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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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命在他手中的已过十员,竟无一合之将能挡他一击,小兵更是伤亡不计其数。仿佛那来人便是煞星一般,最后竟无一位战将敢去对敌,都是装模作样在驱动小兵送死。
“这人简直太过狂妄,简直把我楚军大营看作无物。若是传到上柱国与军师耳中,我余樊君还有何脸面可言?”
看那人武功,简直如臻化境,力能拔树的余樊君自己也不知能否挡他一击。他一直按捺住亲自出手的心情,在号塔上指挥兵马堵杀来人。原指望来人便算是天神临凡,也挡不住千军万马。但此时的形势已不容他在号塔上作壁上观。
那躲入神秘山谷中的项家军已杀入营寨,眼看要与来人会合一处。在一千骑兵的冲击,来人的悍不可挡下,这营寨岂不会踏为平地?
结果只有两个字——战败。
余樊君想到此处,从高台一跃而下。跨上一匹大马,手舞两柄混铁锤向阵中杀来。楚军将士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道来。
这对混铁锤用混铁打就,长四尺有余,重九十二斤,余樊君双手各持其一。力大者多喜锤这般兵器,也只有这种重兵器才能将他们的大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余樊君一闯到项羽马前,项羽斜睨他一眼,高声喝道:“来将何人,敢来送死!”
这一声大喝,如同晴天响了一声霹雳,直让余樊君浑身一震。
第二十六章 见面就打
余樊君一扬脖子,厉声道:“何方小将,敢闯我楚军大营?”
项羽仰天哈哈大笑:“无知小辈,可识我项羽否?”
余樊君闻言悚然一惊:“你便是打遍吴中的项羽!”
那项羽领兵攻城掠县,名声早已在外。余樊君实未想到,项羽会孤身一人来闯自己营寨,而不带兵马来。
项羽傲然道:“正是项某。来将可是那据说力能拔树的余樊君?”余樊君道:“是又如何?”
只听项羽狂吼一声:“你既力能拔树,可敢架我项羽一戟!”那声音大如洪钟,听得周边将士耳膜一阵失聪。余樊君只觉耳中嗡嗡直响,过了好半天才听得清楚。
余樊君自恃力大,昂首道:“有何不敢!”
陡听项羽叫一声好,一戟搠到,直取余樊君面门,有万钧之势。
“铛”的一声,余樊君举右手锤一架,火光四溅。项羽那杆长戟压在余樊君右手锤上,犹如一座山峰一般沉重。
余樊君手腕一沉,喉头一甜,一腔逆血便欲冲口而出。
他急忙将左手一举,两柄混铁锤一起架在天龙破城戟下,那戟微微一颤,有点上抬之势。
项羽叫一声:“好汉子,就凭你这一手,性命给你留下了。”随着话音,挫腕向下一压。
余樊君再也忍受不住,“噗”的一声,口中喷出一口血箭,连人带马沉了下去。
项羽目如铜铃,暴喝一声:“还有何人敢挡我项羽的去路?”
力大无穷的余樊君,两只手竟架不住项羽大戟一压!楚军万千兵将,见了项羽的气势,何人敢拦阻?众人纷纷后退,不知不觉,项羽的前方已闪出一条大道。项羽重瞳睥睨四方,催动胯下乌骓宝马,一径向前。
那余樊君受了项羽一戟,早已心神俱悸,连指挥围堵也不会了,痴呆呆看着项羽一步步向前。
楚营之中不知谁高喊一声:“放箭!”一排弩手清醒过来,发出一天箭雨,追着项羽背影而来。
项羽正驱马向前,闻得身后飕飕之声,一个回头,掀起长袍衣角一卷,将一天箭雨尽收在内。又高喝一声:“咄!”那收在衣角的一蓬利箭被他一抖,又化作一天箭雨,回敬给身后的一排弩手。
只闻一片哀嚎,项羽在楚军纷纷中箭身亡间,踢云乌骓几个起落,已落在冲杀过来的项家军面前。
项追娇躯一拧,脱出韩淮楚怀抱,跳下马,张开双手向乌骓马奔来。一边跑一边喊:“羽哥哥,我在这里!”
项羽的重瞳,却紧紧盯着坐在马上的韩淮楚。
原来这几日赵国大乱的消息已传到了会稽城中。韩信与墨家钜子虞芷雅的情感风波,也多多少少被项羽知晓。
他心中一直思慕的旷世佳人虞芷雅,居然和韩信那小子走到了一起!韩信居然成了虞芷雅的情郎!项羽听到这事,简直便要发狂。
若不是为了能与那美绝人寰的佳人在一起,项羽又怎会修炼那灭绝人道的霸王神功。若不是为了成为她心目中的盖世英雄,项羽又怎会忍受那在群芳丛中,只能观赏而不能倾泻一腔欲火的痛苦?
