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女人香 >

第16章

女人香-第16章

小说: 女人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衣冠禽兽呐。 
    所谓男女。 
    虽然人在很多时候连只禽兽都不如,可也真顾不及禽兽们是否会对此感到委屈,否则还真无法用别的词汇来描绘人这种东西。 
    宁愿暗自发笑,自己坐在这里又是干吗? 
    这些日子来,不知中了什么邪,满脑袋都是可笑的想法,若再这样下去,怕也得像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去深山古刹当尼姑剃光头的某歌星,对着青灯去念阿弥佗佛。 
    佛只是份心药,救得了人,救不了三千世界。 
    宁愿看表,快八点了,吴非还没有来,她会来吗?这是一个不该存在的问题。不是每个问题都有提出的必要。不管她是否记起自己,她都应该会来,一定会来。宁愿相信自己的直感,端起杯,轻轻辍饮一口。餐厅墙壁处已换上一个络腮男人,拿着把吉它,嘶哑在唱: 
    不管这世界是否看得起你 
    你都不能轻言放弃 
    跌倒了 再爬起 
    纵然泪水早已模糊眼睛 
    你都不能让它掉落大地 
    天上有星星 
    人间就一定有爱情 
    你要有信心 
    能把你击倒的只有自己 
    不管这世界是否看得起你 
    都要在意你自己…… 
    吴非推门进来,听见这首歌。下午那男人正坐在餐厅靠窗处拿着杯酒,似乎正为歌声所陶醉。桔黄|色的光芒花瓣般撒落在他身上,这让他通体溢出一种温暖的孤独。吴非走过去,刚想与宁愿打声招呼。宁愿仰起了脸,四目交对,那股熟悉的味道又在空气中微微一晃。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吴非终于想起了这男人是谁。整整一个下午,她绞尽脑汁,在水莲蓬头下起码发了个把小时的呆,还是不能想清楚。原来是他!吴非瞠目结舌,望着宁愿,傻眼,冷气就从周身毛孔往里钻,在手心泌出汗,脖颈发硬,胸口如绵,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他可是认出自己?心似小鹿,不争气地咚咚跃动。吴非轻咬嘴唇,略痛,既来之,则安之,何不大大方方坐下?何况这男人看起来也顺眼得很,他的笑甚是暖和,让人安心。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眸子里面似有某种晶莹的东西闪过,宁愿望着吴非在长长睫毛下亮晶晶的眼神,忙起身,“坐。”她确实美,五官像幅完美的作品浮在精致的脸庞上,红唇已无午时的苍白,柔软红润,眼睛圆,漆黑,眼角微向上翘,笑容像金色的向日葵。她好像认出了自己?看人的眼睛,推测别人的心灵,这是否真有可能?宁愿不敢断言她是否认出自己。她来了,而且正在坐下,这就很好。 
    人的表情实在太多,像无数面具,让人无法辩认哪一个后面才有心脏。而人,所谓的好奇天性,其实也就类似于偷窥欲,总也千方百计想去看清别人的心的所在。心是多么虚无缥渺的一种东西呀,且每时每刻都在跳动、变化。没办法,还是看不清。也大抵是因为这无可奈何,人们便把眼睛称为心灵的窗户,人总得要给自己一个能够安慰自己或说能欺骗自己的理由吧。至于能从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也多是姑且言之,姑且信之。 
    宁愿想着,拉开椅子,吴非左脚向前迈出一小步,稳稳地踩在椅子前方的正中央,目光凝视他,身子右转,膝弯下来,人已端坐椅上,双腿叠起,左腿置于右腿后,轻轻往旁边挪出角度,身体呈出一个写意“S”形,微微前倾,右手食指在桌上一弹,“你也坐呀。” 
    宁愿赶紧坐下。 
    两人沉默下来。 
    气氛微妙。 
    络腮男人唱完,躬身下去,上来一女人,唱得正是孟庭苇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歌声潮湿,随着灯光有节奏地旋转,不时露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凹处,蕴满清澈的水滴。吴非安静下来,“宁先生,你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吧?真不好意思,刚冲了个凉。” 
    宁愿一直在打量吴非。她穿了件无肩绿色的褂子,丝质||乳白色的短裙往腰间一掐,露出小腹,纤细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湿漉漉地盘出个贝壳状的发髻,上面夹枚水晶别针。应该说这身装束甚为朴素,可穿在她身上更衬妩媚。她没有佩带更多饰品,孩子似的那样纯净,却让人惊艳,看起来像从一张画里面刚刚走下,空气中泛着难以言喻好闻的香。她用什么牌子的香水?羽西、植村秀、CD……她可真美哪,宁愿暗暗赞叹,心里想着,脱口而出,“你怎这么漂亮嘛。”话一出口,想起自己是答非所问,而且语气也不大对劲,脸微红,忙又补充道,“刚八点,你很准时,我反正没事,就先来坐坐,听听音乐。惭愧。你看我,都不知是在发什么呆,你需要点什么?” 

