩着一声,弥漫了整个府邸。
墨北脱衣服的手一顿,疑惑的朝着窗外望去,俏脸凝着霜。
难道除了她,还有人进了地牢?
他不信她
哐当!
还没等她回过神,左龙痕便一脚踹开木门,带兵将槐花园围了个圈。
“墨公公深夜不睡,一袭夜行衣是为何?”
墨北只是双目微眯,缓缓笑了笑,不卑不亢:“左将军来的真及时。”
“再不快些,恐怕墨公公就带着太子逃了。”左龙痕一笑,挥刀吼道:“带走!”
墨北冷笑,不卑不亢的说:“放手,我自己会走。”
夜去日来,明晃晃的大殿上,文臣将领,全数到齐,墨北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站在空旷里,仰望那个男子,由于隔得太远,竟看不清他的容颜。
左龙痕在一旁叨叨絮絮,无非是再说她夜闯地牢,实乃奸细。
墨北微勾起薄唇,随他去闹,瞳孔里满是讥讽。
没想到她退一尺,那斯竟进了一丈。
“此人言行举止,极为浪荡,先是勾引落家之女,后是救敌军太子出狱,此罪当”
啪!
墨北忍无可忍,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轻轻勾唇:“左将军,你知不知道小幕为何到现在都不肯跟你!”
“勾引?那样的女子是我想勾引就能勾引来的吗?”
“破坏她的名声很好玩,嗯?”
左龙痕左脸肿着,红色的指印清晰可见,他愕然的瞪大双瞳,愤怒得连一丝力道都没有:“你,你竟然打本将军?”
似是没料到墨北会有此举,群臣惊愕了半响,哄的一下炸开了锅。
“一个小太监竟敢在朝堂动武,王上,此人居心叵测,不可不察!”
“王上,墨北殴打朝廷重臣,侮辱皇亲,又夜救敌军太子,不重重惩罚无以维护皇威!”
“王上,此罪当诛,不得手软啊!”
“王上……”
龙椅上的耶律千枭揉碎掌心的纸鹤,赤红了双瞳,沉了声音:“墨北!跪下!”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砰然倒塌,墨北一扬长鞭,如火张狂:“我墨北拜天拜地,拜父母,拜佛音。”
“绝对不会跪昏君!”
哐!
一阵巨响,耶律千枭站起身来,咬着牙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天子明堂,岂容你无法无天!”
墨北一颤,曾经的生死与共,甜言蜜语,你护我挡,原来都敌不过皇家尊严。
“王上!”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女子,她重重扣下一头:“请王上看在落家百年忠义的份儿上,饶过墨公子!”
墨北扫一眼过去,凉凉扬唇,喉咙上下翻滚酝着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面无表情的将她推开,直勾勾的看着殿堂上的男子,倔强的不肯低头。
耶律千枭叹声气,一挥长袖:“除了墨公公,都给朕退下。”
“王上。”
“退下!”
群臣散去,独留两人,气氛冰冷到了极点,除了压抑的呼吸声,却是什么都听不到。
“地牢的锁是被人从外面打开的,钥匙却从未离过狱卒的身。”耶律千枭踱步走来,蹲下身子直视着墨北的眼,递过去一个纸鹤:“你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不信她,有什么比这个还要伤人的。墨北突的大笑起来,酝着的泪花,隐进眸低:“事到如今有什么好说的。”
“王上,下令吧,要杀要刮随意。”
虐心1
“墨北!”耶律千枭往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写满怒意的目光迎上她如火的瞳:“如果可以,朕真想将你的碎尸万段,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
他对她的好,她难道看不到吗?
他日夜忙碌,不惜与众官抗衡,一拖再拖,就是不想举行大婚。
为的是谁?图的又是什么?
他本该痛痛快快,一举迎娶左家之女,安民心,壮将意。
可他怕就怕赢得了天下输了她。
呵。
救太子?
她心里装的就是那个男人吗?!
嘭!左拳猛地凿在墨北的耳际,大理石染上了鲜血,耶律千枭垂下眸,冷声道:“来人,卸掉墨公公的背包,将她带回槐花园,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
墨北一顿,后脊开始发凉,向后退了几步,不肯交出工具。
“墨公公,你别在闹了,王上也不好受。”青龙叹口气,两头看了看,心里直闹腾。
两人僵持着,墨北低头,嘲讽一笑:“这般对我,还不如杀了我!”
“耶律千枭,我真真是看错你了。”
啪!随手扔掉背包,墨北一把拉过青龙:“走,不是要关我吗?愣着干嘛!”
“我,这”青龙啷当的跟着出去,独留一室的冷清。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低下头,用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心脏部位。那里细密的疼痛仿佛绳索,把他整个人都捆了起来,不得超脱。
终究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不在乎他。
半点也不!
仔细想想,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自己,随他来廖城也不过是为了找到南瓜罢了。
一路上,她对男人的细心照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窝里,绞痛难耐。
每看一次,那种刻骨铭心的眼神。
他就没来由的烦躁。
可恶!
耶律千枭攥紧双拳,不管她心里装的是谁,她只能是他的!
即便不惜折断她的羽翼,也要将她留下!
既然恨,就恨个刻骨铭心吧!
耶律千枭颓然的坐回龙椅,支着额,长发没落。
殿外呼啸着北风,夹着薄沙打在脸颊上,墨北走的很快,时不时拿手擦去脸上的粘稠,还未走到园内,便听到有人说要外斩太子的消息。
她一愣,猛地抓紧青龙的衣衫:“到底怎么回事?太子不是被人救走了?”
“方才大殿上,墨公公同王上吵架时,便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