可笑的是韩信竟然是个不齿于世人的跨夫。佳人虞芷雅经过抉择,毅然与他分手,让项羽松了一口气。
等自己成为盖世英雄,诛灭暴秦,赢得佳人的芳心还有希望。
令项羽大出意外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受尽自己万千宠爱的追儿竟依偎在韩信的怀抱。这跨夫没有猎取佳人的芳心,自己的妹妹却陷了进去。
“呸!这令人鄙夷的跨夫,也值得追儿珍爱么?我项家的掌上明珠,怎能与这家伙在一起?”
“为什么这小子,如此轻易便能得到女子的欢心?先是虞芷雅,后是追儿,一个接一个为他所迷?”
项羽心头不由窜出了一蓬怒火,那握住天龙破城戟的右手,又加了一把劲。
项追已奔到乌骓马前,亲亲热热叫了一声羽哥哥。项羽一跃马下,张开健臂就是一抱:“追儿妹妹,听说你受伤了,你可要紧?”
项追如小鸟依人般将头靠着项羽的胸,说道:“不妨事,我的伤正在好转。羽哥哥,追儿闯了大祸了,吃了败仗,死了好多的弟兄们,你不会怪我吧?”项羽满不在乎拍了拍项追的肩,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足挂齿。你是我亲妹子,就算闯下滔天的大祸,羽哥哥又怎会怪你。”
项追又问:“叔叔怎么说?”项羽道:“叔叔说这件事过后,再也不许你带兵打仗,就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算了。”项追一吐舌头,作了个鬼脸:“不能带兵打仗,那不是要我的命吗?”项羽将面孔一板,斥道:“你还想去带兵打仗?这次不把你的头咔嚓一声砍下来军法从事就算不错的了。”
项追识得厉害,不敢吱声。
项羽脱开项追,忽然一踩马镫,翻身上马,手持天龙破城戟向韩淮楚冲来。
那踢云乌骓倏来倏往如旋风一般。还未等韩淮楚反应过来,项羽已来到身前,挺着天龙破城戟对着他就是一刺。
在万载谷时韩淮楚与项羽还相处得可以,那项羽虽然因为虞芷雅的缘故与他有点隔阂,却也未曾翻脸。不知今日一见,项羽为何没头没脑要拿戟刺他。
这一刺势大力沉,挟着罡风扑面,雄厚无比。韩淮楚只觉一身气机悉数被这一刺锁闭,仿佛有一座大山向自己压来。转眼之间,便会开膛破腹!
“练了霸王神功果然不同,项羽这一刺显示的功底与昔日已有天壤之别。”韩淮楚大吃一惊。
按说他的先天真炁也是道家无上玄功,自从练到第七重,又经过日复一日的修炼,韩淮楚武功也是大进,与入世三剑也有得一拼。
但他武功进步神速,项羽的武功更是日进千里,好像已不是常人能达到的速度。韩淮楚心中暗想,“难道他那霸王神功玄奥还在我师门的先天真炁之上?”
他却不知,那霸王神功压根不是人写出的,而是由厉鬼中的厉鬼伍子胥创出的。练成之后,夺人之雄性本能,化精元于内力,实是一门邪门至极的武功。项羽练成霸王神功后,已不能人道,但那勃勃的生机却全部倾注于丹田,凝结出霸道至极的内力。
眼见那一戟刺来,韩淮楚手边只有项追的那一杆长枪。他想也不想,挺着那枪,灌注全身的功力便是一挡。
“希律律”一声,战马长嘶,直立起来。
韩淮楚只觉虎口震得发麻,裂开血流了一手,身躯一个不稳,从马上跌了下来。
项羽得理不饶人,对着躺在地上的韩淮楚又是一刺!
韩淮楚赶紧一个翻滚。就听轰的一声,那天龙破城戟贴耳而过,险些刺中自己的脑门。一刺之下,飞沙走石,地上被刺出一个深坑。
他正惊魂未定,不知项羽为何对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置自己于死地。那项羽又是一记杀着,驱动乌骓马,雪蹄高高扬起,对着韩淮楚胸脯向下一踏!
“好家伙,真是想要小生的命啊!”韩淮楚急忙躲闪,“哧溜”一声,钻入了马腹。两手把那马腿一抓,死死攥住。
那乌骓马是项羽的坐骑,如何肯让韩淮楚抓住马蹄?就在那里跳上跳下,欲将韩淮楚震落下来。偏偏韩淮楚手抓得死死,震他不脱。
项追已急匆匆冲了过来,一把拽住项羽的天龙破城戟,眉毛倒竖,没好气问道:“羽哥哥,你为何要杀他?”