()免费TXT小说下载
    吴非开心了,她听出眼前这个男人刚才那句话却也是出自肺腑。自己真的很漂亮吗?在心里抿起嘴角偷偷一笑,来的时候有些匆忙,头发都没认真梳好,希望他没有发现,“我要杯夏日荷叶。” 
    潺潺流动的音乐像无数粒种子在每人心底生根发芽,吐出青的叶、翠的枝。这些盈盈欲滴的颜色让心中有着不可抑止的喜悦。宁愿与吴非你一言我一语地随意闲聊着。很奇怪,就是前夜在床上也没有这种默契。语言不是万能的,可从眼前这女孩樱桃小嘴里吐出的声音就恍若霓裳舞衣天籁仙曲。声音是这样好听,又似只迷人的小手儿正把心灵轻揉慢搓。肉体的交欢只也是刹那激|情的释放,而心灵互相的抚摸才有着这种可以渗入骨髓的愉悦。 
    宁愿不觉微笑,“叫我宁愿吧,宁先生长宁先生短,好难听呀。” 
    吴非没了开始那些不自在的感觉,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让人放松。她想起前夜自己的癫狂与他的强壮,再看看眼前他这张微笑的脸,想想也忍不住发笑,世界真小,本以为那只是一夜激|情,如雨后之虹,很快就会没了,没想又兜回来。醉时同交欢,醒时各分散,这倒确是吴非这久以来生活的真实写照。 
    “好的,宁愿。你也就叫我吴非。你的名字倒琅琅上口蛮好听的。”吴非本想说这个名字蛮有趣,是宁愿为儿女做牛做马?还是宁愿一个人天荒地老……还是忍住没说,毕竟他们还没有熟到互相打趣的地步,再说吴非这个名字,若联想下去,怕也让人发笑。 
    宁愿应道,“你的名字也好听呀,吴非。” 
    两人都没有说下去,互望一眼,都笑了。 
    微笑真的会如手上这杯清酒吗? 
    吴非感到晕眩,心灵深处仿佛被猫的爪子轻轻地挠,痒,想笑,想说话,想举手把猫爪子拍去一边,手脚却不听话,酥酥的。他的嘴真性感,中午他的嘴就跟纯金似的。吴非的目光在宁愿脸上游动,手托住脸颊。这让他膨胀、坚硬、挺起、颤抖。宁愿腾地下站起身,“我们去外面走走,好吗?”吴非顺从地点点头,这男人现在所给她的感觉不再是那要让身体碎裂开的强壮,而是一种说不清楚温暖的柔软,她听见身体发出酒醉时微微的喘息。 
    是否因为白昼的酷热,黑夜才会如此清凉? 
    晚风袭来,不时淘气地撩起吴非的短裙,在那两条白晰修长的腿上,一咬,尖笑着跑开。吴非伸手按住裙摆,有些难为情,又暗自发笑,自己怎么了?还像个小女孩子般羞涩?哈,这可真难得,这让曼儿见了定是要笑疼肚子。回去睡在床上,定要好好反省下。她侧过身,宁愿正侧过脸,两人眼神一碰,各自撇开脸,又忍不住扭回,这一次,竟痴了,被对方滚烫的眼神迅速熔化,也都难为情了,吴非脸红,宁愿耳烫,俩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一米,但没两秒钟,又靠近在一起,距离还没只巴掌宽。宁愿并没有伸手去揽吴非的纤腰,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这样走着,便恍若走在空气因流淌所留下那段绝美妙不可言的弧上。 
    琴键!琴键!琴键! 
    吴非欢快地走着,脚尖踩着一块块方形的水泥砖,每走一步,整条街道便发出一下奇妙的悦耳的轰鸣声。飒飒的风像一根神奇的弦从大街小巷上拉过,丝绸般的音乐铺满在闪闪发光的高楼大厦。 
    她就如世上最美妙的一把小提琴。 
    宁愿无法把眼前这个纯洁、不沾人间烟火的女孩与前夜那个充满肉欲的女人联系起来。一定是这张像工笔小画的脸。宁愿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这个女孩真是一个谜。如果说纯洁是天使,肉欲是魔鬼。那么,人一半是天使,另一半就是魔鬼,两者相伴相生,相依相存,少了哪位,人都会残缺不全。又或许这世上本就没什么魔鬼与上帝,它们仅是人们为安慰自己所臆想出来的生物。但不管怎么想,纯洁是形而上的,肉欲是实实在在的。 
    宁愿胡思乱想,不经意间,指尖在吴非的手背上轻碰了下,吴非的手微微地抖,食指与拇指团成圈,轻弹,似在犹豫,没过一会儿,两只手就悄悄地握在一块,握紧。 
    18 
    整整一天,陈平如坠五里云雾,坐立不安,拿东忘西。 