一见有项追挡驾,韩淮楚料得性命无虞,方从那马腹钻出。
项羽高吼一声:“这厮乃是个遭人唾弃的跨夫,追儿怎会与他在一起?”
跨夫是什么意思,小妮子还不知道。项追俏脸微红,说道:“追儿若不是他,现在已丧命在战场中了。我的伤也是信哥哥治的。”
“信哥哥?”项羽满脸的愕然。想不到妹子这一声信哥哥喊得这般亲热。
季布等一干将领走了过来,躬身参拜道:“吾等见过大公子。”项羽在马上答礼,问上一句:“我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吗?”众人道:“大小姐被楚军大帅朱鸡石的红砂掌所伤,正为敌军追逐,被韩少侠所救。韩少侠每日运功与大小姐疗伤,若非如此,大小姐早已没命了。”
项羽“嗯”了一声,脸色稍缓,对项追道:“追儿可知道,韩信这小子是个跨夫?”项追惑道:“跨夫是何意?”项羽满脸的不屑道:“这跨夫嘛,就是说他曾钻过人裤裆。这等不堪入眼的匹夫,追儿不要与他在一起。”
项追脸色微微一震,走到已从马腹钻出来站在一旁的韩淮楚面前,睁着一双杏眼紧瞪着他,问道:“信哥哥,我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韩淮楚哈哈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世人爱怎么想,就由他们想去好了。”
只觉手上一紧,却是被项追的柔荑紧紧地握住。项追转过身来,面向项羽,毅然道:“没有人能让我与信哥哥分开,就算你是我亲哥哥也不行。”
韩淮楚听了此话,内心好生感动。想起那心中佳人虞芷雅,一听到自己背的那口黑锅——胯下之辱后,便决定要与自己分手。而这纯洁无暇的追儿,听到这事却毅然与自己站在一起,共同承担这份莫名其妙的耻辱,遭受世人的唾弃。
这才是自己荣辱与共,生死相随的终身伴侣。能得到这纯真少女的芳心,与她执手偕老,该当是如何幸福。
韩淮楚忽然对自己为项追疗伤堕入情网之事一点也没有悔意,反而庆幸有此机缘,得到了她金子一般的一颗芳心。
项羽听了项追之言虽是大恼,却是发作不得。这妹子最是任性,项羽自小便最听她的话,最是珍爱。她就算要天上的月亮,项羽也要想办法摘它下来。
但在这儿女大事上,项羽也不能由她任性胡为。说什么也要拆散他们,让她与这跨夫分开。
项羽想了一想,说道:“叔叔已经发兵到此,正在丹水河南。是否允许你与韩信在一起,当问过叔叔,再让他定夺。”
项追小嘴一噘,不以为然道:“叔叔又不是我父母,如何与我定夺?”
项羽叹了口气,忆起远在大漠的父母来。心想只有等见到老爹项少龙与她母亲纪嫣然,说动他们,方能拆散妹子与这跨夫。
这厢的战事已经结束,守卫营门的百十名楚军已被料理得干干净净。一旁众将士闻得武信君项梁已发兵到此,欢欣雀跃,七嘴八舌前来打听情况。
项羽便道:“我叔叔接到回报,得知我军大败,带了五万大军,正日夜兼程赶来此地。”
众人又问:“大公子为何一个人至此,而不带兵马来?”项羽说道:“我担心妹子安危,先大军而来。我这乌骓马快,大军跟不上,被我找到一条小船,先渡河来了。”
孤身一人硬闯敌军大营,杀得五千楚军人仰马翻,这份干云的豪气,听得大家敬佩不已,连刚被项羽一顿没头没脑乱打的韩淮楚也不得不服气。
随即他便想到,“武信君项梁岂会容项羽一人去闯营,必派大军驰援。”
只听战鼓阵阵,那被项羽一顿乱冲乱突搅得混乱不堪的楚军,忽然有条不紊地集结起来,成行成列,由各部将领带队,杀将过来。
想是那被项羽一戟打得惊魂未定的敌军主将余樊君,这当口已清醒过来。大敌当前,自然不能回避,要来与项家军决战。
项羽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楚军,还敢与吾军决战。诸位,今日项羽至此,可愿随我一道杀光这帮贼子么?”
众人高声呼喊:“愿随大公子一战!”
这领军的主将本是项追。被项羽这一问,便将指挥权拿到了手中。他二人本是兄妹,而项羽在项家军中威望甚高,众人便下意识地甘心听他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