    一群小老鼠在心口吱吱地叫。他也不知往肚里灌了几杯白开水,但就是奈何不了这些讨厌的老鼠,它们叫得更大声。几位同事不无惊讶地看他。人也可以像牛一样凶猛喝水的。陈平避开他们狐疑的视线,没做解释,心火难灭,那女人的眼神咋就那样销魂蚀骨? 
    陈平坐在桌前,画设计稿,眼前却浮着孙玉巧笑倩兮的样子。一天有十二个时辰,但每分每秒都是她,这叫人如何吃得消?陈平都恨不得把脑袋往办公桌上敲两下。他撕掉几张画歪线条的纸,一咬牙,干脆认认真真在纸上绘出孙玉的模样,鼻子、眼睛、嘴……一口气画了五六个,这才把心底装得满满的情绪排泄掉一部分,平静下来,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工作,好不容易做好稿子,送交宁经理过目。宁经理倒没对他昨天擅自的建议做出怪罪,只意味深长地笑笑,说了声,好好做,你很有才气。 
    陈平明白,对公司而言,赚钱是第一位的,天大地大没有钞票大,若能从头到尾做好孙玉这笔单子,在宁经理心里,他也就有了个位置。公司虽小,却朝气蓬勃,这可能与宁经理年纪不大有点关系,而这也是陈平当初选择这家广告公司的部分缘由。宁经理不是那种鸡肠小肚的老板,只是他脸上那种笑容倒让陈平心里发虚。他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下班后,陈平赶回家,洗完澡,饭也没吃,就出了门。 
    他没理会父母的询问。他们不停追问他昨夜上了哪儿,活像几只苍蝇,声音嗡嗡地响,飞来飞去,粘在脖子上,又或落在鼻尖,令人恶心。这也是爸妈,若真是苍蝇那就好了,陈平早就挥巴掌过去,拍落它们,扯出肚肠,再往脖子上绕结实,用力一拉。清静了。苍蝇是要把人逼成神经病的。 
    陈平愤怒地用脚踹开门。 
    能在家中少呆一刻,身上就会清爽一点。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托尔斯泰这句话虽经典,但相似的家庭还不是一个模子里灌制出来的?他并没有指出家的实质。家是什么?家就是一男一女的战场,是他们把日子过得鼻青眼肿后,敲得锅碗瓢盆当当响,并用它们互相扔来砸去的地方,当然,他们过性生活时不小心制造出来的生命,也成了他们相互攻击的武器。陈平疾步往巷子外走去,扫视着巷子两边破烂的平房,厌恶地皱起眉。 
    老天见怜,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有套孙玉那样漂亮的房子? 
    陈平在街边小吃店混乱要了些东西,馄饨、酱油、一小撮辣椒,吃了一半,吃不下,起身,往孙玉公司方向走去。 
    一盏盏灯光把越来越深的夜色剥得鲜血淋漓。 
    谁他妈的都是凶手。 
    匆匆来往人群就像一条巨大黑色的河流,飘来荡去,有人沉下去,有人往上浮。水面上总有浪花,水底下也总有渣滓。总会有人得到,也总会有人失去。这个社会是金字塔型的,食肉动物永远是食肉动物,食草动物也只会是食肉动物的食物。所谓公平,并不存在,否则这个社会的模型只会崩溃。陈平大学毕业时考研,总分过了录取线,英语单科却差了二分,结果被涮下来,一赌气,就没再考,来到社会上,本以为凭本事很快就能闯出一片天地,结果两年时间,头破血流,还是得委屈在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做设计员。陈平往路边摆在一个花白头发乞丐的搪瓷盆内扔入一枚五角硬币。这是摊主刚找给他的,被他的手捏得温热。乞丐一动不动,目光呆滞。陈平突然恼怒起来,弯腰又从盆内捡出那枚硬币,老乞丐仍一动不动。路灯眨着眼,在人们头顶嘿嘿冷笑,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影子随意抛下,抛得杂乱无章,抛得意味深长。 


    只要是在路上,那么,每个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影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